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迷茫，“我也没做什么啊，就送了一些护肤品，小静你自己也会做，你师尊难道还会缺这些吗？送的时候我其实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实在没有其他的能拿出手，想到女孩子应该都比较注意保养皮肤才送的护肤品。”
斑困惑，“什么意思？好好说清楚啊。”
云静静两手用力，三人脑袋贴到一起，“没什么，平常心，只要保持平常心就行了！”
并非是礼物打动了师尊，而是柱间和斑本身。
见过这边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之后，再见到琼城的柱间和斑，中间那巨大的落差，就是最好的证据，人之初性本善，是这个世道以及忍者体系把人变得面目全非，若是能够生活在幸福之中，柱间和斑也会成为好孩子。
柱间和斑特别迷茫，他们能够感觉出小伙伴如释重负的情绪，但不明白是为什么，不禁将目光投向其他人。
千手柱间神色颇为复杂，怎么说呢，其实看到这个少年版的自己，他也能感觉出对方跟自己明显的不同之处，虽然幼时的记忆远去了，但他这个年纪时一定没有眼前这个少年……怎么说呢，被宠爱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在眼前的人身上看到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
宇智波斑同样也有这样的感觉。
就连千手扉间目光都变得复杂，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从语气神态眼神到说话方式，以及行为，无不在说明不同。
波风水门这个纯粹的旁观者瞧着这两个对照组，也是很有感触。
柱间：？？？
斑：？？？
第188章
云静静长话短说，把师尊的事情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一遍，让两个小伙伴迅速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交流中他也知道了两个小伙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师尊送他们来的。
柱间受到了惊吓，“原来忍者处境这么危险的吗？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差点被全灭！”他用力拍拍脸颊，还猛摇摇头，“振作啊可恶！”
斑看向小伙伴的眼神透着一言难尽，“你在做什么？”
“让自己冷静一点啊，亲切漂亮的大姐姐其实超级凶这个事实……”柱间的语气颇为微妙复杂，整个人有有些蔫。
斑翻白眼，强调了一声，“那是小静的师尊。”
“我知道。”柱间一脸郁闷，“可是真的又漂亮又温柔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跟对方是什么人没关系，就是印象特别深刻，很有好感……”
斑懒得再和柱间说话，总感觉现在不论说什么，对方都会回以废话，还是等小伙伴自己调整过来再说，所以他把目光放到了云静静身上，猛抓重点，“有点我很在意，小静说过忍者身上充满恶业，这些天眼能够直观看见，不过有些只能推测，就是小静的师尊说的那个累世积攒……就像写轮眼一样，力量等级不一样，看到的也不一样，小静只能推测的东西，师尊却能直接看到？”
“毕竟是仙人级别的天眼，可以看到更多东西也很正常，不过这样一来算是验证了我曾经的推测。”云静静神色平静，从师尊说出累世积攒，他就想到了。
千手扉间深深蹙眉，“什么意思？”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波风水门以及漩涡鸣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紧紧盯着斑，事关重大，他们自然想知道，这种情报严重缺乏两眼一抹黑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口气从知情者那里把能掏出来的情报都掏出来，然而在场最大的知情人，莫说对方压根不是拷问对象，但凡有点脑子就知道绝对不能动他，所以即便心里一大堆问题都只能暂时憋着。
现在又来了两个知情人，自然按耐不住想探口风。
斑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当然明白在场众人心里有多着急，没吊胃口，直接说了，“小静说像我们这样能够驾驭自然之力的统统都是修行之人，不分善恶为所欲为滥用暴力则被称为邪修，邪修身上所积累的恶业若是达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会引动上苍降下雷劫清算。忍者所行之事代代都是邪修，不同个体的恶业有差异，但整个群体都背负着巨大的恶业，虽然不到被群体清算的地步，某方面或许有所针对。小静师尊说的累世积攒，应该就是小静之前推测的忍者整个群体或许都背负着巨大的恶业。”
千手扉间沉着脸，骤然听闻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信的，特别是这个坏事做多了会遭受天谴的说法，忍者是最不敬鬼神的一批人，否则行事又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对生命与自然没有丝毫畏惧。
