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欲望者——泪川
时间:2020-07-24 09:54:11

  似乎感觉到白纨素的手腕卸了力,钟楚寰更肆无忌惮,一改往日那副清高样子,牵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乱摸。
  白纨素平时想也不敢仔细摸,只敢东一下西一下偷偷的来。这番被他摁着摸了个遍,直弄得她脸烧得生疼,昏头涨脑。
  “便宜已经被你占光了。”他俯下身,双手撑在白纨素身子两侧,“你怎么负责。”
  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白纨素这才清醒过来。他喝了酒,现在脸颊潮红,身上发烫。她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不知不觉都伸到他衣襟里面去了,飞快缩回胸前且羞得无地自容:“我没有故意占你便宜。”
  “我不管。”他的脸靠近,还是那副冷冷的神色,却爬上了一抹夕霞般的粉红,“你得给我个交代。”
  白纨素不知哪里来的防备之心,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我怎么交代?”
  “你是不是我的?”钟楚寰抬起她的小脸,那脸也是火烧一般,“说你是我的,只能有我一个人。”
  这话说得白纨素心头滚烫,全身也是一紧。但这说出来有些羞耻的话,她肯定是开不了口的。
  见她偏偏抿了嘴闭口不言,既不肯说句软话也不愿表明真心,小小的身躯还在企图往后缩。他像恼了一样,将她的手腕提起,毫不留情地压在了枕头上。
  或许是一开始那一番狡猾的色/诱,白纨素这时身上软了,没有挣扎得动分毫。她喉咙里哼了一声,想回答什么却不敢回答,他便更靠近了,几乎贴近了她的耳边:“叫老公。”
  她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怎么叫得出口?他们还没谈婚论嫁呢。她紧咬着下唇,纤细的小腿明知无济于事地踢了两下。他这是借着酒劲耍流氓!分明要占便宜的是他才对。
  “你其实不喜欢我。”钟楚寰脸上展露了几分失落与不快意,“是嘴里骗我,心里不喜欢,还是身上不愿意?”
  钟楚寰身子压得更低,一只手将她牢牢扣住,另一只手返回解开了衣带。白纨素当然是喜欢,是愿意的,她心里也有愧疚。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开不了口。他是故意的,分明知道她喜欢,从第一次在一起就知道,她不由憋红了脸。
  “说不出来?”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游走,手指带着一股热意穿过衣领,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她腰肢纤细,几乎被他一只手就握住一半,白纨素全身颤抖,连嘴唇都咬不住了,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是喘着气。
  空气里弥漫着甘甜的味道。
  “想骗我,还是不好意思说?今晚我会让你开口说话。”钟楚寰的声音有些喑哑,但听在她耳朵里却共振一般嗡嗡作响。她心脏跳得飞快,身体颤栗着紧绷,背心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说话间,他解开她睡衣腰间的带子,将胸口贴在她滚热的身上。白纨素只觉得身子一沉,双眼水色弥漫,四肢也都软了,像藤蔓一般缠绕上来。
  钟楚寰偏不着急。那若隐若现的气息一路燃烧,在她胸前盘桓半晌,将她全身烧了个遍。总挑那最脆弱的边缘游走,就是迟迟不见着落。白纨素燥热难耐却疏散不掉,手又被他摁着,挺着腰,手脚和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乱动。
  她难受极了。一瞬间被抛上云端,又下不来,高高悬着的那股滋味实在令人难捱,比起这个,她宁愿被从云上抛下,那坠落的感觉虽然更接近灵魂出窍,事后一片空虚,但好歹畅快淋漓。
  白纨素不想再嘴硬了,她想服个软,让钟楚寰给她个痛快。但他交代给她的几个字,她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她情急且心焦,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张嘴飞快地喘着气却说不出像样的句子:“哥哥……哥哥!”
