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望向镜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一会儿,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谢煜凡,和任何时候一样都是一丝不苟。 她转过头,望向镜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一会儿,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谢煜凡,和任何时候一样都是一丝不苟。
三角形的红点沿着别墅区附近的大马路直行,然后打了个弯,与此同时,窗外隐隐传来汽车临近的引擎声。
这是在刑警大队发现蛛丝马迹后,来找她对质了?
余晚嘴角一勾,收起手机,缓缓地上了楼,走进自己的卧室。她将衣服一件件剥下来,全身上下只着内衣,黑色系调为她增添一丝高冷的气质。
她从柜橱里取出薄如蝉翼般的睡袍,套上。大红色的真丝睡袍穿在她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底下露出一大节白皙的大腿。前.凸.后.翘,风一吹,衣袂飘飘,让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性感女神。
黑红搭配,前者高贵冷艳,后者热情似火,这两种都是极其强势的颜色,并不是那么的水乳相融,一定要有足够的气场,才能将此衬托起。
余晚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傲人的身材,再加上举手投足间的千万种风情,红黑色穿在她身上,不但没有相互抢色,反而更加相得益彰。
余晚刚在床边坐下,这时,外面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一步一步,沉稳干练。
她转过头,望向镜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一会儿,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谢煜凡,和任何时候一样都是一丝不苟。她转过头,望向镜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一会儿,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谢煜凡,和任何时候一样都是一丝不苟。
(重复地方被蝎子吃掉了,大家莫怪,该去哪里去哪里,不便多说。三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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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看着他,笑了笑,却没直接回答,“不把衣服脱光,怎能坦诚相见?万一你把我说的话偷偷录了音,那我岂不是将来一辈子,都得受你控制?”
谢煜凡的手掌紧了紧,努力克制下想一拳打散她脸上笑容的冲动,咬着牙道,“你绑架的是一个无辜的人。你怎么下得了手伤害她?”
余晚却不为所动,“在我眼中,没有无辜的人。人活着就是为了赎罪。谢欣欣活着,是为了替谢晋义赎罪。如果,一个人犯了那么多的罪恶,只是用拔除一片指甲的痛就能抵消,那我愿意忍受十次这样的痛苦。”
谢煜凡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铁石心肠,没想到遇到一个女人,却比他冷血一百倍。他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一定时候是黑色的吧。
“你的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
余晚撩开贴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愧疚?等谢晋义对那些被他害死让人产生愧疚的时候,你再来和我说这两字。”
谢煜凡的目光紧紧地虏获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你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
余晚轻扬嘴角,“为什么不是?”
“你在为了你的私欲利用一些无辜的人。”
“随你怎么想。”
“你到底是谁?”
余晚伸手推开他的手臂,关掉花洒,喷洒在两人之间的水柱瞬间停止。
她拿起一条浴巾,将自己裹住,“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查。就像我自己想办法获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样,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一场对峙是他输了,谢煜凡看着她的背影心有不甘,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捅出去,绑架可是刑事责任,要坐牢的。”
余晚转身,盯着他的脸,一双漆黑的眼睛中淬了厉光,脸上表情绷得死紧。半晌后,她突然轻笑一声,“我们站一条船,荣辱共存。”
第五十三章
白云山制药的前台来了一位很特殊的访客。
客人是个年轻女郎,梳着利落的马尾。她身穿一套裁剪得体的时尚洋装,脚下踩着银色高跟鞋,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丝袜中。脸上带着一副墨镜,虽看不清面容,但高挑出众的身材却足以让她在众多路人甲中脱引而出,大放光彩。
这个人自然是余晚。
前台的接待见她走过来,便露出职业笑容,“小姐,您找谁?”
“孔凛晟。”
听她直呼公司副总裁的名字,接待小姐脸上浮出一丝讶然,问,“请问您预约了吗?”
“没有。”
“那请您在会客室里稍等片刻,孔总正在开会……”
余晚打断她的话,不可一世地道,“他们开会是因为我没来。现在我来了,会议就可以取消了。”
见她说得如此张狂,前台接待一怔,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子,疑窦乍起。
这女人是孔副总包养的小三吗?
