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傅福宝今天来找傅星,不为别的,就是想试探一番傅星到底有没有发财?
要是傅星有钱了,那就不用怀疑了,百分百是傅星偷了自己的钱。
只是,照现在的情况看,貌似不是傅星干的。
傅星不知道傅福宝的来意,却不喜欢傅福宝说的话。
她冷笑说:“让你进门,傅福宝,现在没有外人,咱们什么关系各自心里清楚,就别搞什么姐妹情深了,至于我的事情,和你毫无关系,用不着你关。”
“堂姐,你什么态度啊!我是关心你。”
傅星直接把门关上,不客气道:“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滚远点是我最希望的事。”
傅福宝终于生气了,一脚揣在破门上怒道,“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我乐意管你啊!你就在这里偏僻的地方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说完,傅福宝气呼呼走了,她甚至后悔,今天就不该找傅星。
傅星现在的嘴又臭又硬,像个粪坑似的,真的太讨厌了。
傅福宝气的快爆炸了,却不知道,很快她就会如愿,知道她的钱到谁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明天我保证,最起码更八千,努力变成码字机,另外祝大家端午节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第26章 一更
把傅福宝赶走, 傅星把蜗牛倒进竹筐里,并在里面撒了盐。
很多人以为撒盐在蜗牛身上, 蜗牛就会化成水, 其实不是的, 主要原因是蜗牛的身体大部分都是水分, 撒了盐之后, 盐会把蜗牛身体中的水分吸走。
蜗牛只剩下了肉, 缩成小小的一团, 而在蜗牛的四周又有化成水的盐, 才会造成这种误解。
实际上蜗牛的肉还在, 只是很少不容易看到而已。
蜗牛反正都要晒干, 所以傅星不在意蜗牛肉有没有足够的水分。
之后还要把蜗牛晒一晒, 干了之后磨成粉, 就是很好的高蛋白饲料了,还能为猪补充盐分,蜗牛也不容易跑掉。
眨眼就到了第二天,傅星把蜗牛扔在院子里晒上, 又跑到晒场。
晒场以前全是凹凸不平的巨石, 后来村长安排村民们把巨石尽量弄平整,这里就变成了天然晒粮食的地方。
如今每到粮食收获的时候,晒场就会散满了粮食。
至于其它时间,晒场就是孩子们的天然游乐场,每天都有很多孩子在这里玩。
傅星来找孩子们,不为别的, 就是想请孩子们帮自己找蜗牛。
当然,想请孩子们,肯定要花钱,要是免费的话,这群孩子可不会听她的。
傅星的到来,玩耍的孩子们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傅星是想跟着他们一起玩。
而傅星直奔主题,站在晒场边缘轻咳两声说:“大家听我说,从今天开始,我花钱收山上的蜗牛,一分钱十斤,你们捡多少我收多少。”
小孩子们的领头羊是郑国强的小儿子郑学文,他没少在家里面听他爸念叨傅星日子困难,傅星现在用钱来买蜗牛,他直接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小小的孩子像个大人,死死地拧着眉头劝,“傅星姐,你要蜗牛干啥?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免费帮你捡,花什么钱?你钱多吗?”
“还一分钱十斤,我们在山上随便转悠一会儿,就能捡到几十斤,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些话要是一个大人说,傅星肯定会有几分不悦。
但劝自己的人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傅星就只剩哭笑不得了。
傅星叹了一口气,半蹲下看着郑学文道:“小文,这次我需要很多很多蜗牛,可以说你们捡多少我收多少,你们愿意帮我捡一天,总不可能帮我捡十天半个月的。再说,就是你愿意,你的朋友们也不愿意。”
“至于钱你也别担心,这次我去城里用熊皮换了一些钱,还是暂时够付你们的。”
郑学文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听见傅星钱是足够的,就不考虑那么多了,直接一口答应,“那好,我们马上去捡,晚上给你送来。”
“好的,”傅星欢快道。
有钱赚,这群孩子完全没心思玩了,呼啦啦一下就全跑了。
不过傅星又担心他们跑远了出事,就拉着郑学文交待他,“小文,记着一定要喊你的朋友们别跑太远,不能进山,山里有吃人的野兽,你们绝不能进去,知道吗?”
