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渣了黑化大佬——江烟乘风
时间:2020-07-22 11:08:51

  “不急,”程予风那边只淡定道,“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她先崩溃,还是……”
  程予风忽然有点说不下去。
  孟南霜心中一声笑,当然是他程予风先崩溃了,她不吃饭,意味着她肚子里的乌铃藤也要跟着她受罪,就不信他不心疼那药材!
  两人就这么耗着,到了晚上,孟南霜还是没吃饭。
  而且她已经不会去前厅看程予风又做了什么香喷喷的饭。
  因为她连路都走不动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一阵一阵饥饿感袭上来,肚子也不自觉,又开始疼。
  刚开始是小腹和胃一起隐痛,但不过一会儿,小腹开始绞痛。
  就跟在禁室里她犯病那次一样。
  她疼得不行,牙齿都咬不住,蜷着身子,眼泪终于流下来。
  “呜呜呜……”孟南霜疼得开始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突然听见房门响了。
  睁眼勉强一看,是程予风冲了进来。
  “程师兄……”她脸上挂着泪,看着他。
  程予风还是一副生气模样,匆匆来到她床边,立刻打开手中青瓷瓶倒出一粒药,不由分说就要往她嘴里喂。
  “我不,”孟南霜疼得咬牙切齿,却把头往被子里埋,“我不吃,程师兄不答应我不背书,我就不吃!”
  程予风捏紧手上的药丸。
  都这样了还这么犟?
  孟南霜忍痛道:“程师兄你出去吧,志者不食嗟来之食!”
  程予风脸都泛青了。
  他盯着孟南霜那蜷着身体颤抖的模样,又听着她的惨叫,手不自觉捏紧。
  只过了短短一瞬。
  “好,不背了,以后我都不要求你修炼了,可以么?”他终于妥协。
  孟南霜一愣,抬起头来,脸色颇为不满:“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程予风:……
  他把药丸向她面前一推:“快吃药。”
  “不,”孟南霜有点慌,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她连忙加码,“我还有要求,我要用你那个大丹炉炼丹!你不答应我就疼死我自己。”
  程予风咬着牙,半天手有点颤,最后只道:“好。”
  想起女气丹的经历,他是真不想让她炼丹。
  可没办法了。
  “你快吃。”程予风又把丹药往前拿一步。
  “我不吃。”孟南霜慌了,怎么她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不行不行,得找点厉害的。
  孟南霜想了一圈,又豁出去道:“我还有要求,你这别院这么清静,我连点乐子都没有,我要看话本子!程师兄,你给我话本子,我就吃丹药!”
  “孟南霜!”程予风忍不住了,直接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头,强行给她塞丹药。
  “唔……”孟南霜抿紧嘴,拼命把头歪到一边去,又呜呜道,“程师兄我可怀着珍贵药材呢,你怎么能对我用强?”
  说着,她就哭起来。
  哭声很清脆,很凄惨。
  程予风听不下去。
  他冷静一会儿,终于觉得别无办法。
  “好了,我错了,”他只得轻声说完,又把她抱回怀里,彻底认输了,“你要话本子,我明天去取给你。”
  诶?
  孟南霜一愣,她听到了什么?
  “不会吧?!”她难以置信。
  程予风这都答应了?
  他脑子瓦特了?
  他可是玉顶峰著名禁.书杀手啊!
  孟南霜呆呆望着他。
  程予风深吸一口气,又捧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道:“先吃药,然后去吃饭,明日我去找话本子。”
  “啊……”孟南霜傻傻愣着。
  程予风终于把药丸塞进她嘴里了。
  她干巴巴嚼几下,咽下去。
  肚子很快就不疼了。
  程予风又抱她起来,去了前厅,把她放在摆着一桌好菜的圆桌前,道:“吃吧。”
  孟南霜沉默看了他几秒,迟疑地拿起筷子,又不放心问:“程师兄,话本子的事,作数吗?”
