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娇:你拿到录像别冲动,我会跟米风华沟通,大家都在圈子里,争取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蒋经年回了个OK的手势,彭春娇打电话给米风华,好一会才接起来,米风华一听都有点蒙了。
“彭总啊,这事真不是我捅出来的。”
“米导,这事始末我们已经掌握了,错不在夏澜笙,您觉得该怎么平息众怒比较好?”彭春娇虽然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但她仍然不愿意选择以时光传媒的官方去回应,反倒惹上一身腥。
“那个啥。”米风华的睡意全无,他万万没想到,人在床上睡觉,祸从天上来,“您等会,我打个电话,一会给你回电话。”
米风华想打给陈艺荷,这事他最近只和陈艺荷聊过,但绝没有想到她会借题发挥。
陈艺荷没接,米风华懊恼地点开微博,意外地发现他被打了马赛克,他长舒口气。
米风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纵然能联系到陈艺荷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这个疯女人是铁定要搞事,难怪最近对他这么主动。
米风华脑子飞速旋转,他要怎么做才能一举两得,一方面维护为自己,一方面还能不得罪时光传媒。
米风华的思路顿了顿,猛然想起酒吧的监控,他得找人先拦住那里。
这一晚,因为突然如其来的热搜,失眠的人都增多了。
温华芝为了女儿特意申请微博关注她了,有事没事就会翻翻微博,看看有没有女儿的新闻。
今晚,温华芝去了个洗手间折腾得不困了,她眯着眼翻微博,气得直接睡不着了。
温华芝担心影响女儿睡觉,但又实在放心不下,她最后偷偷问何嫂:澜笙睡着呢么?
何嫂:有电话打过来,澜笙醒了,一直没睡着。
温华芝让何嫂提前告知夏澜笙她要打电话,夏澜笙出去打给母亲。
温华芝心疼闺女,生完孩子就一直没消停,要说她真是不喜欢娱乐圈,“你就庆幸你爹不玩微博,不关注这些,要不然他啊早就发火了。”
夏锐泽最讨厌娱乐圈里乱糟糟的那些事,温华芝平常都会刻意避开在他面前看娱乐圈的新闻,看孩子一直不吭声,温华芝心疼地说:“闺女,咱非得进娱乐圈吗?干点啥不好呢?”
“妈,人想做点喜欢的事怎么那么难呢?”夏澜笙自认为没去招惹谁,可偏偏大家都和她过不去。
人生在世不称意,十之八.九。
温华芝安慰一番,夏澜笙心里的郁闷少了些,“妈,你睡吧,我没事了,我陪孩子再睡会。”
**
天色微微亮时,彭春娇已经看到监控录像原版,这回底气就特别足了。
米风华试图狡辩撇清责任,彭春娇冷了脸,“米导,监控录像里你的每一句我都听见了,你希望我公布吗?你让演员陪喝酒才给演戏机会?”
米风华脸都黑了,语气缓和道歉了,“那晚真是喝醉了,您看这样行不?”米风华倒豆子似的给出自认为稳妥的建议,那就是他找公司的一个人顶包,他恳请时光传媒不要曝光,他会出面将风向引过来。
“米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彭春娇还算满意他的态度,没有揪着不放。
米风华挂断电话,先给朋友打了通电话,“不是让你摆平监控的事吗?”
“哥啊,不是我不帮忙。”对方压低声音说:“Demon Hunter酒吧,别说我,连我大哥都惹不起,你以后去那要小心,喝酒可以,其他的,你懂的。”
米风华也是窝火,肯定是陈艺荷那个疯婆娘,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个什么劲儿,惹谁不好,招惹夏澜笙!
米风华找手下顶包,发微博澄清,夏澜笙扎人是因为他的员工冒犯在先,这事他们当时私下就和解了。
米风华表示,他已经严厉地批评了喝醉的员工,就算遇见自己的明星,也要理智追星,最后他向夏澜笙及时光传媒致歉,以后希望双方能多多合作。
苏夏看到新闻时,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打电话慰问。
夏澜笙已经看到米风华的微博了,“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吧,公司层面处理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个动手动脚的是不是米风华?”
