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偏宠——江萝萝
时间:2020-07-27 09: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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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件事情,夏炽对时遇就更感兴趣了。
  时遇把魔方还回来,她不肯收回,“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时遇试图说服她,“夏知,我们可以一起玩,但是我不会认你当老大的。”
  他知道老大是什么意思,但他只会把自己敬佩的人放在比自己还高的位置。
  夏炽自动屏蔽掉后半句,着重强调,“我、叫、知知!”
  这是她给自己决定的新名字,目前非常喜欢。
  “好吧,知知。”时遇再次将魔方递还给她,这次夏炽收下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收到了魔方。
  时遇把魔方还回去,夏炽就会在第二天送回来,一来一去的,好似养成了送还魔方的习惯。
  有一天早上,时遇没再收到魔方或者其他礼物。
  休息时间,他跑去隔壁班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小老师带回教室。
  又到了活动课时间,楚一航忽然跑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时遇,快过来。”
  过来?
  过哪儿?
  小孩的话缺乏逻辑,不过时遇能听懂。
  楚一航神神秘秘的把他带到一棵大树下,指着那棵大树说,“时遇,你快想想办法。”
  时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那棵大树上还挂个人!
  他惊呀:“你们在干什么?”
  他只是保持平常说话的音量,楚一航就紧张得不行,“嘘,小声点,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时遇微微皱眉,一本正经的提醒道:“爬树很危险。”
  夏炽虽然是稳稳的抱着树干,可要是一不小心手滑,就会摔下来。
  楚一航仍然坚持,“不能告诉老师。”
  “那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时遇望着那攀在树上的女孩,总担心她会摔下来。
  楚一航下意识的回答:“你聪明啊!”
  时遇:……?
  “喂,楚一航,你找到人没啊?”挂树上的夏炽紧紧抱着大树,只能左右扭扭脑袋,看不见下面所有的视角。
  楚一航小声的吼,“找到了,老大你下来吧。”
  两人绕到夏炽视线之中,夏炽安心了许多,“你们就站那儿,我就敢下来了。”
  时遇:“她要自己爬下来吗?”
  楚一航点头,“老大说,人多有安全感。”
  时遇估算距离,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高,可他们都还太小。
  夏炽往下爬的时候,时遇跟楚一航都围在树下,不自觉的张开双手,“你小心一点。”
  夏炽爬到一半,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往下跳。
  “知知!”
  夏炽平安落地,不过就是……扑倒了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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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下旬时,幼儿园发生了一件轰动云阳市的大事件。
  一位不知名的歹徒冲进幼儿园,持刀伤人,十二个小孩被歹徒袭击砍伤,一个小孩和一名幼师不幸身亡。
  关于幼儿园的新闻很快上了热搜,警方介入调查,幼儿园提前放假。
  远在旅行途中的虞稚一跟时奕断掉所有计划,连夜赶回云阳市。
  不幸中的万幸,时遇平安无事。
  时遇一直守在医院病房,因为床上躺着他的小伙伴。
  他等到很晚很晚,直到不得不跟父母回家的时候。
  时遇趴在桌上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枕头边,握住女孩的手,诚心实意的向她承诺:“等你回到学校,我一定认你当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的番外结束了,这是这章里面设了两个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品出来。喜欢小时遇的指路作者专栏《绝对温柔》】
  【明天开始更新闻听语跟沈落白】
  灵感来源,一个很真实的事情,幼儿园的时候三个字的名字写错了两个字……我自己不知道,连老师都写错了,最后纠正过来还是因为学校发了奖状,家长看到奖状才发现写错名字!!!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不是。
  还有一个名字的笔画,我一直到小学毕业才知道,自己把名字的一个笔画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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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听语x落白 1
  “轰隆——”
  七月本是炎热的季节, 恒市却开始下雨。
  阳台的衣裙被风吹在一端,还有一件短袖落在阳台栏杆上。闻听语赶回家中,在门口迅速换鞋, 打开阳台落地窗,迎着大风把衣服全部收回。
  这场夏雨来得猝不及防, 挂在外面的衣服未能幸免, 而她自己此刻也成了落汤鸡。
  闻听语将衣服收拾挂在屋内,进了浴室。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十几分钟后,女孩裹着浴巾走出来, 长发用条纹吸水帽包裹着,擦拭水珠。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响,闻听语弯腰伸手去拿, 在看见来电人备注显示的时候顿了一下,重新拿起。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里传来女人诚恳的请求声,“听语, 下周是你爸爸生日, 你……能不能抽空回来看看他?”
  “他的现在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很想念你。”
  闻听语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挂电话之前,她也只是语气平淡的回了句:“不一定。”
  那时候, 她的心情就跟外面那场雷鸣闪电的大雨一样——凄凉。
  -
  她刚接到一通来自云阳市的电话,来电人是她的继母。
  继母希望她能回去看望那个即将过50大寿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闻斌。
  初二那年,父母离异,她被判给父亲。天真的她甚至想过撮合父母复合, 可没过多久,母亲病逝,家人里都说她是郁郁而终。
  当她跪在母亲的遗体前,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抱着她,温柔的教她读诗词的女人已经永远的离去。
  她伤心、难过,把父亲当做唯一的依靠。
  然而,一个月后,父亲就把另一个女人带回闻家,并且告诉她,“听语,以后任阿姨就是你的妈妈。”
  闻听语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对男女。
  她的妈妈刚过世,她的爸爸就迫不及待的把另一个女人领回家?
