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放……手!你先,咳咳,放开!”七皇子费劲儿地挣扎着, 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
  三皇子听了这话越发地来劲儿了, 他手上发力把七皇子给夹得更紧了些:“这几日未同七弟同出同入,为兄甚是想念,父皇英明, 现如今你我兄弟又能同吃同睡了,为兄欢喜得紧, 如此甚好, 甚好!”
  可怜七皇子, 人小力微, 被颇为健硕的三皇子给勒紧了脖子夹在腋下摇了半天,直憋得是出气多进气儿少,头晕眼花几欲昏死,正当他觉着自己小命不保时,终于有人出声解救了他。
  “殿下,寅初二刻(1)了,再不走就迟了。”三皇子的贴身小太监一脸的着急。
  皇子们早起上学的时辰是太宗当年定下的,教皇子们读书的官员一个比一个耿介,如若哪个胆敢迟到,轻者一顿训斥,重者领戒尺并罚站,哪怕学生都是龙子凤孙,他们也丝毫不会通融。
  如若主子因为迟到挨了打,那他回来是必定要惩戒自己一顿出气的,三皇子惩戒宫人时向来下手极重,所以哪怕此刻扰了主子的兴头,他还是忙忙地进行了提示。
  三皇子也不想挨骂挨打,闻言他终于松开了被他勒得快断气儿的七皇子,匆匆扔下一句:“好兄弟,为兄在御书房里等你!”就忙忙地带着自己的跟班一溜烟儿地走了。
  提着灯笼跟在三皇子身旁的小太监一边儿疾步快走,一边儿觑着三皇子的脸色出言劝谏:“殿下,刚刚您跟七殿下逗着玩儿时是否下手重了些?奴婢瞧着他脸色儿都不对了,您可千万悠着点儿,如若七殿下万一有个好歹,您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这小太监是真心害怕,自家主子暴虐成性,跟七皇子玩闹时向来没轻没重,万一他真的一失手把七皇子给弄死了,皇帝陛下舍不舍得让他偿命不好说,但是两位皇子身边儿的一干宫人怕是俱都得给七皇子陪葬,到那时自己安能保得住性命?
  为着小命着想,哪怕小太监畏自家主子如虎,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放你娘的狗臭屁!”听了小太监的话三皇子怒火上涌,他跳起来在小太监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小太监给扇得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吾同七皇弟一座宫内长大,自小就情谊深厚,才不过是吾多日未同七弟亲近了,过于激动而已,怎地到了你这狗奴才嘴里却全变了个味道?”
  “是是是!一切全如殿下所言,是奴婢僭越了。”挨了打的小太监点头哈腰赔罪不迭。
  “你个狗东西是何居心?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不成?”面对小太监的赔礼道歉,三皇子却还心存不满,他冲着正弯腰行礼的小太监当胸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道十足,一下子就把小太监给踹得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小太监手里提的灯笼也摔在了地上,燃烧的蜡烛把防风的明纸给“呼”一声烧着了。
  三皇子骂骂咧咧追上前去正欲再暴打这小太监一顿,灯笼燃烧的火光却引来了巡逻禁卫的注意。
  “什么人!”一列禁军快步跑了过来,小太监捂住疼得几欲呕血的胸口忙忙地爬起来对着禁军不停行礼解释:“请诸位哥哥安,是小的跌了一跤摔坏了灯笼,惊扰了诸位哥哥真是罪该万死,还请诸位哥哥原谅则个。”
  那禁军见是三皇子大驾,左右查看了一番,见除了已经烧成灰烬的灯笼外并无异常,才对着三皇子行了礼道了恼,转身继续巡逻去了,至此一场事故才算了结。
  被三皇子一通暴力亲近给折腾得头晕目眩几欲断气儿的七皇子此刻极是难受,他趴在被褥上连咳带喘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好容易爬起来后他一边儿在小太监的服伺下匆匆忙忙地梳洗,一边儿追究小太监们的责任:“你们都是吃屎的不成?三皇兄都登堂入室了,却无人回禀与吾?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没等他调查清楚,眼看念书要迟到了,他只得撇下这个疑问,带着俩小太监一路飞奔着朝御书房去了。
  主仆三个跑出了一身热汗,紧赶慢赶终是在寅时正(2)踏进了御书房。
  小跟班们被留在了外边,七皇子站在门口对着已经立在堂前的当值少傅执弟子礼问安,少傅受了礼发话:“就座吧。”七皇子才得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坐到位置上的七皇子喘匀了气儿,身上的汗慢慢下去了,他却开始觉着腹内饥焰中烧,好容易熬到辰时初(3),少傅终于散了课,诸皇子们一窝蜂样儿往旁边儿的下房里钻。
  本就都是正长身体的年纪,又起得早,读了这一早上书,操心又劳神,皇子们腹内空空饥肠辘辘也顾不得形容仪态了,一个个你争我赶,再加上盛粥布菜的小太监,下房里熙熙攘攘喧闹异常。
  随后跟进来的少傅眉头一皱一声断喝:“食不言寝不语!尔等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伴随着这一声喝喊,下房里悄然一静,只剩下轻轻的碗筷碰撞声,诸皇子们闭嘴不言开始用早膳,七皇子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三皇子默默运气。
  坐在对面的三皇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他一边儿据案大嚼一边儿把从七皇子那儿端来的一碟水晶包子一个个全夹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夹完了他把空盘子顺手又放回了七皇子面前,底下头大吃大喝起来。
  在御书房里上课,每位皇子的饭食都是有定量的,今日的早膳不过一人一碟包子,一碗小米粥并两样小菜,现如今七皇子被抢走了属于自己的那碟包子,他只剩清粥并小菜可聊以充饥了。
  而下一餐在午时正(4),这意味着他要靠着一碗清粥两样小菜熬过两个半时辰,这对于正长身体的孩子来说,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七皇子一上午都在饿着肚子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午餐不被打劫,学习效率可想而知,一段书反复背不出,被少傅给叫起来赏了三戒尺。
  午饭时七皇子机灵地早早占据了下房门口的位置,当值的少傅会坐在下房的最前端同他们一起用膳,这个位置正是在少傅的眼皮子底下,不虞三皇子会再来捣乱。
  七皇子这招果然有用,午饭时三皇子没敢往前凑,他功课不好,坐得离少傅太近,万一被少傅看在眼里下午抽他背书可怎么办?
