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起点文男主不开后宫——君卿软软
时间:2020-07-18 09:34:56

  “不必,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好大的口气!”结丹期的威压散下,白乔攻击的动作有些凝滞,她随手甩了一张符篆,将坤长老逼退后,身上压力骤降,她复又迎了上去。
  白乔默默的想着,师傅师兄们送了她不少克敌之物,可每样东西她都用的不精,她最需要的该是一件心神相通的本命法器。
  坤长老不知宗门的人是否完全退离,白乔手段频出,他一时竟然无法将人拿下,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每每出招都觉得脑中昏胀,再这般下去,他怕要败于一个筑基小辈手中,他如何能忍。
  坤长老再不藏拙,直接使出杀招,手中变出一条颇长的链条,每段链条上都附着轻飘飘的黑气,那铁链像是禁锢了人的灵魂,链条甩动时能听见上面传出凄厉悲惨的哀嚎声。
  坤长老朝链条喷了一口血,铁链飞蛇一般朝白乔袭来。
  那黑气扰人心智,白乔眼前不停歇的闪过人修被屠戮的场景,血红一片占据她所有视线,坤长老的身影她全然无法直视。
  “哈哈哈,小丫头如此猖狂,我便也取了你的神魂充盈我这弑魂链。”
  白乔使劲眨了眨眼睛,浓郁的血气化作一双双枯骨似的手钳制住她的身体,男男女女狠戾的怨愤声在她耳旁回荡。
  “去死,去死!”
  “来陪我呀,嘻嘻嘻。”
  “我要她的双腿,真漂亮啊,肯定好吃。”
  “抠下她的眼睛,剜掉她的鼻子,将嘴缝起来,她就不能说话了,嘿嘿嘿,快动手快动手……”
  黑气穿透衣衫,在她身上游走,白乔疼的表情扭曲,努力调动灵气,一层透明的水波护在她周身,黑气嚎的越发凄厉,水气却突然化作寒冰,一条环绕的冰柱将链条串起来使劲向外推。
  坤长老再次以血养护噬魂链,脸色青白一片,“有些本事,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黑气浓重,白乔喉中涌动,吐出一口血,闭上眼睛不再分辨坤长老站在何处,神识外放将周围一切收入眼底,将将感受到坤长老的方位,神识被攻击,她脑子空白了一瞬,手上已经下意识弯弓搭箭,花种藏匿于水箭朝着坤长老飞去。
  “呵,雕虫小技。”
  “彩虹,离远些。”白乔言罢,又抽出体内大半灵气凝水为箭,锋利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射向坤长老。
  凝固的冰被打碎,化成稀薄的水雾后里面小小的花种循着血的味道寻找栖息之地。
  感受到花种生根的勃勃生机,白乔倏然微笑,成了。
  体内多出一股神奇的力量,坤长老立马察觉,立时以灵气将那物禁锢在皮肉下方寸之地,再去看形容狼狈的白乔,心头火气更盛,而后完全不顾牵扯身上的伤,神识铺天盖地压制白乔,“去死吧!”
  此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令他灵气紊乱,差点就走火入魔。
  “噗……”白乔脑中轰鸣,筑基期的神识被吞噬干净,彩虹感应到她此刻极为虚弱,也顾不得聂连卿,展翅飞来,赤炎火带着烧灼之气飞向坤长老。
  热浪袭来,坤长老召铁链抵挡,上面的黑气被烧得呲呲作响,他不怒反喜,“竟当真是凤凰!”
