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将他们送上热搜,标题是:恋爱后他们不高冷了
粉丝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对话远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愉悦。
蒋经年:“阿笙,我们复婚吧。”
夏澜笙:“做你的春秋大梦。”
蒋经年:“阿笙,我想看我儿子。”
夏澜笙:“你可以继续想。”
蒋经年:“我做梦都是你们。”
夏澜笙:“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蒋经年又开始了,“阿笙,我们复婚吧。”
……
这人像是魔障了,翻来覆去,不是复婚就是想看儿子。
估计做梦说梦话都是这两句,夏澜笙面上还是拒绝,但心里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可能是发自内心不愿,现在更像是一种情趣的斗嘴。
西南贫困山区的孩子上不起学的太多,所以创办教育的都靠有心的个人,夏澜笙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易正阳。
他的皮肤被晒成古铜色,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来这里一年多了,上次咱们聊完我就过来了,我喜欢和孩子们打交道。”
昔日的导演系的才子,如今是山区里的英语老师。
“我都看你们的新闻了。”易正阳瞟了一眼蒋经年,笑道:“你小子有福气,祝贺你。”易正阳伸手,蒋经年握住。
两个男人这一刻达成和解,易正阳握紧蒋经年的手凑近道:“请一定好好照顾她,要不然我还会抢的。”
蒋经年紧握一下,旋即推开易正阳,易正阳咧嘴笑的灿烂,“你们运气不好,最近连雨天,前面的路车子走不了,就得下车走泥路了。”
蒋经年有心背夏澜笙,夏澜笙摇摇头,“来这里不怕吃苦。”
小姑娘挽起裤腿,第一个往前走,易正阳感慨道,“你真是捡到宝了,最可气的是,宝贝居然能被你捡到两次。”
蒋经年抿抿唇,露出一丝笑,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和孩子们的时光,是夏澜笙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学校小,学生也少,所以孩子们大小年龄不一,最大的15岁,最小的才5岁。
5岁的小男生是傣族,名字叫岩温,每次专门坐在夏澜笙身边,易正阳直笑,“这么小就知道喜欢漂亮的小姐姐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个雨夜的清晨,蒋经年上课时,地面突然摇晃,地震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地震了!快去操场!”易正阳高呼,年龄大的孩子已经往外跑,夏澜笙身边的岩温吓得大哭,她直接抱住孩子想往外跑,但地面剧烈摇晃已经来不及。
“阿笙!”蒋经年站立不稳,便扑向夏澜笙。
夏澜笙下意识用身体护住岩温,而蒋经年则是拱起腰背,四肢着地,用身体护住蜷缩一团的夏澜笙和岩温。
课桌和长凳倒了一片,简陋的房子顷刻间坍塌,木头和砖块砸下来,蒋经年直觉得腰部被什么猛击,他深吸一口气才没有趴下去。
世界突然就黑暗了,耳边除了轰隆隆声,就是隐约听见谁的哭喊声。
蒋经年用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昏暗,但耳朵却比刚才听得更清楚了,他听见小姑娘哭着喊他,“蒋经年!”
“咣”的一声,又有什么砸下来,蒋经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慢慢趴了下来,他支撑不住了,呼吸好像是被谁勒断了,“阿笙……”男人的微弱的呼吸声落在夏澜笙的耳边,“蒋经年!”
“我、我好疼。”男人声音里藏不住的哽咽,他的呼吸都是抖的,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他,但是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努力地撑着软趴趴的身体,费力地说:“阿笙,我、我不想、不想死,我们、我们还没复婚,我……”
男人哭了出来,他残喘地抽泣,话语断断续续,“我、我还没见到……见到、见到我儿子,我……好像……不行了……”尾音几乎弱到听不见。
夏澜笙忍着疼痛大声呼喊:“蒋经年,我们复婚,我们还要回去看儿子,你听见没有,你不能死。”
夏澜笙哽咽,男人的身体最终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仿佛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她哭喊着:“蒋经年!蒋经年!蒋经年!”她一遍遍地呼喊,却再也没有换来一丝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正文最后一章,之后就是甜甜的番外。
记得准备好小牙刷天天刷牙哦,吃糖果多了会牙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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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说,写到最后,我落泪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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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最后一章搞点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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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正文完
地震新闻播报出去, 举国上下无不挂牵。
生还者名单里没有蒋经年和夏澜笙,时光传媒第一时间捐献物资, 并发布公告。
现在谁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静静等待。
温华芝的心都要碎了,如果真的出事, 蛋卷等于一下子失去了双亲。
电视里出现失恋者的信息,其中跳出蒋经年和夏澜笙的照片,蛋卷小爪子挥了挥, 乐滋滋地喊:“妈妈!”
