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驰子,你真不知道她为啥想来咱们班?”
“不是为了你么?” 话里已经带了哭腔。
田兰:……
喜欢的人太蠢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田兰:祝福你妹啊!
第105章 田兰x张弛番外
沈繁星觉得, 张弛除了长得高大帅气之外,其他方面真的一无是处了。
在他看来, 张弛这一波操作, 真的宛如智障。
看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活像是“遇到渣男”的是他本人一样。
拜托, 人家田兰每天陪着一起上学和放学的是谁?她一日不落的爱心早餐又是进了谁的肚子?
……
真心无力吐槽。
他实在搞不懂, 这种钢铁直男, 为啥还会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欢。
不管怎么看, 都像个大傻子啊。
沈繁星不想掺和张弛的苦情戏码, 打了个哈欠, “既然你来了, 那给兰兰补课的事就交给你吧, 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走了。
留下张弛和田兰两人面面相觑。
田兰转身欲走,张弛一时情急,拽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里?”
难道要去追沈繁星吗?
“回图书馆啊。”田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狂喜, 脸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催道,“不是换你给我讲题吗?还愣着干嘛,走啊。”
“哦。”
两人回到自习室,田兰递过来一道数学题。
张弛一看,很简单嘛,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正要告诉田兰, 突然想起,作为一名好老师,要学会循循善诱。
可不能被沈繁星比下去。
于是张弛便拿出老师的范儿,“你先仔细审题,把题干都看一遍。”
田兰脑海里此刻还回响着那句“我祝福你们”,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看过了,没看过干嘛问你呢。”
张弛被怼,一时语塞。
他心中默念了一遍“循循善诱”,又说,“那你想想,我们学过的公式里,有哪些可以用上的?”
田兰马上又回:“我要是知道哪些可以用上,就不会问你了。”
张弛:”……那、那我给你一些提示吧。”
……
两分钟后。
田兰:“嗯,我懂了,知道怎么写了。”
张弛贯彻好老师原则,夸道,“对,就是这样的,真聪明!”
田兰:“我聪明用得着你说啊。”
张弛:……
这……夸也不行么?
想到刚才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张弛不爽,开口问,“难道沈繁星讲得比我好么?”
田兰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啊,繁哥不但重难点突出,一个题还有好几种解法呢。”
“我也会啊。”张弛不服,多几种解法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田兰撇撇嘴,“反正你没他讲得好。”
“为啥?”
“没有为什么。”
“不行,我再给你讲一道题,你好好感受一下。”
……
一时间,偌大的自习室里只听得到少男少女小声讨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田兰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雨声太大,她睡不着,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件外套从身上滑落。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身边的张弛还在睡。
自习室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衬得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
他枕着手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双眸微闭,不知道梦到什么,脸上竟浮现丝丝笑意。但转瞬又眉头紧蹙,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皱眉的动作让他透着些许孩子气,竟然显出一点儿莫名的可爱。
雨声滴答滴答,张弛的睡态像婴儿一样,可爱得毫无保留。
田兰心想,如果时间就此静止,似乎也不错。
田兰轻轻将外套盖在他身上,拿过手边的草稿纸和铅笔,开始画他。
眉毛是张弛最有特色的地方,一双剑眉又黑又密,眉尾上扬,显得有些叛逆。
田兰一根根的描,描着描着,突然停了笔。
因为,他眼角的黑眼圈,是比眉毛更加显眼的存在。
田兰收起铅笔,叹了口气。
她其实说了谎。
沈繁星思维活跃,解题方式千变万化,她有时会跟不上。
真要比较起来,张弛稳打稳扎的方法明显更适合她。
但是——
有他在旁边,她根本没办法专心学习好吗!
