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还不行吗?”
“这样不好喂吧?”腰被他握的紧紧的,姜汤碗都够不着,怎么喂啊!
“和我有关系?”贺犹迟事不关己的挑了下眉。
“...”行行行算你厉害!不跟你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林潇潇弯身勾茶几上的姜汤碗,本来已经够难了,贺犹迟还不配合的使坏,她身子前倾一点,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故意紧几分。
林潇潇气得回头瞪他好几眼,贺犹迟才勉强安分的好一会儿,她也终于把那碗姜汤给稳稳当当的端了起来。
还挺烫的。
林潇潇垂眸勺了一勺姜汤,放在唇边轻轻地的吹了几下,嫣红的小嘴微微撅起,很可人。
贺犹迟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想亲她,好久没亲过了。
碍于感冒只能忍。
林潇潇喂了贺犹迟一口姜汤,问他,“辣吗?”
应该很辣吧,她闻着就一股姜片的辣味,她不由的舔了下嘴唇。
“想知道?”贺犹迟嗓音沙哑。
话落音,贺犹迟单手压住她的后脑往他的放下带了下,贴上了她的唇。
仅仅只是薄唇含了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贺犹迟冰凉凉的唇瓣已经退开了。
“是不是很甜?”他坏坏的舔了下薄唇道。
“...自己拿着!喝掉!”林潇潇气鼓鼓的把碗递给贺犹迟。
贺犹迟不慢不紧的接了碗,头一仰,小半碗全部喝了下去。
“贺总,一碗姜汤也不顶什么用的,还是再麻烦钱医生跑一趟吧。”他身上太凉,太过于异常了。
“嗯,好。”贺犹迟弯身把空碗放茶几上,淡淡应声。
“你先去睡一会儿。”她皮肤属于很白的那种,眼底下一圈的痕迹很明显。
“好,我去严婶房间睡一下,真的有点儿困到悲伤了。”这段时间在节目组每天都在奔跑,没怎么休息,是真的困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林潇潇从贺犹迟怀里下来伸了个懒腰,缓解疲惫,回头冲贺犹迟道:
“你自己给钱医生拨个电话,我先去严婶房间补个觉。”
她晚上要飞江市,原本是下午的航班,因为贺犹迟这个事儿,她改签到了晚上,必须要睡一会儿了,等会儿回疗养院一趟。
贺犹迟面色沉了沉,“你睡严婶房间她谁哪里?楼上主卧去睡。”
“...”林潇潇。
早晨五点,司机把钱医生接到别墅,紧接着褚南也跟了过来。
贺犹迟这次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很配合医生的检查,心情还不错,原因不言而喻,因为床上还有一个人睡得正香,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生怕打扰到睡觉的人。
等到贺犹迟的点滴挂完,钱医生拔掉了针头说道:“贺总,您烧也已经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容我啰嗦一句,那些压制神经的药物尽量少用,对身体本身伤害大。”
“嗯,明白,劳烦钱医生挂心了。”贺犹迟压着拔完针的手背。
“贺总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褚南送钱医生离开。
几位牌神,自觉得出去了。
几人迈出贺犹迟卧室大门,傅亦衡话便来了,“咱贺总变化还真真儿的快,前一秒不要不要的,后一秒就把人给弄床上去了。这就是那种典型的嘴上不要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啊的骚操作!”
程穆:“别以为扯上贺犹迟,你穿裤衩跑大街的事情就可以这样被过去了。”
傅亦衡:“...”
人都离开,卧室很安静。
只有林潇潇浅浅的呼吸声,贺犹迟喜欢听她,很有活力。
他掀起空调被的一角,人躺下,长臂一紧,将她揽入怀里,下颚搁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很舒服。
自从林潇潇从这里搬走了,他也没怎么好好的休息。
这一觉格外舒服,导致于贺犹迟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钟。
贺犹迟缓缓地睁开眼眸,揉了揉眉骨,感觉还不错,再看看怀里,早就已经空了。
有点儿失落。
他起身洗了个澡,刮了下胡子,换好一身常服,状态不错的下楼。
在房间环了一圈,在外面的花园也环了一圈,都不见林潇潇的人,盛开的玫瑰花,还被剪得光秃秃的。
他进屋皱了皱眉心问严婶:“她呢?”
