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云平日里虽然流里流气的但都是装出来的,因为老妈当年的“棍棒教育”也就养成了他和他家那几个孩子都不会撒谎的“好习惯”。
事实上,刚才在窗边他也看到了月咏写信的场面,不用想也知道那信是写给谁的。
“如何?”意外的,杀生丸并没有追问密函的事。
就算杀生丸没明说,脑子灵活的早云也一下子就听出了大伯心系女儿,这时才默默松了口气。
“小堂妹好着呢,多亏大伯你的血统纯正优秀,月咏小妹身子骨硬朗着,要她给你表演千斤顶也是没问题的啊哈哈哈哈……”
早云没有撒谎,除开月圆夜会虚弱以外,月咏的身体情况一向很好。
面对杀生丸的注视,早云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百般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要是被杀生丸发现的话估计他和他爸会一起被劈了吧?早云绝望的想着。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说说的,想到这段时间里杀生丸明明每天担心得要死并且每天都来女儿门口转悠可就是不进去,旁人看了都替他着急。
“大伯啊,我说您真的不和小堂妹好好解释一下吗?”虽然并不期待他会好好说话哄哄女儿什么的,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闻言杀生丸抬眼看了下房门的方向,许久许久。
“没有那个必要。”更何况她也不会愿意见到他,孩子毕竟是他所出,她脾性如何他也清楚得很。
“虽然这么说不太尊敬您,但您这样是很容易失去可爱的女儿的哦,这女儿长大了自然会有喜欢的男人什么的,作为长辈虽然不支持但也——咳咳,我是说您可以选择更柔和一点的方式和她沟通沟通的。”
早云求生欲极强,生怕说错话被大伯干掉。
杀生丸不说话,虽然看上去依旧冷酷高傲,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高冷,反而看上去更像是个无奈的老父亲。
若不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典型的面冷心热,他恐怕都要被糊弄过去了。不过他也相信,就他这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他那堂妹会不理解。
但好死不死的,一个死撑着不开口,一个又死撑着不肯见人,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局外人,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伯可要好好想清楚啦。”早云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就暂时交给你照顾。”
出乎他的预料,杀生丸不急不慢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刚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然后轻松一跃,飞走了。
见此情形,早云嘴里的那根草掉了下来,望着杀生丸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些茫然和疑惑。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女儿?
还有,他真的听懂了吗?
不过很快,转念一想觉得既然能再看到可爱的妹妹用撒娇的语气喊他哥哥,他又重燃了决心。
果然,任何事情,在妹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本丸。
杀生丸被爆碎牙所伤,至今都无法痊愈,因为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缘故这座本丸的灵力一直处于一种流逝的状态,以至于本丸上下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那个晚上三日月和刀剑们一次性释放了大量的灵力,因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本丸只得处于休停的状态。
而刀身虽然修复了,然而所受的内伤以及灵力亏损让三日月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很虚弱,甚至到了不得不卧床的地步。
同房的小狐丸负责照顾其日常起居,不过除了一日三餐的时间他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在房里待着,这也是三日月的要求。
不仅如此,近来表现得极度反常和阴郁的三日月还是吓退了不少前来关心的人,也因此三日月的房内终日只有他一人,也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他会变成这样所有人多少都谅解他,毕竟,审神者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而被抢走的,不用说,最自责的人莫过于他了。
入了夜,房间内又没亮灯,外头也暗沉得很,门窗皆关得严严实实的,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又压抑又沉重。
这时,身处房间最中央位置的三日月睁开了他那双略显浑浊的深蓝色眸子。比起之前他看上去要消瘦不少,面色也很是苍白。
铃铃铃——
寒夜之中响起了突兀的铃声,声音不大,不过还是恰好引起了房内里的人的注意。
这时,窗户上投射出一抹闪烁着的黑影。
在明白来者并非心中所想的那位后,三日月重新闭上眼,直接拒绝了外界的一切。
吱呀——
窗户被人轻轻推开,寒冷的月光卷带着些许寒气闯进了屋内,而窗台之上也落入一对光洁的果足。
月光下那红绳上的银铃相撞并且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嗯嗯,看来并没有好好地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呢。”
一头银发、一袭红色狩衣的早云一手撑着窗户,两脚随意地耷拉着,满俊美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就如同他的嗓音一般温柔。
三日月那一边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听不到一般。
“睡着啦?看着也不像呀~”
见三日月还是没有反应,早云轻松地跳下了窗台,然后一步步朝他床边走去,一边也默不作声地打量起他来。
虽然说看上去病恹恹的,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一表人才的,不过关键还是得说说那个晚上,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样他那纯情的小堂妹会动心也不奇怪。
嘛,就是实力有点让人捉急,要不然也不会被棒打鸳鸯了。
当然,这也不能都怪他不够强,要怪也怪他运气不好遇上了强到变|态的老丈人。早云同情地摇了摇头。
“别装死啦,要你这样被我那可爱的小堂妹看到的话不心疼死?”极其不礼貌地踹踹三日月,早云叼着野草痞痞的笑着,“那样可不行啊,我可舍不得看到我妹妹难过呢。”
说完,三日月倏地睁开了双眼。
“嘿,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早云挑眉,然后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咧嘴笑道,“要不要来做个约定?”
三日月不言语,面上表情极为冷淡。
“好啦好啦,我这么好心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板着脸给我看啊真是的!”早云认命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然后在三日月面前晃了晃,嘴角有着得意的笑。
“只要你乖乖吃了我给你的符,我就把月咏小堂妹的亲笔信给你,怎么样?这个约定很划算吧?”