  贪欲占了上风,坤长老直接以心头血供养噬魂链,疯狂的以燃烧修为的方法克敌,彩虹才过了一重火劫,且大部分灵气都给了白乔提升修为,自然不敌结丹修士的拼命反扑,躲避飞行中火焰失了准头,反而被铁链刮蹭掉翅膀上的羽毛。
  它疼的长啼,白乔心神牵扯,往嘴里倒了几颗丹药,强行催生出灵气,而后以所有修为催生坤长老体内的花种,她不是无垢灵体,灵气有限,拔苗助长的行为让她经脉强行扩张,痛感加剧,她身子难以自控的轻颤。
  白乔咬着下唇,只是撑开经脉就这么痛,聂连卿丹田碎裂又该是怎样的痛苦……
  花种冲破坤长老舍下的禁锢,涌动的鲜血做了花苗最好的养料,它几乎是疯狂贪婪的将根须扎向他心脉深处。
  坤长老正在控制铁链,灵气越是游走的快,花种长的便也迅速,胸口伤处传来酥麻的痒,他诧异的低下头,就看见一点青翠的花苗伸展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乔神识枯竭,依旧努力用外物生出的灵气供养花种生长,快些,再快些。
  “啊!!”花种从他心上长出,灵气便也源源不绝的供养着花儿的成长,他能感受到心脏上长出无数细小的花须,坤长老眼珠子鼓裂,抬手想要将冒出的花苗拔除,手指刚碰在上面就觉得心脉被撕裂的痛。
  “你干了什么,你也是邪修?!”坤长老掐着花苗疼的肝胆欲裂,花种生长的太快,再任由他长下去,他的身体也将变成花的培养皿。
  白乔对于他的嘶吼置之不理,她要让他完全变成花种的养料。
  “住手!快停下,啊!”坤长老脏腑被根须穿透,繁复的绿叶花枝遮了他的身体,远远看去,像是一颗长在峭壁上的树。
  哀嚎声惨绝人寰,却随着花种吸去他所有血液而逐渐变的沙哑,直到逐渐归于沉寂,徒留残破的衣衫包裹着根茎。
  没了主人的噬魂链便也安静的如那树一般。
  白乔颓然的倒在地上,丹田内再无一丝灵气,重创的神识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子在脑中胡乱的磨,她疼的几欲昏迷。
  恍惚中石壁旁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白乔喃喃说道,“言玉?你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8章 穿书身份
  蓝色的衣衫走近才能看出上面沾染的斑点血迹, 衬着他那张艳丽到极致的脸透着别样的风情。
  彩虹因着白乔的伤眼前也有些恍惚,扑扇的翅膀都失了平衡,阿寻瞪着一双因为瘦弱显得异常大的眸子。
  他身上尚带煞气,垂落的手上还握着一管玉箫,顶端滴答滴答的落着血。
  阿寻小心的扯了扯彩虹的翅膀, “咳……”
  彩虹有些虚弱的眨着眼睛, 询问的看着他。
  “呵……”言玉甩了一下萧管, 地上多出一条淋漓的红线,他走到阿寻身边, 玉箫抬起他尖俏的下巴,“怎么, 担心我对你们不利?”
  阿寻拍开玉箫,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狭长的凤眸,上古凶兽岂会怕一个人修, 他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吃了他自己会不会吐死?
  言玉俯身蹲在白乔身侧,眼神挑剔的从她脸上一寸寸划过, “易容换息的功法到是高绝。”
  他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聂连卿,“异火与凤凰都是修士求之不得的宝贝, 心动也是理所当然,你呢, 又是什么珍奇异兽?”
  阿寻向后退了半步,抿着嘴不说话。
  他不回答言玉也不在意,看着天空幽幽叹了口气, “宝贝唾手可得,让人难以抉择啊。”指尖敲击着萧管发出悦耳的轻响,他眼神越显幽深。
  沉默许久,他轻笑着将白乔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离开之际在她头发上划过。
  “死人能守住所有秘密,活人却可以将恩情延续下去,救了你能得的回报应该更多些吧。”
  阿寻看着他比女人还好看的侧脸,语出惊人道,“你看上她了?”
  言玉笑道,“你猜。”
  他施咒将衣物变得整洁如新,抬手搀起白乔的手臂将她扶起,彩虹懵懂的凑到阿寻耳边,“他是想跟主人交配吗?”
  言玉胳膊一抖差点将白乔摔了,回眸解释了一句,“我并无此意。”
  彩虹打着摆子挡在他前面,“我来背主人好了,你去抱主人的哥哥,你们都是雄性。”
  言玉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大师兄!?”
  叶昭昭一手拄剑,微微佝偻着身子从一个倒塌的山穴内走出,她顺手抹去脸上的灰尘,踉跄着朝他们走来。
  “是昭昭啊。”
  他语气温和,“我还当只有各宗门的前辈们来此,你这丫头胆子也是大。”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遇见大师兄。”她走近才看清言玉怀里的人,提着的那股劲终于踏实,叶昭昭重重喘了口气,“还好,小乔也没事。”
  言玉:“你们认识?”
  “此事说来话长,等离开这里我再跟大师兄仔细讲个明白。”她将剑收起,自然的将白乔揽到自己怀里,四下打量瞧见人事不省的聂连卿,她眸色略深。
  “邪派的人被诛了大半,余下之人或逃或被擒,大师兄,我们先去和文长老会合可好。”
  “走吧。”言玉看不出她对聂连卿的特别,招出飞行法器将众人带离此处。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山石闪动间多出一个身影,女子眉眼间再无之前的骄纵张扬,她将唇咬出血,手中握着的香囊却始终未放,“父亲,是我错了……”
  天空阴沉沉的像要下雨,崖底吹拂的风一如往常,冷进了人心里,“言玉,希望我们今生再也不见。”
  她披了件深黑的斗篷消失在阴沉的日暮中。
  空荡寂寥之处分明有一个模糊难辨的神识残影,他看着范之瑶消失的背影淡淡道,“不过凡世初见便种下情根,范之瑶,你的确错的离谱。”
  影子晃了晃消失在空气中,余音清晰可辨:杀父之仇,你却是不准备再报了吗?