小孩子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因为看见母亲而开心,“爸爸!”
得益于夏澜笙教蛋卷看照片辨认爸爸,蛋卷认得这个人, 兴奋地蹬腿喊爸爸。
夏锐泽抱住妻子, 安慰道:“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只是失联,一定没事的。”
苏夏哭得差点晕过去, 赫连野抱着她哄道, “别哭别哭, 一定没事的。”
如果生命真的这般脆弱, 苏夏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夏澜笙。
蛋卷那么小,夏澜笙,你不能死啊,苏夏一遍遍地乞求。
就在全网沉浸在悲痛中时,詹天心的一条微博引起众人的注意, 她转发地震失联者名单,写道:天道好轮回。
粉丝们简直气炸,疯狂发私信咒骂詹天心。
时光传媒和夏日工作室几乎第一时间联系了詹天心,如果不公开道歉,将追究法律责任。
詹天心装死不回复,赫连野直接找上门,“道歉,立刻,马上。”
詹天心不知道赫连野怎么找上家门的,人在矮檐下,她立刻灰溜溜删了微博,进行道歉。
“我希望你别再作死了。”赫连野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怒气冲冲道:“现在算是为了给蒋哥和嫂子祈福,我放你一马。”
一片骂声中,詹天心刚窜上去那点热度马上退下去了。
蒋欣桐因为放心不下,直接坐飞机要去西南找人,温天骄和单立果想要同行。
三人带着一大批物资去了西南,路上,蒋欣桐时刻刷新闻,每次看完都会忍不住落泪。
温天骄看得不忍心,从兜里掏出纸巾抵过去,“一定会没事的。”
蒋欣桐也希望如此,但搜救工作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两人仍在失联状态。
“为什么要这样呢?”蒋欣桐天性乐观,很少怨天尤人,这一次却有些怨恨了,“我弟弟已经很不幸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澜笙又何尝不是。”温天骄轻轻叹口气,“她一个人承受怀孕生子之痛,生完孩子没几个月就出去忙了。”
蒋欣桐默默抹泪,食欲全无,不吃不喝导致她有些虚弱,被人挤得东倒西歪。
“看不见有人吗?”温天骄斥责推搡乱挤的人,他和单立果替她撑开一条路,温天骄侧身替她挡着,“你慢慢走,别急。”
蒋欣桐偏头看了一眼身形壮硕的人,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男人五官俊郎,不同于那些清秀的男生,他浑身散发着野性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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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上飞机,关了手机。
与此同时,官方搜救队曝光了一组镜头。
镜头里三个人像是套娃一般粘连在一起,蒋经年为夏澜笙撑起一片天,而夏澜笙为5岁的岩温构筑起柔软坚韧的世界。
岩温几乎是毫发无伤,夏澜笙手臂受伤,眼睛红肿,整个人也没有大碍。
两个人都是极度饥渴,送到医院抢救很快就脱离了危险。
伤得最重的是蒋经年。
送到医院抢救时,确定蒋经年左肋骨断了5根,其中一个肋骨刺破了肺部,左胳膊骨折,腰椎骨错位……
进入医院那一刻,医生立即让人联系家属,偏偏这时候,蒋开元的电话打不通。
有人翻到了蒋经年的电话,里面存着昵称“爸”的人是夏锐泽。
面对医生的病危通知书,夏锐泽心酸痛楚,“救啊,必须救啊!”
“我们只是提前告知,蒋经年受伤太重,有很多因素可能导致他下不来手术台。”医生的职责所在,告知义务要尽到。
“不管多少钱,都治,只要有一丝希望,不管多少病危通知书,都要救他。”夏锐泽说这话时,温华芝在一旁扒拉他,意思是他太鲁莽了,蒋经年毕竟是蒋家的人。
“你是蒋经年的什么人?”医生最后一次确认。
“我是蒋经年的岳父,也是他的父亲,他是我女婿。”夏锐泽说这话时,被夫人狠狠捶了一拳。
挂了电话,温华芝担心又是生气,“你一个姓夏的,替人家姓蒋的做主?你承担得了责任吗?”