  “作数。”程予风尽管勉强,却还是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第二天夜晚,本来准备销毁从南峰各处搜来的禁.书话本子的弟子看到程予风过来,连忙振作道:“师兄你放心,这些本子我没有看过一眼,正准备全部烧了!”
  程予风却只道:“出去吧。”
  “啊?”弟子一愣。
  “明日你们再烧,今日不用。”程予风道。
  “为什么……”弟子本想问问,但看程予风一副低压气场,也不敢多问,直接跑了。
  一整夜,程予风站在那堆满话本子的院子里,挑挑捡捡。
  左手拿起一本,《我和我的妖孽娘子》,右手拿起一本,《后宫嫔妃也偷情》,再往地上一看:《霸道夫君爱上我》《妖精师妹快上车》……
  程予风眉头皱得极紧。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直到天亮,他才捡了差不多勉强能看的三本,揣袖子里,带了回去。
  值守禁.书院的弟子,盯了一整夜,才盯到程予风从院中出来。
  他呆住了。
  程师兄在禁.书院待了一夜?
  他在干什么?
  之后那一天,弟子们清点禁.书时,发现少了三本。
  大家面面相觑。
  从此玉顶峰流传着一段秘密。
  南峰洁身自好清风霁月的大师兄程予风,有一天在禁.书院中待了一整夜,他走之后,禁.书院中少了三本书。
  至于其中怎么回事……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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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衣裳
  孟南霜没想到程予风真给她把话本子弄来了。
  看到程予风把那三本话本递给她时, 她不由自主伸出双手,仿佛在接一顶沉重的皇冠。
  这真是程予风给她挑来的话本子?
  她摩挲着那泛黄的书页,难以置信。
  “程师兄, 你真的……”孟南霜抬起头看着他。
  程予风面无表情, 只说了句“下不为例”, 就走了。
  孟南霜就靠这三个话本乐了几天。
  其实她更想看些刺激的小h话本,但是, 程予风给她挑的都是讲江湖武斗的。
  唉,算了。她能理解, 让他把小h挑来,那不是跟让他死一样?
  几天过去, 话本子就看完了。
  前几天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故事里,她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
  她还是得把程予风气走才行。
  程予风跟她说,乌铃藤的出生方式不确定,现在什么都不清楚, 也有可能提前出生。
  那她更得早些走。
  可是这两天没有机会。
  程予风每天早出晚归, 因为夏试的事忙得跟狗似的。
  但他都这么累了吧, 每天深夜回来还不休息,还要特意把她房门打开一条缝,看一眼。
  每回他偷偷看她,孟南霜脑子里就闪过无数集《今日说法》。
  总感觉程予风要找个合适机会, 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下手把她杀了。
  这也导致她好几天都睡不好。
  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夏试开始。
  程予风不忙了,她也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让他生气, 把她赶出去了。
  起因是这样的。
  因为夏试里有个全门派考核,每个弟子都要参加,考核项目分为修术测试和笔试。
  鉴于她的身体状况,程予风已经在考核处替她请了病假,修术实地测试可以免去。
  但是。
  “笔试不可免,”程予风坐在椅上对她一本正经道,“明日你起早点,趁没人时我带你去测试院,你在单独的房间里考试。”
  “啊?”孟南霜皱眉,“可我什么都不会啊……笔试测的太难怎么办?”
  “只是一点基础而已,您应当知道的。”程予风道。
  “我、我是一点都不知啊……”孟南霜小声道,“再说了程师兄,你都发现我是女子了,这南峰我迟早也待不下去,不考了吧……”
  “你若是不考,等不到乌铃藤顺利孕出,就会被人轰下山,”程予风盯着她,“倒是没人照看你,你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
  孟南霜眼睛一亮,这可好啊!
