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莫思量呀
时间:2020-07-30 08:49:33

  “你别光说风凉话呀,方涣。”
  怀辰在一旁憋不住了,道:“世子爷,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们殿下是最清楚怎么把生气的女子哄好的。你快同他取取……”
  怀辰的话还没说完,便挨了祁浔一记眼刀子,只好把后头的话憋回去了。
  沈弗瞻听了也不顾不得奚落祁浔,只跑到了祁浔身侧,丝毫不要颜面地抱紧了祁浔的大腿,仰头可怜兮兮道:“方涣,救命啊……”
  祁浔朝沈弗瞻心口虚踹了一脚,沈弗瞻便碰瓷儿似的躺在了地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连个女人都哄不住。”
  切,就好像你哄得很好一样。沈弗瞻在心里悄悄回顶着,面上却憋着,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
  祁浔对于沈弗瞻今天的样子很满意,想起前几次沈弗瞻欠揍时的样子,心中起了一计: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看你愿不愿了。”
  “愿!愿!愿!”沈弗瞻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狗腿地给祁浔倒了盏茶。
  祁浔啜了口茶,勾唇笑眯眯道。
  “苦肉计。”
  沈弗瞻防备地看了祁浔一眼,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方涣,你不会想着公报私仇吧?”
  “信不信由你,不信我可就没办法了。”祁浔慢悠悠地将茶盏放下了。
  “世子爷,你可一定要信,我们殿下亲身试……”怀辰又憋不住了。
  祁浔剜了怀辰一眼,怀辰识趣地闭上了嘴,低下头来,低低地忍着笑。
  “你在我这儿挨顿板子,回去就同谢菀说是沈老将军知晓了此事,特意让我出面来教训你,便说若你仍劝不住她,便要被打死了。”
  沈弗瞻想起了上一次挨的那顿板子,滋味至今犹新,苦着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有没有别的法子了?”
  “没有了。”祁浔斩钉截铁。
  “况且谢菀要是继续同你和离,此事闹到了沈老将军那里,你怕是也要吃这一顿,不如早些,兴许还能挽回谢菀的心。”祁浔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沈弗瞻看着祁浔那幸灾乐祸的模样,牙根都恨得痒痒,知道他定是在公报私仇。可却也不得不承认祁浔说的的确有道理,青楼那次他挨了板子,谢菀心疼得根什么似的,日日顺着他,伺候他。那是他最得意的日子了。
  沈弗瞻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怀凌,你亲自去把咱们府上的春凳和刑杖拿进来,亲自伺候沈世子,旁人下手没个轻重。”祁浔尽力压着疯狂扬起的嘴角,臭小子,可算找着机会收拾你了。
  沈弗瞻磨牙瞪着祁浔,“为什么要拿进来!方涣,你便这般想看我热闹!”
  祁浔憋笑挑挑眉,“外头?沈大世子不要面子了?还想着要桓王府的丫鬟侍卫观刑?”
  沈弗瞻咬咬牙不说话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谢菀哄好了再说。
  怀凌一会儿便把家伙拿来了,春凳往地上一放,忍笑道:
  “沈世子,请吧。”
 
 
第60章 围府
  沈弗瞻不请不愿地趴了上去, 怀凌也毫不客气抡起了刑杖。
  “嘶——”沈弗瞻死咬着嘴唇,碍于面子不想在祁浔面前喊出来。
  祁浔重新端起沈弗瞻亲自倒的那盏茶,一观观赏着, 一边悠然喝着。
  五六杖抡下来, 也没把沈弗瞻打出个响来。祁浔很不满意, 火上浇油笑道:
  “怀凌,你出些力气, 沈世子回去要是被谢菀看出了端倪,回过头来便要找你算账了。”
  怀凌赶忙应下, 抡下的刑杖更狠更快了。
  “哎哟!轻点轻点。”沈弗瞻疼得喊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方涣, 你等着!等着小爷我……啊!”
  祁浔不再理会沈弗瞻,只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沈弗瞻扭曲的表情,聆听着十分悦耳的惨叫。
  臭小子,敢跟我斗。青楼那次你幸灾乐祸那十杖我可都替你记着呢。
  十几杖下去, 便见了血, 怀凌停了手,看向祁浔等示意。沈弗瞻疼得哼哼唧唧地趴在春凳上。
  “停什么?沈世子是将门之后, 皮糙肉厚的,打不坏, 你继续。”祁浔悠然朝后倚着, 对上怀凌道。
  沈弗瞻不干了, “停!停!停!”沈弗瞻很恨地看向祁浔:“祁浔!你这是想打死我么!你你你!你还有人性么!”