  “你叫我什么?”钟楚寰明显愣了愣。
  “好哥哥,我错了,快,快放了我。”她红着脸,眼神恍惚,一串错乱的话夹在凌乱急促的气息之中慌不择路地冒出来。
  这声音他听着格外的甜。他迫不及待要给她点教训,教训她勾魂摄魄,又从来不负责任。
  白纨素只觉得脖子上一松,那条项链被他取了下来。他没给她喘息之机,一瞬间令她从云端跌落到了海面。
  钟楚寰紧揽住她的细腰,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于急促地交错。她半身腾空,却还沉浸在坠落的晕眩当中,柔软无力。只有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倔强地紧紧扣着。
  睁开水色迷离的双眼,这才发现他没戴那条细链子。白纨素松开手,在他锁骨上摸了摸,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臂,掀翻在了床上。
  这一下动静突然有点大,令她全身更战抖得厉害,瞪大眼睛看着他。
  “叫我什么都没关系。”钟楚寰抓紧她的左手手腕,她之前还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在他手里,她眼睁睁看着它在手指的骨节上轻轻卡了一下,便穿过了中指,严丝合缝。
  白纨素这才注意到他没戴那条细链子,因为已经戴在了手上。
  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快意:“你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期待的教训来了
 
 
第66章 神秘客人
  渐渐感知到枕头上的香气时, 白纨素转了转头,谁知已经天光大亮。
  她的眼皮子慵懒地抬了抬,又被刺眼的光灼痛,皱着眉合上了。渐渐清醒的时候一闭上眼, 全是昨晚颠倒混乱的破碎画面。
  可能是夜里喝了酒, 不管白纨素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地叫“够了,不要了,不行了”, 钟楚寰都没停下来的意思。
  弄得她头脑昏乱,双眼模糊,屡次以为心跳的速度快到将要爆掉。中间也不知道求饶过没有,究竟叫了多少句哥哥。白纨素希望这么羞耻的事情没发生过,但大概率还是有的,因为一晚下来,她嗓子都喊哑了。
  但效果适得其反。钟楚寰不光没被她喊停,反而因为她叫得甜, 越发来了劲,没完没了。
  他体能怎么这么好的?
  中间白纨素急中生智, 说口渴了想喝水。她也确实干渴得要命, 但钟楚寰从嘴里给她灌下的,她迫不及待贪婪地喝下去后才发现那味道辛辣甘甜,竟然是酒。
  喝下那酒后,原本就不清楚的头脑更为混沌,身子轻飘飘的, 后面的事情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张床前所未有地凌乱,并且还泥泞不堪。
  本来叹了口气还想继续睡,想着天已经亮了,还得起床上班这回事,只得不耐烦地勉力睁开了眼,支撑着爬了起来——
  白纨素突然发现平时利索的手脚竟像面条一样软得不听使唤了,四肢百骸传来散架一般的疼痛,刚刚撑起的胳膊和腿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她的喉咙之中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叹,脸朝下栽回了枕头里。
  她竟然起不来了?!
  意识到不对后,白纨素刚还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得不得了,眼睛也由睁不开顷刻转为明澈,瞪得溜圆。
  全身好疼,疼得她动一动都打颤。
  她咬着牙艰难地挣扎了几下,撑着发抖的胳膊腿挪到了床的边缘,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的时钟显示的是下午1点。
  白纨素如五雷轰顶,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她竟睡到了下午,钟楚寰没叫她,闹钟也没响。惊慌错乱地打开公司通讯软件主界面,自动弹出的提示是“请好好休息”的请假信息。
  她在公司OA上今天的状态是“病假”,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是钟楚寰替她请的。
  白纨素顿时小脸绯红,差点把银牙咬碎。今天正好魏璇安排她陪同接待客户,昨晚钟楚寰明明生了气却不声不响。先是用美色引诱她上钩,让她情不自禁,再假装喝醉,她求饶也全当没听见,硬是把她弄得体力完全透支起不了床。
  第二天早上故意关掉闹钟、悄悄出门,擅自在公司系统里给她请了病假。
  狡猾,奸诈……他分明就是蓄谋好的,故意的!
  这男人醋劲怎么就这么大?不止是醋劲,程若云说过他是重案组安排来盯着魏璇的,还要防止她来破坏他们的办案计划。
  谁知他竟然借着醋意,身体力行地“完成任务”。他可真是做得一手漂亮的好任务……
  不知哪来的力气,白纨素硬拖着不断颤抖的胳膊腿摇摇晃晃地起了床,可每走一步都抖得厉害。走到盥洗室镜子前面,见雪白脖子上、肩上横七竖八全是玫红色的吻痕,全身都快要没有一块不带颜色的皮了,气得她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下。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收拾了,收拾得干净利落,彻彻底底,铁了心并诚心不让她出门。
  白纨素哪里是肯认输的人。他给她布置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要破坏她的计划,她偏要去。她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白纨素咬紧嘴唇,颤颤巍巍挪进浴室洗了澡、穿好衣服,并艰难地下了楼梯。
  餐桌上留着食物和字条,告诉她饿了就自己热一下。她不光觉得这副身躯二十年来前所未有地不听使唤,简直像一块破铜烂铁,闻见食物的味道还顿时饿得要命。
  但她并没着急吃饭,而是强忍疼痛打开了储物柜里的药箱,取出一枚止痛药果断吃了下去。
  这还是钟楚寰教她的,她可是个懂得学以致用的好学生。
  吃过饭补充好体力,身上渐渐也不疼了。白纨素拿出化妆品,仔细将脖子上身上的痕迹遮得干干净净,又挑了一套得体的裙装穿上,为自己化好妆。
  对着穿衣镜照了照,不仅不显得精神萎靡,反倒还是一如既往明艳可人。
  临走之前,她把手上的戒指取下,小心翼翼放进首饰盒里。
  **********
  华灯初上,钟楚寰在公司的更衣室里换了套衣服,开车到茂门街预约好的地点接柳莺。
  早在魏璇布置下任务那天他就已经下有对策。今天见客的事他不会通知白纨素,就算魏璇私下告诉过她,他也早已计划好了如何让她天衣无缝地去不成,并把魏璇对外吹了牛要带的“女人”临场替换成柳莺。昨天的一系列实施除了“教训”,实际上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那只小野猫体力虽然好,但她有多少深浅他了解。她今天走路都走不稳,肯定是出不了门了。
  柳莺早已经打扮妥当,等在了茂门街附近的公交车站。
  “今天魏璇见的是什么客人,什么来头?”她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
  “不清楚,”钟楚寰启动车子,“很神秘,到现在也没告诉我。”
  “听上去来头不小。”凭经验,柳莺判断对方多半是个大人物,否则不可能连公司的名字都不向参与会见的人员透露。
  钟楚寰不答言,似乎是认同了她的判定。蓝海娱乐会所处在僻静的酒吧街附近,因为遮天蔽日的绿化而路灯稀疏,夜间行车,靠的大半都是这里比别处更为闪耀的霓虹。
  “就在前面。”钟楚寰的车停在路边的临时车位。
  那是一栋三层小楼,处在繁华的边缘,背靠居民区。装修雅致,属于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地方。
  “等等,”柳莺眼尖,指着停在前方树荫下面的那辆黑色商务车问道,“那是魏璇吗?”
