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科技赢福运[七零]——燃灯鼠
时间:2020-07-31 06:11:07

  然后,她捏着那块手表,盯着霍云霄:“我会在你走之前修好的!”
  又不是夏雨荷,还要拿着画儿去找亲爹!
  霍云霄也撇了撇嘴,脸上的促狭神色更重.......
  不一会儿,霍妈妈就端了个小木盒子出来,连打开的方式都是抽拉木板式结构,唐宁拉开这盒子,看到了里面摆放着小镊子、小改刀等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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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他们吃完了酒回去,天色已经晚了,天也黑麻麻的,就算点灯,也不过是把巴掌大的地方照得透亮,其余的地儿也是黑黢黢的。
  手表是个精细活儿,唐宁是不敢在这样的环境里修手表的,稍不注意掉个小零件儿,把人眼睛找瞎都找不到。
  因而等第二天早上,第一缕光打进唐宁的房间,她就立刻弹坐起来,拢了衣裳去堂屋里坐着。
  拉开工具盒,垂下头,慢慢地拆表,再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零件摔松了,然后看看是哪个零件出问题了,再给他拧紧,然后再调试观察,看看时间跑得快还是慢。
  然而,她没有参照物,只有李友善他们的办公室了有一个座钟搁在桌上,她便拿着工具和手表跑去了李友善他们的办公室,开始慢慢地修表。
  还没等她完全调好,就听人来跟李友善说:“李队长,三辆红旗牌轿车呢,打咱门口过了。”
  李友善一听,也新鲜,都凑出去看,等到李友善出去的时候,那车已经开了老远,留下一屁股灰在空中翻腾。
  李秋桂说:“那车开哪儿去?我怎么看着像四队呢?”
  李友善这才想起里,这是接霍主任他们一家的!
  他原先就只知道霍主任一家都有学问,不是普通人,却并不晓得人家的真实身份,现下一看,霍主任一家是大有来头啊!
  唐宁才把表上好,正在对时间,检验指针是否准,就听见李友善说:“还以为他们家晚上走,结果人家上去就来车接了。”
  有人也啧啧啧地附和着:“是啊,三辆红旗牌轿车,他们家可是啥身份哟!”
  “甭管人家啥身份,反正霍主任这一家子是去享福去了!”
  有几个人回来倒水喝,念叨起来这个事儿,唐宁则是扭了头:“霍主任他们现在就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霍云霄:我去年买了个表。
  唐宁:去年你买了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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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相
  唐宁看着手里的梅花手表, 指针也在走动, 不过准不准还需要考验, 如果能考验到下午是最好的,因为时间越长,误差就会放得越大。
  难道要叫人家为了一块表留下?
  她自己都不由自主笑出声来,把表的后盖子给合上,端着小盒子到村口去等着。
  大概吃午饭的时候,红旗轿车就开了出来,霍主任夫妻俩在第一辆车里, 霍云霄从第二辆车里下来, 手里还牵着狗, 那狗也跟着溜下来, 吐着舌头看着唐宁。
  唐宁把手表递给了霍云霄:“能走了, 准不准还不晓得,要是, 要是不准.....”
  “不准?”霍云霄挑着修长的眉。
  唐宁也很无奈,耸了耸肩:“不准, 你就重新找人给你修, 要不然重新买一块呗!”
  霍云霄就弯下腰, 伸手在她眉毛上扫了一扫:“那你不是白忙活了?”
  唐宁撇了嘴, 白忙活她能不知道?可时间就这么长,她能咋办?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霍云霄就上了车。
  眼看见红旗轿车跑远,扬起铺天盖地的灰, 唐宁觉得这灰太讨厌了,像是扑进了眼睛里,她那眼圈儿一下就红了,再一揉鼻子,泪珠子就滚下来了。
  霍云霄陪伴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整个童年,甚至进入了青少年时期,虽然前几天就知道他们要走,但到了这一刻,她还是难过得很。
  霍云霄也坐在车上透过后玻璃朝后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唐宁哭了,他也垂了一下眼皮,盯着手心里哒哒哒走着的梅花手表......
  **
  后来,唐宁把那个自行车又改成了三轮车,不过是斜挎子三轮车,就是在一边儿再加一个轮子,做个座位。
  上学的时候,猫蛋儿蹬车,天明坐在后座上,唐宁坐在垮子里,兄妹仨儿,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因着她这么改了一手,那些个有自行车的人又开始有样学样起来,大街小巷都是斜垮自行车,那个斜挎用来装菜、驮娃都行!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唐宁也时常和霍主任家通信,不过是大部分写给霍云霄,托霍云霄给买几本书,还会打听一下,梅花手表坏没有之类的,霍云霄说手表丢了,她就挺生气的,三四个月没写信。
  再次收到霍云霄的信,又是一封告别信,这次他去了更远的地方,漂洋过海去了国外,自此几年没有消息,只剩下她偶尔给霍主任家写信,问候霍主任一家好,霍主任他们也会寄来一些吃的穿的和书本给她。
  三四年的时间里,学校里也安上了广播,这天大家刚扛着锄头锄完草,陆陆续续地返回教室,就听见喇叭的声音:已经正式粉碎四2人2帮!
