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酒——贪酒
时间:2020-07-27 09:12:27

  孟觉:菠萝。
  路迢迢:柚子还是菠萝来着,好像这两个你都不爱吃?
  常昼:?你还有不爱吃的水果[惊讶]
  “……”
  林知酒又追问孟觉:迢迢不喜欢吃什么菜?
  孟觉:绿叶的。
  林知酒:常狗子最喜欢干什么?
  孟觉:买车。
  林知酒:最后一个问题,四个马最喜欢什么?
  孟觉:酒。
  孟觉:喝酒。
  林知酒盯着最后那个回答,也没什么错。
  可不知道是因为今晚被表白了的原因,还是她自己脑补太多,总觉得能联想到自己。
  不过也看得出来,孟觉就是细心,所以对他们每个人都很了解。
  林知酒一边上楼,一边都在脑海里重播陈羁的话。
  好像真是她随口提过那么一句后,陈羁的车里就多了好多零食。
  一起吃饭的时候,也记得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洗完了澡躺上床,林知酒都没能把陈羁那几句话从脑子里剔除。
  “我喜欢你。”
  “我想爱你。
  “想做你男朋友。”
  “想以后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
  林知酒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打了个滚。
  精神抖擞,半点儿睡意都无。
  目光落在床边的照片上,林知酒叹气:
  “怎么办啊妈妈,我好像等不了三天了。”
  -
  另一边的陈家。
  陈羁和李雪茹与陈勋一前一后进家门。
  “宝宝,吃晚饭了吗?”李雪茹问。
  陈羁没回,正看电视的陈放说:“吃了妈妈。”
  李雪茹在沙发上坐下,出声喊住要上楼的陈羁。
  “宝宝,来陪妈妈聊天。”
  陈羁只好回来坐下。
  李雪茹在他脸上瞧了又瞧,捏了颗葡萄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皮,一边说:“我听说林家老爷子给酒酒找联姻对象了呢,都见了好几次袁翰了,这是真的吗?”
  陈羁连眼皮都懒得撩。
  李雪茹又说:“唉,也不知道我们酒酒喜不喜欢那个袁翰,妈妈直接去问,酒酒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陈羁:“不喜欢。”
  李雪茹盯着他,将葡萄喂进嘴里:“你这么肯定啊。”
  陈羁起身,头也不回:“我上楼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李雪茹才转过去把剥好的第二颗葡萄喂给陈放,笑道:“你哥可真不经逗。”
  -
  林知酒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近凌晨一两点时,才终于熬出了点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刚闭眼,放在床边的手机就嗡嗡嗡响个不停。
  挣扎着捞起手机,她正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不睡觉骚扰人,就在屏幕上瞧见了四个马三个大字。
  “喂。”林知酒闭着眼睛接起来。
  对面的人只撂下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林知酒再次扫了眼时间。
  四点零九分。
  “你有病啊。”林知酒嘟囔着说。
  “下来。”陈羁说:“我在你家门外。”
  林知酒:“???”
  她撩开被子下床,到窗边拉开条缝。
  天色又还没大亮,林知酒却清楚看见大门外停着辆黑色的车。
  车边倚着个人,很高,一眼就看出来是陈羁。
  林知酒简单快速地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换,直接在睡裙外加了件外套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林知酒小跑到跟前,停步时都还在打哈欠:“这么早干嘛?”
  陈羁没说,拉开副驾车门,示意道:“上车。”
  林知酒坐上去,车开出去好一会儿,她才问:“去哪儿?”
  陈羁看了她一眼,说:“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林知酒也确实是困,满打满算她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打了个哈欠,随着车往前行驶的动静,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林知酒竟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开进了山路。
  而且还在不停往前。
  林知酒侧眸:“你要把我卖去山里?”
  刚好此时路过一道路牌,林知酒扫过去一眼,看见了别玉山几个字。
  “怎么来这儿了?”
  车停下,也刚好道修建的马路尽头。
  陈羁说:“看日出。”
  林知酒:“???”
  她抬眸,透过挡风玻璃,瞧见外面云海处染红的朝霞。
  朝阳还未现身,只打开了云层间的幕布。
  周围的混沌好像也开始因为那一线晨光渐渐亮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睡了多久?”林知酒问。
  陈羁望她一眼,降下敞篷。
  六月的日出很早,他紧赶慢赶才没错过时间。
  “想好了吗?”陈羁问。
  林知酒没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懵:“想好什么?”
  “答案。”陈羁说:“我要的答案。”
  林知酒看了眼时间。
  四点四十一。
  距离昨晚约定时,只过去了八个小时。
  “你不都答应我三天考虑时间?”
  陈羁想都没想:“我反悔了,谁等得了三天。”
  林知酒不由弯了弯唇角,只一瞬,就矜持地管理好表情。
  “哪有你这样表白还说话不算话的?”
