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身娇体软的首辅——无奈排第七
时间:2020-07-27 09:13:49

  “所以灵俏能活下来,是你,给她用了蛊?”
  清欢深深的呼吸,止住眼泪,强自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对,我用了长生蛊,灵俏就活下来了,每当她重病那蛊都让她奇迹般的熬了过去,可是那蓝色的长生蛊也让她的眼睛变了色。”
  清欢看向穆云琛:“你问我她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因为那是蛊啊,是蛊在发作你知道吗!蛊喜热,每当灵俏生病高热蛊虫就会活跃起来,灵俏的眼睛也就会变成蓝色,那也就意味着她开始被体内的蛊虫疯狂折磨。”
  清欢说到这里蹙着眉轻声叹息道:“她很疼,在最初的时候疼的没日没夜的哭,后来长大一点,就会疼的抓眼睛,会湿掉全身的衣服,你想象不到那时她难受的样子,我真的,我真的有的时候想她还不如就,就不要生下来……我怎么能让她受那么多罪……”
  穆云琛实在心疼的听不下去,他一把抱住清欢开始吻她泪痕未干的眼角、鼻翼、侧脸。
  清欢没有推开她,她仍旧说着:“我尽量用药压制她体内的长生蛊,然而蛊虫和用药都会让她长得很慢,压住了蛊,她就易病难医,不压蛊,她若生病又会极端痛苦,你看现在的灵俏她多乖啊,可那只不过是她习惯了痛而已。”
  清欢仰起脖颈凄然的笑,任由穆云琛在她脸上轻吻,她说:“穆云琛,我不该恨你吗,如果不是你李如勋会逼宫吗,我会离京吗,灵俏会变成这样吗,就算别的我不恨,可是我看到我的女儿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在死亡之中徘徊,我……”
  清欢用力推开吻他的穆云琛,指着他道:“在你鲜衣怒马二十四抬嫁妆抬进长孙家的时候,在你与长孙芙宗族见证定下婚约的时候,你的女儿正在经历一个又一个几乎熬不过去的夜晚,承受着蛊虫撕咬的巨大折磨你知道吗穆云琛!我真的恨你,恨你把灵俏给了我,却让她生来不足,我也恨我自己,我恨……”
  恨这早已经没有头绪的感情,恨这没有因由的指责。
  恨我不恨你就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等待清欢的是穆云琛不由分说的拥抱以及同样带了咸涩湿意的深深的吻。
  清欢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将她最大的痛苦诉诸于口,那种畅快、锥心、发泄让她无法释怀又莫名轻松。
  她这些年她有那么多恨,有的有道理,有的没有道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用尽心力的维持着灵俏的生命,看着灵俏受尽折磨的长大,她只能用恨来消减无法言说的伤痛,只能把这些都归结在穆云琛的身上。
  清欢在他怀中用力的捶打,咬他,抓他,扯开他仅剩的一件白绸亵衣,在他身上留下渗血的牙印和长长的抓痕。
  最后目光停留在那清晰的烙印上。
  “早知会有一天这么恨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把那些龌龊的手段都在你身上用一遍。”
  清欢抱着一直在吻她额头侧脸,辗转到锁骨脖颈的穆云琛,在他肩上揩去眼泪,然后起身用力的将他推在床上。
  “不过是一场梦,我跟你伤感什么。”清欢红着眼睛勾唇不屑一笑。
  “让我养着你的女儿,你却娶妻纳妾联姻夺权,穆云琛,你不是好爱你出身长孙家的亡妻吗?你吻我的时候在想她吗?”
  穆云琛躺在玉枕上轻微的喘息:“郡主,不会,我……”
  “我就偏要再占了你身子及时行乐!既然身上烙了我的名字就一辈子是我奴,我要怎么对你,你都得受着!”
  清欢愤然强势的说着,侧眸看向西墙上的鞭架,那里都是她以往收集的爱鞭子。
  她翻身而起抽出一根长鞭,试手就在穆云琛身上打了一鞭。
  躺在床上的穆云琛一声不响,闭着眼睛紧抿殷唇。
  他心里愧疚的厉害,但是又有很多事他不愿在这个时候细想,他从未想到自己为了得到权力而做下的从来不悔的事会造成无法接受的后果,他更无法面对他的灵俏在成长过程中受过的那么多折磨痛苦,他宁愿就在这一刻让清欢狠狠的惩罚他,让他什么都不要想。
  “不说话啊,这么硬气,确实像是当初的穆九。不如就多赏你几鞭,做之前当助兴好了。”
  清欢高傲的站在床边,说着又是几鞭打在他的身上,继而冷笑道:“要是长孙芙没死,怕是也喜欢这么玩儿吧?”
  此刻穆云琛白皙的肩背和胸前几道明显的红痕分外妖娆,他心中五味陈杂,眼眶微微泛红,却抬头对清欢道:“我对不起郡主在先,郡主要泄恨我无话可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我心里的人六年前是你,六年后也是你,你要你的穆九郎,我随时都可以还给你。”
  “是吗?”