“你没听说吗?蒋老头电话打不通,这个人真是TM没人性。”夏锐泽起身,“东西收拾好了吗?”
“早都收拾完了。”
“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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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锐泽两口子坐上飞机飞往大西南,何嫂在家里陪着孩子,听说夏澜笙获救了,她老泪纵横,“蛋卷,都没事了,你是小福星,爸爸妈妈都会没事的。”
夏锐泽去机场的路上,三番五次接到医院的病危通知电话,这导致温华芝听见电话就害怕。
这种情况持续到蒋欣桐抵达医院,医生的病危通知都下给了她。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蒋欣桐看了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15个,她的头脑轰地一下,身体摇晃了下险些摔倒。
温天骄从身后扶住蒋欣桐,“你坐下歇会。”
蒋欣桐双手掩面,泪水扑簌簌往下掉,“老天爷,让我替弟弟承受这一切吧,我把我的30年寿命分给我弟弟,请不要带走他,求你了。”
温天骄心疼地叹口气,“单立果,你在这里,我去看下澜笙。”
温天骄刚刚只看了一眼,担心蒋欣桐一个人承受不了,他又跑过来了。
“哥,你就守着澜笙吧,我会照顾这里。”单立果也红了眼眶,看完新闻那一刻,很多人都和单立果一样潸然泪下。
山沟学校里唯一的摄像头显示,蒋经年和夏澜笙都有机会逃走,但夏澜笙护住了岩温,而蒋经年护住了她。
危急时刻的出手相助,是完全不过脑子的下意识,两个人的善举保全了岩温,但却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热搜除了地震的消息,就是蒋经年和夏澜笙舍己救人的消息。
全网上下,纷纷开始祈福,祈祷上天厚爱好心人。
蒋经年重伤的消息传出去,网上哭声一片。
岩温苏醒的很快,家长见到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夏澜笙苏醒得也很快,当体力跟上来之后,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问蒋经年。
“正在抢救,没事的。”温天骄只能暂时这样安抚她,夏澜笙不信,她摇头落泪,“他一定伤得很重,我要去看他。”
“澜笙,乖,他还没出来呢,等手术完事我就带你去。”温天骄轻轻按着夏澜笙,“你先好躺着输液,我答应你我每隔30分钟去一次看看情况,我会如实告诉你。”
夏澜笙半躺着,喝了小半份的粥,泪水还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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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锐泽和温华芝出现在高级病房,夏澜笙哭成了泪人。
父母面前,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夏澜笙缩在母亲怀里啜泣,“他为了救我才这样。”
“唉。”温华芝轻轻叹口气,“真是世事难料,这次等他醒了,你们都好好的吧,恩?”
如母亲所说,人生难以预料,如果知道他们可能阴阳相隔,她一早就不会再和男人别扭了,她心里从未放下那个人,如今蒋经年重伤,她更加感觉到他沉甸甸的重量。
手术持续了8个小时,灯熄灭,医生推着车子出来,额头都是汗水,他长舒口气,“他真是命大啊,命保住了。”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以后能否站起来还不知道,因为这次的手术只是一部分,后续还得往身体里放钢钉。
说得难听点,蒋经年以后可能会瘫。
“瘫痪也是我弟弟,我会伺候他一辈子。”蒋欣桐颤抖地握住蒋经年的手,“弟弟,是我,能听见吗?什么都别想,有姐姐在,你的一辈子就没问题。”
蒋经年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家里的电话姗姗来迟,蒋欣桐在电话将蒋经纬臭骂一顿,对着老爹也是没给好脸色,“你们那些事,跟经年有关系吗?他都多大了,你一个做爹的还耿耿于怀,以后再这样,我也和蒋家断绝关系!”
蒋经年昏睡了一天一夜,夏澜笙隔日身体好了些,她穿着病号服去了重症监护室。
蒋欣桐歉意地抱了抱夏澜笙,“澜笙,我一直照顾弟弟,没时间去看你,你别见怪。”
“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夏澜笙也抱住蒋欣桐,安慰道:“姐,以后我会照顾经年的。”
“别……”蒋欣桐的泪水滑落,“医生说他可能瘫痪,我不能让他给你添麻烦。”
“说什么傻话,人活着就是要不停地解决麻烦的。”夏澜笙红着眼眶笑,“算他有福气,经历这一遭,我不再恨他了,等他醒了,我们就安生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