  那她就不考了,坐等玉顶峰的人来轰她走。
  “哦,忘记说了,”程予风忽然又道,“玉顶峰人把你轰下山前,必定会因为你的肚子知道你女子身份,倒时他们应当会鞭你一顿,再让你滚。”
  噫!孟南霜听到“鞭”这个字,汗毛都竖起来。
  她想起了程予风被打的模样。
  不行不行,她不能那么惨……
  “要不要参加笔试,随你。”程予风盯着她恐慌的模样,唇角一勾。
  但孟南霜躺床上想了一夜,忽然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她真被人打了,那程予风不得心疼……他珍贵的乌铃藤药材吗?!
  她就不信他真能看着她受打无动于衷。
  明天早上她就不跟他去做什么笔试,然后等他气炸了,要把她扔出去时,她就找个机会逃跑。
  这样不仅能躲开程予风,也能躲开玉顶峰那群人。
  好,就这样。孟南霜想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原来定好第二天天不亮程予风就要带她去考场小屋子里坐着的。
  结果时间快到了,程予风在外面敲了许久的门,孟南霜都只是假装睡着不开。
  “孟南霜醒了么?”程予风无奈,在识海中问她。
  “宿主,她还睡着呢!”孟南霜忙回他,“您看看,她一点都不把您的话放在心上,她压根不听您的,这样的人您还照顾她什么?赶紧把她扔出去吧!”
  程予风:……
  原来是假睡。他眉头一皱,直接伸手把她的房门用灵力震开了。
  孟南霜吓得抖了几抖,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她晚上睡觉还特意锁了门,他就这么闯进来了?
  他要干什么?
  孟南霜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
  她吓得立刻睁眼,对上程予风那双生气的眼,忙壮着胆子道:“程师兄你干嘛?吓死我了!”
  “跟我去考场。”程予风说着,不管她在他怀里腿蹬得有多猛,给她施一道封口术,就抱着她穿过朦胧晨雾,带进了考场单间。
  孟南霜快哭了,这人怎么做什么凶残。
  程予风把她锁在里面,出去又给她打了水,拿了梳子和早点过来,又道:“就在这里梳洗,吃点东西,等一会儿所有人进场开考,你就坐在这给我写。”
  孟南霜真的想哭。
  她丧着一张脸,慢慢悠悠地洗漱,又在心里盘算:看来这笔试她是逃不掉了吗?
  不不,她又想,就算程予风把她绑在这里又怎样?
  只要她不动笔,那答卷,那她就没有输!
  孟南霜想到这里,才算有点希望了。
  洗漱完吃过饭,很快,外面就响起了铃声。
  同时,她和程予风所在的单间,门也被敲响了。
  程予风堵在门口把门打开,很快又把门合上了。
  他拿了一沓卷纸过来,把卷纸平铺在桌上,用玉石块压好,又研着墨对她道:“开始吧。”
  孟南霜突然就哭了:“呜呜呜……我不会程师兄,我不写,我不要写……”
  程予风没脾气地吸一口气,把蘸好墨水的毛笔递给她:“写,这些很简单。”
  “可是我不会啊……”孟南霜敷衍地看了一眼纸卷上的命题,又哭起来。
  哭声有点响亮,和他们离的比较远的大考场里的弟子们都听清了。
  几个监考的师兄们也议论起来:“东南房是谁在哭?”
  “听这声音像孟小师弟的。”
  “孟小师弟?!他不是好久没露面了,听说生病了,他在那?”
  “不对啊,”又有师兄疑惑起来,“那个方向不是程师兄监考的房间吗?听说程师兄今天单独监考一个人来着,难道……”
  所有监考师兄都突然愣住。
  “程师兄不会专门监考孟师弟吧?”
  “可孟师弟不是才因为相亲那事甩锅程师兄吗?”
  “所以……”
  几个人细思极恐:
  “程师兄要报复孟师弟……”
  “所以孟师弟才哭那么惨?”
  几个师兄都倒抽一口凉气。
  不光是他们,底下答卷的弟子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也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觉得孟师弟活该,但是……
  唉,想到孟师弟那张可爱的脸,好舍不得被报复啊……
  与此同时,在考试小黑屋里,被程予风“报复”的小师弟孟南霜,正拉着程予风的袖子,和他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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