  清欢哼笑一声丢开了鞭子,她一件一件的解开了身上的衣裙,微扬下颌走到穆云琛面前。
  清欢单膝跪在他腿侧将手指穿过他长长的黑发,居高临下的覆在穆云琛身上道:“于梦境中让穆相雌伏身下,我也不算白梦一场,不过你竟然说要把九郎还给我,呵,那证明给我看啊,你是我爱的九郎不是厌的穆云琛。”
  穆云琛看着她因哭泣泛红的眼睛和挑衅的神色,一种难以名状的占有忽然升腾。
  他腰间倏然用力,伸手揽住清欢的纤腰翻身就将按在了床上:“如卿所愿,定不负良宵。”
 
 
第100章 爱恨痴缠
  清欢抚摸穆云琛的侧脸,扬着下颌笑出声:“你知道我为什偏爱穆九郎吗?你知道我私心里最喜欢他什么吗?”
  穆云琛被她触碰过的耳际升起寸寸热意, 混合着鞭伤带来的疼痛却更令他沉醉于清欢的给予。
  他含着她的耳坠, 舌尖从她脸侧轮廓完美的肌骨舔舐到她削尖的下颌,再一点一点吻向唇畔, 他眼神迷离爱恋着清欢的身体和她特有的滋味,心不在焉的说:“什么?”
  清欢自觉在梦中毫无顾忌,放纵肆意又语带刻薄的轻佻道:“我喜欢他穿上衣裳温柔文雅一派禁|欲谪仙清冷清癯的模样,更喜欢他脱了衣裳无法自持意乱神迷恨不能死在我身上的模样, 哈哈哈哈,什么风清月洁的正人君子,不过是我的掌中玩物裙下之臣, 嗯——”
  那一声娇软夹杂着些许被迫欢愉的声音瞬间就点燃了穆云琛, 让他所有的理智顿然全消,唯有占据眼前人的意识如烈火般燃烧。
  他贴着清欢薄薄的耳廓道:“那你也不过如此,不管隔多久身子都记着他、想着他。”
  清欢按住他的手指,眯着桃花眸伸手拧住穆云琛的下颌,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就是想着他, 我就是想看他求而不得的样子, 当初他是我救的, 是我绑回来的, 是我弄脏的, 他是我的!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 我都不容别人染指!至于他怎么想, 哼, 他一个寝奴还想娶妻成家过常人的日子,有没有问过我这个主子愿不愿意!”
  “他没有,他只想要你,心里,眼里,都是你。”
  穆云琛体内的热意全然被她充满占有欲的言语激起,他垂首低吻清欢的额头,近乎虔诚的说:“但有你一日他都不会将任何女子再放入眼中,若有,从此便自剜双目以示惩戒。”
  清欢眼中初蕴水雾,轻轻抚着穆云琛的眼睫,出口的声音都软如丝缎:“那,若没有我了呢?”
  穆云琛的声音喑哑含欲:“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去哪,他都陪你。”
  “可我也不是好人啊,当初利用他,伤害他……”
  穆云琛将二指掩在清欢柔软的唇上,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哀伤与笃定:“是他对不起你,他理应十倍承受,即便如此也抵偿不了你曾有的痛苦。清欢,你听着,你是好人坏人都不重要,你是人,穆云琛就为你位极人臣给你人间至爱至贵;你是仙,穆云琛就为你揽月诛仙不许天上人间再有离分;你若是魑魅灵鬼,他愿与你同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再超生。”
  “真是我的九郎啊,每一个字都让我欲罢不能的喜欢。”
  清欢满意的笑出声,这句话她真的爱听,就算是做梦,就算是假的,就算这句话出自如今的穆云琛口中,她还是好高兴,好满足。
  这大概也就是梦境与现实的差别,她可以为所欲为的爱,不顾一切的爱。
  清欢开始恣意忘情的吻他的唇,好像要把六年间所有的爱意空白全部填满。
  穆云琛回应着她炽烈的吻,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舔吻噬咬不愿停息。
  良久,穆云琛才结束了那个长吻,将红着眼角不住喘息的清欢放在枕间。
  他侧身躺在清欢身边,一双水杏眸恍若痴迷的欣赏着清欢的美丽。
  诗书画音,这世上的美好之物大抵如此,穆云琛都曾沉迷其中,但此刻他却觉得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清欢的这种美,让他如痴如醉。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九郎!”
