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炸毛了——轩家沐言
时间:2020-07-18 09:41:20

  苏南沫神色早软了,想要说话,车库里的场景疾闪而过,涣散的目光聚焦于近在咫尺的无辜眉眼,和面对医生时的就像两种人。
  该怎么处理……
  疏远他,他炸毛,疼爱他,就悄悄地溜出去打人。
  团进宽热起伏的胸膛阖目入睡,清醒的最后一秒,是那充盈了全部的心跳声,从四面轻笼来,茫茫的冬夜,只此一处港湾,遮风挡雨,似守着得之不易的珍宝。
  阿年很久没犯过病,有她陪着情绪一直较稳,哪怕近期她频繁地接单工作,只要不出门,那便不存问题。
  但,一遇上能跟他们“分开”一事联系上的,他顷刻就感觉受到了极大威胁,毫无预兆地钻起牛角尖来。
  说到底还是太缺乏安全感。
  一觉睡到临午,如常是阿年先起床做家务煮饭,再唤她起来,面对格外殷切的目光,记忆悉数回笼,苏南沫发现问题仍很棘手,心中总有一个结拧得不上不下,气色就弱了。
  她抿抿唇,接过他手中的衣服,不知怎的想耷下眼皮,做不到对视,“我自己穿吧。”
  许初年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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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顶着一个吴家少奶奶的名头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男人阴冷的嗓音回荡在客厅中,还在一句一句说着,女人似是被激怒,不甘心的大喊:“可我真的爱你,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一声轻叹。
  霍沅头疼的拧紧了炼乳盖,将做好的三明治仔细地切成两个对等三角,再摆上新鲜果片,以及温热柔软的土豆泥,最终淋上蜂蜜。
  他端着盘子缓缓进了客厅,沙发上乌黑的脑袋,走近了能见她长发披肩,侧脸洁白,看着电视剧正在出神。
  “姝姝,不准看了。”他过去直接关掉电视,坐到她身边伸手一揽,捧起她的脸将她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少女的眼睛黑漆漆的,眨了一下,突然怯怯的叫:“霍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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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
  沉默一直持续着。
  余光注意着床沿上的那片身影,似乎完全僵住, 手放在半空, 被她夺走衣服后便虚虚地握着, 迟迟没有收回去。
  属于他纤白的手指, 每一处微小细节都刻骨铭心, 她揪紧怀里的衣服, 硬生生的小声说:“我就想自己穿一次……”没得到回答, 袖摆却是一紧, 被抓得死死,猛然涌起她无法呼吸的窒钝感。
  “你还在生气……?”
  他的手是真的有颤抖, 声音僵涩, 无声无息偎到了身边, 顿了顿, 伴着呢喃呼出的热气挨上脸庞来,唤得轻又柔甜:“……宝宝,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我保证。”
  一句句温声细语,同样低迷悦耳, 仿佛真的知错。
  苏南沫听着, 半个字听不进心里,充满了倦躁, 暗暗的想:果然又来了, 这是他惯有的招数, 他报复心一向强到吓人, 而现在她拿这种情绪对他,他就更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位医生。
  “好了。”失去继续陪他纠缠的耐心,但不得不将声音放柔,依旧不抬头,低低的,“你知道错了就好……是我自己没有缓过来,就让我静一下,好吗?”
  空气静了静。
  苏南沫垂着脸。
  许初年抵着她面颊眸光凝止,逐渐蒙上黑霾般,微微远离,一双乌黑的眸子潮润的如能滴墨,在眼睑压着微影,见她态度不变,眨眼间彻底黯淡的氤上水汽,“……好。”轻轻地亲了几口,含住樱唇吮了吮,这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
  然后,扒着门框重又注视过来,眉眼泛红。
  苏南沫发现了,只默默地穿自己的衣裤,在没有解开心结前,并不想搭理。
  从凌晨在医生那得知到肖慧已经着手行动,她就想着,凭借陆家的能力,大概不出两天就会将阿年病情查的一清二楚。
  两方争来斗去,以阿爸想要她离开阿年步入上层为初衷,到目前纯粹为了证明他自己,他认为阿年有心理残疾,是不值得托付的,要证明他的观念正确,更为了弥补多年来漠视女儿造成的“亏欠”,所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便绝不放过。
  阿年的病是个引子。
  霍家的事,阿年父母的过往,一切由霍家血缘造出的悚人惊心的骇闻,想必很快全会被揪出来。
  饭后,当她离开沙发,来到厨房门前看见某只正拿菜刀往自己清瘦的腕骨上笔划,她心下平静,面无表情地过去拿下菜刀,转身盯着他苍白的样子,说:“我们去饭馆,去找阿妈坦白。”将刀插回刀架。
  “我不。”低哑的嗓音一出口,竟然是拒绝。
  苏南沫惊诧,接踵袭来的压力狠狠将她收紧撞上坚硬的瓷壁,尖叫声脱出舌根,瞬间被满满的软热充盈碾压,翻搅着无法透气。
  唇瓣被用力蹂咬着,一阵痛麻,衣摆下方渗进凉风,他急切地抚摸上来,鼻梁抵着她鼻头恶狠狠蹭,语气痴怨的喃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脏好疼好疼,好难受……沫沫……我爱你,我就是爱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却不让她回答,压制着纤细四肢的力道越来越狠厉癫狂,不让女孩露出一点缝隙在外。
  窗外阴翳的起了风,夹带着柔弱的呜咽。
  地板上堆着狼藉,汩汩酥潮湿润波涛汹涌,刷着细密神经扩开让她心悸的舒麻,难耐地持续叫着。
  苏南沫又觉得气不过,不肯求饶,指甲抓进沙发垫里绷得雪白,流连在脸颊的吻徐徐游向手背,爱怜地收进他手掌里亲,边缠绵地黏着她眉梢笑,温柔无比:“那我们再最后来一次,就去找阿妈……”
  耳珠一烫。
  他唇齿贴紧,含住小团嫩肉轻咬,“宝宝,你爱不爱我?”
