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二恰
时间:2020-07-18 09:42:51

  既然是关于陈诗雨的亲事那就与他无关了,他的手也有些不规矩起来,“嗯。”
  沈如年讲故事讲得格外的投入,一点都没发现赵渊的坏动作,听见他说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都被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爹娘,简直是大坏蛋,陛下难道没有什么表示吗?
  “陛下,你有没有在听呀。”
  赵渊的手掌在腰间细细的摩挲,眼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她说什么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嗯了一声。
  讲故事的人没有得到听众的反馈,沈如年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就开始左右的折腾,怎么都不让赵渊如意,而且还折腾的他满头是汗。
  赵渊感觉自己嗓子里都要冒火了,只能逼自己冷静,“在听在听,那你想怎么样?”
  沈如年终于高兴了,手指扯着锦被,“陛下,我们帮帮陈姐姐好不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如今婚事都已经退了,如何帮。”
  “可是陛下是最厉害的啊,所有人都要听陛下的话,那重新赐婚不行吗?”
  这是沈如年的小脑瓜子能想出来的唯一法子,以前村子里的戏班子总是会有这样的剧情,皇帝给人赐婚,既然陛下这么厉害肯定可以赐婚的。
  “那若是那男子遭陈家侮辱,已然变心不愿意再娶她又如何?”
  沈如年没有想过这个可能,被赵渊给问懵了,眨了眨眼睛傻傻的说不会的,可她自己心里却也没有底,如果陛下说的是真的该怎么办。
  瞬间又低落了起来,之前她看陈姐姐如此欣喜和喜欢,她也认定那个男子会对陈姐姐矢志不渝,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就连曾经互相喜欢的人都有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更何况是不喜欢她的陛下呢。
  赵渊原本还想和她温情一会,没想到小姑娘突然就变得沮丧了起来,连带着他最后那点旖旎的心情也没了。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得气氛到了才行,她都一脸的苦相这个时候就算真的做什么,那也不美。
  赵渊收回了她腰上的手掌,本意是让沈如年下去,她倒也真的爬了下来,可为了和他说话,又蹭蹭蹭的蹭到了他的枕边。
  平时两人睡觉从来不说话的,沈如年入睡快,赵渊则是没有和人说话的习惯,这还是两人同床起头次睡前有所交流。
  “陛下陛下,好不好嘛,你给他们赐婚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赐婚不赐婚的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陈诗雨虽然碍眼,但有她在了之后沈如年确实懂事多了,虽然碍眼倒也有点用处。
  “与朕无利之事,朕为何要去得罪陈家。”
  沈如年开始撒娇了,紧紧地抓着赵渊的垂在锦被外头的手指,还轻轻的晃,“要是陛下成全了陈姐姐,陈姐姐肯定会很感激陛下的。”
  赵渊嗤笑出声,感激是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的,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虚假的东西。
  见他不松口,沈如年有些失落,手指也松开了,人也转了个身朝着里头去了。
  之前赵渊好像也没觉得有这么安静,好像沈如年突然不说话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在和他赌气?
  真是了不得了,居然还敢跟他赌气了。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了?如果她好好的求一求,没准他还真的答应了,就她这样的臭脾气,他才不可能松口。
  赵渊躺着闭上了眼,干脆的拒绝。
  过了半刻钟不到,赵渊又睁开了眼,真是绝了,他睡不着。
  侧头看了一眼,沈如年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弹,赵渊气急败坏的伸手抓住了沈如年的手臂,轻松的一扯人就转过了身。
  沈如年方才是有些难过,但她没敢生气,就是有些苦恼该怎么帮陈诗雨,想着想着都快睡着了,没想到就被身边的人给扯了过去。
  两人从床起就是不同被捕共枕的,可沈如年这会却突然的钻进了赵渊的被褥里,她还枕在赵渊的枕头上。
  成了名副其实的同床共枕。
  沈如年的手和脚丫都有些无所适从,紧张的蜷缩了一下没地方放。
  “朕有些冷,靠过来点。”
  沈如年奇怪的摸着发烫的被褥,分明烧着火炕热的很,怎么会觉得冷呢。
  但转念一想,就想起了陛下的病,沈如年自然的就以为是陛下这是又发病了,所以才会觉得冷。
  不仅听话的靠过去,而且想着之前几次都是陛下抱着她,就学着那个样子伸手抱住了赵渊结实细窄的腰部,还把脑袋往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陛下还冷吗?”
