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二恰
时间:2020-07-18 09:42:51

  以前都听余妈妈的现在就听陛下的,准没错。
  呵呵,真是个马屁精比常福还会拍马屁,她以为这么一两句奉承的好话他就会当真了?
  沈如年或许是忘了自己只穿个肚兜兜,动作有些大被子又滑了下来,赵渊看着她露在外头的肌肤上还印着他的指痕,眼底闪过一丝的暗潮。
  不仅会拍马屁,还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诱惑人,他突然又觉得方才的定论下的太早了。
  她或许不是憨傻,而是在装疯卖傻。
  拧着眉收回了目光,“你没有做梦,你的脖子是朕掐的。”
  沈如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上有些发疼的地方,原来昨天那种难受的窒息感不是吃撑了啊。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听见赵渊哑着嗓子的继续道:“朕若是让你去死你也听?”
  这句她听懂了,但彻底的陷入了迷茫,那些死的不是坏人吗?她不是坏人为什么也要死?
  见她不说话一副为难又痴傻的样子,赵渊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他的内心觉得自己的醒来可能与她有些关系。
  可他从小多疑从不相信任何人,对于这个凭空出现还看着目的不纯的女人更是觉得可疑。
  她若心怀叵测就不得不防,若不是心怀叵测那就是真蠢。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弱者和蠢蛋,刚好她把这两样都给占了。
  但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有点用处。
  赵渊本就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懒得再与她多说话,半眯着毫不留情的下命令:“下去,离朕远点。”
  陛下的问题太难了沈如年回答不上来,只能乖乖的点头,然后抱着被子从赵渊的身上迈着小步子往外垮。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脚步跨的太小还是被被子拖累了,只见她细白的脚丫子一跨确实是跨过去了但没能站稳,便直直地跌坐在了赵渊的身上。
  赵渊寒着脸看着她只裹了前面却忘了身后一片白皙娇嫩的后背,尤其是她此刻还跌坐在他的身上,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正有些蠢蠢欲动。
  他眉头越发的拧紧,赵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今日皱眉的次数多。
  偏偏干了坏事的当事人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还回头冲着赵渊可怜巴巴的道:“陛下,我过不去。”
  赵渊体内即将失控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呵,原来是个真傻子。
  然后撇开眼沉默的屈膝,让她抱着被子爬了出去。
  沈如年下了床回头冲着赵渊弯了弯眼,脆生生的道:“多谢陛下。”
  她就知道陛下是个好人不会真的要杀她的,就和余妈妈生气时说要把她丢山上喂老虎是一样的,她才不怕陛下呢。
  等到她下了床自有宫女进殿带她去屏风后头梳洗穿戴。
  又过了一会外面就有太监通报国师来了。
  常福激动的引着国师往殿内走,“国师真乃神人也,昨夜沈姑娘冲喜今儿一早陛下就醒了,方才太皇太后被横着送回慈宁宫去了。”
  国师明显脸上也是满面喜色,冲喜确实是他最后的办法了,尽人事知天命赵渊到底能不能醒只能看上苍是否怜悯,好在他终究是赌赢了。
  殿内沈如年正在乖巧的坐着由宫女替她挽髻梳头,而御床上的赵渊正闭着眼躺着。
  常福以为他是发了一通邪火又有些不舒服的躺回去休息了,就小步的到床边轻声的道,“陛下,国师来了。”
  没有人回应。
  常福又大着胆子的提高声音喊了一遍,“陛下,国师来给您请安了。”
  可还是没有回应。
  常福瞪大了眼陷入了惊恐,“陛下?”
  这回终于有人回他了,说话的却是梳好头正在快乐吃点心的沈如年,“常公公,陛下睡觉了。”
  常福:……???
  信你个鬼,这睡得是哪门子的觉啊,陛下分明是又发病了!
  常福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方才一早上都是他在做梦不成?
 
 
第9章 
  好在赵渊这次发病的时间并不长,到了傍晚时分就醒了。
  高吕荣哪里都没去一整日都守在乾清宫,一见他醒了就摒退所有宫人到了内殿。
  他修道这些年跟着师父学过些医术,他为赵渊把了脉又看了面色,才起身回话,“陛下今日感觉如何?”