  陈羁唇线抿得平直。
  天边的霞光越来越明显,给两人面前都笼罩上了一层光。
  “你想好了吗?”陈羁问。
  林知酒慢慢地点了下头:“想好了。”
  陈羁将手伸过去,在林知酒面前展开。
  那上面,竟布满着细细小小的伤口。
  很多,掌心手背无一幸免。
  “我偷了我妈种了一整片地的玫瑰花,它们现在都在前备箱。”陈羁淡声道:“你要是等会说出的答案是否定。”
  他顿了下,抬眸盯着林知酒,一字一顿地说:“那我就把它们都扔了。”
  林知酒:“……”
  她这次真的再忍不住笑了。
  初升的太阳终于舍得露出来一个弧度的光与热。
  林知酒捧住陈羁的手。
  她声音清亮,含着藏不住的笑:“那为了不让你浪费花,我只好答应啦。”
  作者有话要说:  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这个点喊人起床是真的会挨打的。
  最后这里本来想让四个马说:你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开车从这里跳下去(不是
 
 
第49章 甜梨
  往前是缓缓上升的红日, 往下是星罗棋布的城市。
  陈羁的手一动不动,目光中只有身边的人。
  “你再说一遍。”他道。
  林知酒捏了下他拇指指腹,道:“我说我答应你啊。”
  陈羁顿了数秒,往后靠进座椅中, 直视着前方的景色。
  可只要略微仔细一些, 就能发现他眼中的焦点,半分没有落在朝日之上。
  足足顿了半分钟, 就在林知酒以为她石化了的时候, 陈羁忽然打开车门, 绕过车身, 直接到副驾边。
  他动作飞快地拉开车门然后低头望着林知酒说:“下来。”
  “……”
  林知酒没动。
  这架势, 她都要怀疑自己刚才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这人要趁机报复来着。
  林知酒揪着安全带,微微仰头, 小心翼翼地问:“干嘛?”
  陈羁似是叹了一口气。
  转回来时的目光都仿佛因为熹微的晨光温柔许多。
  他低声说:“给我抱一下。”
  林知酒愣了下,陈羁又催了句:“快点。”
  他说着, 弯腰进车内,低头替林知酒解开安全带,捏着人手腕下车。
  林知酒只觉得自己刚站定, 整个人就被拉进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中。
  腰被箍着,后颈也被牢牢地摁着。
  陈羁下巴挨着她发顶, 来回蹭了几下。
  感触到怀里小小的身体,以及鼻息间从林知酒头发上的淡香。
  到这会儿,陈羁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还真是, 来之不易。
  林知酒被扣着后脑,脸也埋在他胸前。
  她笑起来,抬手环着陈羁的腰。
  太阳也渐渐破开云层,一整个圆形红日升起, 整片天地都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陈羁眼角眉梢都是舒展的笑意。
  没有一星半点一夜没睡的困倦消沉。
  他垂首,右手在林知酒后脑上揉了揉,声音低沉又缱绻。
  “可算是逮着你了。”
  听见这句,林知酒抬头。
  “你说什么呢?”
  陈羁笑了声:“说我熬出头了。”
  林知酒轻哼:“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你追了我好久呢。”
  “难道不是?”
  “可我之前都没有看出来。”林知酒煞有介事:“从昨晚到现在,只隔了八个多小时。”
  她总结:“我都没有感觉到你追我。”
  陈羁:“……”
  林知酒瞄他一眼,又说:“唉,这么一想还有点后悔呢。”
  后颈被人捏住,陈羁控制着力道掐了下。
  他冷着声:“你后悔试试。”
  林知酒被这么一威胁,顿时又来劲了:“你好凶,我宣布,你没有……”
  女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唇就被人堵上了。
  下唇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不至于破,却刚好能让嘚嗒个不停的人感觉到痛意。
  陈羁如愿以偿,退开几公分,拇指在刚才咬下的地方轻轻蹭了下。
  “还闹么。”
  林知酒仿佛被施了几秒定身术。
  半晌,才终于有所反应。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位置,又抬眸扫一眼陈羁。
  他此时低着头,两人的距离很近。
  也很适合作案。
  想法窜进脑子里的时候,林知酒也同时开始实施。
  她踮起脚,在陈羁俨然没有防备的瞬间,以牙还牙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不同的是,她这回真把人咬破了。
  陈羁“嘶”了一声。
  舌尖舔过,果然尝到股淡淡的血腥味。
  林知酒得意得很,扬扬眉,以同样的语气还回去:“还闹么?”
  陈羁:“……”
  -
  回去的路上,林知酒才想起来前备箱里放得满满的玫瑰。
  “你把雪茹姨的花都偷了,回去会不会挨打啊?”
  陈羁说:“会吧。”
  林知酒愁苦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我啊,要打打你一个就好了。”
  “……”
  陈羁问:“那我找什么理由?”
  林知酒思索几秒:“要不,你就不要承认?”
  她顿了下,想到陈羁手上那些被花刺划伤的地方,“算了,这个方法不行,你身上全是证据。”
  陈羁现在心情很好,也不在乎会不会被李雪茹收拾了。
  碰见个红灯,他停下车,伸手在林知酒头上揉了一把。
  “放心,我有办法。”
  林知酒“唔”了声,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她兴奋道:“阿蒂仙有瓶香水,就叫小偷玫瑰。啊,还有芦丹氏的柏林少女,它有句很有名的香评你知道吗?”
  “……不知道。”
  林知酒便缓声说:“玫瑰是我偷的,你爱的人是我杀的。不爱你是假的,想忘了你是真的。”
  陈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不合时宜的字字句句?
  绿灯亮了,车又开出去。
  “睡觉吧。”他道:“你不困吗?”
  林知酒晃晃小腿,精神上极度亢奋:“我不困欸。”
  她侧眸,认真看着陈羁侧脸。
  “可我其实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是不是很奇怪,我一点都不困。”林知酒又问:“你几点醒的?”
  陈羁说:“我没睡。”
  林知酒:“???”
  她震惊道:“完全没睡?”
  陈羁扫了一眼她脸上的惊讶,淡淡道:“没有。”
  那种情况下,谁他妈睡得着啊。
  陈羁也是后来回家躺上了床,才醒悟过来。
  那样的场景和林知酒表白,是根本不在计划内的。
  突发事件。
  就像他去接人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遇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姓顾的一样。
  吃个饭还要听他们说那些他不曾参与的的经历。
  陈羁被刺激得不浅。
  表明心意时,都是不被理智操纵的,。
  林知酒,是他这二十几年来唯一控制不住的事。
  从三年前,到现在。
  从来没有哪件事,让陈羁体会到这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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