我靠学习来修仙——林鹿呦呦
时间:2020-07-17 09:29:58

  冥君的话,极有诚意。
  可是南宫无寐却似笑非笑:“不可能。”
  谢冰也是垂头丧气,明摆着知道南宫无寐不可能放手。
  那一瞬间,小黑总管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他骤然皱起眉头,他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谢冰与魔尊,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眸光微微一敛,一点光亮闪过。
  小黑总管道:“魔尊,需知这强扭的瓜不甜,你用魔阴玄灵缚在我面前绑走人,又弄伤她,想要带谢冰走,更是不可能。”
  南宫无寐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是,他的魔阴玄灵缚,割开了谢冰的手腕。
  他眉眼微垂,那一瞬间的表情,竟然让谢冰觉得似是委屈。
  她眨了眨眼,怎么可能呢?
  谢冰活动了一下完好如初的手腕,总算是恢复了自由!
  但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谢冰道:“魔尊大人,这玩意儿怎么去掉啊?”
  黑曜石耳钉好像跟她的血肉长在了一起,又是一对的,还能测行踪……谁允许往她身上装GPS定位的?
  谢冰叹了一口气,又是封嘴又是捆手又是钉定位,他怕是算计了十九年吧。
  “你往谢冰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几日我知悉修仙界诸多情形,魔尊大人女人多的数不清,何必在乎她一个?”
  “再者,谢冰不过是一个凡人之体,并不能陪伴魔尊数百年,你可安心将她留在我幽冥,待日后谢冰修得长生之法,你对谢冰仍有兴趣,那时再陪伴魔尊左右不迟。”
  小黑总管的声音,没有杀意凛然,只有循循善诱。
  那一瞬间,赫然有些爹系的感觉。
  还留在这里数百年?
  小黑总管的每一句话,都在南宫无寐忍耐的边缘处点火,身上杀意恍若实质。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谢冰简直面对了一道无解的题:
  在南宫无寐眼里,她就是骗心渣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她的了,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将她带走,而谢冰又是打定主意不会去魔都。
  他心思缜密,早就算好了一切应对之招,耳垂上被南宫无寐钉个黑曜石耳钉,以后根本躲不开他,这俩人打起来,就是打赢了也根本没有结果。
  ……等等,说到底,不就是南宫无寐要将她带回魔都的事情吗?
  南宫无寐不去魔都……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魔尊大人陪着我留在幽都,完美解决问题!……”
  谢冰话未说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拉那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就在她接触的那一瞬间。他骤然缩回了手,谢冰微微一怔,手指微微蜷曲。
  便在那时,没有带黑色皮质手套的那只手,将谢冰的手死死紧扣住,似是无法克制。
  他的力气那么大,拉的谢冰一个踉跄,直接扑向了他怀中。
  南宫无寐低低嗤笑一声:“又来投怀送抱。”
  谢冰:???
  话虽如此,他的那只手却极为娴熟的扣住了谢冰的腰肢。
  腰肢极细,盈盈一握,他几乎能勾勒出熟悉的位置,拇指微微摩挲,这里,是她圆润的肚脐。
  谢冰与他那般凑近,几乎鼻息可闻,适才被他啃的有些脸红,好不容易才褪下,唰的一下又红了。
  那只手死死扣住谢冰的腰肢,深深在她发间嗅了一下,是朝思暮想,却从未觅得行踪的幽香。
  南宫无寐哑声说:“好。”
  小黑总管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伸出手挡住了眼。
  投怀送抱,没眼看!
  谢冰:……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三人并行,谢冰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打她这次见到魔尊时,他都没戴面具,这是什么道理?
  当时南宫无寐可是又是那么凶狠又是那么诡异的说,只有她一人见过真容。
  谢冰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凑过来:“魔尊大人,你面具哪儿去了?”
  “丢了。”
  谢冰狐疑地看着他,他之前那么宝贵现在却无所谓?不过南宫无寐的脸与殷倦之的不同,确实不会暴露出身份的问题。思路╭ァんΘм んΘмヤ
  “为什么呀?”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道:“我本就是魔界第一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打露出真容之后,连正道女修都叛变不少,何乐而不为?”