每次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写解题步骤时,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晃神,脑补要是这只手抱着自己,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崴了脚,她不想再耽误他准备比赛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少年的睡颜在洁白的稿纸上慢慢出现。
眼看离下午的上课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田兰收好画纸,叫醒了张弛。
少年的睡意正浓,猛然被叫醒,满脸都是不情愿。
他一脸烦躁,胡乱揉了下眼睛,打算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看见是田兰,张弛瞬间没了脾气。
“走吧,马上上课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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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崴到的脚还没好全,生物奥赛的预赛已经到了。
幸好初试只是笔试,不用做实验,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初试的题目还算常规,他跟同学对了答案,大致估了一下分数,感觉考得还行,赶忙第一时间跟几位小伙伴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沈繁星之前参加数学竞赛已经得了奖,沐霭更是包揽物理和信息学两个省一等奖,如今听到张弛的好消息,自然也为他高兴。
三个人跑去网吧开黑以示庆祝。
对于已经获奖或者有望获奖的人来说,奥赛是累并快乐着。
但对于别的人来讲,就未必了。
鲁迅曾写道,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今年奥赛正好临水二中也设置了考点,据说,有考生还没走出考场,就崩溃地嚎啕大哭。
对于很多奥赛生来说,除了天赋异禀的,基本都是从高一就开始准备比赛。
为了取得更好的成绩,他们拒绝了放学后打篮球玩游戏、和小姐妹逛街看电影的诱惑,牺牲了周末的休息时间,就期待着最终得奖,获得保送的机会。
如今连预赛都过不了,不但这两年白忙活,还得重新参加高考。
据说那个痛哭的同学还是二中本校的,经此打击,差点一蹶不振。
田兰得知张弛进复试应该没问题,也跟着放下心来。
上周学校进行了期中考试,她的排名有所上升,虽然离进入10班还有一段距离,但这种未来充满无线可能的感觉,无比让人欣喜。
按照临水二中的惯例,高一高二的学生是要参加社会实践的。
这周六,学校派了集团厂里的十几辆大巴车,拉了整个高二年级的学生去帮农户家割麦子。
天天生活在城市里,好不容易集体去郊外一次,大家都异常兴奋,一路上又唱又跳的,活泼得不行。
收麦子是大事,农户们一年可能就指望着这两季的收成。沈老师看班上市里的同学不少,很多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怕他们不会操作,糟蹋了粮食,不禁再三强调大家要认真对待,好好跟农户们或者班里有经验的同学学习。
“最后,千万记得注意安全!听到没有!”
张弛的腿虽然还没好全,但班级活动还是要参加,于是也拄着个拐杖跟大家一起。
学生们一下车,就看到了在广场的大榕树下等待的农户们。
他们被分成了八个人一组,被对应的农户领走。
张弛沐霭他们这一组是一个很和善的老爷爷,见张弛拄着拐杖,吓了一跳,不停埋怨学校怎么还折腾受伤的孩子。
直到张弛给他解释了好几次“是我自己想来”“对生物很感兴趣”,吕爷爷才放下心来,领着几人往家走。
一路上张弛和沈繁星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欢,哄得吕爷爷家十分高兴,刚到家,他就叫几个小伙子去院子里摘桃子吃。
还没干活就有吃的,大家都非常惊喜。
吕爷爷家的院子里有好几棵桃树,沈繁星一眼就相中了最大的那棵。征得吕爷爷的同意后,他第一个爬了上去。
其他几个同学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就张弛和沐霭还停留在原地。
树上传来此起彼伏喊叫声。
“哇,这个好红!”
“这个好大啊!”
“听说这种裂开了的很甜哦。”
沐霭不怎么感兴趣,便跟吕爷爷去拿工具。
张弛一个人拿着筐站在下面,见几个人摘得不亦乐乎,看得心痒痒,恨不得扔掉拐杖亲身体验一下。
沈繁星已经爬到很高的地方,看见张弛在下面抬头仰望,可怜巴巴的,顿时哈哈大笑。
张弛郁闷得不行,他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自己2点钟方向有一根垂下来的枝条,挂了一个大大的桃子——
他决定过去看看。
摘下第一个桃子的时候,张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爽了。
亲手摘的当然要第一时间品尝。他这时也不怎么讲究了,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下绒毛,凭着力气大,直接将桃子掰开成两半,果肉和果核自动脱离。
吕爷爷家的桃树是当地的老品种。果子成熟了之后是翠绿色的,只有尖尖的地方是红色。口感非常爽脆甘甜,很受当地人的欢迎。
张弛三两下解决了一个,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很快张弛又发现了几个垂得比较低的枝条。
他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摘得不亦乐乎。
还哼起了小曲。
谁料,小曲才起了个头,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条件反射缩回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
“那是火辣子!身上的刺毛毛有毒的哦!”
