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瞿先生您好,关于清悦小姐的生日,董事长是没有做任何安排的。”李助理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生日没安排,很有可能也不会给你回电话。
  瞿沐凡一听这话就怒了:“你算哪根葱哪瓣蒜?我女儿今年是二十整岁,生日肯定要大办!什么没安排?怎么可能没安排?糊弄我?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自己,一个助理,就算你是秋青青的入幕之宾,这事儿也没有你发话的余地!你老实向秋青青转达我的话,虽然跟秋青青离了婚,可想要让你丢饭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李助理:“……”
  苍天啊大地啊!这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李助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做董事长的入幕之宾?自己已经不敢想这件事儿了好吗?
  年初王青青正式接任董事长一职时,秋老爷子的贴身助理下放分公司,接任了秋氏三大品牌之一的总裁一职,年薪是以六开头的七位数,惹来秘书处一众人的艳羡不已,所以得知新董事长要在董秘处挑一个人做生活助理时,董秘书处的秘书们竞争异常激烈。
  做为年销售额达千亿的规模企业,董事长每日要处理的事务是非常繁重的,而董秘处的秘书们就是董事长的眼耳手,他们要上传下达协助董事长指挥这个巨型的集团公司。
  为了能让这个庞然大物能健康有序地运行,董秘处的秘书们绝不是只会打印表格接听电话的样子货,他们每一个都是来自重点高校的优等生,经过了严格的筛选才能得到这个职务,然而你再优秀,也得有人看到才成。
  虽然生活助理这个职位和普通助理比起来,需要担负的事务更多更杂更琐碎,可也因此而能有更多机会接近董事长,展示自己的才能,做得好了,两三年后被下放到分公司,就能直接进入管理层。
  这就相当于天子近臣,被下放到地方上历练一样,要是能有这个起点,只要自己有能力,前途必定辉煌。
  当初李北然雀屏中选,就有人酸他是因为外貌出众才会被挑中的,李北然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
  诚然原主的身体已有四十六岁高龄,可她长期保养得宜,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而且五官大气身材匀称,再加上王青青本身的气质加成,所以在众人眼里,她是极富魅力的一个人,说不上漂亮,但是每当她领着秘书处那一群俊男靓女出行,所有人的第一眼,都会注意到她。
  出于人类的慕强心理,李北然助理是绝对不嫌弃王青青的,甚至他还在暗搓搓地盼着王青青真的同别人传的闲话那样,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外表才挑中自己的,自己要是真的跟了董事长,这么大的秋氏集团还愁安置不下一个李北然?
  他甚至盘算过董事长要是真召了他侍寝,要如何表现才能让她更满意,然而他的臆想很快就被来自于王青青的工作压力给挤得无影无踪了。
  新任的小秋董比老董事长年轻了近三十岁,这三十岁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雷厉风行的小秋董明显比老董事长精力更充沛,进取之心更强盛,来自小秋董的指令清晰,简短,且多,非常多,多到让人崩溃的地步。
  自小秋董上任以来,召开过五次董事会,集团中上层领导包括各个分公司领导层全都大轮换过一遍,又调整了主打产品的侧重比。
  幸亏得益于老董事长的霸道作风,为了不至于在运营过程中受到掣肘,秋氏只经过AB两轮融资,一直未曾上市。
  若是上市公司,先不说这么多这么大的连番调整能不能通过股东大会的决议,就算通过了,股价受此影响也必然会下跌,若真走到那一步,董事长必定要把更多精力放到应付大小股东们的诘问上,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到把控公司运营上去?
  董事长的这一轮动作全在她上任后的半年内进行,整个秋氏集团不亚于迎来了一波儿八级地震,所有人,从董事长办公室到集团总部,以及底下的各个分公司都动了起来,每个人都被逼得脚底带风,如上紧了发条的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底下的员工们忙碌,紧跟董事长脚步的董秘处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而生活助理李北然已经被压榨到抽空去酒吧小酌一杯时都没精力跟美女约一炮的地步了,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却无端被瞿沐凡这样指责,顿时委屈的都想哭出来了。
  控制住情绪的李助理亲切地对瞿沐凡表示:“好的,瞿先生,我会向董事长转达您的意思。”
  开完会的王青青在第二时间接到了这条报告,第五时间也就是下班回家路上她才听了这条通话录音,听完了很淡定地跟李助理表示:“不用搭理他,再出言不逊直接挂断他的来电。”
  王青青忙得很,她一个眼神都没空分给瞿沐凡,得到指示的李助理小腰挺得笔直,在瞿沐凡又一次来电后,很神气地反问瞿沐凡:“瞿先生,您听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典故吗?”