  坐在下房最里边儿的三皇子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对着门口的七皇子露出一丝狞笑,小崽子,你以为这就能躲过我了?等下学了且要你好看!
  好容易熬到申时正(5),少傅终于叫了下学,痛苦的一天总算过去了,七皇子早已提前收拾好了东西,少傅一出殿门,他立刻紧跟着钻了出去。
  他自己的两个小太监中午就得了他的吩咐,早早在外面候着了,主仆三个一会面,立刻就开始拔足狂奔,他要赶在三皇子之前赶回毓庆宫去,万万不能被三皇子给堵在路上。
  主仆三个顺利回了居所,七皇子先喘着粗气巡视了一遍院墙,令人把三道对外的门都给关严插好上了锁才算稍稍放心了一点儿。
  疲累不堪的七皇子瘫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一口气儿还没歇匀,外面儿就响起了“咚咚”的拍门声。
  七皇子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盯着小院儿的大门一声都不敢吭,来人毫不气馁,“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来者何人?”小太监大着胆子扬声询问。
  “奴婢殿侍监魏大顺。”门外响起了应答声:“求见七皇子殿下。”
  不是三皇子!松了一口气儿的七皇子“噗通”一声又瘫坐在了椅子里懒洋洋地对小太监道:“放他进来吧。”
  魏大顺进来后躬身揖手对着七皇子请示:“殿下的住所今日里奴婢布置过了,殿下觉着如何?如若殿下觉着哪处不妥只管示下,奴婢再着人重新布置。”
  七皇子一路跑回来又惊又怕只顾喘气儿了,还没发现自己的住所已经被布置过了呢,他站起来摆了摆手道:“吾且先看过再说。”
  魏大顺陪着七皇子把小院前前后后给转了一遍儿,这院子不愧是为皇子们兴建的,确实极好,比起他在钟粹宫东偏殿的耳房,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小院有三进,每一进都是五间正房,正房东西两边儿各有三间厢房,整个院子大大小小不下三十间屋子,每一进的正房都被精心布置过了,一色儿鸡翅木的家具摆满了屋子,刚从钟粹宫东偏殿的耳房里搬出来的七皇子看了一圈儿后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厢房都还空着,殿下自己决定哪间做奴婢们的下房,哪间做库房,如若还缺什么,只管差人去奴婢的值房里言语一声即可。”魏大顺陪着七皇子转悠了一遍后毕恭毕敬地要告辞。
  “多谢大伴,大伴慢走。”魏大顺没有因为他半夜迁宫对他抱有异样眼光,对他的态度很是恭敬,替他布置屋子也极是上心,这让七皇子很满意,他面带微笑亲自把魏大顺送到院门口,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模样。
  这地方不错,远比钟粹宫东偏殿的耳房要舒服的多!
  七皇子对自己的新地盘儿很满意,他里里外外转悠了好一会儿后心道,如若这毓庆宫没有三皇子那个狗日的,肯定会更舒服!
  想到三皇子,七皇子的心情就开始不美丽了,他阴沉着脸坐在第一进屋子的正厅里发呆,得想法子把这个暴虐的狗东西给早早除了了事儿,不然自己早晚得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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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初二刻(1):凌晨三点半左右
  寅时正(2):凌晨四点
  辰时初(3):早上七点
  午时正(4):中午十二点
  申时正(5):下午四点
 
 
第127章 被骨醉的太后28
  被三皇子给折磨得苦不堪言, 随时都要担心小命儿不保的七皇子咬牙下定了决心,准备瞅准机会把三皇子给害死算完事儿。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要想自己不遭殃,那就绝不能做后下手的那个!七皇子下定了决心后就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用什么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三皇子那个狗东西给弄死呢?