吕爷爷家见张弛被蛰了,赶忙跑过来。
吕爷爷从树上摘下一张叶片,张弛这才发现,原来树叶背后附着了一个翠绿色的幼虫,又肥又短,身上有很多刺毛。
他依稀记得,吴老师好像带他们去植物园认过的。那次那一只色彩非常鲜艳,橙、黄、绿交错……
叫什么来着?
张弛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
“这是剌蛾幼虫!鳞翅目、剌蛾科,幼虫肥短,蛞蝓状。无腹足,代以吸盘。以植物为食,低龄啃食叶肉,稍大则成缺刻和孔洞。寄主常常是各类果树,还有玉米叶!”
吕爷爷见张弛盯着火辣子不转眼,小声跟沐霭嘀咕了一句。“这个娃娃……是不是有点憨哦。”
被火辣子蛰了还在那里傻笑。
沐霭笑而不语。
吕爷爷处理这种伤口很熟练,迅速帮张弛拔出毒刺,然后找了一根棍子挑破火辣子的身体。里面有两条经脉,一黑一青,他将其中青的一条经脉取出捣碎,敷在张弛被蛰的地方。
见到他的操作,张弛双眼放光,“对对对,黑色那条,正是他毒液所在!”
“小驰还知道这个?”吕爷爷这下到有些意外了, “那你说说,你这伤口,还可以怎么治?”
这个问题正中下怀,张弛轻咳一声,答道,“它的毒液是酸性的。这里没有药品,可以用浓肥皂水涂患处。”
“小弛还是可以的嘛!”吕爷爷夸道。
“那是!”
张弛一脸得意洋洋。
他可是立志要拿生物奥赛奖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吕爷爷:这个娃娃,都不晓得痛的吗?
话说,我小时候被蛰过,超痛...
PS:生物奥赛的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印象中是要比数学和物理晚一点的。(百度了一下,也说各省时间不一,我就按这个写了。)
第106章 田兰x张弛番外
吕爷爷帮张弛处理好伤口, 也差不多到了出发的时候。
沐霭给每人发了一把镰刀。
其实现在村里收麦子都有专门的收割机,到了农忙时节, 花钱请人来帮忙就好了。
但学校为了让孩子们知道粮食得来不易, 专门跟农户们讲好了不能使用现代化机器。
张弛他们这组都是男生, 拿到镰刀都挺兴奋, 一群人欢快地跟在吕爷爷身后, 大声地唱着歌往麦田出发。
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奶奶带着田兰在的组, 跟他们是同一个方向, 大家便结伴一起走。
吕爷爷家的麦田在村里比较偏的地方, 不过大家一路走, 一边聊聊天, 看看风景, 采采野花啥的, 倒也不觉得远。
等到了麦田,男生们都傻了眼。
与他们所想象的风吹麦浪,一片金黄的景象不同,吕爷爷家的麦田里有金色和绿色两种颜色, 因为没有使用除草剂和农药, 这片肥沃的土地除了孕育麦子,也难免滋养着各种各样的杂草。
最关键的是,田里成熟的小麦泛着金色的光芒,放眼望去,一望无际。
“吕爷爷,这一大片……都是您家的?”
“嗯呐。”吕爷爷笑道, 将泡好热茶的水壶递给他们,“辛苦你们了。”
沈繁星一时语塞。
这……得有好几亩吧?
与之对比明显的是,田兰他们那组要负责的袁奶奶家只有一块大约就三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