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至少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他们没一次提过她身世和她眼睛的。
  柏有纶说:“我还怕他们太热情,会吓到你。”
  卿衣说:“没有啦。”
  有的热情出自真心,有的热情出自利用。
  这种是非,哪怕让初星自己来,也是可以分得清的。
  柏有纶说:“没有就好。”
  他牵她的手更紧了。
  走到山顶,柏有纶一边录着像,一边给卿衣描述他所看到的景象。
  卿衣听着听着,问系统,她什么时候能看得见。
  系统说:“等到合适的时机吧。”
  卿衣说:“什么样的时机才叫合适?”
  系统说:“这个要看你这具身体。”
  卿衣说:“我的主观意识无法影响这具身体?”
  系统说对。
  卿衣没再问了。
  在柏家吃完晚饭,八点半,柏有纶将卿衣送到她家门口。
  “卿卿。”
  “嗯?”
  “一般这种情况,女朋友是不是应该和男朋友来个吻别?”
  卿衣听了,说:“对哦。”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顺着柏有纶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摸到他轮椅了,她手按着弯下腰,一脸你亲吧。
  看她这么听话,柏有纶笑了下。
  分明想立即亲她的,他却忍住了,提醒道:“卿卿,闭眼。”
  卿衣说:“我看不见呀。”
  柏有纶说:“闭眼更具有仪式感,也更浪漫。”
  卿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于是她刚闭上眼睛,就感到下巴被掐住了。
  紧接着唇上一热,她的男朋友把积攒许久的情意全倾泻出来,仿佛这一瞬间,就已经是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她,嗓音有点喑哑:“好了,上去吧。”
  卿衣睁开眼,又湿又润。
  她直起身,摸了摸又热又麻的嘴唇,问:“你不进来坐坐吗?你好像还没进过我家。”
  “……不了。”许是联想到什么,柏有纶的嗓音更加喑哑,“我担心我进去了,今晚就出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设置在明早6点,大家就不要熬夜等更新啦,睡醒了来看,大啵啵
  诗歌是胡适《梦与诗》
 
 
第103章 拯救残疾大少7
  卿衣说:“真不进来呀?”
  柏有纶说:“嗯。”
  卿衣说:“你胆子这么小。”
  柏有纶说:“没办法, 你表姐正看着我。”
  他可不想让她表姐觉得他不稳重。
  虽然刚才他亲她,好像就已经表现出极不稳重的一面。
  “进去吧, ”柏有纶说,“明天我去书店找你。”
  卿衣和他说拜拜。
  等卿衣走到大门前, 马上就要进去了,他才扬声喊:“卿卿。”
  卿衣回头。
  表姐也立即看向他。
  他说:“晚安。”
  卿衣点了下头,又冲他摆摆手。
  柏有纶这才上车离开。
  这边,卿衣进到大门里, 一边走, 一边听表姐问她今天在柏家怎么样。
  卿衣如实说了。
  起初表姐没有评价, 直到听卿衣说吃过午饭后睡了会儿, 表姐才问:“你在哪睡的?”
  卿衣答:“在客房。”
  表姐说:“柏有纶呢?”
  卿衣说:“他没睡, 他在楼上让家庭医生做腿部按摩。”
  表姐说:“家庭医生?男的女的?”
  卿衣听了就笑了。
  这会儿她们到了玄关, 卿衣弯腰换拖鞋, 说:“表姐你乱想什么呢。”
  表姐说:“我才没乱想,我这是在给你把关。”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谁还不知道谁家里那点事儿。
  卿衣说:“好吧。是男的, 中医,年纪的话, 我听柏有纶喊他爷爷。”顿了下继续说,“他还帮我看了眼睛。”
  果然, 后面这句话一说,表姐立即问:“他说什么了吗?”