这年头,小三两个字是社会的禁忌。而但凡有点姿色,又身着华丽的女人,十之八.九会被世人认作为小三。说到底,人们还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能独立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这位前台小姐是新招来的菜鸟,刚从学校毕业,不认识余晚,眼力也不行。初一眼,被余晚的音容外貌所惊艳,心中不由羡慕妒忌恨。但经过一番自动脑补后,觉得对方可能只是个靠皮囊上位的小三,顿时又释怀了。自己虽说长得不及她,但好歹是靠实力吃饭,比起这些被包养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一旦产生了这种优越感,前台小姐的信心立即暴增,脸上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丝不屑。她暗搓搓地在心里吐槽,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猖獗,都堂而皇之地找到公司来了。
正感叹着日风世下,这时,面前的人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紧接着,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钻入耳际,“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报?”
前台小姐被余晚吓了一跳,不服气地哼了声,不屑地想,你一个小三拽什么拽?
她冷着脸,没好气地问,“贵姓?”
余晚道,“何茹。”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拨到副总裁秘书室,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丢下一句请稍等,就将她撇在一边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人物的嘚瑟,余晚并不放在眼里。她靠在前台,低头看手表,秒钟才准备踏上第三圈旅程,孔凛晟的身影就已出现在了大厅。
前台小姐怎么也没想到副总裁亲自下来接人,对她态度还是如此恭敬,不由傻眼了。看来这位何小姐并不是她脑补的什么小三,而是一位大人物,搞明白这一点后,优越感立即幻化为忐忑,担心自己刚才不友善的态度会砸了饭碗。
但余晚瞧都没瞧她一眼,这让她在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孔凛晟迎上前,本想和余晚握手,伸出手后发现她并没这意向,只好又缩了回来,讪讪地笑了笑,“何小姐,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
余晚挑了挑眉,“以为我在耍弄你?”
孔凛晟尴尬地干笑几声,“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这事迫在眉梢。”
余晚审视他的神色,话锋一转,突然切入正题,问,“怎么,还没有说服李总?”
孔凛晟被她尖锐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含糊其辞,“差不多了。”
余晚皱眉,“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叫差不多?”
于是,孔凛晟只好改口,“对。他还是不赞成收购。”
余晚停下脚步,转头望他。
见状,孔凛晟忙又道,“所以现在正在召开股东会议,我觉得应该能说服他的。”
余晚,“你有多少把握?”
孔凛晟硬着头皮道,“大概七八成。”
“那就没把握。”
孔凛晟,“……”
“要是他一直不肯被你说服呢?”
孔凛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应该……不会吧!”
余晚接着自己的假设,继续往下道,“要是这样,就逼他引咎请辞!”
引咎请辞!
这四个字让孔凛晟倒抽一口冷气,“这样不好吧。他是我的朋友,好歹也是这公司的创始人……”
余晚冷漠地打断他,“那你就等着公司宣告破产。”
孔凛晟左右为难,“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余晚回答得干脆,“没有。”
白云山制药面临巨大的资金周转困难,一个月之前,余晚主动找上孔凛晟,提出用一个亿的资金收购千禧制药,资金由她出,条件是年终分红她占百分之四十五、出席股东大会,并有一票否决权。当时,孔凛晟只是当她在拿自己寻开心,并未当回事。谁知,三个星期后,谢晋义有意转让千禧的消息传遍了同行业。
千禧制药的销量一向是同行业中的佼佼者,于私,要不是出了这起绑架案,谢晋义不会这么快动转让的念头。于公,要不是闹得满城风雨的医药事故,一个亿也拿不下千禧制药。
孔凛晟是个心思比较简单的人,他看中的是千禧制药年底的分红,大几千万的,足以填补白云山近年来的亏损。但总裁李浩却不答应,他认为,千禧制药名声大损,在这节骨眼上收购下来,将来后患无穷。眼见就要到了签约收购之日,可这位李总仍然否决这个提案,而公司里的大多数元老都不愿意开罪他,所以迟迟未表态。收购会日夜逼近,孔凛晟一筹莫展,只好一个电话打给余晚,想另谋他法。
孔凛晟为人处世优柔寡断,做事半点没有大将风范,并不是领导公司的最佳人选。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余晚也正需要这样的傀儡,方便她摆布。
余晚道,“带我去会议室。”
孔凛晟还是担忧,“你能处理这事?”