“从未听说有谁因杀人过多而遭受天谴。”千手扉间冷静指出道。
“忍者虽有驾驭自然之力，本质并未脱离凡人，生老病死就能收了你们，何须特意降下天谴，你们中要是出个不受寿命桎梏，没意外的话会一直存在下去并且每年都在制造恶业的忍者，积攒到一定程度，就知道天谴是什么了。”云静静做了一个假设。虽然达不到让天道主动降下天谴的标准，但忍者群体已经上了被动触发的黑名单，师尊的话，让云静静更加确信自己的推论。
忍者寿命确实都不长，更别说不受寿命桎梏没意外的话会一直存在下去这个条件了。
千手柱间、波风水门和漩涡鸣人对恶业还是糊里糊涂的，不敬鬼神，不分善恶，根本想象不出所谓恶业是什么东西，反倒是宇智波斑若有所思，之前为了演戏演的像一些好骗过大筒木辉夜，云静静给他和佐助开过天眼，虽然现在时效早就过去了，但是亲眼目睹过恶业，感受到过那迎面而来的恶业之海，宇智波斑对云静静所说的接收起来毫无障碍。
“只是用语言描述很难让他们理解的，那是忍者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东西，更加没有思考过，每个忍者从小就被教导如何拿刀杀人，又怎么会去思考杀人对不对这种问题，更加无法意识到杀人原来会让恶业缠身，直接开天眼，让他们瞧一瞧，就明白了。”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的提了一个建议。
这话提醒了在场三个大人，他们都看向宇智波斑。
“说起来，斑，之前好像开过天眼？”千手柱间试探的问，他意识到宇智波斑说的是“他们”，并未将自己包含在内，也就是说，对方开过天眼之后亲眼见到所谓的恶业，所以现在理解起来毫无障碍。
“很让人惊讶的场面，恶业过于浓厚，连人都看不清楚了，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痛苦的声音，亡者临死前的哀嚎，以及不甘死去的冤魂凄厉惨叫。”宇智波斑神色有些复杂的描述了一下，他微微眯眼，“那些声音似乎会对精神产生一定攻击作用，听了会很难受，时间久了会如何，我也不好说，天眼效果只维持了一段时间。”
于是，没体验过天眼的四人都表示要亲自感受一下。
云静静没有异议，成全了他们。
忍者联军并没有离开这里，全体待命当中，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控场，并将管理工作交给了之后赶过来的五影，毕竟关乎忍界未来，忍者联军聚集了当世大部分的忍者，留在这里也好安排，现在就等着宇智波佐助从黄粱一梦中苏醒过来。
所以，当千手柱间、千手扉间、波风水门以及漩涡鸣人被开了天眼，瞅见忍者联军的恶业之海，那种震撼感，直击灵魂。
宇智波斑随意往地上一坐，两腿盘起，“看到那种光景，认定忍者不可救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早就觉得忍者简直就是愚蠢的代表，天眼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现在我还在这里，跟柱间联手，只不过是想知道，倘若忍者还有未来，该是怎样。无限月读失败了，你之前说的那些，就算我想考虑，现在也没办法了，大筒木辉夜被你师尊抓走，连同十尾也没了。”
他这些话是对云静静说的。
“但是我有些不明白，是只有忍者的恶业会累世积攒，还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我认为应该是只有忍者是如此，否则，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好人，只要祖上做了一点点坏事，恶业就随着血脉代代流传下去，太不合理。”
“一般来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云静静看了看宇智波斑，回答道。
“这么说，忍者不在一般范畴里。”宇智波斑平静接受了，并没有异议，“忍者能够驾驭自然之力，本就不是一般人，不能用普通标准来衡量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世上，断没有享受着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力量，而不用承担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风险，这样只有好处而没有风险的事情，如果有，肯定是哪里不对劲，或者是自身没有意识到到底承担了怎样的风险。”
“我一直在思考，忍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然而除了愚蠢之外，想不出其他答案。忍者渴望和平，可是一方面又期待战争，力量将忍者卷入战斗混乱之中，不断失去，可如果没有力量，连保护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任人欺凌的弱者，弱者的声音太小了，谁都听不见。忍者就是这样，不断的制造仇恨，而仇恨又制造新的仇恨，一代代传下去，扩散开来。我思考了很久，最后感觉就像被蜘蛛的网缠住了一样，越是挣扎，缠的越紧，也越绝望。”
“现在反而让我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但我发现了分界线的存在，这世界并非只有绝望，而是我所渴望的东西，在分界线的那一边。”