  亲着吮着,一口咬住女孩斑斑嫣红的颈窝,汗湿的碎发拱她耳朵,兀自又笑了笑,充满缠绵悱恻的甜腻:“反正,沫沫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听着,苏南沫心中骤然升上不安,耳边话音刚落,深陷狂暴的掠夺果然让她顷刻崩溃,毫不犹豫地嘶声喊:“爱!!!我爱你!我爱你……阿年……”眼圈攒着泪,费力地扭过头,碰上他的面庞哀饶:“你轻一点,求你……”
  胸口的钝涩被安抚了下去,许初年由她蹭蹭,眸里宠溺深蜷,痴怔的回不了神,“好。”
  过去饭点两三个小时,饭馆里客人稀寥,稀稀落落的,一有人推门进来,站在柜台后忙碌的阿妈便能有所察觉,她眼角上掀,流露出片刻的疑惑,“很冷吗?”但见柜台外一对引人注意的壁人,除了阿年的相貌,再是他身前的人儿围看几层毛线围巾,半张小脸埋到深处,耳朵通红。
  望过来的眼帘水意濛濛。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阿妈看一看玻璃门外,折着灿亮的日光,树木投下的一排树影晃摆着,禁不住蹙眉,苏南沫眼疾手快,抢先一本正经的道:“妈,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您先忙。”
  她手心被揉搓的粘腻,轻易拽走身边的人坐到旁边,捏住自己的围巾提了提,唇边显眼的红痕,扑来包裹着浓郁的热烫清香,黏人辗转。
  重重压着娇小碾进角落,微露舌尖舔上充血的小耳垂,一样含沙的嗓音较平日多出蛊惑人心的幽磁,哪怕一个音律,也惹得她心悸不已,伴着莫大的后怕:“沫沫爱不爱我”就黏黏的追问:“爱不爱我”
  眼见阿妈捧着水杯走近,却还被他压在角落坐直不了,苏南沫心跳大乱,接近咆哮:“爱爱爱!!我最爱的就是你!”抵着他推,催促:“快起来,阿妈要来了。”
  他不肯动,反倒慵懒的将浑身骨头放软,抵着她脸颊蹭,发出愉悦极的低吟,随即发现眼皮下的长发,又勾起弯弯的发梢把玩,无所畏惧。
  能气死人。
  阿妈走过来,果然眉头皱了皱,这段时间明显的有感觉到阿年变得特别黏沫沫,以前多多少少会叫声阿妈,帮她料理饭馆,自然有的话聊,可最近,别说一个星期勉强扯出一两句话,她甚至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抵触。
  那就好像……
  她这个阿妈变得碍眼了
  “喝点热水,瞧你嗓子哑的。”以为女儿真的受冻了,将水杯移到对面,坐下望着两个年轻人:“说吧,出了什么事?”
  苏南沫乖乖喝水,只好当黏在脸上的那颗脑袋为空气,捧着水杯交代:“阿妈,我想....坦白下阿年那边的状况。”
  即使这件事说完,一定会影响到阿妈对阿年的态度。
  她想了很久,防止阿爸生事,必须得提前表明立场,看了眼赖在身上的人形牛皮糖,就见根根分明的长睫,漂亮的指骨上缠着她的头发,她一边低声叙述,“阿年的爸妈不是车祸去世的……是谋杀。”
  “但是谋杀他们的人我们不知道。”
  谎言编起来有些别扭,毕竟当事人在场,要说杀了阿年母亲的是他父亲,这句话阿妈怎么受得住,“其实早在很久前,阿年家里就出过险些被灭门的事。”
  这句才是实话,苏南沫暗自吐出一口气。
  而阿妈,脸上的温蔼逐渐消失,看向她身上阿年的眼神隐隐的有了丝惊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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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九岁那年。
  醒来的时候眼帘微亮,房门没有关紧,客厅里的晨光铺砌来一层暖色,折着床边的婴儿床泛着光,朦朦胧胧的有一团在轻轻地动。
  “呜哇!”