“你放心。我确保11月3号的收购大会会照常召开。”这话余晚说得是胸有成竹,要没有完全的准备,她不会来这谈判。
但孔凛晟还是不放心,“你打算怎么说服李浩,他可是个老固执。”
余晚不答反问,“你玩过层层叠吗?”
孔凛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吗?”
余晚突然露齿一笑,“游戏的目的是,教会你如何釜底抽薪,让你走一步留一步,而留下的那一步是陷阱,等着他自己来钻。”
孔凛晟费解,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少说话,于是带着她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两人在路过员工公用办公室的时候,在座的人纷纷抬头望来一眼,在心里猜测这个高挑的美女是谁?
集万众目光于一身,是何等威风。余晚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如同一颗闪耀明星,高高在上,受人瞻仰,让人自叹遥不可及。
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将下巴昂得更高,如同一个女王在接受她的臣民朝拜。
快了。还差一步,她就是主宰他们命运的人。而今天,她就是来完成这一步的。
余晚嘴角向上弯弯一勾,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信满满地走进总裁会议室。
***
会议室里坐了十来个人,都是白云山的元老,当大门被拉开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在余晚的字典里,没有怯场两个字。
她拎着自己贵重的名牌包包,沿着长形的会议桌,一步一步,沉稳而又坚定地走了过去。当她走过的时候,鞋跟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入耳。由于她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要高,所以,当她昂头挺胸地傲视前方之际,自带一股冷艳气质,而堂堂的副总裁却像是给她提包的跟班。
此时此刻,余晚眼里看的是位首的地方,这是公司的第一把交椅,目前这个位置上坐着李浩。
李浩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一般,却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来之前,余晚就调查过这人,将他的爱好、脾性、习惯、背景、家庭成员、银行存款、收入支出等,摸索得比他自己还清楚。
李总裁正在听属下报告,突然被人打断,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在余晚身上转了一圈后,望向孔凛晟,“这位是谁?”
“她是提议出资收购千禧制药的何小姐。”
闻言,余晚略微转头,大方得体地向在座各位打了个招呼。
李浩并没有将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语气生硬地道,“这个方案已经搁浅了,我们是不会收购任何公司的。”
余晚沉着地问,“为什么?”
“因为财务不允许。我不觉得我们公司有这实力去收购别人。”
“也许是孔总没有说清楚,这一个亿由我出,我是出资方。”
李浩斩钉截铁地拒绝,“就算如此,这也不行。千禧制药现在名声大损,同行业都避之不及,我们……”
余晚打断他,“避之不及?据我所了解,不少制药企业都有收购的意图。而现在,千禧制药却倾向于和我们合作。千禧制药以年的利润在四五千万之间,这些利润可以填补你们财政赤字,甚至可以用来投入新药研发。对白云山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她咄咄逼人,李浩脸上有些挂不住,呵斥道,“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和我谈我们公司的财政?具体情况你了解多少?”
就在这个地方等着他呢。
“那就让我们来谈谈你们公司的财务。”余晚伸手取下脸上的墨镜,吐词清晰地道,“2013年,公司融资一千万,投资965万,收入400万,本年亏损565万。2014年,融资1300万,投资一千万,亏损300万。去年,融资2500万,收入1250万,亏损1350万。今年融资五千万,投入五千万,盈利三千万,亏损两千万,四年加起来,总共亏损4215万。”
李浩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这是公司内部的账务,你为何会有?”
余晚不骄不躁地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们报给税务局的都是假账,账面上都是盈利,而四年前就开始亏损。而从2013起,你们申请了天都银行的融资贷款,这种行为是属于骗贷。如果查出来的话,会坐几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