  卿衣说:“他说我眼睛没问题,就是我潜意识还没从过去走出来, 所以现在还是看不见。他让我保持良好的心态,说等我潜意识走出来了,我的眼睛就能好起来了。”
  表姐闻言嗯了声,没有表态,让她接着说下去。
  完了也没对老中医的话进行表态,只评价道:“柏家对你还不错。”
  卿衣说:“我也这么觉得。”
  尽管她和柏有纶目前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今天这么一遭,还是让她有种美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在柏家的时候还没怎么,现在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太好意思。
  “行了,上去洗澡吧,”表姐说,“我去给你煮牛奶。”
  “谢谢表姐。”
  卿衣扶着楼梯扶手上楼。
  楼梯爬到一半,系统说:“表姐在哭。”
  卿衣说:“哭得很厉害吗?”
  系统说:“还行。”隔了几秒又说,“现在没哭了,准备给你煮牛奶了。”
  卿衣叹口气。
  她个人影响不了这具身体,只能像系统和柏家那位家庭医生说的,等哪天时机到了,她也就能看见了。
  洗完澡出来,卿衣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另一手往床头柜上一探,玻璃杯摸着温温热热的,端起来一喝,里面的牛奶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表姐走了吗?”卿衣问。
  系统说:“十分钟前就走了。”
  卿衣嗯了声,慢慢把牛奶喝光。
  ……
  有过一次去柏家的经验,后面卿衣再去,经验成习惯,有时去的时候正赶上柏家来客人,柏父柏母就很自然地向客人介绍说,这是柏有纶的女朋友。
  这种介绍,无疑是将她当成准儿媳妇来看。
  柏家都这么表态了,初家也不能落后。
  于是夏天结束,中秋节的时候,以表姐为首的初家人和柏家人进行了首次非公事的会面。
  过去几个月,经过极其仔细的观察和考核,确定两个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好,怀着错过的话以后很难再遇到适合的人的心思,两家一碰头,发现彼此都很属意,就着手商量订婚。
  当然,在坐到一起商量之前,两家没忘记询问两个孩子的意见。
  柏有纶的意见是看卿衣,卿衣的意见则是没意见。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么一幕——
  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亲亲热热地吃晚餐后的流心小月饼,大人们面前虽也摆了各式各样的甜点,但没一个动手的,全在围绕着订婚展开讨论。
  期间时不时叫两个孩子,问这样好不好,那样行不行。
  柏有纶全程只重复一句话,他听卿卿的。
  问卿衣,得到或点头或摇头的回答,如此花费一整个晚上,两家总算敲定大致的流程,日子也选好了。
  这晚过后,即便距离定下的日期还有小半年,两家也还是共同对外宣布订婚。
  以两家的名气,都用不着特意打听,得知订婚的男方是那位残疾了的大少,女方也是个PTSD,不少人在背地里说风凉话,言之凿凿地说这桩联姻迟早得作废。
  结果翻过年,阳春三月,天朗气清的日子里,订婚仪式如约举行。
  在他们这种圈子里,订婚往往比结婚举办得更为盛大,因此受邀前来的客人们将场地坐得满满当当。
  不管心里怎么想,客人们无一例外都表示了祝福。
  直等仪式开始,看那传闻中瘫了的大少坐着轮椅,和瞎了的少女过来,尽管只是很普通的牵手,可仍透出一股甜蜜极了的氛围,看得好些客人心中了然,原来这是真的订婚。
  而非传的什么娶不到嫁不出的凑合式联姻。
  客人们的祝福听起来更真诚了。
  不过那对新人却压根没管外人对他们的看法。
  订婚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外人祝福与否,和他们没关系。
  “累不累?”柏有纶问卿衣,“不然把高跟鞋换掉吧,穿平底鞋没问题的。”
  卿衣说:“可是表姐说,这条礼服就配高跟鞋。”
  柏有纶说:“那换双坡跟的?你脚上这双跟太高了。”
  不仅高,还尖。
  他光是看着,都怕她走着走着就崴了脚。
  卿衣说:“至少先把这一圈给走完吧?”