  还没等七皇子想出个头绪, 他住所的大门又被拍得“啪啪”直响,七皇子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没等他站稳,守门的小太监就一溜烟儿地来报:“禀殿下,大殿下、二殿下并四殿下来庆贺您乔迁之喜。”
  “快请。”听见来人不是三皇子那个狗东西,七皇子微微松了口气,赶紧命小太监打开大门把自己的几个兄弟迎了进来。
  三位皇子都带了贺礼前来,他们的皇帝老子可以厌弃自己的儿子,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却不能厌弃自己的手足, 因此哪怕三位皇子对他们的七皇弟并无多少兄弟情, 却还是登门祝贺了。
  来者是客,既然兄弟们上门了,那就得好好招待, 七皇子命自己的小太监拿了银钱去御膳房叫了一桌席面几坛好酒,兄弟几个围桌而坐, 边吃边聊。
  兄弟几个并非一母同胞, 感情也不大深厚, 相聚在酒桌上不过聊些不咸不淡的话题而已, 气氛颇有些尴尬。
  七皇子作为此间最小的弟弟兼主人,腮边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意,对着几位皇子他“皇兄,皇兄”亲亲热热叫个不停,劝酒布菜好不热情。
  酒还未喝过三巡,伴随着“哈哈哈”一阵大笑,三皇子闯了进来。
  “好你个小七,为兄还怪道你下学时因何溜得如此之快,却原来你居然是为着偷偷宴请其他兄弟们。”三皇子嘴里说着话径直走了进来对着七皇子质问到:“既如此,你因何不请三皇兄我?”
  还没等七皇子言语,他伸手猛地一拍案几,把桌面上的杯盘碗盏给震得跳了起来哗啦啦一阵乱响:“你是不是看不起吾?”
  “三皇兄恕罪,恕罪。”七皇子点头哈腰猛赔礼:“是弟弟年纪小,不会为人处世,赖我,都赖我,三皇兄快请就坐。”
  “哼!看在咱们弟兄同一座宫内长大的情分上,吾且不同你计较。”三皇子在七皇子殷勤地劝让下坐到椅子上一招手:“为庆贺你乔迁之喜,皇兄我可不是空手来的。”
  随着他的示意,一个小太监低头弯腰上前一步奉给了七皇子一个小小的长匣子,七皇子头一摆示意自己的贴身小太监接了,笑容满面地对着三皇子连连道谢不迭,
  三皇子端起一杯酒对着他道:“这可是为兄的一番心意呢,七皇弟不打开看看吗?”
  “三皇兄既如此言说,那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七皇子着实怕三皇子会在匣子里装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因此他说着话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后对捧着匣子的小太监道:“把盒子打开来。”
  小太监小心翼翼打开了匣子,扁扁小小的匣子里不过装着一只普普通通的羊毫笔而已。
  几位年长些的皇子看到这份礼物不由得瞠目结舌,虽说这个兄弟年纪小,却也同他们一样住进了这毓庆宫,几位皇子都是正经把他当兄弟来看的,此番为庆贺他乔迁之喜,几人俱都是认认真真地挑选了贺礼。
  大皇子送了一株尺把高的珊瑚摆件,二皇子送了一面三尺高的铜镜,四皇子送了一对儿薄如蝉翼的梅瓶,对比一下其他皇子的礼物,三皇子送来的这支毛笔可谓是太过于轻慢。
  四皇子愣了一下后对着三皇子询问:“三皇兄,这支笔,难道有什么说道不成?”
  三皇子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小四啊小四,你太天真了,不过一支普通的笔而已,有什么说道?”
  他笑完了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小七乔迁之喜,兄弟们都来庆贺,为兄我不好空手上门,随手拿了一支笔过来,你想它有什么说道?”
  被他拍得呲牙咧嘴的四皇子看着七皇子难看的脸色尴尬地笑了笑,暗恼自己因何要多嘴询问,管它有什么呢,是那俩人之间的事儿,现如今遭自己这一问,三皇兄又如此“耿直”地解释了一番,席间的气氛简直不能用“尴尬”二字来形容了。
  七皇子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跟三皇子发作,他挂着一脸僵硬的笑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礼轻情意重,一支笔也是三皇兄的心意,弟弟就笑纳了。”
  他挥手让小太监把东西拿下去,自己做到席间举起了酒杯道:“谢诸位皇兄的心意,请满饮此杯。”
  几位皇子都配合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席间七皇子继续劝酒布菜,三皇子也不见外,又吃又喝毫不客气。
  三皇子一杯接一杯,喝酒喝得痛快,七皇子就亲自执壶,一杯接一杯地给他倒酒,兄弟两个之间看起来竟然没有一丝不睦,倒是让其他几位皇子看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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