  “真的要停?那我可就没别的办法了,回去漏了馅儿了别找我。”祁浔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衣衫。
  沈弗瞻垂下头来,不说话了。
  “听见没?沈世子还有的是力气,继续打,打到没力气喊了再停。”祁浔冲怀凌道。
  怀凌只得继续打着。而沈弗瞻的叫喊声愈加凄厉, 表情也越发狰狞。
  祁浔抠了抠耳朵,蹲在沈弗瞻身前近距离欣赏了片刻后,便抬步走出了书房,图清静去了。
  打了好一会儿,沈弗瞻被人抬了出来,祁浔十分兴致勃勃凑了上去。
  “若成事了,可要带礼回来拜谢于我和怀凌。我平时都舍不得让怀凌干力气活的。”
  沈弗瞻听罢,抬抬眼皮,见祁浔那一副欠揍的嘴脸,可就是没力气骂了。想了想,索性闭了眼。
  眼不见心为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谢菀哄好了再说。
  ***
  “世子妃,世子不知怎么在桓王殿下那里挨了板子,眼下被抬回府了。”初晴急匆匆进来回禀道。
  谢菀原本坐在床上,听罢本能就要起身去看,想了想却也坐下了。
  “他受了刑便叫郎中,我又不会治伤,叫我做什么?”
  谢菀低头扯弄着被角,很是不悦。
  “世子妃,世子被抬到了门口,要不要放进来啊?奴婢瞧着世子伤得还挺重的。”初晴走到床旁,有意替沈弗瞻说几句好话。
  谢菀心中有些心疼,却还是冷硬下了心肠:“不必,侯府里多的是地方。他身上血气重,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世子妃,便看在小世子的份儿上,便原谅世子一回吧,奴婢瞧着世子还是很在意世子妃的。”初晴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哪里是在意我。”
  是在意沈伯父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初晴,你若再替她说话,我连你也不要了。”谢菀抬首瞪着初晴。
  初晴只好请罪退下,半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了。
  被拦在门口的沈弗瞻在门外求了好一阵子,可谢菀愣是不给他开门,身后实在疼得厉害,本想命人先将自己抬回书房。可咬咬牙,不信谢菀会这般狠心,便扬声道:
  “把我放在这门口,你们都下去。”
  谢菀在里头听见了,心里有些急,知道沈弗瞻在逼自己,可她也不想妥协,觉得以沈弗瞻的性子等不上一会儿,肯定就回去了。
  可左等右等,一直听见沈弗瞻在门外断断续续地哀嚎、呻-吟。听得谢菀又心疼又烦燥。
  “初晴!叫他进来!”
  “好嘞。”初晴得了命令开心地去开门。
  趴在担架上的沈弗瞻一看门开了,欣喜万分,觉得自己赌对了,却仍不忘收敛住喜色,作出惨兮兮的模样。结果人刚被抬进去,便见谢菀愤愤朝外走着:
  “你留下,我走!”
  沈弗瞻欲哭无泪,忙摆摆手命抬着他的小们跟上,扯住了谢菀的衣袖。
  “好菀儿,我错了还不成么。你看我被打得这个样子,我爹把我扔给了祁浔那个黑心肝的,还说要哄不好你,便要打死我。菀儿,你舍得看着我被打死么。”
  谢菀将袖子拽了拽,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沈弗瞻,你还想要我再跌一次么!”
  沈弗瞻怕谢菀真动了胎气,只得松了手,低头委屈巴巴软声道:
  “那还是我出去吧。”沈弗瞻挥了挥手,便被抬了出去。
  谢菀偷偷瞥了一眼沈弗瞻身后的血迹,一阵心软,就要抬步追上,却生生忍住了。
  沈弗瞻根本不喜欢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
  谢菀有些难过,只回了床上扯了躺下了,偷偷在被里摸了摸小腹。
  ***
  夜里,唐窈陪着唐瑜在彼姝堂的东侧间里说了一晚上的话。姐妹两个半年未见,说起话来便没完没了。
  “阿姐,这玉佩真好看,还刻着字呢,是不是姐夫送你的呀?”唐瑜坐在床上,玩弄着唐窈腰间的玉佩。
  唐窈脸有些红,见天色黑了,怕祁浔等着急,便替唐瑜掖了掖被角,只道:“天都这么晚了,你早些睡。”
  “阿姐,你今夜陪我睡好不好?”