“唉。”
“麻蛋哦,我就说,赫连野在车外打电话,估计是和蒋经年聊天,气得他骂娘。”
夏澜笙无奈地笑过揶揄道:“哟,一大早约会呢。”
“……”苏夏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给你送东西,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哼。”
“恩,也不看看是谁,明明是我闺蜜,不帮忙就算了,还主动收衣服,憋笑憋得半死。”
苏夏爆发出笑声,“现在想想蒋经年说要认我干儿子当干儿子,我都要笑死了,这人分明就是没放下你,头像还换成小孩儿,怕不是为了吸引你注意。”
“……”夏澜笙到还真没那么想,毕竟换头像事件发生在买衣服之前,“行了,你和赫连野在外小心点。”
夏澜笙随手刚扔下手机,手机又响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打算看,但手机又响了一声。
夏澜笙定在原地,犹豫她是应该直接回房抱宝贝儿子,还是看下手机。
叮,手机又响了。
唉,夏澜笙无奈,只好先拿起手机。
蒋经年:早安。
蒋经年:首先说明,我没有耍酒疯。
蒋经年: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早安?
蒋经年:我想把买解酒药的钱,“当面”还给你。
夏澜笙看到那对双引号,都气笑了,这是怕她看不见吗?
夏澜笙刚敲了一个字,不小心碰到发送键,她赶紧撤回。
蒋经年看到的时候,显示对方已撤回,他拧眉嘶了一声,他错过了什么?
夏澜笙这回刚敲了“早安”两字,卧室里传来蛋卷的哭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夏澜笙丢开手机,疾步往卧室里走,“怎么了?”
“尿了。”何嫂笑着说,“每次换纸尿裤都哭得超凶。”
夏澜笙抱起蛋卷,小崽子窝在怀里咧着小嘴嗷嗷嗷,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乖哦,蛋卷,妈妈亲亲宝贝,不哭了哦~”
蒋经年满怀期待,他双手捧着手机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不想错过。
夏澜笙早已忘记信息回复道到一半了,小宝宝窝在母亲怀里,抽抽搭搭;
“大宝宝”有很多问号:为什么信息还不过来?是不是写了超长的?我再多等一会是不是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澜笙心中只有小宝宝,绝不管大宝宝的私活。
蒋经年:【趴到媳妇身边.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读者:你起开点。【嫌弃】
第65章 狗啃式
周日的上午, 直男的约会行程都是从网上学来的,从逛街买买买开始, 苏夏不愿要任何东西,赫连野巧立名目:“作为公司的艺人,你代表盛夏工作室的形象, 所以你的形象,我来负责。”
赫连野打着官方名义,掏自己的腰包, 苏夏心有愧疚,可又没办法拒绝,“那就出席活动我再穿,平常我不穿。”
“衣服买来就是穿的, 干嘛留着啊?”赫连野干脆撕下标签, 生怕苏夏趁他不注意再退回去。
吃饭时,赫连野聊起苏夏干儿子的事,可惜苏夏口风太紧, 一句关键信息没问出来, 反倒惹得苏夏不痛快。
赫连野发信息给蒋经年:哥, 不是我不问, 小奶猫嘴太紧了,这边建议你直接问笙姐。
蒋经年:要你何用。
赫连野:哥,你居然秒回,你是不是在等我消息。
蒋经年没回复,默默叹口气, 一上午跟盯梢似的盯着手机,每次手机响,他都迫不及待,然而每次都不是夏澜笙。
蒋经年莫名的心烦,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不过是一条信息而已。
丢开手机,特意丢到卧室,蒋经年去书房了,免得看见手机就烦躁。
叮,隐隐约约一声响,蒋经年竖起耳朵,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蒋经年端坐在电脑前,亮亮的屏幕上映着他肃然的一张脸,眉头还在皱着。
最终压不住躁意,蒋经年起身回卧室,拿起手机,眉头登时舒展。
夏澜笙:抱歉,早上有事忘记回复了,早安这时候说有点晚了,那就午安吧,那个钱不用还了,这事到此为止。
回复是回复了,内容也还可以,午安都收到了,但不知为什么,透着疏离。
蒋经年指尖按着屏幕,没等敲字呢,夏澜笙又回了一条:没事的话,免回。
蒋经年揉揉眉心,无奈地苦笑了下,这是直接把聊天的路给封死了。
**
夏澜笙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围着蛋卷转,蛋卷粘人的特质更明显了。
夏澜笙吃饭的功夫,蛋卷也得让妈妈抱着,有时候见妈妈吃东西,小崽子闻着香,小嘴嘟哝啊啊呜呜,意思是他也想吃。
夏澜笙每次吃饭很少能安生吃一顿饭,一边吃饭,一边逗孩子玩,何嫂想要帮忙也不行,蛋卷不让碰。
温华芝中午赶过来的,到底是不放心亲闺女。
夏澜笙一看母亲脸色潮红,心疼道:“您啊,大热天的别折腾了。”
“为了大外孙,我愿意。”温华芝逗着夏澜笙怀里蛋卷,夏澜笙颠了颠,“蛋卷,这是谁啊?是不是姥姥?”
