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旺家白富美——桃花露
时间:2020-08-01 09:35:54

  林盈盈笑道:“打啥啊,丁家村的人也不是傻子,丁婆子拿什么让人给她卖命?她儿子不能生,她磋磨了三年儿媳妇,多少人瞧不上她呢。”
  霍母就放心了,喜滋滋地脚步都轻快许多。
  晌午林盈盈说要吃凉皮,还给霍母讲怎么做,让她试试。
  搋面、洗面筋、静置淀粉液,然后就得了做凉皮的水淀粉。大锅里烧水,开了以后用大茶盘子盛着水淀粉上去蒸,半分钟一张,一会儿就揭一堆。
  凉皮切条放在大海碗里,然后把蒸熟的面筋也切块放进去,再把黄瓜丝、绿豆芽、西红柿片码好,倒进去一大勺子凉白开,倒一勺子白糖,两勺子醋,再炸点金黄的辣椒油滋啦一下子浇进去,真是酸酸甜甜还带着香辣的味道,别提多开胃了。
  霍母第一次就很成功,林盈盈吃得额头鼻尖全是汗水,整整吃了一碗才停下来,“好过瘾啊!”
  霍母慈祥地看着她,“好吃你就多吃点。”
  林盈盈揉了揉肚子,“饱了,娘你做饭真好吃,比有些大厨做得好吃。”
  霍母:“想吃啥你就跟娘说,娘还给你做。”
  吃完饭林盈盈没事,这会儿也睡不着,她就说去教霍母骑自行车。
  霍母慌得直摆手,“盈盈可别的,我笨手笨脚的,哪里会骑自行车啊。”
  林盈盈直接无视了她的挣扎,“快来,我们就在路口学,那里宽敞。”
  她给小舅舅发电报,小舅舅就托人给她弄了一辆自行车。当然不是直接给自行车,而是用钱和工业券去供销社提的。
  这是一辆飞鸽牌26女式自行车,比二八大杠要小巧一些,林盈盈可以骑。
  她骑上去转了两圈,给霍母看看,还引得附近的孩子、女人们都出来看。
  崭新的自行车啊,上面还拴着红绒花呢,别提多气派了。
  他们都觉得林知青骑自行车真好看,动作优美得很,就是没力道,而且道路不好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林盈盈转弯的时候压到一块土坷垃,车轮滑进一道雨后被压出来又晒干的车辙里,自行车晃了晃就朝一边倒过去。
  几个妇女看见,立刻抢上去帮她扶住了,还哈哈大笑,“青山媳妇你莫害怕,我们扶着你呢。”
  林盈盈赶紧道谢,她下了自行车拿手帕擦了擦汗,“哎呀,累死我了。你们带着我娘学学,麻烦给她教会。”
  有个子高胆子大手也巧的妇女就接过去骑骑试试。
  学自行车,对有些人来说可难呢,怎么都学不会,对有些人来说就非常简单呢。只要够胆大、手稳,抬头看,把自行车蹬起来那就行了。
  林盈盈说了几遍要领,就有妇女差不多学会了,激动得嗷嗷叫唤,哈哈大笑,满街都听见妇女们欢快的笑声,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呢。
  搁以前,她们要是这样会被批评不害臊、出风头,可今儿妇女们都在,还有林盈盈坐镇,她们就有些肆无忌惮。
  等两个妇女学会以后,她们就开始教霍母,让她骑上去,她们俩一左一右当护法。
  这么几圈下来,霍母居然也学会了!
  霍母惊讶得不行,“盈盈,我居然也会骑自行车,哎呀,这辈子就没敢想过,我还能学这高级机械儿呢?”
  林盈盈拿蒲扇一下下扇着风,“娘,以后你就骑自行车去公社买肉。”
  她让霍母继续骑车,熟悉一下。
  等大家都去上工,林盈盈就回家睡午觉去。
  霍母已经帮她放下蚊帐还打了蚊子,掸了一点林盈盈的花露水,小风吹着蚊帐里凉丝丝的,林盈盈就睡得很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外面传来说笑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是谢三叔他们回来了。
  她撩起蚊帐下地,就见霍青湖扛着个箱子冲进来,谢云则背着一个大包袱,霍青花抱着被褥,谢三叔则搬了一大一小两箱子。
  霍母笑得合不拢嘴,“车上还有东西呢?”
  霍青花:“娘,不用你,老胳膊老腿的再抻着。”
  林盈盈笑道:“买的肉呢?青芳他们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包饺子?”
  霍青花:“你还真当过节了啊?”