  “哇啊啊!!”
  小初年刷地睁眼,手穿过护栏正搭在婴儿床褥上,有柔软的小脚奋力踹着他,不过两秒惊得他一下子跳起来,慌手慌脚地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趴上栏杆,宽松的睡衣罩着小身板,显出个头细瘦,又奶又柔的唤,“沫沫。”
  白嫩嫩的小团子噙着泪,哭声更大,扬起小手奋力地挠,像是生气了。
  小初年赶紧跑下床,炮弹似冲进厨房里冲泡起奶粉,以最快的速度,盖上奶瓶以后捧在手心均匀搓动,一边跑,一边滴点奶到手背试温,这才爬进婴儿床里抱她起来,轻轻地坐在那护着,一只手喂她喝奶。
  团子两只肉手也抓着奶瓶,总算安静了,一点一点吞着温奶,睫毛沾着细密水珠,耷拉着小脑袋,旁若无人。
  他手刚刚洗过,很轻地戳了一戳那在活动的腮帮,特别的软,指头微陷,心下跟着蠢蠢欲动,没忍住凑过去香了一口,一本正经:“叫哥哥,沫沫,要叫哥哥。”
  小团子还在吞奶,完全不理人,黑软奶香的头发比他看着整齐。
  许初年又香一口,喂她喝完了奶再是换尿布,才能轮到自己去洗漱换衣,两下弄完,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她身边抱她去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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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
  阿妈的目光在闪烁,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曾提起阿年的生辰八字, 说他阴气特别重, 这一想, 注视着许初年的时间长了一些, 眉头轻蹙, 转过头正视女儿, 问:“这是真的吗?灭门?”
  家中险些被全杀, 无论是谁听了该都会觉得害怕。
  那换作阿妈, 害怕之余难免添上层层担忧,苏南沫松了一口气出来, 点点头,脖子不能动, 扫了一眼他露在视野中的黑发, 高拔的鼻梁骨,长指松开了发梢, 揉摸起她的手指,握着绵绵的手心轻柔按上薄唇,撒欢地抵磨着。
  热度直腾上天灵盖,烘得思绪有点迷乱, 飘飘忽忽。
  只是一瞬,苏南沫奋力地抓回了涣散的神思, 手脚忙乱地对上阿妈, 清了清嗓:“阿年的家, 在庆乡那边被当地人称为鬼宅, 事情……发生在清末民初那年。”她简要的讲述了下前因后果,可说着,恍惚的眼前浮出张黑白照片,斑驳不清,声音不由低了下去。
  一道挺拔的身影,身穿长袍,微微含笑,明明照片不甚清晰,却似霏霏的细雨织成云烟,是令人过目难忘的芝兰玉树,翩然如趾。
  老镇长念过他的名字——
  霍钰逍。
  单从第一眼来说,实在让人想象不了,这是位生吃了妻子尸身,又为她报仇而差些屠杀霍家满门的人。
  胸口隐隐寒冷,揪成了一团,因为她清楚,阿年要更加疯戾,如果有一天自己同样先走在他前面……抬起手,覆上颈间的那团碎发揉了一揉,引得他顿住,她继续抚向他的颈椎,在弯曲的骨线上揉着,枕了这么久,应该会很酸。
  等她不再揉了,许初年刷地起身,眸子里晒得莹亮发烫,急迫地扑下去亲亲软颊,温顺的低唤一声,“宝宝。”
  她不生气了,终于肯主动摸他,抵着她脸庞拥紧。
  宝宝宝宝宝宝……
  阿妈看进眼里,神色一松:“那,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坦白?”
  苏南沫闻言噘起了嘴,撒娇道:“我这不是怕阿爸乱讲嘛……”字音未降,忽然就低呼出声。
  四周的空气寒冷凝结,她看向自己的手指,被男人的手箍的已经发白,那手背上一道一道的血管青筋,阵阵急促的呼吸扑上皮肤,森冷的起麻,他红着眼角,转而将她牵起,冰刺般的目光看向阿妈:“我带沫沫先走了。”
  “你干嘛!”
  拉扯到店外,许初年探身忿忿地攫住她微张的唇,舍不得用力,小口地咬,拥着她完完全全护住,语气自动变得低微:“我们去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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