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麻辣香橙
时间:2020-07-31 06:03:53

  等徐年就着一罐啤酒啃完半个鸭头,桌上已经新增加了三四个空罐子。徐年看看岳海洋,心说好吧,你嘴大,你喝的快,你都抢着喝光吧,用这种方法阻止我喝醉你就错了。
  徐年当然知道他的酒量,一打啤酒,这种普通罐装才355毫升,肯定是不指望把他灌醉。换两瓶白酒还差不多。
  她也没打算把他灌醉。
  她知道他的酒量,可是岳海洋不会知道,上一世谋生艰难的时候,她发过传单摆过地摊,还干过酒水销售员,在酒店里做推销,主要推销的就是啤酒和红酒,酒量虽然不算大,可喝酒对她来说没什么稀奇的。
  所以,她只要把自己“灌醉”就好。
  等徐年啃着鸭头喝完第三罐啤酒的时候,除了岳海洋手里的一罐,一打啤酒已经全都光了。
  岳海洋淡定看着她,慢悠悠喝着最后一罐,问她:“你以前喝过酒的吗,知不知道自己多大酒量?”
  “不知道。”徐年摇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这么一罐一罐地喝?”他教训道,“喝醉了有你难受的,胃也难受、头也疼。万一在外面喝醉了,对女孩子可非常不好。”
  “胡说,我才没醉。”徐年嘻嘻笑,“还有吗,再来,我们再干一杯。”
  “没了,都喝光了。”岳海洋观察的目光看看她。
  “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喝光了,早知道多买一点。”她嘀咕着,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自己面前的空罐,“切,我,我明明喝的很少,怎么就没了,都让你抢光了。你喝醉了吗?”
  “我没喝醉。”岳海洋说。
  “你个坏蛋,你比我喝得多。”徐年歪着脑袋,把吃鸭脖的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吮,歪头看他,吮完拿餐巾纸擦了下。
  “哥,喝酒很舒服对不对,轻飘飘的,真好玩。”她把餐巾纸随手一扔,晃晃脑袋,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肚子,拍拍,摸摸,笑嘻嘻道:“哥,你喝了那么多啤酒,怎么肚子都不变大呀?”
  “瞎说,喝酒为什么肚子就得变大?”岳海洋抓住她两只手腕,让她坐回去。
  “不对呀,你把那么多啤酒喝进去了,都装进肚子里了,为什么不变大?”
  徐年顽强地挣脱他的手,伸手摸摸他肚子,隔着衬衫感觉到结实的腹肌,顿时心里有点馋,自家老公年轻时候身材这么好,这么馋人,干脆顺手掐了掐。
  “哥,你说你肚子要是变大了,能不能给我生孩子?” 她傻乎乎地咧嘴笑。
  岳海洋:“……”
  傻眼,一头黑线。这就喝醉了?
  “徐年……”
  “不许叫徐年。”她嘟嘟囔囔挥开他的手,抱怨道,“一点都不亲切,说明你都不喜欢我。我叫……我叫……”想了想,哈的一笑,“对,你叫我年年。”
  “年年。”岳海洋满心无奈,这怎么就醉了呢。
  他从来没这个生活经验啊,这要是他那几个臭烘烘的弟弟,喝醉了随便往床上一扔,睡一觉,或者干脆拎出去冲冲凉水……
  对,洗凉水。他赶紧把小醉鬼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好声好气哄道:“年年,你先坐好,我去给你拧个毛巾擦擦脸啊。”
  “不要,我不擦脸,我没喝醉。”徐年被他扶到床上,趁机抓住他,居然硬是把话题扯回到他的肚子,嘴里含混不清地追问,“喂,你说你肚子怎么没变大?你变大好不好,你大肚子,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你给我生个小宝宝好不好,我想要小宝宝。”
  “……”岳海洋哭笑不得,叹气,“这傻孩子,真喝醉了呀……”
  “你说谁傻孩子,你才傻呢,我才不傻,我最最聪明了。”徐年嘴里嘟嘟囔囔,两只胳膊自发缠住他,却被他轻易抓住。
  徐年这会儿大约明白了,他说的没错,男女体力差异不是说假的,什么投怀送抱,什么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那首先得那个男人自愿被缠,或者干脆那男的就是个弱鸡。
  不然像岳海洋这样,人高马大,这么强壮,她倒是想表演一下八爪鱼呢,可是真的有点难啊。
  轻易就被反制了。
  好在他这会儿真以为她喝醉了,动作不敢太大,怕弄疼她,所以只是抓住她胳膊让她坐稳。
  被反制的徐年干脆抓住他的衬衫,往后一躺,岳海洋又不敢用力硬甩开她,猝不及防地随着她的动作弯下腰去。
  她坐在床边仰面躺倒,他差点摔上去,身体下意识地两手撑住……
  两人就形成了某种特别暧昧、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岳海洋不自觉地屏息凝气,静默,片刻,徐年听到他几不可闻的轻叹,然后尝试着松开她的手,努力直起腰来。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少女,美妙的身体,和娇嫩的脸蛋,目光定定,片刻,目光生硬地移开。
  “年年,你喝醉了,好好睡一觉好吗?”他在床边坐下,哄孩子似的口吻,弯腰帮她把拖鞋拿掉了,拍拍她的小腿,“往上一点,好好睡觉。”
  “不要,我不要睡觉,你在这陪我。”徐年抗议。
  “行,我在这陪你。”岳海洋摇摇头,无声失笑,带着不自觉的宠溺和无奈,“我不走,我就去卫生间给你拿毛巾行不行?”