  心知她对完美有种略微病态的追求,柏有纶拗不过她,只牵着她走路的时候更小心了。
  好在一圈走下来,她也没崴脚,还很兴奋地跟柏有纶说,她听到好多人夸她好看。
  柏有纶说:“嗯,他们很有眼光。”
  卿衣说:“我也听到他们说你好看。”
  柏有纶说:“你也很有眼光。”
  卿衣更高兴了。
  订婚仪式结束后,充当化妆室的房间里,柏有纶盯着卿衣换鞋。
  见她脚后跟没磨破,也没变红发肿,柏有纶松口气,下一秒严肃道:“在你眼睛好之前,不许再穿高跟鞋,太危险了。”
  卿衣说:“知道啦。”
  她穿着平底鞋在原地蹦了几下。
  蹦得柏有纶眼里含笑,重新伸手,牵着她去吃饭。
  之后订婚宴也结束,接下来的事用不着他们两个出面,柏有纶这就带卿衣回了别墅。
  因为一大早就在为订婚忙碌,今天份的书,柏有纶还没来得及念。
  于是赶在夕阳西下,天际边最后一抹霞光映照而来,他坐在窗台上,满怀情感地给卿衣念诗。
  “美丽而善变的巫娘,那月亮,翻译是她的特长,却把世界译走了样……”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念到这里,书页上分明还有几句,柏有纶却没再念了。
  他只放下诗集,伸出手,握住了卿衣。
  “你是第三种绝色,”他重复着刚刚念的那句诗,“你是绝色。”
  卿衣扬了扬下巴。
  她当然知道她是绝色。
  不管是她真身,还是每次选的替身,她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那个。
  看她这一副骄傲的小模样,柏有纶笑着亲她一口,说:“卿卿是我见过的最绝色的女孩子。”
  卿衣回亲他一下,说:“你也是我摸过的最好看的男孩子。”
  柏有纶说:“摸过?”
  卿衣回忆了下。
  初星以前好像没摸过谁。
  于是她说:“放心啦,我就摸过你一个。”
  柏有纶果然放心。
  他继续亲她,卿衣也有来有往。
  这样过了好久,不知道是情到浓时,还是订婚赋予的真实感,两人离开窗台,磨蹭到轮椅上。
  昏暗中,柏有纶几乎是提着气,扶着卿衣慢慢坐下来。
  她一坐下来就哭了。
  没有视觉,其余各种感受过于清晰,她一边哭,一边抱住柏有纶,颤颤微微的。
  “卿卿,”柏有纶亲她眼睛,把泪水一点点全部吻掉,“我想明天开始接受治疗。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这泣音也颤颤微微的。
  柏有纶反抱住她。
  尽管过程没有太久,但卿衣这晚还是没能下楼,晚饭是被柏有纶喂着吃的。
  她吃完就睡。
  临睡时脑子里模模糊糊冒出个念头,等他治好腿,她会哭得更惨吧?
  “大佬不愧是大佬。”
  她对系统感慨了这么句,闭眼秒睡。
  系统啧了声。
  第二天,吃过丰盛的早餐,卿衣和柏有纶坐上前往医院的车。
  在接受治疗之前,得先做个正式的全方面的检查。
  因为昨晚柏有纶有讲过大致的疗程,包括术前准备和术后复健在内,预估要半年,卿衣正跟他说这么长的时间,她的书店该怎么办,就在这时,系统警报声突然响起。
  卿衣心里一跳。
  她正要问出什么事了,顿时“砰”的一下,她身体被重重甩到车门上,紧接着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碾压过来,熟悉又陌生的破碎感与窒息感疯狂传开,她整个人一懵。
  ——好难受。
  ——好痛苦。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似乎又要死一次。
  系统说:“刚有车闯红灯……草!”
  听到系统的话,卿衣还没来得及回应半个字,人就先晕了过去。
  恍惚中,只感到有谁死死握住她的手。
  那种力道,仿佛拼了命。
  作者有话要说:  诗歌是余光中《绝色》
  下章不念诗了,叫他自己写
 
 
第104章 拯救残疾大少完
  “草色全经细雨湿。”
  “草绿湖南万里情。接。”
  “草绿裙腰一道斜。该你了。”
  “……”
  因为说了太多草, 卿衣和系统你一句我一句地进行背诗接龙。
  直到背得差不多了,卿衣不知第多少次地问:“我醒了没有啊?”
  系统说:“没有。”
  卿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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