  “不像之前那般的毒火噬心,可依旧无法控制这怪病的发作时间。”
  高吕荣脸色跟着凝重起来,“陛下的脉象依旧紊乱,臣的药只能治标不治,但请陛下放心,这些日子臣日夜翻阅古籍,相信很快就能寻得秘方为陛下根治次怪病。”
  赵渊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良久道了声:“师父。”
  高吕荣站着的身形有些轻晃,他没有答应而是将脑袋更加的往下低了低,“陛下不可,自您登基以后你我便是君臣。”
  赵渊冷笑了一声,缓缓的撩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可怖的斑纹,“那国师大人还想瞒朕多久?朕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病分明是中毒之象。”
  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高吕荣才将他了解到的实情和盘托出。
  “臣起初确实也认为是某种罕见的怪病,可翻阅医经药典却苦寻无果,后来才觉得有可能是中毒,却不敢枉下定论,直到前些日子在一本医典内翻到了张残书破卷,上面记载有一奇毒为痴情丹它发作时症状与陛下有些相似,但那残卷上只有此毒的病症却并无解药。”
  赵渊看着他的脸,想从中找出破绽,但高吕荣此人极擅诡辩,赵渊不愿意与他消磨时间,便直接了然的道:“那冲喜又是怎么回事。”
  他才不信高吕荣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他塞一个莫名其妙的傻子,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却没告诉他。
  “冲喜的法子是记录在残卷背面的,只说是八字相合之人阴阳调和,若为药引或能解此毒,却并未详细记录,陛下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臣不敢放过任何能救治陛下的机会,这才冒死斗胆一试。”
  “朕身上这些毒斑便是国师大人所言的解毒?”
  “毒若在体内则药石无救,可在体外便说明还有的救,由此可见那残卷或许真是破解关键,沈姑娘也是救陛下的有缘人。臣还在遍寻此毒的解药,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获。”
  药引?阴阳调和?救他的关键?
  赵渊只觉得头冒青筋,这没准是高吕荣想要控制他的另一种手段,想让他和那女子交好想都别想。
  然后再问高吕荣就什么都说不出了,好在赵渊发病这么久国事堆积了许多,高吕荣提起了除夕祭祖的事岔开了话题。
  “越王对祭祖一事虎视眈眈,离除夕还有半个月,陛下若还是不能下床,就得早做准备了。”
  赵渊对自己这次突然醒来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病,只能趁着清醒早作谋算。
  “他想替朕祭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此事朕已了然。”
  高吕荣瞧赵渊的神色是不想再和他说话,就行了个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赵渊看着他出了殿门脸上的暴戾尽显,当初他也真的全心全意信过高吕荣视他如师父,可坐上了这个位置后他才知道这天下之大无人可信。
  高吕荣之所以尽心竭力的辅佐他是因为他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他登基名正言顺,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只要一日未查出下毒之人,他就不会信任何人。
  “常福,明日让祁无名进来见朕。”
  安排好一切后,小太监就按着赵渊的意思在床榻上放了小几方便他翻看奏章,这么多月积压下来如何是一时半刻能看完的,他只能挑选最为急迫的看。
  常福不敢出声打扰就留了两个小太监伺候自己退到了屏风外,一直等到傍晚他才端着药碗进来。
  常福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炕上和宫女玩花绳的沈如年,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乾清宫人人自危各个低着脑袋唯恐被赵渊盯上的,唯独沈如年和个没事人一样,甚是心大。
  吴嬷嬷也没来教沈如年规矩,她高兴的很,一整日都在玩闹,玩了投壶玩花绳就连午膳都多吃了一碗。
  常福现在瞧见沈如年那就跟瞧见再生父母似的,恨不得给她去庙里塑金身供起来,看着托盘里的药碗就笑盈盈的喊了声:“沈姑娘。”
  沈如年学规矩经常挨罚反应也慢,可她玩这些东西却厉害的很,而且在乡下野惯了的人花样也多,她能和小宫女们玩上一天的游戏不带重复的。
  听见常福喊她,就呲溜一下从炕上下来,“常公公你喊我?”
  “沈姑娘,这是陛下的药汤。”
  之前赵渊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她的喂得药,她并没有觉得不对,接过了药碗脚步轻快的往里面去。
  冬日里天黑的快,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内殿早就点上了烛火,赵渊披着银灰色的狐狸毛大氅坐在床上翻看奏章神情严肃凝重。
  小太监得了常福的教训,一看见沈如年就悄悄的溜走,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个主子。
  沈如年探了身子进来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赵渊,轻声试探的喊了声:“陛下。”
  赵渊最不喜欢有人在他做事的时候出声打扰,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怒火最盛。
  他刚登基那会,宫人都还摸不清他的脾气,为此不知多少人挨了责罚,但从那之后也就不再有人敢轻易的打搅他,没想到上午丹陛的旧血未干居然就有人敢来添新血。
  “滚。”
  赵渊的眼皮都不屑的抬,压低着嗓音从唇齿间发出一声低语,声音不重却足够在殿内回档。
  可来人却像是听不懂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陛下,该喝药了。”
  “朕说滚你听不懂吗?”