严婶:“哦,林小姐说节目组只留了两天假期,所以先回组里了。”
贺犹迟:“她没说其他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不知道他还生着病?
其他的?
严婶想了想,好像没有了吧。
贺犹迟转身往楼上走。
严婶忽然想到,“喔!林小姐说,院子里的玫瑰花的花种不用预留了,说按照先生喜好来。”
“...”贺犹迟。
“先生,玫瑰花要找人来拔了?还是?”
“随便!”
贺犹迟丢了两个字,而后顿了顿脚步又说:“留,再种一千株,各种各样的!”
一千株?
那不是满院子的花香了,林小姐还不得高兴坏了。
严婶不由跟着高兴,这一高兴,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先生,林小姐说留了点东西给你在书房,看我这脑子!哎!”差点误了大事!
贺犹迟一听,给他留了东西,几大步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啥也不想说,我就想笑。
贺狗子——笑死我惹——
宝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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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贺犹迟推开书房大门,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书桌上有一本崭新的大商务笔记本。
笔记本壳子上有一张正正方方的宣纸,他收藏中最贵纸张,画了一个请开门的图像。
贺犹迟根据上面指示打开:
第一页,一栋别墅, 天花顶上挑着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每个人的表情特搞怪的围着一个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一条深色的睡袍。
旁边有位老者, 帽子上的标识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医生。
手上举着一根超大针管标识:1000cc
一针砸了下去,床上的人嘴大到可以吞下一头大象了。
床边还立了一个输液瓶跟个煤气罐一样高大!
要不是有输液瓶三个字, 贺犹迟怎么也想不到是输液瓶!
贺犹迟:“......”
第二页, 病床上的人不听劝告,顶两只超大黑圆圈, 非要工作,还训斥别人。
不,在贺犹迟看来哪里是黑圆圈, 那是眼睛珠子都凸挺出来的夸张。
贺犹迟嘴角抽了下,看着如此狰狞的自己, 长指都抖了两下。
第三页:病人暴躁的坐在书房,冲着桌在前的一个性感美女破口大骂, 没错就是破口大骂,口水还横飞。
性感美女头上顶着一句话:
「弱小又无辜的最美潇潇」
这几个字写得特别明显,用的他的字迹。
而且潇潇这个人物特意花过不少心思画的, 很漂亮。
贺犹迟揉了揉眉骨,继续往下翻,林潇潇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过程用这种夸张抽象形式给表达了出来。
很搞笑,很气人,但更暖心。
最后一页,写了一页的字。
歪歪扭扭的,很有个性,还故意写成镜像字。
「贺总:爱护身体,人人有责。」
然后,性感美女撩了撩头发走了,还发了一个飞机在天上。
贺犹迟轻笑了一下,又一笑,“无聊。”
转身把这本独有的画册,放进了保险柜中。
贺犹迟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滑动了两下,点开林潇潇的微信,迅速编辑一条短信。
「什么丑八怪玩意儿,林潇潇三岁的小孩都比你画的好。」
发送。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了。
“......”
还没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贺犹迟面色沉沉的拨了她的电话,关机了。
应该在飞机上了。
接下来两天,褚南说不出什么感觉,自家老板状态很正常,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很是微妙。
“贺总,明天早上要去南部出差,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他现在都小心翼翼的,绝对杜绝发生上次的那种纰漏。
贺犹迟停下手上的忙碌,折过手腕看了会儿时间说道:“褚助理,订两张去江市的机票。”
“?”褚南一脸不解。
贺犹迟抬头盯着他看,“不是你让我休息吗?”
“...”褚南。
贺总啊贺总,你还真会玩啊,千里迢迢的去江市,只为了去休息?