郑学文心不在焉的点头,保证道:“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听过无数遍,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绝对不会犯的。”
随后,着急挣钱郑学文,像个泥鳅似的,咻的一下就从傅星手里挣扎跑了。
傅星想到这群孩子在村里从来没出过事,也就没太担忧。
事实上,孩子们都不傻。
他们从小就被大人耳提面命,不准他们山上跑,所以最开始时,孩子们都是跑到地里去捡的蜗牛的。
后来地里的蜗牛没了,他们也全是在村子附近,从来不进山。
有的孩子更聪明,跑去找他们家专门捡蜗牛的大人,让他们把捡的蜗牛给自己。
大人们刚开始还奇怪,等问清楚原因后无语了。
“我的老天爷,傅星是傻了吧!居然用钱买蜗牛,她脑壳有问题了。”
“我看是钱多了没处花,蜗牛这玩意儿漫山遍野都是,她买那么多干嘛?难不成拿来吃?”
“蜗牛一点肉肉都没有,吃什么吃呀!唉,这孩子我是越发看不明白她想什么了。”
其他人只是觉得奇怪,顺便觉得傅星脑子不太。
赵香月却幸灾乐祸的嘲讽赵香草,“大嫂,你不是一直说傅星是丧门星嘛!怎么她刚被你们赶走就发财了,连蜗牛都买得起了。”
“我看衰的分明是你们,说不定以前就是你们把那孩子克着,她才一直倒霉的。”
“放你娘的狗屁,”赵香草一口口水吐过去,不过没吐到赵香月身上。
她叉着腰,凶神恶煞说,“老娘先前和她爸妈分家多少年?傅星不是照样倒霉吗?关我屁事,赵香月你少许口喷人。”
赵香月用手当扇子朝脸上扇扇风,故意阴阳怪气地问,“那你怎么解释,最近你家天天倒霉的情况,我可是亲眼见啊,你家人每个人,每天最起码要摔三次,像是没骨头似的,平地都能摔倒。”
“关你屁事,”没想到自家的情况居然被赵香月看在眼里,赵香草气的脸都歪了。
赵香草越生气,赵香月就越开心,她笑得像朵花似的,嘴都差点合不拢,还故意假仁假意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劝劝大嫂,你平生还是多做善事,少做亏心事吧!现在你都开始遭报应了,别等到以后家破人亡才后悔。”
“我/操/你妈,”赵香草是真动了怒气,提起锄头就要打赵香月。
赵香月尖叫一声,赶紧跑了。
打不到赵香月,周围人又用看戏的眼神看着自己,赵香草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里更是像火山爆发,暴躁的想灭了全世界。
她迫切想找一个出气筒出去,但赵香月跑的比兔子还快,赵香草追不上,最后怨上了傅星。
毕竟今天要是不是傅星,她也不会被嘲讽,那个该死的贱/人果然和自己天生相克。
赵香草真想把傅星打死算了,可惜,只要想到傅星那一身大力气,她便偃旗息鼓,歇了恶毒心思,只能在心里暗搓搓辱骂傅星出口气。
傍晚,傅星放牛回来,居然有差不多二十个孩子在她家门口等着。
一见到傅星的身影,这群孩子就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一堆话。
“姐姐姐姐,我捡了很多,你快称称有多少斤?”
“姐姐,我专门挑大个的,你不会不要的对吗?”
被一大堆孩子围着,傅星赶紧说:“大家别急别急,等我借个秤回来,咱们再称行吗?”
孩子们比傅星更着急,其中一个立刻说:“我家离的近,我跑回去拿秤。”
然后,只见这个孩子脚上像踩了风火轮,咻的一下就跑了老远。
他一两分钟就跑回来,手里拿着秤和秤砣。
如今的秤都是老式秤,傅星只能庆幸,以前孤儿院用的就是这种秤,她还跟着学了,要是没学的话,今天就会有一群孩子知道她不会用秤,那肯定很丢脸。
有了秤,傅星去拿了一把零钱,看着一堆钱,孩子们总算不急了,在傅星的指挥下乖乖排着队。
别说,小孩子们的战斗力真厉害,每个孩子最起码都捡了十斤,厉害的捡了二三十斤的都有。
每个孩子傅星都给了钱,辛苦了一天终于拿到钱,虽然才一两分钱,孩子们却像是得到了几百块钱,笑得傻乎乎。
傅星还注意到,傅福宝的弟弟傅海,也捡了十斤蜗牛。
虽然和傅家人有仇,不过傅星说话算话,她照样给傅海算了钱。
拿到钱后,一群孩子恨不得马上去供销社买糖果吃。
可惜现在太晚了,天马上要黑了,他们只能耐心等明天来。
俗话说得好,给钱是大爷,孩子们现在就超级喜欢傅星。
等傅星说明天还要收蜗牛,一群孩子欢呼大喊:“姐姐真好。”
傅星挺高兴,朝他们挥挥手说,“想挣钱就赶紧回去,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挣钱,知道吗?”