  大家丢了锄头,抱在一起欢庆起来,没了四2人2帮,大家的精神压力一下得到解放,更有人在院子里哭起来。
  唐宁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没过几天,她看到了报纸,霍主任还登上了头条,霍主任也参与了这次“粉碎”。
  这大概是唐宁最惊讶的一次,她是万万没想到,霍主任的背景这么深。
  现下她也快毕业了,同学们都在为未来做打算,他们这一代,就三条路:第一条,根正苗红,足够优秀,能够争取到一个宝贵的工农大学推荐名额,去上大学。第二条,找个厂子或者单位接收自己,也吃商品粮。第三条,就是回老家种地去。
  首先工农大学的推荐名额少之又少,一个学校可能就那么一两个,还对背景审查十分严格。其次,大家都不想回家种地去,因此都在第二条上面找门道。
  因着唐宁十分优秀,锋芒无法遮掩,所以唐宁还真就争取到了一个工农大学的名额,因而也没去忙着找单位,至于单位招考什么的,他们也懒得去跑腿。
  大学生不比高中生好?唐老四他们是觉得能多读书就多读书,也不催着唐宁去找单位工作。
  唐宁将这件事情写给了霍主任他们,霍主任却回了她一封信:
  以人推人的方式是否有些不妥?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九品中正制正是前车之鉴。
  唐宁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个大晴天,她抬头看着万里晴空,看来所谓的“推举制”也要结束了啊。
  果然,她刚读到高三,工农大学这种推举制就破碎了,上头要求恢复高考,因为之前停了很久的高考,这次开考,国家不限制学历,能参考的人都可以去参考。
  全国的学子都兴奋了起来,进入了紧张备考之中。
  唐宁丢了这工农大学的名额,算是到嘴的鸭子也飞了,叫有些人背地里笑话了起来。
  不过唐宁懒得鸟他们,自己每天还是照常上课、玩耍。
  倒是唐老四他们着急了一会儿,想给唐宁谋一份儿工作,他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自己的闺女没考上呢?
 
 
第一回 高考,谁晓得这前路是什么?他们闺女就是那准备被做实验的小白鼠啊!
  唐宁被他们三催四催的,也去面试了几个厂子,什么养殖场一类的,都特别欢迎她,不过她最后还是选了“零件厂”,这起码是她的老本行,干起来也舒心。
  队里好些人关系着唐宁的未来呢,就连王桂花也没闲着,拄着拐杖,在村口磕着瓜子儿,跟大伙儿嚷嚷:“我那大侄儿,人家可真厉害,去了高原那边儿的养殖场。”
  队里好些人就开始“啧啧”地赞叹,竟然有个娃也吃上了商品粮,这老王家是多出息啊!
  李春兰也不跟他们扎堆儿,她现在有事儿了--唐老四和唐宁他们前两年合计着,钱存那儿终究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拿出来钱生钱才是。
  父女俩花大价钱给她买了台缝纫机,她就去街上扯些布料回来,再用缝纫机做好衣裳,拿出去卖,或者就是直接给城里人做衣裳,收些加工费。
  唐宁还给她画衣裳样子,那些衣裳净是李春兰没见过的,洋气得很,比外面报上印出来的还好看。
  其实,那就是唐宁把现代的某些畅销款式画出来给李春兰的。
  李春兰就照着那些样子做了两身儿衣裳,带到城里去,转头就卖了出去,竟然赚了一块钱,再加上她平常给人加工衣裳,这一来二去,也有不少的进账。
  重要的是,她干着这活儿,感觉自己是闺女嘴巴里的“事业女性”,自己腰杆硬了,也不喜欢成天跟这些妇女嚼舌头根子。
  她正挎了个兜子,在村口拦拖拉机,想蹭着拖拉机去城里扯些料子回来做衣裳。
  王桂花就在那边儿想占个大头,扬了声儿问:“春兰儿啊,唐宁还没得个下家吧,现在她当不了工农大学生了,可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吧,别到时候啥工作都没有,婆家也没有!”
  李春兰一翻白眼儿,冷笑道:“几个厂子都要我闺女呢,让我闺女先参加高考,要是没考上,再回去上班儿,用不着您操心啊!”
  诶哟喂,这可不长脸么?王桂花霎时间被羞得脸上通红,呐呐了半天儿,才冒了一句:“骗鬼呢,哪个单位还有等人的啊!”
