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平静地爆发出一声:“我操?”
为避免路她连珠炮似的问题,林知酒拿起手机就说:“改天给你说是谁,先挂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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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踩着滑板到陈家大门外。
从大门一直滑到门廊下。
一脚踩着地,一脚搭在滑板上,她站在原地喊人:“四个马!”
陈羁很快出来,看见外面的人,尤其是她身上的衣服时,眉头都快锁到一起了。
林知酒毫无所觉,她低头,前脚踩在滑板上,后脚蹬地。
滑出去后,后脚移至板尾。
林知酒尝试着用了次力,和她来时在路上试的一样,没成功。
她刹车停下,转头望陈羁:“那个kickflip怎么做来着?我现在怎么又不会了?”
没得到回应,林知酒到他面前,手晃了晃:“我问你话呢。”
陈羁手插着兜,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一眼林知酒全身。
他蹙眉道:“穿的这什么玩意儿。”
林知酒:“???”
她垂眸,看看自己,而后疑惑地盯着陈羁:“不是很酷吗?”
陈羁扫了眼她腿上那条晃眼的皮带。
任谁看过来,目光都会不自觉被吸引。
腿本来就好看,这种装饰,只会更添一分性感。
林知酒的眼神,却又是另一个极端的纯。
矛盾又有冲击感。
喉结上下滚了了下,陈羁低声:“酷什么酷,谁的感冒才刚好?”
“我看过天气了,今天三十多度呢。”林知酒没当回事,指指滑板:“你教教我,我以前明明会的。”
陈羁没说话,勾住脖子把人往屋里带。
林知酒气道:“你干什么!”
陈羁一言不发,径直把人带去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
“你自己摘还是我给你摘?”他无波无澜地问。
莫名的,林知酒听见这句就并拢了腿。
她抬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陈羁。
“你想干什么?”
陈羁勾了勾唇,抬抬下巴指了指她腿上那东西。
林知酒:“我觉得挺好看呢。”
“多酷啊。”
“还很显腿长。”
陈羁眉毛轻拧:“本来就够他妈长了,还戴这玩意儿干嘛?”
“……”
林知酒眨眼睛,眼睛都亮起来:“你也觉得我腿长吗?”
陈羁没答,林知酒只当他默认,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她说着便要转身往外走,“我们快点出发吧,不是九点……”
话未说完,刚碰到门把手的那只手就被摁住。
腰也被箍住,陈羁的身影牢牢罩住她的。
按住她的那只手往上,顺着背上移,最终停在林知酒后颈。
“陈……唔。”
这是个不怎么温柔的吻。
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像是克制了许久后的爆发。
落在她唇上的力道很重。
林知酒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她怔愣地靠着身后的门,瞪圆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猫。
眼里却只看得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
低垂的长睫浓密,比风更能勾动她心中涟漪。
林知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而后慢慢抬起。
双唇被吮咬着,灼热如烈火。
后颈被轻捏了下,陈羁微微退开,声音微哑YL:“张嘴。”
林知酒像是被蛊惑,乖乖启唇。
陈羁在她红唇微动时,就再一次欺了上去。
唇珠被轻舔了下,这动作堪称温柔。
可下一秒,这温柔就像假象般撤去。
陈羁如同在暗处潜伏已久的猛兽,他肆无忌惮,在她的口中恣意掠夺。
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开始的笨拙逐渐变得熟稔。
她的舌尖被卷住,轻吮,慢咬。
林知酒只觉得呼吸难耐。
仿佛溺水一般。
门外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下楼。
“妈,我哥走了没?”
是陈放的声音。
那脚步越来越近,似是要过来敲门。
林知酒呼吸一紧,用力在陈羁身上拍了两下。
这人却好似完全没听见那逼近的脚步声。
扶着她后颈的那只手微微施力,就逼得林知酒不得不仰起头。
“怕什么?”林知酒听见他低声在耳边说。
陈羁复又低头,先是轻轻在林知酒唇角落下一吻,而后又像刚才一般,探开她齿关就闯了进去。
这次比刚才好像更懂技巧了。
林知酒偏题地闪过这个念头。
门外的脚步声都忘了。
她闭上眼,开始一点点地回应。
可就在她沉迷在这个吻之中时,腿上忽地传来温热触感。
她清晰感觉到,那根绑着的皮带,倏地松掉。
林知酒:“…………”
敲门声也在这时响起。
“哥?你在不?”
面前的人退开,手上拎着那条从林知酒腿上拆下来的东西。
门外的陈放问:“你几点走啊?”
陈羁清了请嗓子,回他:“十分钟后。”
陈放哦了一声便下楼了。
林知酒目光停在他手上,半晌无言。
陈羁心情甚好,绕去衣帽间,把皮带随手一扔,又挑了件外套搭在手臂上出来。
他过来,伸手去牵林知酒的手:“走吧。”
林知酒冷哼一声,睨他一眼,直接在他手背上不留情地拍了一下。
陈羁一点儿不恼,反倒勾着嘴角,弯腰用拇指在林知酒唇上轻蹭。
“怎么口红都花了?”
林知酒:“……”
“我想打你,就现在。”她一字一句地说。
陈羁听不见似的:“带了吗?等会儿补一下?”