  赵渊眉峰微拧,怒意几乎溢出眼眶,这就是他讨厌蠢人的原因,听不懂人话不知死活还爱找死。
  “可是不喝药病就不会好啊。”沈如年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她也最讨厌喝药了,又苦又难闻看着都觉得胃里翻腾,但就算讨厌她也还是会听话的喝完。
  她感同身受的去安慰他,原来长得像神仙一样的陛下也有弱点啊,他也不喜欢喝药。
  原本她觉得陛下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两人之间有云泥之别,她连睡觉的时候不小心靠在他身上都会觉得羞耻,等看到醒着会动的陛下这种距离感就更清晰了,让她下意识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和陛下相处。
  可现在她知道了陛下的小秘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瞬间就被拉近了,看着陛下的俊美的脸也不觉得害怕了。
  沈如年弯了弯漂亮的杏眼甜甜的笑了起来,“陛下,我偷偷的尝过了这个不苦的,而且喝了药可以吃糖哦,这个糖又甜又软特别的好吃。”
  木托盘上不仅放着黑色的药碗,旁边还有个精致的小碟子,上面齐整的摆了几块白糖糕,味道可好了。
  她之所知道这糖好吃,是因为她之前偷吃过,陛下病着昏迷不醒只能喝下药汤,那些糖可不就都进了她的小肚子。
  常福早就发现了,他知道沈姑娘爱吃糖,吴嬷嬷又拘着不给她吃,她每回都义正言辞的说陛下喝了药要吃糖,傻子都知道陛下昏睡着怎么可能吃糖。
  但常福不点破,每回都会配上白糖糕就是故意讨好沈如年的,她可是未来的主子,早点抱大腿才是聪明人。
  不喝药怕苦?
  赵渊终于忍无可忍的抬了眼,漂亮的凤眼半眯着,只见烛光下小姑娘穿着桃粉色的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小脸扬着灿烂的笑,认真的看了他才发现她是有梨涡的。
  平时瞧不出浅浅小小的一笑起来就在脸颊两侧,看上去比瓶中花碟中糖都要甜美。
  偏生赵渊软硬不吃,她越是笑他就越是觉得有股心火不停地冒,这人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吗?
  那脖子上的掐痕可刚褪她就忘了疼,还眼巴巴的往他眼前送,若是旁人都不知掉了多少回脑袋了,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不成。
  沈如年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许了,就又往前了几步,等赵渊寒着眼去看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床榻前,药碗都快怼到他的脸上了。
  “陛下冷了以后更苦呢。”
  赵渊的手指发出声响,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现在已是赵渊爆发的边缘,心中正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子,就见沈如年舀了一勺药汤,朝着他递了过来。
  “陛下,啊。”
  赵渊:……
  沈如年看赵渊没有动作就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她是来伺候陛下的,之前都是她喂陛下喝药,怎么能让陛下自己喝呢。
  难怪陛下看上去脸又丑又黑原来是不高兴,等想通了她才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她就该伺候陛下喝药才对!
  赵渊看着那只白得发亮的细滑手腕在他眼前晃着,只想闭上眼不看这蠢货,高吕荣是怕他一个毒还死不了,故意寻了个傻子想来活活气死他的吧?
  沈如年伺候的特别到位,还举着勺子呼呼的吹了吹,“陛下,已经不烫了,可以喝了哦。”
  赵渊是真的很想把她活活掐死,但解药尚未找到,他也清楚自己今日能清醒一定和眼前的人有关,只能硬生生的压下怒火。
  怕她真的要喂自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碗,忍着不适将整碗的药汤一口灌入。
  耳边还要听着她甜软的声音念念有词,“陛下乖乖喝药药,喝了药药吃糖糖,病病全都飞跑了。”
  赵渊险些一口药全吐她脸上,原来他昏迷时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耳边不停絮絮叨叨,当时他闭眼沉睡就在想,终有一日他要睁眼砍了这聒噪的声音。
  没想到一切都成真了,她就过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偏偏沈如年察觉不到赵渊脸色更差了,看他喝完就把糖也递了上去。
  虽然有些不舍,但心里想着陛下应该不爱吃糖吧?到时候她就又可以把这些糖给吃了,就特别诚恳的夸了一句,“陛下可真厉害。”
  赵渊眼皮跳了跳,原本想要连糖带她人一块给丢出去,可看见她举着小碟子说着你吃,却又依依不舍的小表情,突然嘴角翘了翘,一把将碟子端了过来。
  两三口就将里头的白糖糕全给吃了。
  看得沈如年笑容瞬间垮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陛下怎么欺负人啊,她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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