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莫思量呀
时间:2020-07-30 08:49:33

   《我被阶下囚逼婚了》作者:莫思量呀
  文案:
  唐窈身为南渊国司密署副使,是人人侧目的“女阎王”,传言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祁浔何其不幸作为北奕国细作,沦为了唐窈的阶下囚,在唐窈手下受了一番生不如死的搓磨。
  后南渊国大败于北奕国,祁浔开出的求和条件之一便是将唐窈送来,众人皆以为唐窈必被那心狠手辣的桓王祁浔剁成肉泥,唐窈却摇身一变成了独受恩宠的桓王妃。
  众人:桓王该不会是个抖m吧?
  唐窈听了这话,想想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直翻白眼,她才是弱势群体好不好!
  小剧场:
  “过来。”
  “做什么?”唐窈瞪了祁浔一眼。
  “扶我。最近天冷,膝盖疼。”
  “你又不是不会走。”
  “嘶,谁惹的祸?”
  他指着曾被她刑供过的左膝。
  于是昨日还健步如飞的桓王殿下便馋着唐窈一瘸一拐地走着,一只手还揽在她的腰上,趁机揩油。
  唉,没办法,媳妇儿太高冷,只能撒娇扮柔弱求疼爱。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拽着我拼命往前走,只有他一个人,会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
  #无论寒夜有多漫长,我都会陪你一起等黎明,如果你还是很怕,我会为你燃一盏灯,延续一段只属于我们的白昼#
  1.心狠手辣冰美人x腹黑双标二皇子
  2.双洁,甜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爽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窈,祁浔 ┃ 配角:沈弗瞻,谢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
  立意:风雨历尽,方见晴光。
 
 
第1章 楔子
  扑簌一声,红烛高明的彼姝堂内,雪白的绸衣顺着唐窈的肩头滑下,坠落在早已堆叠在脚边的大红喜袍之上,似软绵的寒酥覆着艳冷梅枝。
  腻白的肩头显露出来,被满屋的红绸映衬着,添了些柔和的粉意,唐窈面不改色地看向祁浔,仿佛方才只是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埃那般轻松随意。她赤足立在那红白相间的锦绣堆里,身上只余一件锦鲤戏莲的抱腹和一件雪白柔软的绸裤,落钗珠翠散落在地,折射着昏黄朦胧的光晕。
  祁浔看着这潋滟的春光,不过是将那双桃花般的眉眼挑了挑,人却依旧斜倚在桌旁,玉扇敲击声未停。似差强人意,又似在忖度着面前这女子究竟能撑到几时。
  唐窈会了意。双手轻轻一扯,绸裤擦过圆.臀,顺过膝弯,最终落至脚踝处堆叠着,修长秀美的双腿再无遮蔽,甚至连腿间都赫然清晰。
  挣扎和反抗了无益处,于猎人而言不过是更添乐趣罢了。她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因为,曾经,她就是那个猎人。
  祁浔哼笑一声,终于将玉骨扇搁在一旁,为自己斟了盏热茶。端于唇下,捻了捻茶沫,方才抬目缓缓笑道:
  “副使大人,原也是个识趣儿的人呐。”
  话毕垂眸悠然呷着热茶。
  “还请殿下速战速决。”
  冷不丁这么一句,祁浔感觉到嗓中茶水猝然呛了那么一下。好在他反应极快,勉强压住了咳意,才不至于失态。
  “啪”地一声,茶盏落在桌上。祁浔起身执扇向唐窈走来。
  素色衣衫映入眼帘,紧接着下颔被尚带着凉意的玉骨扇挑起,唐窈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眸间的一抹愠色转瞬即逝。
  扇骨顺着洁白的脖颈滑下,一路探至抱腹上沿,祁浔用了巧劲轻轻一勾,那唯一的抱腹也如风中红叶般翩跹而下,覆在落钗珠翠之上。
  一如云雾散尽的雪峦玉峰,祁浔垂眸看着,玉骨扇在其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便如微风漾过时荷叶上滚圆的水珠那般颤.动着。已是妍丽至极的景致,偏生祁浔观罢却有意摇头嗟叹,似并不满意。
  “祁浔,你莫欺人太甚!”
  唐窈忍无可忍,那句呵斥几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面色不知是因羞意还是怒意,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
  “嗯?副使大人不愿,那算了。本王从不强人所难。”
  言罢便转身欲走,多一眼都没瞧。
  “妾、知、错。”
  唐窈拽住了祁浔衣袖一角,似要将那角衣料捏烂,一口牙也几要咬碎,才一字一顿地服软道。眸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像是要将祁浔燎尽。
  祁浔笑着转过身来,看着唐窈捏在他衣袖上的手,凝视了片刻,便毫不惜力地用玉骨扇敲在唐窈那只手上。一阵酥.麻自掌沿顺至肘处,唐窈被震地失力松开了手。
  行至圆桌处,祁浔亲自端了鎏金嵌宝石的酒壶倒了一杯酒,走了回去,递到了唐窈面前。
  “这交情嘛,当礼尚往来才是。潁都的酒,本王已尝过了。不知可否请副使大人赏脸,品一品这陵都的桃花酒?”