“……”
陈羁把她嘴角的擦干净,盯着林知酒的眼睛,笑了笑又忽然问:“我嘴上是不是也有?给我擦擦。”
林知酒干净利索地转身,打开门就下楼。
瞧着她那气呼呼的背影,陈羁心情很好地抽了张纸巾。
跟在她身后,擦了下自己的嘴。
白色的纸面果然留下道道红色。
陈羁望着这片红,眉目间都是遮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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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看见林知酒从楼上下来时,一口面包差点噎住。
还好及时喝了口牛奶。
“知酒姐姐?”陈放也瞧见随后跟下来的他哥。
所有问题都咽了回去。
李雪茹从厨房出来,给陈放端了份水果。
“酒酒,你什么时候来的?阿姨怎么都听见声。”
林知酒揉了揉耳朵,热意像酒酿的后劲般窜上来。
她飞速说了句“就刚才”,便直接出了大门。
陈羁跟在身后:“走了。”
“是不是要去赛车啊?”陈放问:“带我去吧,哥!”
陈羁眼神扫过来,懒懒地说:“没你的地儿。”
陈放:“……”
-
直到车开上路,林知酒都没和陈羁说一句话。
陈羁看了她好几眼。
“还生气?”
林知酒脑袋都偏向车窗,连个侧脸都不给他。
陈羁:“车上有酸奶,喝不?”
林知酒不作声。
“草莓的,真不喝?”
“……”
陈羁叹口气,口是心非道:“那玩意儿戴着又不好看。”
林知酒转过头,语气淡淡:“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陈羁问。
林知酒瞄他一眼,眨眨眼。
她太明白怎么气陈羁了。
林知酒一字一顿地认真道:“你吻技真的很差。”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个马:???你完了,我要亲死你
第55章 甜梨
两人迟到了十多分钟。
常昼等在山脚下, 一通电话打了八百遍。
就是死活没有人接。
等终于瞧见远处那个逐渐变大的黑点和独特的引擎声浪时,才终于松口气。
“我说大哥,你还知道来?”
陈羁下车,随口应了一声便转去打开副驾的门。
车身低, 常昼站着只能瞧见里面坐了个姑娘。
即使看不见脸, 但这一个身影就足以让他目瞪口呆在原地。
他只听见陈羁弯腰凑近说:“到了,不下来?”
这几个字, 说出来的语气可太温柔了。
起码常昼过去二十来年, 就没能得到陈羁这么和他说一个字。
想起上次在电影院外碰巧撞见的画面。
常昼头又开始疼了。
虽然没一起约好, 但好歹一起做了这么多年单身狗。
陈羁这只狗, 怎么就先比他脱单了?
常昼抬眸, 瞧见陈羁冲车内的人伸手。
他无语地拧过头,心底暗骂了一声“操”。
“下次别挑衅我。”
“哼。”
有来有回的。
打情骂俏呢?
常昼有点儿后悔在这儿等着了。
车内的人像是闹别扭, 好半天手才搭上去。
“我真他妈……”
“服了”两字卡在嗓子眼,常昼木偶一般看着那两人。
他脑子都不会转了。
怎么是林知酒???
林知酒下车, 就在陈羁小腿了踢了一下。
出气似的。
她有点儿暴躁地说:“你是狗吧?”
因为这句话,常昼缓过来了。
他拍拍胸口。
没错,这才正常。
陈羁倒是没和以前那般, 逮着空就和林知酒斗嘴。
伸手去牵人,林知酒就斜他一眼, 两三步走远。
陈羁无声笑了下。
想想方才自己停车干的那事儿,早猜到她这么反应。
常昼过来,勾着他肩, 后怕似的说:“吓死老子了。”
“差点以为你他妈带了个女朋友来。”
闻言,陈羁眉梢微扬。
正要开口,林知酒说:“他这样的狗,怎么可能找得到女朋友。”
义正言辞的。
陈羁:“……???”
“也不能这么说吧。”常昼道:“我上次真看见了, 哎,也不知道哪个姑娘瞎了眼。”
“……”
“……”
林知酒看向陈羁,这人冲她挑了挑眉。
也不太好承认这个眼瞎的人就是自己吧。
刚好此时,郑祈一伙人过来。
“可算是来了,请你一回可真不容易。”
郑祈说着,又瞧见一旁的林知酒。
他惊讶道:“林大小姐也赏光了,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陈羁:“久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会儿。”
林知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面上像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却不要脸。
连练练吻技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林知酒一贯维持着在不熟的人面前的高冷人设,只淡淡应了几句。
只不过,她在那群人里看见一个熟悉身影。
顾藉也看见了她。
“你怎么在这儿?”林知酒问。
陈羁撩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望了眼顾藉。
“你们认识?”郑祈笑道:“顾藉是我表哥,他常年在国外的。”
他说完又看向这两人:“你们是……”
顾藉言简意赅道:“同学,三年前在巴黎认识的。”
郑祈乐道:“真够巧的。”
常昼说:“这不就那什么,六人定律!两个陌生人之间,都能通过六个人建立联系。缘分呐!”
这话说完,周围人都开始附和。
头突然被拍了一掌,常昼摸着后脑勺,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人。
“打老子干什么?”
陈羁淡淡吐出两字:“傻逼。”
常昼:“?”
“这定律不是这么用的。”
常昼说:“管它怎么用,我们酒和人有缘不是真的吗?”
陈羁:“你是真的傻逼。”
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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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超跑嘉年华,本来就是玩乐性质。
来的人不少。
尤其是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的,都带着美女。
林知酒靠着陈羁的车,目光不时扫过。
不得不说,这些个少爷,一个比一个爱面子。
开的车骚包就不说,就连身旁跟着的美女。
都有好几个是有头有脸的女明星或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