  谢冰:“……”
  你这是啥意思?你就这张脸帅是吧?别以为我就喜欢你这张脸。
  ……
  谢冰想要继续去书店查任务,她带的灵石都花光了,关键的讯息还没有查到。
  小黑总管临走的时候道:“谢冰与我有主仆契约,她去哪里,我自会知晓。”
  南宫无寐冷冷淡淡看着小黑总管,眸子里意味不明:“她去哪,我也能知道。”
  谢冰:“……”
  合着还是双重定位。
  “所以想要从我的地盘里带走她,那得问……”
  小黑总管顿了顿,看向谢冰:“她同不同意。”
  “谢冰若是愿意跟你走,我定然不会拦你。”
  不知道为什么,小黑总管的目光,越来越爹系。
  小黑总管的话,直接戳在了魔尊的心上,南宫无寐的脸色阴沉下去,有些难看。
  说到底,都是谢冰不愿意跟他走。
  她根本谁都不喜欢。
  当初的一切,她已然忘了干干净净。
  ……
  重回幽冥书店,小黑总管不见了,南宫无寐向前走了一步。
  谢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南宫无寐的眉眼压了压,忍住了一闪而过的暴虐。
  被拆穿谎言之后,饶是贪生怕死,已然再也不用维持虚假的情意。现在看谢冰的一举一动,都是讥讽。
  “那个,我去找书。”
  谢冰尴尬的笑笑,转身往书架里。
  这一次,她不仅搜寻关于任务的信息,也得搜寻这右耳上古怪的黑曜石耳钉。这东西闻所未闻,难道又是魔界的不世出法宝?
  谢冰走在书架间,高大的身影跟在他旁边。
  “你要找什么?”
  谢冰随口说:“冥神的传说。”
  隔着岁月漫长,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在深渊裂缝之时,他用残存神魂,为她在千万本书中找到所需要的书籍。
  南宫无寐低低嗯了一声,他行走书架间,找到一本又一本书。
  两人之间的配合,竟然隐约有些默契。
  谢冰抱着书怔立在原地,看着南宫无寐的身影。
  他距离她不远不近,有时走的远了,便回头看看她。
  始终以她为中心。
  谢冰微微敛下了眸子。
  南宫无寐不说话、不杀人、不吓唬人的时候,还是挺人模狗样的。
  只是他越是安静,谢冰心底就越是发毛:要是爆发出来她还能想一下应对之法,这沉默的像是一匹舔舐伤口的狼,让她都有些无从接招。
  想要的书在最上层,谢冰身量矮点,踮了踮脚尖根本够不着。
  手腕上的藤蔓,是头顶上的狗尾草草叶。
  经过十九年的草精生活,植物系藤蔓越发用的得心应手。
  谢冰随手一挥,便要用藤蔓将书拿下来,身后笼罩上一片阴影。
  一只修长的、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越过她的肩头,将她想要找的那本书拿下来。
  谢冰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接过书,“谢谢你啊!”
  空气里,是窒息的沉默。
  “谢谢?”
  适才拿书的手指,直接摁住了她的腰肢,瞬息将她抵在了书架上。
  他冷冷锁定着谢冰,黑色皮质手套一抬,一道结界悄无声息的升起。
  细密的呼吸打在她的颈肩,谢冰心里咯噔一声,“魔尊大人,你你你你冷静一下!”天才一秒记住  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住了。
  杀意、癫狂、愤恨,南宫无寐此刻就像是一匹疯狂想要进攻的狼。
  谢冰头晕脑胀,心里迷迷糊糊想:
  不是吧,魔尊大人的吻技怎么这么差?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攀附在南宫无寐的脖颈上,整个人像是一条不能呼吸的鱼,艰难地喘不上气来。
  魔尊大人布下的结界,怕是只有圣子出来才能破解,偶尔有人走过最角落,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交叠的人影。
  谢冰提起心的瞬间,南宫无寐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专心。”
  直至……谢冰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不能在这里!”
  你们这些魔修双修都这么野的吗?
  “不能?”
  他的嗓音里是极度的暗哑,“谁都可以,只是不能是我,是吗?”