  唐窈虽知他不怀好意,却未曾犹豫便夺杯仰头饮下,香甜温润,倒不至于呛鼻。
  她如今不过是祁浔砧板上的肉,即便是鸩酒,她也要乖乖饮下。
  “滋味如何?”
  “尚可。”唐窈没好气道。
  “可有桃花香?”
  “恕妾粗鄙,并未品出。”唐窈扭过头去,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
  “诶,这就对了。副使大人有所不知,这此‘桃花’非彼‘桃花’。”
  唐窈蹙眉看向祁浔,目有疑惑,心底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此处的‘桃花’说的是这饮酒之人会含苞待放,面若桃花……”祁浔说至此处故意坏笑着凑到唐窈耳畔,折扇微开半掩着续道,“春.流……乍泄。”
  作者有话要说:  1.开文前三天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2.不完全是男主强迫,女主也有自己的心思,这一点后文会讲。
  3.本文女主是亲生的,男主是捡来的,总体无虐。
  4.今天5更,依次是15:00(三更),21:00,24:00
 
 
第2章 刑供
  赵熙正沉着那张泛着油光的大饼脸坐靠在一张枣色官帽椅上,支着椅扶,一手托腮,一手时不时往冒汗的额上抹几把。
  盛夏的刑室,格外的闷热。
  腐臭味也熏的人躁郁难耐。
  赵熙瞪了两旁掌扇的狱卒两眼,那两人忙不迭地加快了手上扬扇的动作。
  鞭笞声不绝于耳,赵熙呲牙咧嘴地用小指在耳里抠了抠,连日连夜的鞭声震的他耳朵疼。
  呸!真是个硬骨头!害得他也跟着受罪!
  “头儿!”
  赵熙循声扭头。
  一个狱卒匆匆赶了进来,凑在他跟旁耳语了几句。
  “副使大人来了!都要到地牢门口了!”
  赵熙一激灵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熬了整宿的困意一丝不剩,他整了整衣袍官帽,甩动着臃肿的身子,一溜儿小跑朝外头迎去。
  赵熙跑到地牢门口的时候,天上几声闷雷,像卡在喉咙中的痰——都响了一天了,就是不见下。
  南渊国的潁都地处江南,像这样欲雨不雨的天气最是搓磨人。
  光亮处司密署副使唐窈迈着快步负手而来。
  她一身轻薄的淡紫色袍衫,腰间一素色束衿,挂着一把莲花纹的铜套短匕,除此之外,再无配饰。一袭长发像男子那般束在头顶,一支清简的碧玉簪固着。那张脸也算是明艳动人,可偏生清冷肃然,逆光走来,带着皑雪压松枝的凛冽气质,在这样的盛夏让人平添一丝凉意。
  赵熙见状忙上前见礼。
  “免了。”
  清冷若寒风的声音响起,唐窈连看都未看他一眼,迈出的步子未减分毫,袍摆顺着步风摇动着。
  赵熙忙亦步亦趋地躬身跟在唐窈身后。
  心里惴惴不安。
  这人他都审了三天三夜了,可硬是没把他的嘴撬动一分。
  这“女阎王”速来御下甚严,搞不好就要治他个处事不力之罪。赵熙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去说,正拿捏着言辞,就听见唐窈冷声开口。
  “如何了?”