  “不行,说话算话,不许丢下我。”徐年撒娇的轻哼。
  不知为什么,此情此景,她说出“不许丢下我”,心里忽然伤感起来,扁扁嘴,感觉到眼角一片无法抑制的湿意。
  上一世,他负了他们白头偕老的约定,他先走了,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更残忍了。
  人间多少是,此痛最为苦。
  某种油然而生的情感在心里流溢,徐年抽抽鼻子,索性任由之释放出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不要一个人,你不许丢下我。”
  岳海洋因为她明显的鼻音,心中一软。他不禁想起父亲的早逝,母亲改嫁后,自己面对一堆年幼弟妹的那种无助彷徨。
  从徐年口中,好像她父母经常不在身边,没人陪伴,缺少关心不被关注。
  岳海洋便自发把她带入了一个孤独缺爱的留守儿童了。
  “没有,哥很喜欢你。”他在床边坐下来,哄孩子似的拍拍她,“乖,哥在这里陪你,哥不走,你乖乖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徐年眼泪顿时更凶了,她干脆坐起来,扑到他怀里,汲取那份跨越生死的温暖。
  眼泪的湿热隔着薄薄布料熨烫着他的肩胛,岳海洋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哪里还忍心再推她,而是轻轻抱着她,大手慢慢拍抚她的背,任由她依偎在肩头,把鼻涕眼泪往他肩膀上蹭。
  良久,感觉到她撒娇一样的情绪慢慢平息,慢慢安静下来,似乎,睡着了。岳海洋低头看了看,无声一笑,便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托着她腿弯,同时弯腰起身,动作小心地把她抱起来移动一下,放在床上躺好。
  看了看,还不行,被子都压在身下了。于是他小心地托起她脖子,把被子一点点扯出来,重新把她放到枕头上躺好。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岳海洋可就没有一点招了,赶紧给她把被子盖好。
  其实徐年压根没睡着,油然而生的那一股情感退却,自己心里其实有点窘,她总不好马上“酒醒”过来,就只好装睡。
  她装睡装得好辛苦。可这个老男人,却只是耐心哄着她睡觉。
  面对她这么个“醉醺醺”的超级大美人,居然就只会哄她睡觉。
  纯字面意义的哄她睡觉。
  要不是上辈子自家老公,她真该怀疑这男人某方面不行了。
  睁开眼睛,软软地看着他傻笑,然后如他所愿闭上眼睛。她闭着眼睛,听着他伸手关了顶灯,关了床头灯,似乎只留下一展廊灯,一点光线柔和低暗地映在床上,徐年眼皮抖了抖,任由自己的心意,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
  岳海洋只当这孩子睡得半昏半沉,就坐在旁边守着她。她抓着他衣襟,他怕弄醒她也不敢乱动,姿势别扭而辛苦,徐年身体翻动一扯,岳海洋顺着她的动作迁就过去,干脆就半边身体躺靠在床头上。
  徐年满意了些,额头蹭蹭他胳膊,嗅到熟悉而安心的气息,干脆真的闭上眼睡了。
  时间流逝,岳海洋就安安静静坐了好一会儿,静静陪着她,她睡着,呼吸渐渐平静绵长,渐渐睡实了。
  他握着她抓住他衣服的那只手小心坐起来,温热细腻的手指已经无意识的松开,终于睡实了。
  岳海洋低头,看着她娇美安静的睡颜,眉眼如梦,睫毛长长,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廊灯柔和的侧光映在她脸上,美的让人迷失。
  他心里被某种软软的东西充满,轻轻一叹,慢慢低下头,却在嘴唇将要落在她唇瓣的时候顿了顿,动作往上,换成了额头,轻轻一吻,温热而轻柔地落在她额头。
  近在咫尺,岳海洋低头注视着她美好的脸,静静片刻,无声牵起唇角,轻笑,忽然又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跟她的额头轻轻一贴一蹭,便决然站起身来。
  他轻手轻脚走出去,无声无息地关门,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这两天帮我找问题、想文名,基友批评我说,你看读者想的文名都比你强多了,羞愧笑哭。今天周一编辑上班,请她帮忙改好了文名,最终在基友建议下用了@趁年华方早 想的文名,偷偷给几位挖空心思取文名的读者送了份小心意哦。
怕用app的读者找不到了,封面等两天再换。
最近太忙,我应该早一点关注数据,上夹子前就应该改的,幻言下夹子基本上机会就很少了。但是不管冷热,我都会认真写完。如果说工作和写文的冲突教会我什么,那就是不管自己的工作还是自己的文,都要为之负责尽责。
文名文案废,但是能保证写文很认真,不会故意弃坑注水,爱你们。
 
第28章 28
 
  徐年睡醒的时候已经很晚,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出一片暖意。
  她懒洋洋躺在床上, 心里琢磨工作狂的老男人今天怎么没来催她,也没叫她吃早饭。
  吓跑了?