  瞿沐凡被他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V信不通,电话不接,万般无奈下瞿沐凡只能通过手机自带的短信功能给王青青发消息,一时道歉认错,一时写诗表白,只可惜,全部石沉大海,一丢丢反应也没得到过。
  心有不甘的瞿沐凡又去找秋老爷子跟老太太认错哭诉,请两位老人家看在瞿清悦的面子上劝一劝自家闺女,他已经知错悔改了,只要能复婚,认打认罚都随意。
  秋老爷子敷衍他:“我会跟青青谈的。”
  瞿沐凡感激万分地走了,老爷子转头就对王青青说心疼她工作太忙,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太辛苦,直接把闺女给安排到了公司附近他置办的一套大平层里。
  至于答应给瞿沐凡做说客的事儿,老爷子叹口气对秋老太太道:“你说说,这人年纪大了,不服老是真不行哈?最近我怎么觉着我记忆力衰退的厉害?小瞿昨儿才给我说了个啥事儿来着?你看,我忘得精光。”
  秋老太太就笑:“一样一样,我也想不起来了,咱们都七十多的人了,哪儿记得住那老些个事儿。”
  王青青暂时摆脱了瞿沐凡,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秋氏经过了一二季度的大调整震荡,业务也开始蒸蒸日上,三季度的报告非常亮眼,秋老爷子也夸了她好几次“虎父无犬女”,她算是在秋氏集团彻底站稳了脚。
  王青青的日子过得惬意,瞿清悦的也不差。
  原来整日里忙着上课做实验的瞿清悦最近满面春风,她恋爱了。
 
 
第302章 远离恋爱脑10
  秋氏是做化工的, 秋家的精细化工在种花国独占鳌头,在国际上也有一席之地,秋家的子弟上学,不是学化工, 就是学管理, 此前还从来没有人像瞿清悦一样去学生物。
  瞿清悦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明确了自己未来想要走的路,她在《我的理想》这篇作文里写到:“我的理想,是长大了做一名科学家,我想要研制出更多更便宜的药物来帮助那些患病的人们。”
  这个理想的起源来自于她的朋友,罹患白血病的田甜。
  秋老爷子这个人霸道惯了,做慈善就跟管理企业一样, 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秋氏有长期定点的捐助几个慈善机构, 钱掏了, 老爷子就要知道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因此每年他都会随意选派一个家里人带着会计审核团队,去查受捐机构的账目。
  那一年老爷子点了秋青青,瞿清悦生病了不能去上学, 就跟着妈妈一起去查账, 这次接受审查的是一家主旨为帮助单亲妈妈创业的慈善机构, 瞿清悦在这里认识了田甜。
  田甜以前也有一个幸福的家, 她记忆中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一大堆人爱她, 但是这一切在她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全都失去了。
  秋冬季是流感高发期, 田甜因为感冒高烧住进了医院, 她以前也因为发烧住过医院,感冒么,输液打点滴,很快就会好,可是,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她被查出了白血病。
  转了病房的田甜很慌张,因为跟她住同一间病房的病友们,不管是弟弟妹妹还是哥哥姐姐,全都秃头大脑袋脸色惨白,看起来怪异极了,田甜有点怕,她感觉到妈妈比她更害怕,妈妈紧紧抱住她,一边儿发抖一边儿亲她:“宝贝,妈妈爱你,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田甜在医院里度过了她的中班、大班、小学一年级,妈妈越来越憔悴,爸爸却自从她住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田甜想爸爸了,就问妈妈:“爸爸在哪儿?为什么不来看我?”
  妈妈告诉她:“你住院要花钱啊,爸爸要忙着挣钱,就没有时间来看田甜了。”
  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田甜终于能出院了,她很高兴,妈妈却嚎啕大哭,妈妈身上的悲怆要把田甜淹没了,从幼儿园中班直接转到医院里的儿童病房里长大的田甜太单纯了,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难过,她出院了不是好事儿吗?她可以跟爸爸见面了。
  可是妈妈并没有带她回那个漂亮的小区,没有带她回那个位于二十五楼的家,妈妈把田甜带到了一栋破旧的楼房,带回了一间狭窄的屋子里。
  田甜虽然出院了,但是她的病还没好,不能去上学,妈妈早上去送奶,白天去一家牙科诊所上班,晚上去广场摆地摊,很忙很忙,没有时间陪伴田甜,田甜的伙伴就是一大堆的绘本和画册。
  哪怕爸爸这几年来只给田甜打过几次电话一次也没来看过她,田甜还是想爸爸,想得睡不着,她想回家找爸爸,妈妈不同意,流着眼泪跟田甜说:“田甜,原来那个家,离妈妈上班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住在这里,妈妈上班也方便,你去医院复诊也方便,我们就住这个房子吧,好吗?”