  不是啊!谢冰的周身残留的力气,顿时倾泻下去。
  他根本就不懂。
  她怔怔地看着南宫,强撑着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南宫无寐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手腕。
  谢冰想要抽离,南宫无寐眸子愈发深邃,盯着她泛起水光的眸子。
  当她骗他的时候,她还曲意迎合,而如今真性暴露,就连一丝触碰都不愿意。
  白嫩细长的脖颈染上几丝红晕,衣衫凌乱,他开口说话,清冽的气息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你想跑,能跑到哪里去?”
  “冥寒蘅奈何不了我,或者你去找圣子?”
  他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圣子确实很强大,但是你连圣子都能玩弄于鼓掌,你究竟要的是什么?谢冰?”
  没错。
  南宫无寐确实不明白谢冰想要什么,谢冰也不指望他懂。
  她清冽的嗓音,第一次有些哑。
  “魔尊大人,你还记得那只金色的笼子吗?”
  他当然记得。
  “你想将一只鸟关进你的笼子里,它被困在方寸之地,最终只会郁郁寡欢而死。你想要得到那只鸟,不仅仅是关着它……”
  她的手指抵在南宫无寐的胸口上:
  “而是要让它心甘情愿,向你而来。”
  小黑总管来书店接谢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却隔着不远的距离。
  谢冰抱着一堆书在翻看,南宫无寐亦是在翻看。
  只是……
  小黑总管的目光落在谢冰脖颈上,饶是衣衫遮掩,也能看到微微露出的红痕。
  “看来你们俩的交流,很愉快。”
  小黑总管看南宫无寐的目光,十分奇怪。
  像是长辈们八卦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的目光。
  谢冰霍然明白:南宫无寐小时候被南宫听雪收养,冥寒蘅也许见过小时候的魔尊。
  南宫无寐抬眼,冷淡的看向小黑总管:
  “当然,心甘情愿,十分愉快。”
  气氛怎么有些不对。
  “是么?”
  小黑总管唯恐天下不乱,含笑看向谢冰。
  谢冰眨了眨眼,无辜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吃饭的时候,小黑总管回来的迟了些,谢冰与南宫无寐先吃着。
  满桌的饭菜,全都是根据谢冰和小黑总管的口味做成的。
  谢冰与小黑总管两个吃货凑在一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苏佻佻亲自下厨,一身精湛的厨艺得到充分的发挥。
  苏佻佻围着小围裙端饭的时候,就看到谢冰狗腿的给南宫无寐剥虾。
  桌面上,虾仁已经剥满了一小碟子。
  她哼了一声:“狼狈为奸!”
  “你竟然与冥君大人有契约,又何苦对魔尊谄媚迎合?”
  谢冰义正言辞:“我们那是正经的主仆契约,纯洁的主仆关系,别乱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苏佻佻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南宫无寐皱眉,心情很不好:
  “连苏佻佻都看出来你是谄媚迎合。”
  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声:“谄媚、迎合。”
  谢冰信誓旦旦:“她血口喷人!我是真心实意想为魔尊大人剥虾的!”
  南宫无寐:“……”
  他伸筷子,夹了一枚虾仁,脸上不辨息怒。
  谢冰小心翼翼道:
  “那您看,我说的事儿……?”
  ……
  小黑总管回来的时候,南宫无寐在为谢冰剥虾。
  谢冰面前一个小碟子,堆满了剥好的虾仁。
  谢冰拿筷子的手不知为何,微微一抖,她想起来他为她剥的花生。
  小黑总管挑眉:“魔尊十分闲情逸致,不如也为我剥一盘?”
  他砸了咂嘴,隐约有些怀念:
  “说起来,谢冰你大师兄剥虾的手艺还不错,唔,剥的就像是魔尊一样好。”
  南宫无寐嗖的看向冥寒蘅,眼睛里都是刀子:
  ——你以为,你还是那只猪?
  那五年,他亲手照料这只吃的比十只猪都多的黑猪,他也许是鬼迷心窍,竟然在谢冰的庭院里学着做饭。
  ……然后喂一只猪。
  小黑总管被谢冰养刁了胃口,还要吃河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给它剥虾,直至……五年之后,小黑总管死了才解脱。
  谢冰捂住额头:“……”
  什么情况,大师兄那几年里,还学会给一只猪剥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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