千方百计为了他们而自己又在无形之中吃了那么多苦,早云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因为担心小堂妹这对苦命鸳鸯而秃头的。
不过,毕竟要好好宠妹妹,那也没办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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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爷爷拐孙女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杀生丸隐去气息, 无声地进到了自己女儿的房间,在她床边坐下,凝视着她那张安静的睡颜。
说来也讽刺,近来他确实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见一见自己唯一的女儿。
她说的很沉, 因为她白天真的累坏了——可以说她回来以后具体都在做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她似乎一直都在修炼灵力, 他也明白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这么不要命地努力的。
轻轻抚摸着她那柔软的纯黑发丝,望着她这幅人类的模样总让他遏制不住地想起她的母亲, 也正是因为他无法正视这份脆弱和念想才每一次都在月圆夜的时候离开她。
她和她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让他患得患失, 生怕哪一天也会像失去她母亲那样失去她。
她是她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宝物, 他不许任何人觊觎。
“哦呀,没想到你这个狠心父亲也在呢,杀生丸。”凌月仙姬柔和且悠扬的嗓音飘了过来。
回头, 杀生丸看向已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的母亲。
“不认可我那么称呼你吗?我觉得形容得还挺贴切的, 毕竟我可爱的孙女到现在都不愿见你一面。”
凌月仙姬先是看了看孙女再看看儿子, 一如既往地用最平静闲适的语气说着最刻薄讽刺的话。
杀生丸不理会她的话, 自顾自地给月咏掖被子,然而在翻动被子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被她小心放置在床头的那一堆捆好的信件。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于心不忍,因此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默许着她和那边书信往来。
“看她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 倒是你这父亲因为那些鸡毛蒜皮之事惹了女儿的不快,你以为你所做的就是对她好吗?”凌月仙姬面无表情地说着风凉话,“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爱自以为是, 而你还真是和你那个父亲如出一辙呢,特别是在对待女人的这件事情上。”想起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去,凌月仙姬依旧不为所动。
隔得太久,她也快要什么都忘记了, 心里早就没感觉了。
虽然如此,但她此刻脑海里还是浮现起那个银发银铠的男人的身影,记忆之中他总是很爽朗地笑着,对她一点也不温柔,还有些笨拙,那样一个信守承诺又有担当的人给了她承诺后还是让她一人孤独至今。
就连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也没舍得给她和他的这个儿子。
现在,追逐着父亲的背影的儿子也长大了,不知不觉的,儿子如今也要步上父亲的后尘了吗?
她总是在感慨,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越来越像父亲了,该说那两个人真不愧是父子吗?尤其,那份对待感情的执着和与生俱来的责任感,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时,月咏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头朝里睡了。
杀生丸收了手,回头看向一直在一旁絮絮不止的母亲,一双金色瞳眸里写满了冷静和淡漠。
只不过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要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凌月仙姬有些晃神,有那么一瞬,她有种自己回到了丈夫离开的那个晚上的感觉。
现在,杀生丸的身影和记忆之中的身影重合了。
瞳孔缩了缩,凌月仙姬破天荒地抿了抿唇,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希望月咏不会成为下一个你。”
她忽然很是严肃地说道。
闻言,杀生丸身形一怔,不过下一秒,他还是选择迈步。
在出去以前,杀生丸忽然仰头看向外头那抹勾月。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迎月而立,他轻声道。
看着儿子毫不留恋地离去,凌月仙姬默默看向孙女,嘴角有着无奈的弧度,轻手抚摸着她的发。
“希望我这地方不会成为你的牢笼。”
她被“囚禁”于此也就罢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也失去了自由。
……
本丸。
早云坐在三日月的房内,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吃着桌上的芙蓉饼,忍不住感慨起堂妹在这里的生活实在是有滋有味。
换做是他,估计也不想走了。
毕竟回去还要面对杀生丸母子那副冰山脸,哪里自在了?
果然,那家子里只有小堂妹的面部肌肉是正常的吧?
毕竟剩下来的那两个的脸看上去像是肌肉神经都抽掉了似的。
吐槽完那家子以后,早云淡淡地扫向在一边看信的三日月,他看上去气血还不太好,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细想能在那种BUG武器爆碎牙下活的好好的,就足够他感恩戴德了!
不过如此,但经由他和本丸其他刀剑的共同不懈努力,三日月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至少不用一直卧床了。
“我说你和我家妹妹到什么程度了?”看他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早云实在好奇那个羞涩小妹到底吃了多少亏。
三日月轻手把信件放了下来,抬眼扫向满脸鄙夷的早云,勾唇笑着。
“你猜?”
“哇,瞧你这得意的嘴脸,早知道就让我大伯多砍你几下了!”早云瘪瘪嘴悻悻然地说道。
三日月但笑不语。
事实上他很在意自己不敌杀生丸一事,也为那事在自责着。
若他还能再强一些月咏也不至于会被带走。
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早云也没了要戏弄他的心情。这一个多月的观察下来,他对三日月还算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看上去对什么都是一副不甚在意的乐天模样,但隐隐约约的,身为男人的那份骄傲和责任,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嘛,勉勉强强及格做他妹妹的男人吧。
早云默默说服自己。
叩叩——
“三日月,你在吗?”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和小狐丸那略显急切的声音。
很是平静,三日月看了眼早云的方向,而后者也一脸无趣地耸了耸肩然后跳出了窗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月咏离开了本丸的这段时间里,早云几乎两天就会来一趟本丸,美名其曰是来查看三日月的伤势以及顺便来审核堂妹夫是否合格,但事实上他只是来跑腿送信的而已,毕竟他这个护妹狂魔是名副其实的。
不过,三日月并没有让他和本丸里的其他人见面的意思,具体意图令人费解,不过早云也没意见,因此每一次来也只是会在他房间待上一小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