  她无法理解闻斌的行为。
  即便是离婚之后感情淡去,也不至于着急到这个程度!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是闻斌的初恋,二人早就认识。
  因此,她跟闻斌父女离心。
  高中三年,当初的怨愤在她心中慢慢平息,她跟闻斌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可高考毕业那一年,闻斌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以“我是为你好”为名,再次让她寒了心。
  她报考恒市大学,逃离以前的生活。
  如今,在大三这年的暑假,继母发来了关于闻斌的身体检查报告书。那张文字图片在手机上被无限放大,白底黑字,叙述着令人害怕的结果。
  三天后,闻听语踏上回云阳市的路程。
  *
  闻斌这个五十大寿实在开心不起来。
  他的脑子里长了一颗瘤,需要做切除手术,但这过程中的风险无法预料。
  闻听语根据继母发来的地址找到医院,还没踏进病房,就听见笑声传出来。
  闻斌不愿意住在单人病房,说是□□静了,无聊。
  现如今他在二人病房,跟他同病房的也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两人年龄差不多,聊不完的共同话题。
  已经走到病房门口,闻听语却止步不前,手中提的背包系带已经被她拧成了麻花。
  听到里面源源不断的笑声,闻听语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不过,很不巧的是,她站在电梯外,跟从电梯里出来的继母任馨撞了个正面。
  任馨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这也是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女儿”,任馨还是看得清楚。
  “听语?你已经到了。”任馨不知道她一件找到父亲的病房,以为她是走错了方向,还主动带她过去,“你爸爸一直念着你,等会儿你去见他,他一定很高兴。”
  任馨不像阴谋论故事中的恶毒后妈,相反的,这个后妈几乎不插手她的事情,偶尔还会从中调和她跟父亲的关系。
  作为一个后妈,对她这个前妻的女儿这样,也算仁至义尽。
  可偏偏,任馨出现的时机不对!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在父母离婚之前,任馨就跟闻斌来往密切。
  -
  闻斌正在病友聊昨天看的那场篮球赛,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对篮球赛的直播看得津津有味。
  “阿斌,你看谁来了。”任馨轻车熟路走进病房,将手中提来的饭盒放到闻斌的病床边。
  闻斌扭头一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逐渐向他走来的那个年轻女孩。
  “听语……”闻斌嘴唇嗡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开口。
  许久不曾交流,顶多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隔着电话祝福,如今见面却是在医院,气氛微妙。
  闻听语走近病床,语气近乎平淡,“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没什么大问题。”
  闻听语:“……”
  在脑子里开刀,还不算大问题?
  平心而论,闻斌或许背叛了婚姻,但从未亏待过她的生活。
  作为母亲的女儿,她跟闻斌闹了多年。
  作为父亲的女儿,她不可能对生病的闻斌冷漠相待。
  不过闻听语也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她更擅长将情绪埋在心底。
  她看到任馨正在洗刀叉和筷子,便对闻斌说:“您先吃饭吧。”
  “好,好。”闻斌自动把女儿的话当做关心,感觉今日的饭菜都变香了许多。
  闻斌拿起筷子,又想起关心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吗?”
  她简短的回答两个问题:“刚回来,吃过。”
  闻听语安静的坐在病房里,等闻斌用餐结束,父女俩大眼瞪小眼,闻听语突然站起来,说了句:“您好好休息。”
  “听语,你要去哪儿?”
  “先回家一趟。”
  闻斌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开心的笑起来。
  闻听语离开后,隔壁床的病友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家亲戚?”
  “是我女儿,漂亮吧。”提起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隐隐有些自豪。
  病友有些不大理解,“我看你对话有些冷淡,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哎,你不懂,我不怪你。”闻斌扯了扯病服,“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们没听明白,我肯定是知道的。我女儿肯定是回到云阳市就直奔医院看我来了,我能不高兴么?”
  病友:“你说的有些道理。”
  *
  闻听语这么快离开,其实是因为,她待在那里觉得压抑。
  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跟闻斌交流,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场,有些话也不能说。
  总而言之,见过父亲之后,她心里堵得慌,还有些烦躁的感觉。
  然而,除了病房之后她也没有直接离开医院。
  闻听语站在楼道间,翻看任馨曾经发给她的那些关于闻斌的检查报告,记下主治医生的名字,问了路过的护士,找到脑外科医生办公室。
  按照护士所知的方向,闻听语找到赵医生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她朝里面望了一眼,抬手敲门。
  “请进。”
  闻听语本意是向来问问关于闻斌的病情,却没想到,第一眼吸引她视线的却是那个身形欣长的男人。
  那个穿着实习生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捧着本子,面对站在赵医生的办公桌前,握笔的那只手,骨节硬朗分明,微微凸显。
  那人气质清冷独特,明明是普通无奇的白大褂,却被他穿出别样的感觉。
  这个能引走闻听语全部视线的年轻男人……是她曾经熟悉的人。
  赵医生看向闻听语,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实习医生,轻咳了声,以作提醒,“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闻听语收回视线,平静的神情看不出波澜,好似刚才出神那人并不是她。
  “赵医生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关于我父亲闻斌的事情。”
  就在闻听语开口说话时,那个脊背挺直的男人明显僵了一下,手指间的黑色签字笔落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
  之后,闻听语好似已经忘了旁边那人的存在,专心的跟赵医生谈起闻斌的病情。
  沈落白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甚至连扭头的动作都没有。
  赵医生微微抬手,喊到他,说了句:“落白,下午的讲课还会讲到这种病例,你先回科室吧。”
  沈落白转身,从闻听语身旁经过,好似两个陌生人。
  饶是如此,闻听语还是没忍住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
  赵医生打趣道:“小姑娘,别看了,人家还是大四的实习生。”
  即将大四的沈落白在这个医院实习,他专研医学知识,实习期间刻苦认真,深受老师喜爱。
  闻听语内心唏嘘。
  曾经,她觉得:城市这么小,除了在学校,居然一次也没能跟他偶遇。
  现在,她没想到,城市这么大,回云阳市的第一天就能碰见沈落白。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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