*
褚南严重怀疑自家老板和林小姐情路不一般的坎坷。
上次来找林小姐,她人不在江市,还因此闹了矛盾。
这次来找林小姐,节目组去离这边百来公里的农家拍摄节目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褚南他悄咩咩的给节目组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说是最早也要十点之后才能到这边。
褚南整颗心都拧了起来,这次千万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老天保佑林小姐赶紧回来吧,凌晨也好啊。
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就在褚南揪着一颗心等待了两个小时后,终于那辆标志着《勇闯者》节目组的大巴车,终于缓慢地驶入了酒店前面的大院子。
褚南把车停在不远处比较隐蔽的一个停车位,他伸长脖子看大巴车上下来的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林潇潇。
不过,好在今晚的贺总似乎耐心特别好,竟然在后面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众工作人员以及艺人都纷纷从大巴上下来,累得不行。
“山里好多蚊子,我都快被咬死了。”
“妈呀,累死人了,真的是。”
“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要去清醒清醒,为什么都凌晨了还要开会啊,能叫助理代替吗?”
“不管了,先去副楼吃夜宵吧,真的是又饿又热又累。”
很多女艺人苦不堪言。
林潇潇等他们都下车了,她才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都不敢太用力,上面都是细口子。
今天插了一天的秧,然后在田里玩了一天,好玩又说不出的心酸,尤其是结束后,上田了冲澡后,是真的那种感觉太过于酸爽,就跟被丢进开水滚了一圈,再捞起来那种火辣辣的疼。
谭昙小跑上来,把一小玻璃瓶递给林潇潇,“潇潇姐,这个给你,是我爸秘制的土方,可以祛除火辣辣的痛。”
林潇潇痛的烦躁,赶紧摸了一点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好舒服啊,谭昙儿,爱你一万点。”林潇潇比了个飞吻给她。
谭昙害羞的摸了摸脑袋,“潇潇姐,我刚听副导说,身体不舒服的可以助理代替开会。”
林潇潇揉了揉手背,“你生理期,不要熬夜。明天你不是还要回老家,早点休息吧。”这里离谭昙老家近,上次谭昙就跟她说过了,要回去一趟。
“这样不好吧?好几个女艺人都是助理去的。”而且没想到潇潇姐还知道她是生理期,感动。
“没什么不好的,我说了算。”林潇潇颠了颠手上小巧玲珑的药瓶说道。
等节目组的人都走了,只有林潇潇一个人还在外面晃悠,褚南按了声喇叭。
林潇潇扭头往那处黑暗深处看去,褚南赶紧开了双闪,冲她挥手。
然后林潇潇仔细看了会儿,褚南?
诶,贺犹迟来了?
林潇潇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褚南赶紧下车替她拉开后座车门,随后自觉地摸了中控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找个吸烟区抽烟区了。
贺犹迟人在车内,长腿交叠搁着笔记本电脑。
林潇潇在他旁边坐下,等他审阅完手上的工作,才开口,“贺总,不好好在家养病大晚上的跑这喂蚊子?”
“喂蚊子?你是?”贺犹迟手签完最后一份合同,合上电脑放置一边,看向林潇潇。
“...”林潇潇莫名就遐想了,脸火辣辣的。
又听见贺犹迟说:“被你气得没心思养病了。”
“?”咦,她又怎么得罪这位大佬了,没有吧?
林潇潇无辜的眼神看向贺犹迟,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贺犹迟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点。
磨人。
“自己做过什么忘了?”
林潇潇眨了下眼睛。
贺犹迟身体舒适的往后面靠了靠,睐着她提醒,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书房,那本画册都画得什么鬼玩意儿,还糟蹋了我一张特藏版的宣纸。”
“你看了?”
“呵,你以为我想看,严婶一直在我旁边催我说你留了什么东西,一直在我身边哆哆哆不停,烦到不行。”
“...”好吧。
林潇潇小有失落,小手伸向他。
贺犹迟眼神斜她,“做什么?”
“还给我呗,至于特藏版的宣纸我可搞不到,反正也不止糟蹋这么一张,贺总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跟弱小无辜的我计较呢。”
贺犹迟瞧着她把弱小无辜演绎的淋淋尽致的模样。
真的是,又无奈又想笑。
他拧了凝神,“没得还。丢了,什么玩意儿,三岁的小孩都比你画的好。”
“...没有啊,你没看‘最美潇潇’吗?我花了一个小时才画好的,特好看的,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