  赵熙自知躲不过,只好依依从实招来,说话间时不时地偷觑几眼,忖度着面色。
  “大人,小人都连夜审了三天了,可他嘴像离了水的蚌,怎么撬也撬不开!这……这眼见再打下去,人就要没了……”
  唐窈听罢冷着脸没再发话,只加快了步伐。
  赵熙见状知是躲过了一劫,忙用袖口擦了擦额间的密汗,松了口气,小跑跟了上去。
  进了刑室,一团热潮气裹着血腥腐臭味扑面而来,不过此地是唐窈日常办公之处,她早已习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
  这是唐窈第一次见到祁浔。
  一旁烈烈燃着的火把焰光映衬在他侧脸上,祁浔被缚于刑架,本该如画般惊绝的容色此刻却惨白着,好看的薄唇一丝血色也无,修挺清致的鼻上淌着汗珠,顺着刀削剑刻的下巴一滴滴坠下,眉间微微蹙着,原本一身素色中衣此时已被污血染透,胸口还有几处黑红的烙印,被皮鞭抽得七零八落的条缕之间尽是狰狞可怖的伤口,有的还沁着殷红的血珠,有的已发黑流脓。
  一旁行刑之人抡圆了黑色蛇皮鞭朝着祁浔腹上又是一道,衣衫裂开,肌理顺着鞭锋颤动着翻绽出红色血肉,几滴甩起来的血晕染在暗红相间的素衣上添了几朵殷红的花。
  那苍白的脸上眉头都不见动一下,像死了一般。
  但那不倚不靠、死命撑着的样子分明有着活人气儿。
  明明已皮开肉绽,污袍不蔽身。可整个人没有丝毫的颓丧狼狈之态,疏朗清隽,似高唳于长空的鹤。
  唐窈默然看着,忽而开口。
  “来人,上酒。”
  这道泠然的女声让祁浔本能地抬眸看了看。
  只见唐窈那明艳的眉眼上挑着,清冷的眸中哪怕映着烈烈的火光也依旧寒气摄人,红唇勾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寒而栗。
  美是美的,却是凌厉逼人的美。
  “副使大人,久仰了。”
  祁浔偏头冲她笑了笑,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染上一层恣意,桃花眼中也带着丝轻佻,直直看入她眼中,不怯不避。嗓音间带了丝喑哑。
  所谓旗鼓相当,大抵如此。
  “桓王殿下,过誉了。”
  唐窈上前几步,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笑意更深了。
  自己不过占了先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他只此一面就猜出了她的身份,着实不俗。
  不过再怎么钢筋铁骨、唇枪舌战,是人嘛,总有弱点,单看能不能拿捏住了。
  谈话交锋间,狱卒便提了坛子酒上来,还带了两个深色瓷碗。
  “桓王殿下远道而来,小小薄酒不成敬意。”
  唐窈一面说着,一面走到那狱卒身边将红色的酒封启开,随即将两个瓷碗摞在一起,一手捏着,背到了身后。
  “哪里,副使大人客气了。”
  祁浔虽不知她意在何处,却也轻巧客套地应着,颇有举重若轻的不羁意味。
  坛盖打开,酒香四溢,那辛辣滋味直冲那低首端酒坛者的鼻腔,他忍不住抬了抬头,拱了拱鼻子,心道:是坛烈酒。
  唐窈给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挥手示意他上前去。
  “桓王殿下身上有伤,你亲自侍候吧。”
  话虽是对那狱卒说的,唐窈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祁浔,就像在洞口看着坠入陷阱还拼命负隅顽抗的猎物。
  那狱卒回想方才唐窈收碗的举动,再琢磨一下她的言语,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提坛走上前去,找好了角度,一手勒住坛口,一手托在坛底,猛的朝祁浔身上泼去,直至酒尽。
  辛辣扑鼻的烈酒顺着满身的狰狞伤口滋蜇了进去,若烈火烧灼,似利锋凌迟,又像是万蚁啃噬。刺激出的血红融进了原本澄明的酒水之中,一同和着汗水从一个伤口汇到另一个伤口,或是浸入衣中,或是顺势滴下。
  饶是祁浔再竭力忍耐,细碎而隐忍的声响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些许,额间早已冷汗淋漓,汗水顺着线条冷硬的下巴滴下,若是落到了伤口处,则又是另一番痛楚。
  守在一旁的赵熙看得胆战心惊,暗叹还是副使大人有奇招,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烈酒灼伤口的痛楚怕是那鞭笞之痛的百倍,还不伤身子,省的让这小子一命呜呼了,那想要的消息也就没了。
  怪不得她一个女子还不及双十年华,已身居高位,而自己早已不惑却要屈居一个黄毛丫头之下。心里对唐窈又暗暗敬佩了几分。
  唐窈走到祁浔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方素白帕子,颇为好心地仰头替他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嘴角漾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明明看着轻柔却让人无端脊背生寒。
  她隔着帕子挑起了祁浔的下颔,逼其对视。祁浔也回敬一般用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这位清冷狠辣的美人。
  “殿下,潁都的酒,滋味如何?”
  “甚美。”
  祁浔尽力缓了过来,轻笑出声,勾了勾薄唇。
  “看来殿下没喝够啊。”
  “诶,本王说的是人。”
  唐窈这才发现被这人绕着轻薄了一番。也不恼,只招手唤了人来,将帕子和瓷碗一应带了下去。
  自己则负手在祁浔面前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状似无意地侧首问了一句。
  “都说这酒后吐真言,殿下可有什么肺腑之言要吐露一二的?”
  “并无。”
  “让副使大人失望了。”
  “无妨。”
  这样的硬骨头,唐窈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也算在唐窈的意料之中,杀威棒不过是她要打的头阵。
  开战前,总要擂擂鼓嘛。
  唐窈扬了扬手,一众人等会意退下。
  此时,昏暗潮热的刑室里只余他们两人。烈烈的火焰随风而动,映得两人脸上时晦时明。
  “殿下说,”唐窈在祁浔面前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翦水瞳直直看入他幽黑如深渊般的眸子,像是能一眼直抵人心,“我是如何知晓殿下身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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