  赵渊感受着柔软发烫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怎么竟有些心虚起来。
  真没想到,他赵渊居然有一日也会撒这样的慌。
  他怕沈如年再靠近,可能事情就会失控,赶紧喊了停,“不冷了,你躺好别动。”
  沈如年这才乖乖的不动了,看她如此乖顺的份上,赵渊这才松了口,“你不是说那人今年要参加春闱。”
  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陈姐姐的未婚夫,便忙不迭的点头,“陈姐姐说他读书很厉害,今年一定能高中的。”
  “那正好可以考校一下他的人品,若是他能高中,朕便为他们赐婚。”
  沈如年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真是兴奋现在就想下床把好消息告诉陈姐姐,就被赵渊给摁住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床上呢,只能躺好不动,“陛下,陈姐姐知道肯定很高兴。”
  别人高不高兴关他什么事?赵渊敷衍的嗯了一声。
  “陛下,你好厉害啊。”
  赵渊闭着眼嘴角弯了弯,还是嗯了一声。
  “陛下,你好点了吗?”
  沈如年躺了会才发觉不对,她好像还在陛下的被窝里,本身炕上就很热了,两人靠得这么近就更热了。
  但陛下在生病,她就算觉得热也不能乱动,只能悄悄的问一句。
  赵渊却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让她和自己睡一起,也算是给她的奖励了,这一次难得的多施舍了几个字,“还没。”
  沈如年虽然觉得热,但陛下的病还没好,她也不能提出来,只好乖乖的躺着不动。
  没了心事她很快就睡着了,赵渊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才睁开眼,侧头看了她一眼。
  真是个猪睡得如此的快,半点风情都不懂,可奇怪的是看着她的脸,赵渊也生出了一丝的安宁来,拢了拢被角也闭眼进入了梦乡。
  沈如年第二日是被热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放大的俊脸,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又睡相很差做了坏事,等过了会才想起来,昨夜她睡在陛下的被窝里。
  赵渊早就醒了,他有每日早起打一套拳的习惯,尤其是中毒清醒之后更加的勤勉,但之前两人都是分开睡的。
  他就算早起也没关系,不会把沈如年给吵醒,可现在两个靠得这么近,昨夜睡着后不知何时沈如年竟然抱着他的手臂。
  赵渊尝试着想把手臂给抽出来,可一动沈如年就抱得更紧,还嘴里呢喃着什么,赵渊想直接把人给弄醒,可看着她睡得如此香,又有些不忍心。
  想着再等一刻钟,若是她还不醒,他怎么也要起身了。
  结果这一刻钟后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响动,赵渊自己也睡着了。
  等再睁眼时,早就过了平时练拳的时辰,再过一会都该是上朝的时间了,真是可恶。
  这会沈如年倒是醒了,可还抱着他的手臂在发呆,看到他醒来先是惊喜的亮了亮眼睛,而后疑惑的看着赵渊:“陛下,你怎么这么晚都没走啊。”
  赵渊:……
  他这么晚还没有起床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问?
  赵渊将有些发麻了的手臂抽了出来,冷着脸咬着牙道,“起床,换衣裳去上朝了。”
  留下沈如年在反思,陛下怎么一起床就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她戳穿了陛下今日赖床的事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她也经常赖床不想起,陛下每日早起让她十分的佩服,偶尔有一次赖床她也不会说出去的,这不丢人。
  等到下了朝,沈如年才有时间去找陈诗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陈姐姐,陛下已经答应了,你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
  陈诗雨先是欢喜,之后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她觉得陛下说得对,以她爹娘的脾性定是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不外乎她为了荣华富贵进宫求宠,又或是辱骂他高攀,若是林大哥真的信了,他们之间就有了鸿沟,这不是简单赐婚就能弥补的。
  但不管她和林大哥最后会如何,她都发自内心的感激沈如年,她的家人都不曾对她如此的好。
  如果林大哥真的介意,两人真的没有将来,她愿意一辈子都伺候沈如年哪里都不去。
  *
  三希堂内,赵渊正在批阅奏折,奉茶所的小宫女将今日的新茶送了上来。
  赵渊没有多看,只是指了指桌案就继续手头的事,等翻阅完才端起了茶盏,与之前一样还是先闻了闻茶香。
  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自从上次起他就发觉奉茶所好像换了新茶,总是混进一两瓣的茉莉。
  “几日的茶是何人伺候的。”
  方才奉茶的小宫女匆匆的从后头出来跪了下来,“回陛下,是奴婢泡的茶。”
