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豪门——Engelchen
时间:2020-07-28 08:38:10

  余晚问,“点个命灯多少钱?”
  “一百。”
  余晚瞬间懂了,这是在讹她香火钱。
  如果直截了当地问她要香火,这钱也就给了。毕竟,对她来说,给个一两百,那都不是问题。可这样变着花样地诅咒她,她心里很不爽,别说是一百,就是十块都不会给。
  “那就让我孤独地死去。”余晚站起身,毫不留恋地向外走。
  到嘴的鸭子飞了,道长哪里肯?急忙一路跟着她出了禅房,在后面扯着嗓子叫道,“哎,姑娘,要不给你打个折。五十,就五十块怎么样?保证帮你逢凶化吉,爱情、事业双丰收。”
  余晚笑,“我找耶稣去,他那不收钱。”
  道长见自己忽悠不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那女施主就好自为之。”
  接着,他一转身又换上笑容,走进大殿去找宋明珠和李丹丹。他笑眯眯地望向两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你们俩谁先?”
  宋明珠忙抢着道,“我先。”
  ……
  十分钟后,两盏长命灯被送上了天。
  宋明珠抬头望向天空,道,“虽然花了二百,但很值得,道长说我今年可以美梦成真,和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丹丹也向着天空许愿,通过一番讨价还价,她只花了一百,但她谁也没说。
  她转头看向余晚光秃秃的手,问,“小茹姐,你不买吗?”
  余晚语气淡淡地道,“骗人的。”
  “不是啊,这个道观算的命真的很准,这周围的人几乎都这么说。”
  余晚笑了笑,道,“ 喜信静尊者,奉信信,静二字,并以此规范自身、教化众人,故号称喜信静。由信奉教法,而依法修行。由修行而得静心,以绝除烦乱,不生愤勃、不抱他怨、不起嗔心。长江无风起波浪,三峡无风起漩涡,人生正同行船路,涡深浪激小心过。”
  李丹丹怔了怔,一脸茫然地问,“你在说什么?”
  “你们抽的签。”
  那内容又长又抽象,李丹丹哪里记得住,可有几句话听着,像是签文。
  余晚道,“每根签的内容都一样。”
  李丹丹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你们解签时,我又去抽了十次。”
  李丹丹和宋明珠面面相觑,一时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有省略号和被锁,就搜Engel_hessen.大家懂的,这里不变多说。么么哒
 
☆、第32章 7.14 JJ
 
  第四十四章
  夜晚下了一场暴雨。
  第二天一早,雨却停了,阳光明媚。大家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收拾起行装,上了巴士。
  车开到一个村庄,前面的山路崎岖蜿蜒,没法再开进去了。只能将巴士停在当地的汽车站,其实这所谓的汽车站,也不过就是一个停靠点。他们出了点钱,让附近的一户农家帮忙照看。
  余晚张望四周,附近就几户人家。几间破败的土屋,没有煤气,做饭烧菜都是砍柴生火烧煤炉的那种。和繁华的大都市相比,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就连宋明珠和李丹丹也不住地叹息,没想到中国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个说看到毛毛的小青年叫柴小米,他的爷爷奶奶住在山后的那个强光村里,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状元。自从上了大学,他就没怎么回村,现在大学毕业,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这才想着回来看一眼。
  他从小在这长大,所以对这一片很熟悉。他告诉大家,幸好大雨今早停了,不然,遇上山体滑坡什么的,这条唯一通向强光村的道路,估计也要被堵上了。
  宋明珠天真地问,“那为什么不让政府修一条路?”
  柴小米苦笑,“这里没有风景点,捞不到好处,所以没人愿意开发。”
  “那村里的人呢?”
  “他们几乎与世隔绝,自己种粮食自己吃。”
  “年轻人也受得了这样的生活吗?”
  柴小米摇头,“这里的年轻人早就去大城市打工了,家里只留着一些老人或小孩,小孩去上学要步行两个小时。这个村落还不算最封闭的。”
  宋明珠拿出手机看看,“啊,就这样还算不封闭?连信号都没有。”
  柴小米苦笑,“这里很多人连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柴小米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这村的大概情况,然后又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强光村民风彪悍,这里和城市不一样,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多有。所以,能不和村民起冲突,就尽量不和他们起冲突。”
  “难道没有警察吗?”