蛋卷水汪汪的大眼睛,纯澈漂亮,黑曜石似的迷人,温华芝笑过之后无奈道:“蛋卷可真是太像他了。”
他,自然是指蒋经年,出生快百天了,越瞅越像。
夏澜笙嗯了一声,“像他爹不吃亏,颜值这一块,不能否认,蒋经年很帅。”
温华芝假意嗔怒,“现在还夸他。”
夏澜笙笑了笑,想开了,反倒不像过去那么介怀了,当不成夫妻,就尽量做个朋友。
当然,像一般朋友那样太难。
夏澜笙再怎么看开,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块区域是不愿向任何人开放的,那里封印着她和蒋经年共同的记忆。
“也行啊,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温华芝也看得开,同一个屋檐下,彻底闹僵也不好。
再怎么说蒋经年也是前夫,在外面孩子万一有困难,他不至于看笑话。
温华芝想抱会蛋卷,蛋卷哼哼唧唧不乐意,小爪子死死地揪着母亲,夏澜笙的头发差点被拽掉,“妈,没事,我不累。”
“这才哪到哪,以后大的时候,你等着手臂酸疼。”温华芝没辙,亲闺女也是个疼孩子的主儿,“对了,澜笙,你要去参加青龙奖,能当天来回吗?”
夏澜笙还真没细问,温华芝扬了扬下巴,“蛋卷能离开你么?你得提前告诉他。”
尽管蛋卷还小,但毕竟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了。
夏澜笙坐在沙发上,望着怀里的小团子,“蛋卷,妈妈周三要参加一个颁奖礼,可能要跟你分开两天,你到时候要听话哦。”
蛋卷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咿咿呀呀说自己的,说得开心了直冲夏澜笙笑。
“你放心出去,我会过来的。”温华芝也不是不放心何嫂和小陈,人大多时候都喜欢事必躬亲,只信得着自己,“澜笙,你今年生日怎么过?”
**
啊……生日,夏澜笙恍然,已经过去一年了,去年生日的悲痛经历,她不知何时忘记的。
如今,再回味那段时光,心尖依然是苦涩,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生日就不过了,我以后不想过生日了。”夏澜笙颠了颠坏了的小家伙,语重心长道:“自己生了孩子,才知道生日那天,妈妈受了多少罪,我长大了,都是当妈的人了,不需要过生日了。”
温华芝听得鼻头一酸,短短的一年时间,夏澜笙好像突然长大了。
她不会跟自己顶嘴了,以往厉害不饶人的小姑娘谁都说不得,多说几句就会闹得不愉快。
世界上哪有磨得过儿女的父母,温华芝最终放手,给夏澜笙足够的空间,只要她开心就好。
后来夏澜笙离婚,温华芝也反思,她是不是给的自由太多了,她是不是应该在孩子作重大决策适当的干预,免得她再次跌倒。
“那蛋卷的生日呢?”温华芝故意问的,夏澜笙顺口说出心里话,“我儿子的生日还是要过的。”别人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不过我也不会骄纵他,我要好好地教导他,不能让他像他爹那样气人。”
温华芝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夏澜笙的肩膀,“傻姑娘,你也是妈妈的宝贝啊,我给你过生日的心情,就像你想给蛋卷过生日一样。”
世上只有妈妈,这句话其实挺对的。
夏锐泽其实也跟温华芝旁敲侧击问过,但温华芝这次和女儿一条心,“你爹说了,实在不行就回家继承他的公司。”
“我可不要。”
“你啊。”温华芝笑道,“他的意思是告诉你,放手干,反正有他兜底。”
父母一辈的爱,还是内敛的居多,尤其是严父。
“我离婚,导致两家的项目暂停,我有时会翻新闻,我看蒋家好像发展的挺不错,咱家倒是一条新闻没有。”夏澜笙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温华芝安慰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就管护好自己,商场的事,让那些男人去搞吧。”
蛋卷下午该午睡了,温华芝离去,夏澜笙陪着孩子睡觉。
等孩子熟睡,夏澜笙和健身教练开始锻炼身体。
折腾到傍晚,夏澜笙腰酸腿软没力气的时候,蛋卷又开始粘着妈妈了。
临近要出国参加青龙奖,彭春娇买完机票将信息发给夏澜笙。
时间是周二下午,晚上抵达有个晚宴。
周三上午有一个简短的采访,下午是青龙奖,晚上是青龙奖晚宴,返程时间没定。
彭春娇:返程看你自己,没有行程想在国外玩几天的,也可以。
夏澜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