“知道了,”孩子们听话乖乖走了,傅星却不能休息,她还要把今天收到的蜗牛全部撒上盐巴。
说真的,也幸好现在盐不值钱,要是换成古代,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孩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结伴回家。
傅海因为家里名声不好,没什么孩子和他玩。
他也不太喜欢和别人玩,一个人拿着钱蹦蹦跳跳回去。
这年头,一分钱对小孩子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傅福宝骨子里虽然不是小孩子,却依旧见钱眼开。
这不,看到傅海拿着钱,傅福宝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一分钱拽走。
傅海懵了两秒,随后差点哭了出来。
“姐姐,你干嘛抢我钱?”
傅福宝拿着钱,眼中是浓浓的妒忌,“哼,这是奶奶偷偷给你的钱吧!我也是家里的孩子,她就知道给钱,却不给我,真不公平。”
傅海不服气地撅起嘴,“钱不是奶奶给我的,是我自己挣的。”
傅福宝不信,“在乡下你怎么挣?骗谁呢?”
傅海扑向傅福宝,一边抢钱一边说,“傅星今天收蜗牛,一分钱十斤,村里的孩子都捡蜗牛卖给她,我的蜗牛都是我辛苦捡的,卖给了她,钱就是我挣的,你快点还我,不还给我我哭了。”
傅星用钱收蜗牛,她哪里来的钱?
难不成,即便没有福运玉佩,她也照样会走运吗?
傅福宝咬唇,心里怨气冲天,无意识摸着她手心的一分钱钱。
然后,不经意间,傅福宝突然摸到钱上面,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
傅福宝低头一看,眼睛当即瞪得像铜铃,心里如海啸爆发,恨不得掀翻这个世界。
第27章
傅福宝之所以会这么愤怒, 是因为她在这一分钱上面看到了一个针眼。
这是当初傅福宝补衣服时,忘了了衣服里面的钱不小心扎到的。
傅福宝还记得, 那个针眼刚巧就扎到钱币上面人的眼睛, 也是一分纸币。
相似的地方这么多, 傅福宝才不信, 这会是巧合。
没想到真是傅星干的, 那个贱/货, 丧门星, 居然敢偷她钱, 她一定要让傅星付出血的代价。
傅福宝脸如恶鬼般狰狞, 眼中的怨毒把傅海吓的浑身打哆嗦, 钱都不想要了, 只想离他这个可怕的姐姐远点。
不过,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零花钱,不可能便宜傅福宝。
这不,等赵栓弟回来,傅海就告状。
赵栓弟虽然疼爱傅福宝, 可和傅海这个带把的比起来, 傅福宝可就差远了。
她当即骂,“傅福宝,你作死啊!连你弟弟的钱都敢抢,想要钱你自己不会挣吗?”
“我以前捡到的钱,不是全被你们收了吗?谁给我一分了,”傅福宝不甘大吼, 眼眶中含着泪水。
不就是一分钱嘛!她以前起码捡了几十块,还捡过一根小人参,这些钱全给了家里。
她为这个家做的贡献,比傅海大多了,可是,家里人还是全偏心傅海。
果然,她就不该对这群重男轻女的人有所期待。
傅福宝伤心欲绝,赵栓弟却觉得傅福宝不该对她说这些。
“哼!你的钱又没到我手里,关我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你弟弟比你小,你就该无条件让着他。”
明明偏心赵栓弟还不觉得自己错了,苦口婆心劝,“福宝,你别得罪你弟弟,以后你嫁人了,他可是你唯一的依靠,你得多疼疼他爱护他,以后他才会愿意帮你。”
“我不稀罕,”傅福宝嘴上强硬,实际上是她知道傅海根本靠不住。
上辈子她就听了赵栓弟这番鬼话,一直捧着傅海。
结果呢!等她被丈夫打的半死时,傅海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种弟弟,傅福宝情愿没有。
傅福宝不好把真相说明,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却把赵栓弟气坏了。
“好,你能耐,我管不动你,随便你吧!我倒要看看,等以后你在婆家哭的时候,谁会帮你?”
“反正不会是你们,”傅福宝气呼呼道。
她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赵栓弟反手就想给傅福宝一巴掌。
不过傅福宝机灵,直接跑了。
她不管身后气的跳脚的赵栓弟,直接往傅星家奔。
但等到了傅星家房子不远处,傅福宝又停住了脚步。
现在去找傅星有什么用,她根本不会承认的。
自己也不能把钱的来路说出来,只能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
至于强行要钱,只要想到傅星能扛起熊的力气,傅福宝就打了个寒颤,腿都软了,哪里还敢找傅星的麻烦呀!
可两百多块钱,要傅福宝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中午左右,傅福宝躲着人群,跑进了傅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