  钟楚寰关闭了车灯,定睛细看,那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他并不认识,显然是魏璇临时雇来的。从车上下来的几名男子体格健壮,举止不俗,多半是保镖。
  司机为客人拉开车门,从上面下来的的确是魏璇,而紧随其后的还有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穿一袭小黑裙,竟然是白纨素?
  “她怎么来了?”钟楚寰的脸立即沉如寒霜,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柳莺诧异地转头看了看他。
  “不该来的人来了。”钟楚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他怎么就制不住她呢!
  柳莺知道事情有变:“临时改变计划,我在车里盯着。”
  钟楚寰从车内的储物格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盒内装着一副隐形耳机。他递了一只给柳莺,另一只塞进耳朵里:“随时联络。”
  柳莺点头会意,钟楚寰立即下了车,直奔蓝海娱乐会所。
  等他上了二楼到达预定的VIP包间时,正和魏璇与乖乖巧巧跟在他身后的白纨素打了个照面。
  他直直盯着她,眼神比冰还冷。白纨素那双明澈的眼睛亦是对他毫不示弱,映着她白皙的脸蛋宛如皎月繁星。
  魏璇今晚穿得十分得体,晚宴西服搭配了西装马甲,驳领上别了饰花,还戴了口袋巾。饶是穿得如此庄重,他双手却插在西装口袋里,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虽然他不想承认今天内心的得意是因为白纨素主动来找他了。下班时间还没到,她便打扮得漂漂亮亮,跑到39楼董事长办公室敲了门。
  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但他喜欢。他贵为魏氏产业的掌门人自然不能承认自己会因为一个普通女子的主动亲近而欣喜,因此虽然没把这些写在脸上,却同意了让她同乘自己雇的车。
  “之前答应带你开车兜风,这次也勉强算是兑现了。”
  面对他魏总的恩赏,白纨素竟扭出了一脸的不满意。她可真贪。
  “魏总,您这么早就到了?”钟楚寰比交待的时间提前了许久先到,本想进入包间提前安排,却没想到一向清高矜贵、见客从来都会晚到十五分钟的魏璇今天这么着急。
  “今天的客人不能怠慢。”魏璇吩咐紧随其后的服务生为他们打开房门。
  擦肩而过时,钟楚寰还闻到了白纨素身上那股诱人的淡淡甜香,是他送的香水味。
  这姑娘竟狡黠又得意地瞪了他一眼,还吐了吐粉红的舌尖,就差做个大大的鬼脸了。可恨!
  他突然伸手死死搂住了她的腰,把白纨素绊在了门口。白纨素腰间一紧又是一热,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他醋意上头,对着魏璇的后背也敢做这样的事。她吓得花容失色,身体一抖,红着脸竖着眉,怒目瞪向了钟楚寰。
  他凌厉的目光直刺心窝。
  “你是我的了。”看着他脸上危险的表情,白纨素眼前浮现的是昨天晚上那写满独占欲的一幕,一时间手脚如过电一般酥麻起来。
  没等她挣扎,他便松了手。这短暂的对视、威胁与宣告主权似乎并没发生过,留下的只是她脸上和耳尖的一片红。
  这VIP包间铺着柔软的手工地毯,环境舒适且私密。主席位是那张最气派的大沙发,魏璇悠悠然走到沙发边坐下,他身边的客位通常都是属于钟楚寰的。
  见他们还站在门口,魏璇冲白纨素递了个眼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得近一点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