“不过我这种人，是不可能到分界线那一边去的，从小被教育着如何拿刀杀人的忍者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大家都看见了分界线，总有一天能到那里去。”
因为它，就在那里。
云静静默默在心里给补上一句。
“你不问问忍者恶业为何会累世积攒吗？”云静静问。
“为什么？”宇智波斑虽然从善如流问了，表情却没有多少想知道的神色，仿佛已经失去了好奇心。
“我估摸着，应该是忍者无法入轮回的缘故。生前罪恶，死后清算，然而忍者无法入轮回，也就不能清算了。给忍者下委托的是普通人，所犯罪行，比如雇佣忍者杀人的罪，死后灵魂就会被清算，忍者拿钱杀人的罪行却不能在死后清算，也就随着忍者的灵魂四处游荡，当忍者灵魂消散于天地之后，恶业无处依附，便循着血脉，依附到了后代身上，如此一来便代代积攒下来。”
“天道规则，有罚自有赏，跟恶业相对的，就是功德。”
斑瞅瞅盘腿坐在地上的长大版自己，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小伙伴，然后从一个荷包里往外掏公文，他神色冷静，“既然你现在看着挺有空的，事情也讲的差不多了，不如把工作报告批阅一下。耽搁好一会儿了，别浪费时间。”
柱间与小伙伴默契十足，斑伸手掏工作报告，他当即结印给云静静木遁出一张高度适宜的桌子来，笑呵呵的问：“小静你看这张桌子怎么样？要是觉得太简单了，我还可以给你木遁出一张雕花的，开花的也可以。”
云静静：“……”
第189章
柱间坐在桌子左边, 负责递工作报告，云静静坐在桌子中间位置，握着笔埋头努力批公文，斑坐在桌子右边的位置, 把批好的公文整理起来。
一旦聚精会神批阅工作报告, 其他事情就显得次要了, 也没心情去理会。
一个月一次的工作报告总结, 各个部门都会递上文件, 从基层管理到高层管理, 都需要递交工作报告，高层管理员的报告书是必看的, 而基层管理的报告书因为数目众多，通常是抽查的, 为了确保效果，云静静通常会通过算卦来选取要抽查的报告书, 谁都别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弄虚作假，阳奉阴违。懒是懒了些, 但是该做的事情上从来不含糊, 不给旁人钻空子的机会。
云静静一边批阅文件，一边收集数据, 他要根据所批阅的工作报告绘制一份总的月度工作总结表格，还要配上各种图形做说明, 更加便于理解, 用来做存档, 供以后的人查阅资料。
枯燥了一些，不过有时也是会冒出些有趣的报告来，比如现在，批阅了一大叠公文之后，下面这一份让云静静愣了愣，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居然是真的，最初的懵圈过后，心里冒出新奇感来。
云静静捏着外交部递上的报告书，啧啧道：“居然还真有人给我送美女？”
柱间闻言，顿时来精神了，笑容更加灿烂，还有些贱兮兮的，“怎么怎么样？有没有激动的感觉？我和斑特意悄悄去看过一眼，是个小美女哦，年龄看着应该和小静差不多大，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还十分有才艺呢，为了讨好你特意送来的。只不过因为小静恰好不在，负责接待的外交部就做了一份报告书让我们一起交给你批阅，看看你的意思。”
云静静无语的看了柱间一眼，那个凑热闹的劲头，简直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激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八卦的味道，“谁送来的？”
“隔壁大名啊。”柱间耸耸肩膀，对这种事情很是了然，“估计是想借着送美女在你面前挣点面子吧，贵族们后院里这种事情还挺常见的。”
“别误会了，我可不是特意去看美女的，只不过趁机审查一下，万一是借机送个间谍潜伏到小静身边就不好了，不过隔壁大名倒还识趣，没做这种愚蠢的事情。”斑翻翻白眼，对柱间投去一个万分嫌弃的眼神，以示自己与那个家伙的不同，“虽然那家伙表现的还算乖巧，但谁知道肚子里是怎么想的。”
柱间调皮的冲斑挤挤眼，“所以你可把人家给吓坏了，突然冒出来，一脸凶巴巴的样子瞪着人家。侍女以为咱们走之后，拼命安慰人家，还气愤的说等到获得城主的宠爱一定要狠狠惩罚我们这些粗俗无礼的忍者，出一口恶气。哈哈哈哈……”
斑白眼翻的更加厉害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想什么呢。”
“哈哈哈哈……是啊，我也觉得可真够自信的。”柱间想想便乐不可支，笑得可欢乐了，“所以小静你打算怎么处理？”
柱间和斑都过于不以为然，宇智波斑难得起了一点八卦兴趣。
“这种手段虽然很无聊，贵族们却乐此不疲，后院里没个别人为了讨好自己送过来的人，就好似不受重视没地位一样，只要你们的琼城足够强大，以后想塞人的只会越来越多。”宇智波斑很看不上美人计，但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好使，上至贵族，下至忍者，栽在这一招上的不少。
“噗哈哈哈哈……”柱间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更加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小静……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