  “有是有,只不过他们在县城。要真有什么流血冲突,等他们赶来,估计也就给我们收个尸。”
  宋明珠一脸不相信,“这是法治社会,我还真不信,他们会这么蛮横。”
  事实上,大多数城里人都是这种想法。毕竟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行不通的。
  柴小米神情认真地道,“还是别去挑衅的好。”
  谢煜凡,“我赞同小米说的。对于我们不熟悉的,最好给予尊重,能避则避开。况且,这次去目的不是救孩子,而是确认孩子是否在这里。等确认后,再联系当地警察。”
  有人问,“那你有什么安排?”
  谢煜凡,“小米带路,我和严先生,我们三个先去一探究竟。其余的人留在这里。”
  严太太立即叫了出来,“我也要去。”
  谢煜凡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行。”
  严先生,“为什么?”
  谢煜凡,“现在状况不明,严太太见到孩子后,要是一时冲动,有什么举措,那会影响我的全盘计划。”
  闻言,严太太马上拍胸脯保证,“不会的。我一定能控制住情绪,不给你们扯后腿。”
  谢煜凡不为所动,在他心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感情动物,理智被感情牵着鼻子走。
  严先生怕自己认不出孩子,所以也希望妻子在身边陪着,忙道,“我会管好我的太太,不让她给你们添乱。小凡先生,就求你通融一下,为了儿子的事,她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地过了三年。每一天都在想儿子,精神状况都快出问题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您就让她亲自去看一眼……”
  谢煜凡回绝得几近冷酷,“不行。”
  严太太见自己和丈夫苦苦哀求,却始终得不到理解,痛定思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能是感情太过压抑,哭声也哀恸异常,这是一个失去儿子母亲的哭泣,充满绝望和无助,让在座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
  气氛一下子急转直下,大家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确实有一部分人觉得,谢煜凡这么做是多此一举,又不是行军打仗,根本用不着什么先行部队打探情况,弄得这么复杂。如果真的是严先生的孩子,就直接冲过去交涉,反正他们的人也不少,就算民风再彪悍,难道还真会动手砍人?但也有小部分,像是大叔大婶那样吃过亏的,坚定不移地站在谢煜凡这边。
  大家各抒己见,一时乱哄哄的。
  余晚站在一边,靠在树干上吞云吐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看,谢煜凡怎样摆平这众口难调的场景。
  这种时候,聪明的人都闭嘴不言,比如余晚,再比如李丹丹,但也有傻瓜,非要出头。
  宋明珠对柴小米说的话也不为然,觉得严太太思念儿子心切,跟着一起去没什么不对。见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想法,便忍不住开口,“小凡哥,你就让她跟着吧。”
  宋明珠自以为和谢煜凡关系很好,对方一定会卖她一个面子,却没料到自己反而成了撞上枪口的出头鸟。
  谢煜凡目光一转,转到宋明珠身上,冷冷地说了一句,“闭嘴!”
  声音并不响,可宋明珠还是被他不怒而威的模样吓了一跳。谢煜凡加入社团也有三四年了,平时见面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礼貌有加。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不近人情,那严厉的语气简直比她老爸更吓人,不由心脏剧烈一跳,是打死她也不敢再插嘴了。
  谢煜凡目光扫过所有人,然后又落到严氏夫妻身上,“你们既然决定请我来帮忙,就要对我信任,听从我的安排。如果你们不愿意,或者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么,我可以退出这次活动,接下去的问题由你们自己解决。”
  四下顿时寂静了下来,可见,即便在这个没人知道他是谁的地方,谢煜凡仍然有很大的威慑力。
  ***
  最后,还是按照谢煜凡的计划。他们四个人去村里,其余人在原地等消息。
  严太太一直在村口等着,一站就是三个小时,直到李丹丹去叫她吃午饭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
  余晚起身,从树下走来,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去强光村了。”
  宋明珠吃了一惊,“你一直在这?”