  …………
  神识受损,再加上借了彩虹历劫的便利涨了修为,白乔这一睡便是数月,等她睁开眼,外面已经飘起雪花,白茫茫的一切笼罩在纯色的静谧中。
  屋内淡雅的熏香抚慰着她恍惚的心神,看着熟悉的摆设她才意识到自己回了灵蕴峰。
  雪花落地的簌簌声听在耳中像是一首舒缓悦耳的轻音乐,白乔推门出去,寒凉的空气拂过脸颊精神随之清透。
  那片花海全部染成白色,白乔站在雪地中,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轻声感叹,“真美。”
  她轻轻抬手,水灵气在空气中游走一圈化作冰晶,伴着落雪碎了一地。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温暖的披风,白乔拽着系带回过头,嘴角带了笑,“五师兄。”
  赵沉央柔声道,“身体恢复的如何?”
  “再有机缘便可结丹了。”
  赵沉央将伞挡在她头顶,随她并肩站在一侧看着花海,厚重的落雪压弯了花枝,扑簌声中显出娇艳的红来。
  “去看看你兄长吧。”赵沉央语气有些压抑,听的白乔心神微揪。
  “他伤势还未好吗?”
  “丹田碎裂,修为散尽。”
  白乔张嘴欲言却不知问些什么,已经寻得极品灵脉,五行灵兽的妖丹并不难寻,他一定是准备碎丹重修才会如此,下一瞬她拉紧披风跑进漫天风雪中,“五师兄,替我向师傅报一声平安。”
  赵沉央只能看着她身影如风一般离开,无奈摇头,“这丫头,怎地也不听我将话说完。”
  白乔是御剑过去的,聂连卿清冷的院落却挂了红绸红灯笼,鲜红的色彩将雪景衬托的艳丽非凡。
  白乔停在门口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握着传音螺引了灵气,彼端却毫无回应。
  “哥哥?聂连卿?你在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乔心中不安,门虚虚掩着,院内安静的听不到人声。
  白乔深深吸了口气将门推开。
  石桌旁的人身上落满了雪,像是一座冰雕,听到门响他也毫无动静,直到白乔走到他身边。
  “我以传音螺联系你,你为何不回我。”
  雪人睫毛眨动,带落无数雪花,聂连卿慢慢抬起头,一双眸子像是氲了水,剔透晶亮,语气沙哑迟钝,“是你啊。”他伸出冻的青紫的手指抓起传音螺,“抱歉,身无修为,此物于我也无用。”
  修士不惧寒热,他坐在雪中却冻的瑟瑟发抖,白乔脑子混乱,看着他苍白的脸她眼圈有些发胀,她咬了舌尖,强自稳住语气,“我有事问你,去屋里说。”
  “好。”聂连卿身体僵硬,抬步时他腿脚一软被白乔接到怀里。
  “咳咳……坐的久了些。”
  白乔抓住他冰凉的手将灵气传到他身上,气息从他经脉中游走一圈又散在空气中,白乔心跳紊乱,几乎是半抱着把人拖到屋里。
  一进屋她立马拂去他身上所有雪花,解了披风包住聂连卿,俯低身子与坐在床头的聂连卿目光相对,“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完全不能储存灵气,外面的红绸又是怎么回事?”
  聂连卿拍了下她的头顶,“便是你想的那样,丹田碎了。”
  “至于那些红绸……不用管,有人逼婚罢了。”他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屋内挂着的喜字上。
  白乔拉着他的手,“你说过离开那里就让我把隐藏的秘密说出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用了。”
  白乔逼他与自己对视,“要说,我和你一样,我也是穿越者,甚至这个世界是别人笔下的故事,而你就是最重要的男主角。”
  聂连卿怔住,被冻凉的心突然活跃起来,“那你呢?”
  白乔顿了一下,“这不重要,总之你是天道宠儿,我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没能碎丹重修,但是你一定能逢凶化吉,所有的磨难之于你都是为了更好的突破,极品灵脉已经寻得,是妖丹出了问题对吗,告诉我缺哪个我现在就去找。”
  原来事实竟然如此离谱,聂连卿哑然。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信我?我可以证明。”白乔认真道,她不知道自己冷静下来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坦诚,但是看到犹如凡人、毫无斗志的聂连卿,她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拉扯。
  “我信。”
  “那你……”
  聂连卿拉着白乔的手放在胸腹处,“感受到什么了?”
  若不是他现在完全没杀伤力,这行为完全就是行流氓之实,“空荡荡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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