  “这里头为何会有茉莉?”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连续的好几次,让赵渊都有些奇怪了,到底是刻意还是巧合。
  小宫女跪伏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是奴婢前些日子听闻茉莉花凝神,查了茶经医典这才在茶中放了,奴婢私自做主是奴婢有罪,还望陛下降责。”
  赵渊的手中还在轻捏着茶盏没有说话,就在小宫女以为这次肯定要完了的时候,就听赵渊淡淡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娥。”
  赵渊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路过玉娥的身边顿了顿步子到:“喝着倒也能入口,这次便罢了,若还有下回定不轻饶。”
  玉娥浑身紧绷着,尤其是感觉到赵渊的脚步走近时整个人都吓得虚脱了般,好在最后并未发作她。
  要知道惩处简单被放过缺不容易,能得陛下一句罢了已经算是福分大的,玉娥的脑袋死死的抵在地面上,等到陛下走后才敢抬起来。
  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姑娘果然说对了,陛下真的没有罚她,她要把这个好消息传回去。
  自打那日和苏倾羽在御花园巧遇后,沈如年就再没听到过关于她的消息,简直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这日还是带着岁岁去了御花园,没想到刚进去便又见到了苏倾羽。
  沈如年还挺高兴的,身后的陈诗雨却生出了警惕心来,她是对这个所谓的前太子妃非常的不喜,总觉得她是有什么目的的。
  “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但来不及拦,沈如年就笑盈盈的跑了上去,去见她的新朋友了。
  苏倾羽今日换了件衣裙,却依旧是淡雅的颜色,身上也不着什么首饰素净的很,与沈如年站在一块显得很是不同。
  她看上去也很喜欢沈如年,一见沈如年就露了笑腼腆又含蓄,“妹妹今日真是好看。”
  两人就坐在亭子里说了会话,苏倾羽的宫女就拿着东西跑了过来,沈如年一见她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是几个漂亮的纸鸢。
  出了正月天气开始回温,园子里也多了些许春色,虽然还不到放纸鸢最好的日子,但今日阳光正好微风拂面,却也是十分的惬意适合。
  “苏姐姐要放纸鸢吗?”
  “是以前故人送的,怕压在箱底会坏了,正好让工他们拿出来晒一晒。我在殿内闷得慌,月烟都怕我闷坏了,这才找了小玩意哄我高兴,都是孩童才喜欢的东西,倒是让妹妹笑话了。”
  沈如年连忙摇头,“谁说只有小孩子才可以玩啊,我也很喜欢,姐姐要玩吗?”
  苏倾羽看着纸鸢似乎迟疑了片刻,然后笑着说好,“妹妹若是喜欢,玩一玩也无妨。”
  陈诗雨想要提醒沈如年此人不简单,明明是她故意两纸鸢拿出来,现在又装作心疼的样子,但沈如年已经满口答应了下来。
  苏倾羽笑得温柔,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是这样才更让陈诗雨更加担心。
  她怕苏倾羽会出什么幺蛾子,就想了个法子,“主子,七王爷若是知道您偷偷放纸鸢不带他,怕是又要哭闹了,您不妨派人去喊他一道来。”
  赵明熙的功课还没做完这才没跟着来,沈如年也觉得有道理,上回偷跑出来玩,赵明熙就怪她不提早说,这次要是又不带他玩,怕是真的要哭。
  可纸鸢又不是她的,她做不了主,只能询问的看向苏倾羽。
  苏倾羽意味不明的看了陈诗雨一眼,含着笑说好。
  这让陈诗雨越发的不安,她到底想做什么……
 
 
第44章 
  “苏姐姐你一直都住在宫里吗?为什么不回家啊, 你不想回家吗?”
  陈诗雨其实和沈如年委婉的说了关于苏倾羽的事情, 但她也不喜欢背后议人长短,最重要的是苏倾羽还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一切都还只是她的猜测。
  她也不能用自己的猜测来定罪,只是说苏倾羽可能身体不好,咱们不要多去打扰的好。
  沈如年就只记住了一条, 苏倾羽从小就住在宫里,这样不是很可怜嘛, 宫里虽然好玩还有很多好吃的, 但她依旧想念家和家人。
  苏倾羽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的嘲讽或是奚落, 却只看到了疑惑和心疼, 握紧的手掌微微松开展眉露了个笑。
  她的姑母当上皇后七年无所出, 听闻她的八字吉利, 就将还小的她接进了宫放在身边养, 人人都觉得这是殊荣,又如何会有人问她愿不愿意呢。
  从小离家到一个陌生冰冷的地方, 这里宫墙深深, 每个人都端着一样的笑,家里人也只告诉她不许哭不许闹,要讨好皇后娘娘。
  她从出生长大的意义就是如此, 她又何来的家和家人呢。
  恍惚间,苏倾羽仿佛那些曾经的记忆都涌上了心头,许久后才笑着道:“不想,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妹妹呢?”
  “我当然想回去啊,外面可好玩了,下回若是有机会,我带姐姐去我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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