  余晚笑得一脸奸诈,“是啊。所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李丹丹问,“说了什么。”
  宋明珠抢先道,“没什么,什么也没。”
  余晚学宋明珠的说话腔调,道,“小凡哥也真是的,其实你去又有什么关系呢!母亲担心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余晚都学得惟妙惟肖,一听就是宋明珠的风格。
  李丹丹急了,“这话怎么能说?”
  宋明珠见她责怪,把脚一跺,破罐子破摔道,“说都说了,你要我怎么办?”
  李丹丹道,“把她追回来啊!你没看见刚才小凡哥的表情吗?”
  宋明珠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脾气也不敢发了。
  “可,可我不认路。”
  李丹丹比宋明珠好一点,但也是路盲,她只好将目光转向余晚。
  “小茹姐,你方向感好,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余晚将烟熄灭,“好啊。”
  李丹丹还不及松口气,又听她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宋明珠一脸鄙视,“我就知道你会趁人之危。”
  余晚没鸟宋明珠,而是望向李丹丹,“祸不是你闯的,你只要置身事外就好。到时候要责怪,也责怪不到你身上。”
  宋明珠见状,不由又气又急,“丹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挑拨离间。”
  余晚继续落井下石,“最可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其实,余晚的这句话说进了李丹丹的心里。
  宋明珠火冒三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骂我猪队友啰。”
  余晚根本不理睬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李丹丹,“电话号码多少?等回了天都,你请我吃饭。”
  宋明珠一口气憋心中,快被余晚气炸了,她伸手按住手机,不让李丹丹去接,“丹丹,别理这个心机婊。”
  李丹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将自己的号码输入她的手机,一脸无奈地对宋明珠道,“我们需要她的帮忙啊。”
  宋明珠咬牙切齿地望向她,这回她是彻底把余晚当敌人了。但余晚无所谓,对她来说,宋明珠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
  四个人窝在山坡上,探出头向下张望,斜坡下面是一家农舍。一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侧面对着他们,正在给一只死鹅拔毛。
  谢煜凡,“他是不是你的儿子?”
  严先生眯着眼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的。”
  谢煜凡皱眉,“好像?”
  严先生为自己辩解,“离的那么远,又不是正面对着我,而且孩子走失的时候才四岁,没那么好认。”
  柴小米道,“不是不好认,是你平时不关心孩子吧!我都能看出来,你却认不出。”
  被抢了白,严先生有些心虚,忙不迭地解释,“以前是我妻子陪他时间长一点,所以我才想将她带过来,一起辨认。”
  谢煜凡看了一眼手表,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直到你认出来为止。”
  他的话带着一定的威严,谁也不敢反驳。颜先生很纠结,孩子不停地在动,一会儿看着觉得像,一会儿又觉得不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向着院子这个方向走来。几个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柴小米。他带着外人在这里偷窥,要被村里的乡亲活捉了,以后他也别回家了。
  冷不防,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院子里窜了出来,一把抱起那个孩子,转身就跑。
  第四十五章
  这个人正是严太太。
  孩子见自己被陌生人抱着走,吓坏了,顿时大声哭闹起来。
  严太太慌慌忙忙地道,“毛毛,是妈妈,是妈妈啊。你不记得了?”
  孩子根本不记得她,用力挣扎起来,大声呼救,“妈妈,妈妈,救命。”
  听到呼救声,从里屋跑出来一个农村妇女,脸上全是褶子,一下子也看不出年龄。
  她四下一看,只瞧见一个陌生女人抱着自己的儿子,顿时又怒又急,随手抄起院子里放着的钉耙,追了上去。
  她一边追一边用当地的土话叫道,“快来人啊,抢孩子了,抢孩子了!”
  村妇这么一喊,村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拿着锅碗瓢盆冲了出来。
  孩子已经七岁,严太太体力不支,没走几步就抱不动了,速度越来越慢。眼见要被追上,这时,侧面小路有人跑了过来。她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丈夫。
  严先生问,“是毛毛吗?”
  严太太坚定地点头,“一定是毛毛。他耳朵后面有一颗痣,不会有错的。”
  闻言,严先生一把接过孩子,撒腿就想跑。
  谁知,谢煜凡突然从身后蹿了出来,伸手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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