  唐瑜拉住了唐窈的袖子,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唐窈,不肯让她走。
  “瑜儿有点害怕。”
  唐窈也知唐瑜突然换了个环境,又一路风波辗转的,定是有些怕的,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告诉了丫鬟,便掀开被子,躺在了唐瑜身侧。
  唐瑜开心地搂上了唐窈的脖颈,朝唐窈颊上蹭了蹭,“瑜儿要像小时候那样搂着阿姐睡。”
  “好,快睡吧。”唐窈弯了弯眉眼,轻拍着唐瑜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时那样。
  已经很多年没一起睡过了。她被接到丞相府后,她也不方便住进去。
  原来,那些不好的日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
  彼姝堂内,祁浔坐在案后从唐窈的书堆里挑了本书打发着时间。祁浔按了按眉头,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厉害。时不时地往外瞅几眼,等得有些望眼欲穿,却仍不见唐窈回来。
  倏地看见有人影进来,祁浔扔下书卷,准备迎上去,却见是丫鬟进来了。
  “殿下,娘娘说今晚陪着唐瑜姑娘睡,嘱咐殿下早些歇息。”
  “下去。”祁浔面色不悦。
  丫鬟退下后,祁浔祁浔气哼哼地拿起方才那本书卷就扔到了地上,仍觉得不解气,还要踩上几脚。可转瞬一想,唐窈爱惜这些,明日发现了又该找自己算账,只得又弯腰捡了起来。
  祁浔烦躁地随意解了衣衫。躺到了床上,方才困倦万分,此刻倒是被她气得睡不着。抬手将唐窈的枕头搂到了怀里,恨恨地打了几下。
  “小白眼狼!有了妹妹便忘了夫君。便这般冷落我。哼,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祁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了半个时辰也睡不着,已近夏初,有些燥热,祁浔所性掀被准备到外头透透风。刚起了身,便听到黑暗里有脚步声传进来。
  步子有些快,带着熟悉,祁浔一听便知晓是唐窈回来了。赶忙又回了床上装睡起来。
  小白眼狼,还算你有良心。
  不过你回来我也不理你。也要让你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唐窈走到床边,便见昏暗里祁浔卷着被子面朝里睡的模样。
  “祁浔?”唐窈轻唤。
  祁浔不肯出声,唐窈以为祁浔睡了,便欲悄声躺下,却见枕头被祁浔抱在怀里,想要拿出来,却死活拽不出。唐窈这才知晓祁浔在装睡,偷偷笑了笑,便躺在祁浔身后侧身搂着,也不说话。
  祁浔朝前拱了拱,不想让唐窈搂着,唐窈低声笑了出来,只上前凑了凑,迁就祁浔的性子,继续搂着。
  祁浔这才被顺了毛,转过身来。
  “去陪你妹妹睡吧。”祁浔张口一句话说得酸了吧唧的。
  唐窈朝祁浔怀中拱了拱,柔声哄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把她哄睡了便回来了。”
  祁浔搓弄着唐窈的发丝,委屈道:“她都多大了还要你陪着睡。”
  唐窈只得继续哄着,“她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归有些怕嘛,我就陪她个三五天就回来陪你。”
  “还要三五天!”祁浔像炸了毛的猫,推开怀中的唐窈就欲转过身去。
  “我保证每日哄睡了便回来,成不成?”唐窈捧住了祁浔的脸,在薄唇上轻点了一下。
  祁浔垂眸看在唐窈今日这般小意哄他的份儿上,恨恨地唐窈娇唇狠咬了一口,才从鼻间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枕头给我呀,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唐窈轻笑道。
  祁浔这才松了手中的枕头,将被一揽,伸臂将唐窈圈进怀里。
  方才躁郁得睡不着,唐窈一回来祁浔困意袭卷,很快就入了睡。
  ***
  第二日一早,唐窈特意起早亲自伺候祁浔穿戴,有唐窈亲自侍侯,祁浔心中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
  “今夜早些回来,你若回来晚了,我便不让你进了。”
  “好。”唐窈答应着,俯身替祁浔整理着腰间的陪饰。
  “还有我的礼物呢?你不是说要补给我么?这都几天了?”祁浔不悦地扯了扯领子。
  “都给你了啊。”唐窈起身,目光朝祁浔腰间转了转。
  祁浔低头这才发现了腰间配饰多出了一只淡紫色香囊。祁浔赶忙取下放在鼻下嗅了嗅,淡雅芳馥。香囊上绣着的是一支梧桐花,和他送唐窈的那支簪头的花样十分相像。
  “你做的?”祁浔得意地有些压不住嘴角。
  唐窈点点头,“喜欢么?”
  祁浔看了看香囊上的花样,绣工精细,栩栩如生,故意挑眉道:“我不信,你何时有这般好的绣工了?”
  “小时候常会绣帕子来卖钱,绣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不过好多年没绣了,都生疏了。”
  祁浔听得一阵心疼,只拉着唐窈的小手道:“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过得那般辛苦了,日后,我一定要你做这世上最欢喜的女子。”
  “祁浔,我已经是了。”
  唐窈抬起头,弯着眉眼看向祁浔,眸有碎光。
  ***
  沈弗瞻唉声叹气地趴在书房的床上,疼得一夜未眠,恨恨地骂着祁浔,什么破主意,谢菀到现在都没来看他一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