  清欢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娇嗔的脱口而出,趁穆云琛因那一声“九郎”怔愣之时终于脱身,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了起来,蜷着身体不许他再胡来。
  可是于穆云琛而言,这一声“九郎”当是比世上最强烈的药物都更让他血脉喷张。
  他看着蜷缩示弱的清欢忽然生了用强之意,唇角向一边勾起,一把就把清欢连人带锦被捞到了身边。
  “郡主,你果真是我的神,是我的仙,是我的观音。”穆云琛抬起轻轻滑过的湿润手指,笑得邪肆而满足。
  清欢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赧然的抿唇,双颊飞起殷红,闭上眼睛低下头不肯看他。
  穆云琛的情|欲染满了双眸,他将蜜液沾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舔,迷恋的蹭着清欢的侧脸道:“郡主,乖,坐好,让我好好的朝拜我的神。”
  紧接着清欢失神的睁大双眼,目中全是莹然的水雾。
  “宇文清欢,我是谁!”情到浓处穆云琛狠狠问道。
  “是……九郎……”清欢靠在他肩上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清晰的烙印。
  清欢抚着那烙有她名字痕迹,眼泪顺着穆云琛脖颈滑落的晶莹汗珠滚了下来。
  清欢享受着他身上松针冷香包围的暖意和极致的欢愉,神思恹恹,不知几时云消雨霁。
  清欢在穆云琛肩上躺了一会,忽然笑了,她伸手刻意的去摸穆云琛沾了汗水的鞭痕,让脱力后半梦半醒的穆云琛蹙紧眉心。
  “郡主,疼——”他浅浅的皱眉,眉宇间竟是楚楚荡漾的风情。
  这个样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自知,可爱的如同当初在药物控制下不能自持的哀求。
  清欢更得意了,恢复的一点点力气都用来调戏此刻的穆云琛了。
  她抬起玉臂勾一把他的下巴调侃道:“看看,都被我迷成什么样了?呵~当初的一身傲骨如今都酥成水了。你说穆九郎这么个风清月洁光风霁月的君子,怎么就那么不禁引诱呢?”
  穆云琛合着眼睛戚然一笑道:“他本就被你迷的什么都不想要,你以为他造反从龙,联姻长孙,毒兄弑父,亲手杀妻是为了谁?呵——”
  穆云琛说着睁开眼睛,已经清明的眼眸中暗含讥讽却全无悔意,他轻抚着清欢的后背道:“他是风清月洁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若真是那样,这世上便没有脏的东西了,他只想把最干净的一面给你看而已。”
  “不准你这样说我的人,我警告你啊!”
  清欢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穆云琛,但她随即就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的说:“长孙芙是你杀的?!”
  穆云琛迎面而趟,理所当然的嗤笑道:“是啊,她不该死吗?”
  清欢看着眼前的穆云琛微微挑眉。
  “她喜欢我,她横在我们中间,她就应该去死。”
  提到长孙芙穆云琛眼底一片冰凉,定然道:“她忍受不了她想要的人爱着别人,所以她宁愿毁了我。她侮辱我的母亲侮辱你,她在你房中撒野她摔了你的茶盏——”
  穆云琛低头望进清欢的眸底,他抱紧清欢,充满了疯狂执着的问道:“她用权力威胁我,她想阻止我费尽心机将你带回身边的谋划,她还想把我爱的人从我心上撕下,想把我的心扯开,我不应该让她去死吗!?”
  清欢笑了红唇淡淡吐出两个字:“应该。”
  死得好,觊觎她的人,死的很好啊!况且草菅人命的长孙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装什么人命至上心地善良,她宇文清欢又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暗中除掉的人杀得还少吗?况且做梦啊,为什么较真,这世上已经有太多的是非对错,何必还要她在梦中立什么牌坊。
  她可以恨穆云琛,可以嘴上说着不爱他,用尽办法折磨他,可她就是希望所有传闻中被穆云琛留情的女人都去死,最好还是他亲自动手!她想看他证明给她看,他就是一心一意的病态的、偏执的爱着她死不悔改!
  谁的心里没有最阴暗的地方呢,她不是圣人,不是圣母,这就是最真实的她。
  清欢怔愣片刻,喃喃道:“你说,穆云琛做了那么多无论对错的事,换来的也不过是心上人的厌弃和仇恨,他悔不悔?”
  穆云琛将侧脸埋在清欢的颈窝里,舔吻着她的耳垂,眼中却有利光一闪而逝:“不悔!”
  清欢拥着他笑出了声:“好一个不悔,当真是堂堂穆相该说的话。”
  若说不悔,穆云琛今晚之前确实是决然的不悔,他能走到今天,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得到要想要的东西他有什么可悔。
  有得即有失,清欢的仇恨和不解,他自己的手狠心黑,这些虽然让他午夜梦回产生对自己的深深厌恶,可是比起他得到的,并不是永久的痛点,他会改变这一切。
  可是如今他听了清欢的哭诉,虽说不悔,心底也总是再难平静。
  他会想若是当初没有那么做他的灵俏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就不会受到那么多折磨,她会健康漂亮的长大,像所有美丽的女孩一样闪着乌黑的眼睛,用百灵似的声音唤他。
  若真有悔,只此一件。
  可是而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该做的是继续下去,用紧握的权力尽自己所能去补偿灵俏,他坚信可以让灵俏好起来,一定可以的。
  “郡主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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