  一想到老男人可能被她吓到了, 徐年莫名有点想笑,自己抱着枕头笑了会儿。
  爬起来一看,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和裙子,顿时又懊恼起来, 这老家伙还有救吗,都不知道帮她脱衣服再睡?好好一条裙子弄成这样。
  她脱掉已经皱成咸菜的羊毛窄裙,刷牙漱口, 冲了个澡, 浅蓝牛仔裤配乳白色蝙蝠袖的薄毛衣,跑去敲409的门。
  没人。
  真吓跑了?
  徐年挠挠头回到屋里,拿起手机一看,有他留的短信,说去厂里了, 还让她起来记得吃早饭,上午就留下休息。
  臭家伙, 工作狂。
  徐年拨了他的号码,还没通,想想又马上挂断了,先给驾校那边打了个电话, 直说她在家学过开车,会开,学费照付, 不必排队等练车了,麻烦尽快帮她安排考试。
  驾校那边:“哎呀,这样恐怕不行吧……”遮遮掩掩暗示需要花钱找关系。
  徐年:“有什么不行的,麻烦您只管告诉我,我也好应对。实在是我急着用,毕竟我到瀛城来投资办厂,每次下乡出门都要招商局和政府办公室帮我派车,也太不方便了,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打个招呼。”
  对方顿了顿,很快回答道:“那好,我帮您安排试试啊,一下子实在插不进去队,可能还是要等几天。”
  吃点东西,出门,就在招待所门口打了个出租三轮,操着一口当地方言说去磷肥厂。
  结果在车上,开三轮的老大爷问她哪儿人,听口音不太像祈安的。
  徐年说:“不是祈安县城啊,我桃李镇的。”
  “哦。”老大爷笑道,“这么一说是有点像。桃李镇哪个村啊?”
  徐年:“东泉河的。”
  一路闲聊着到了磷肥厂门口,付了两块钱,优哉游哉走进厂区。坐在吊板上粉刷厂房的工人一看到她,就赶紧喊岳海洋:“海洋,你妹妹,大老板来了。”
  岳海洋闻言从厂房里出来,一身干粗活的工装,神色坦然。
  “徐年。”他叫着她名字走过来。
  徐年:哼,昨晚陪人家喝酒的时候,叫人家小年年……
  岳海洋走过来问道:“怎么又跑来了,吃饭了吗?”
  徐年:“你指的哪一顿,早饭吃了。”
  他走近了,面对面站住,揶揄地看着她笑:“还喝酒吗,有没有难受?”
  “身体不难受,就那么一点酒。”徐年一本正经道,“心里难受,我喝醉了你居然把我一扔,都不管我,也不帮我脱掉裙子,睡觉不舒服,我那条裙子恐怕都报废了。”
  岳海洋:……熊孩子说什么呀……
  又满嘴不着调了。
  尽管近处没人听得到,岳海洋脸色还是不自然起来,看着远处墙上干活的工人,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徐年撇撇嘴:“我不管,你要不帮我买新的,要不帮我找干洗店,那裙子不能水洗,洗完还得烫平。”
  “行行行,反正都是你有理。”岳海洋无奈地手指点点她,“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喝醉都干了什么?”
  “我喝醉了吗,不记得了呀。”徐年一脸乖巧地摇摇头。
  “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徐年满脸虚心求教地问他,“哥,我干什么坏事了吗?”
  岳海洋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顿了顿,手指隔空点点她:“你呀,自己记住了,三罐啤酒,瓶装的话就是一瓶,你就得喝醉了。以后喝酒不管在哪儿,都不能超过两罐。”
  “哎呀知道啦,岳老妈。”徐年笑嘻嘻往厂房里走。
  她伸头看了看,偌大厂房已经清理出来了,两个工人正在弄一堆板材,徐年倒退着出来,问道:“你今天怎么都不叫我,跑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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