  不好,这个房子阴暗又潮湿连个阳台都没有,冰箱整天嗡嗡直响,厨房没有油烟机只有排气扇,楼道里每个人走过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角落里还总是有小虫子出没。
  田甜想念爸爸,想念她粉色的公主床,想念墙壁上漂亮的小熊壁纸,也想念家里那个洒满阳光的大阳台,可妈妈的眼泪也让她心疼,她答应了妈妈继续住在这个小小的破房子里。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妈妈为了多挣工资,周末也要在诊所加班,田甜拿了一张妈妈放在抽屉里的钱出门了,她要回家,去找爸爸。
  她在幼儿园小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小朋友们背自己的家庭住址和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田甜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的田甜好担心自己的家离现在的住处太远,万一她的钱不够付车费怎么办?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家竟然并不远,出租车司机只收了她十五块钱。下了车就是小区大门口,保安岗亭,电动大门,就连小区门口矗立着的那块巨大的假山石都还跟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今天是周末,小区里有许多的爷爷奶奶和阿姨带着自己家的小朋友在晒太阳散步玩耍,田甜甚至还看到了几张记忆中的熟悉面孔,她开心坏了,风一样往家跑,兴冲冲地跑到自己家的单元,按了二十五,电梯开了,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右转,2501,是自己的家。
  田甜跑过去敲门,敲呀敲,敲呀敲,没人开门。
  爸爸一定和妈妈一样,也去加班挣钱了不在家,毕竟自己看病很费钱,田甜有点儿沮丧,她应该提前给爸爸打个电话再过来。
  田甜犹豫不决,是在这里等着爸爸下班回家,还是在妈妈下班之前赶回那个小房子里去?她在门口的地垫上把腿都坐麻了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正在这时电梯响了,爸爸回来了!
  见到爸爸的那一瞬间,田甜就愣住了,爸爸身边跟着一个阿姨,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妹妹!
  接下来的记忆,在田甜脑子里就是一片混乱了,她只记得爸爸面目狰狞的咆哮,阿姨沉着脸的冷漠,小妹妹好奇的眼神,和匆忙赶来的妈妈痛彻心扉的哭泣,在妈妈拉着她的手要走时,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
  原来漂亮的小熊壁纸已经换成了小马宝莉的图案,粉色的公主床换成了白色的,田甜最喜欢的粉色纱纱小帐篷不见了,原来放帐篷的角落里安放了一个小小的儿童滑梯。
  这个房间,不再属于田甜了。
  “他不要我了,因为要我就意味着要一直一直花钱,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我不死,这钱就要一直花下去。”十二岁的田甜很平静地跟九岁的瞿清悦解释:“他就是个普通白领,挣得也不多,要是把钱都花在我身上,他就不能住大房子过好日子了。”
  “那你的病是治不好的吗?白血病不是可以移植骨髓吗?”瞿清悦却没有田甜那么平静,她哭得鼻子眼睛通红。
  “配不上型啊,白血病患者只有几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在骨髓库里配上型,我没有那么幸运。”田甜耸耸肩:“就算配上型了估计我也没希望做手术,因为我妈没钱了,连让我住院的钱都没有了,她现在做三份工,挣的钱都不够给我买药吃。”
  “三份工作挣的钱还不够买药?”瞿清悦很惊讶,昨天秋青青才带她去医院看过病,医生开了三天的药,好大一堆,每一顿都吃到她想吐,总共花了不到三百块,她以为药都很便宜。
  “是啊,抗癌药都很贵的,你看这个。”田甜从自己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药盒让瞿清悦看:“这是我吃的药里面最贵的一种,一盒是十天的量,要五千块钱才能买到,我妈没钱,这种药我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两盒。”
  瞿清悦盯着药盒在心算田甜一个月要花多少钱买药,田甜也盯着药盒幽幽地道:“药要是不那么贵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做那么多工作了,好多时候我都担心,我还没死,她就先累死了。”
  两个才认识的新朋友头对头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对着药盒发呆,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摸了摸田甜带着鸭舌帽的头:“田甜,妈妈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田甜母女两个拉着手走了,瞿清悦溜进了田甜她妈妈刚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
  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告诉瞿清悦,田甜的妈妈叫曹静,这次她过来主要是接受问责的。
  曹静是一名牙科医生,她的各项条件都附和这家慈善机构的援助标准,她提交了一份计划书申领了一笔八十万的无息贷款,这笔钱足够她用来开办一家小一点儿的牙科诊所了,但是很可惜,在牙科诊所的筹备过程中,曹静把这笔钱的一部分挪作他用——让她女儿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她提交的材料可以证明她确实是把这笔钱打到医院里了,鉴于她家的情况确实比较困难,我们不会追究她的责任,被她挪用的这笔钱也不会向她征收利息。”工作人员很温和地对瞿清悦笑了笑:“我们毕竟是一家慈善机构,该有的人文关怀还是要有的。”
  瞿清悦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诊所开起来就能挣到钱了,这样她就能给她女儿买药了。”
  “她的诊所大概是开不起来了。”办事员叹了口气:“她违反了约定把援助金花掉了一大笔,剩下的钱不够她开办诊所,而且因为她的违约行为,她不可能再从我们这个机构里贷出钱去了,现在我们对她的处理就是把她花剩下的钱追回来,至于已经被她花掉的,我们会委托银行直接从她账户里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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