  哪个单位都是被挤破了头,谁能留下工位去等人了?这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李春兰不跟他们瞎扯,眼见得拖拉机过来了,招了招手,爬上拖拉机就走了。
  唐宁这事儿传得特别快,大家就琢磨了,这么好的工作机会不去,要去考大学,这是啥意思?这不就是读大学比直接去单位好么?
  于是乎,那些个找到单位的,或者已经在单位工作的,都开始心痒痒的,想要再奋斗奋斗,又都拿出书来复习。
  唐宁倒比他们逍遥自在,前世是受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高压的人,面临现在这状况反而不太在意,一天还是该吃吃该睡睡,还整理了两套复习资料来,给人手抄卖钱。
  她可心黑了,一份儿要卖五块起步。
  要知道,大家一年个学费也才两块多,她卖个资料就敢卖五块,也是算盘打立起来了。
  她卖这么贵,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她会赠送课后辅导,其实资料是其次,课后辅导是真,这也避免了有人再二手倒卖她的资料,她一文钱收不到的困难。
  还有就是,她给了个包票,保证对方上个大专,如果没考上就退人家三分之二的钱。
  她这买卖开起来,人也就闲不下来了,每天都忙忙乎乎的,帮人家复习,顺便还给自己夯实基础,一举两得。
  这半年下来,她这兜子里就满满的了,竟然凑出了两百块钱,把李春兰的下巴都惊掉了,李春兰掰手指算:“我给人打一套衣裳收两毛钱,你给人上一堂课,你收几块钱呢!”
  唐宁也不跟她细算账,每天还是吊儿郎当去学校,甚至于放假时间里,她还在家也把课后补习给整上来了。
  这同学们自然是反应好,因着唐宁虽然有脾气,但讲题确实细致,更甚至比老师还讲得好,就连打个比方都特别贴切,而且把接收到的知识简化理解,可谓是深入浅出。
  慢慢的,唐宁的名声是越传越开,有等着看笑话的,更多的是上门来报名,因着大家相信唐宁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家闺女、儿子没考上,不还得退钱么?
  唐宁看着其余公社的人也来了,她可受不了了,直接就推在门外了,她就像赚俩零花钱,要真当成一份职业来干,未免太磨人了。
  这事情倒是还闹得有个人心痒痒的,就是刚毕业一年,在家挖地的王大虎。
  王大虎的爹王老四也拿着五块钱来到了唐老四的门上,要给王大虎报名。
  可怜的王老四,来到唐宁家头,李春兰是连口水都没给他们喝的,坐也不让坐,只是自己在堂屋里,咔哒咔哒地踩着缝纫机,脸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她可记着王大虎是咋欺负她闺女的呢!
  唐宁也坐在另外一边儿,听完王老四的来意,嘴角一翘:“可以呢,可以报名,不过他的学费要交十五块。”
  十五块?!这是个啥天文数字?他娃娃十年的学费?
  王老四一张黝黑的脸抽搐了起来,本来他给五块的时候,就觉得贵得要命了,给自己做了好久心里建设,告诉自己: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独种,就当给儿子买个前程。
  想到他哥哥的娃娃已经找到了单位,而自己的娃娃已经回家挖地了,他就愁得慌,一咬牙,就家里搜刮了五块钱出来,打算给娃报名。
  结果一到现场,人家不止要五块,人家要十五块,这不是拿刀片他的心么?
  王大虎一直脑袋有点儿偏着似的跟她说话,听到这儿也“嗯?!”一声,突然站起来,为自己叫不平:“凭啥那个李小芬才给你五块就行,我要给十五块?”
  唐宁心里偷着乐:那不是看你不顺眼,要薅你的羊毛么?
  可她不能那么说,把关系闹得太难堪,人家真不上了,她这十五块就泡汤了,她可稀罕钱了呢!
  她嘴角动了动:“我是按你们的基础来收费的,我认为你要难考上一些,我教你,难度大一些,所以要十五块。”
  她一脸不卑不亢的模样,好像王大虎真是笨得出奇似的。
  其实不然,要真是笨的出奇又不肯努力的人,唐宁是不会收的,因为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赔本生意,天分低还不肯努力,等着吃现成,这咋可能?
  王大虎虽然人不咋地,但好在肯努力,死记硬背,薅个次点儿的大专还是有可能的。
  她就是在驴人家王大虎,就是讹人家的钱呢!
  王大虎叫她一说,气性儿上来了,脸涨得绯红的:“那我,那我还不学了呢!”
  唐宁也不怕,一摆手:“慢走,不送!”
  王老四和王大虎是被她气得瞪大了眼儿,出了门,一路走还一路骂骂咧咧,说唐宁心黑,可临到了家里,王老四就在院子里坐了半晌,看着自己的独苗儿子,一拍大腿:“诶,算了算了,我就割一回自己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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