  她这么大张旗鼓地离婚,还让弟弟妹妹们都回来围观,吃饺子庆祝,她觉得咋那么不得劲呢。
  气得她在老丁家又把丁婆子骂了一顿,反正要离婚了,以后都没关系,现在不骂白不骂。
  谢三叔笑道:“青峰他们今儿小考不能回来,过几天有休假,我就自作主张改到那天。青山媳妇别生气啊。”
  林盈盈哦了一声,笑道:“三叔你别客气,我生啥气啊,就晚两天吃饺子呗。”
  她知道霍青花和谢三叔不会给讲八卦的,就拉着霍青湖和谢云去外面嘀咕。
  霍青湖装矜持,不讲,谢云却不等林盈盈问就竹筒倒豆子一样,连说带演给林盈盈来了个全套,激动的时候还让霍青湖给配个动作什么的。
  谢三叔赶车带他们去了丁家村,直奔老丁家办离婚,结果丁老婆子说是病得不行了,丁桂成则跪在地上抱着霍青花的腿就哭,跟她赔不是扇自己巴掌,让霍青花别抛弃他。
  霍青花虽然还心软,可她已经和丁婆子撕破脸,还扇了丁婆子巴掌,再者说离婚的时候娘和家人那么高兴,她心里也觉得敞亮,是绝对不可能单纯因为同情丁桂成而不离婚的。
  这时候结婚简单离婚不容易,不是说手续不容易,而是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以及干部们劝和不劝分,让妇女很难离婚。
  但是霍青花不一样啊,她是林盈盈支持离婚的,大队干部自然不会和林盈盈唱反调。
  霍家村大队同意,丁家村大队也不可能刁难,连最能和稀泥的妇女主任都不见人影。
  大队给办了离婚文书,霍青花让谢三叔几个把她的嫁妆箱子、被褥、衣物和日用品搬上车,然后他们就可以走了。
  霍青花走的时候,丁桂成哭得那个伤心欲绝、撕心裂肺。
  他后悔得直扇自己巴掌,如果他第一时间跟爹娘说清楚,不让娘带人去霍家大队闹,那依着青花的脾气,肯定心疼他丢人不会和他离婚的。
  毕竟之前说青花不能生育的时候,他也没说离婚啊,青花更不会离婚的。
  都怪他,没第一时间和爹娘说清楚,结果一步错步步错。
  可惜霍青花对他的感情没有对娘家深,当丁老婆子口不择言羞辱霍母的时候,霍青花就彻底绝了对他的感情,必须要离婚了。
  霍青花离婚,除了霍大娘和霍三婶几个和霍母不对付的来劝和不劝分,其他人都上门恭喜霍青花终于摆脱了老丁家的压制。
  虽然没割肉包饺子,但是有丁连长送来的腊肉,晚上霍母还是带着霍青花做了好几个菜。
  她让谢三叔留下吃饭,又让青湖哥俩去请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让他们来喝酒,顺便再把霍青花的户口和粮油关系落回自己家。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整天来吃喝都不好意思。两人来的时候带了酒和鸡蛋,另外还带了几斤细面。
  至于落户口的事儿,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儿了。
  晚饭后客人们走了,林盈盈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吹凉风,霍青花闲不住,挑水、扫院子、洗衣服,还把霍母的被褥拿出来拆了明天去河里洗洗。
  她问林盈盈,“你的小花被要不要拆?”
  林盈盈:“我的被子多缝了一层被罩,直接拿下来洗被罩就行。你们以后也这样,不需要每次都拆被子。”
  霍青花夸张地笑道:“娘哎,你真是没见过穷人,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缝被子还缝个被罩的,谁家有那些布?”
  她麻溜地把林盈盈的被子抱下来,拿了锥子给拆被子,发现林盈盈的棉被果然是双层的,啧啧个不停。
  林盈盈看霍母的铺盖,褥子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老人家简朴了一辈子,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什么都想留给儿女。
  她起身跑去东间把自己的衣柜打开,里面有她结婚买的布,还有她爸妈、小舅舅等人给的布票。
  她把那些现成的布都拿出来,打算给家里人做衣服,再去买一些不要布票的土布,给家里人做被单和被罩。
  被单和被罩真的是卫生利器,否则那褥子和被子不几天就黑了。
  林盈盈招呼霍青花帮她都抱出来,又叫了霍母过来看,让她们看着做衣服和被罩。
  霍母:“盈盈你留着啊,等你去了农场指不定什么条件呢。青山结婚前也是紧紧巴巴的,哥哥能吃苦弟弟妹妹也能吃,不用给他们。”
  霍青花也赞同,“这是你的东西,你留着。”
  林盈盈笑起来,“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大家做衣服穿正好呢。现在他们都去公社上班,算是半个工人,总不能太寒酸了。”
  接下来的日子,霍青花就在娘家上工。她力气大勤快能干,出嫁前大家都喜欢和她一起干活,这会儿她回来自然也欢迎。队里的大闺女小媳妇们也不排挤她,反而欢喜她回来,都恭喜她脱离苦海。
  才回来三天呢,就有人上门说亲,有二婚带孩子的,有二婚没孩子的,还有那没结过婚的大青年都想娶她。
  霍青花统统让霍母给婉拒了,才离婚就相亲,多不害臊呢。
  这日晌午,霍母在厨房门口切黄瓜片,林盈盈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往脸上贴几片。
  霍青花扛着锄头和一捆青草回来,看到她那样笑道:“你可正常点吧,就没见脸还能吃黄瓜的。”
  林盈盈吧唧给她贴了几片,笑眯眯的软声道:“被太阳晒了脸干,这叫紧急补水,非常有效。”
  霍青花刚在河里洗过脸,也不嫌自己脏,拿下来直接塞嘴里嚼吧嚼吧,跟她们说队里的事儿。
  他们三队的生产队长腰疼犯了,所以要新选举一个队长,另外大队说还要选一个妇女队长,组一个妇女生产队。
  霍母:“要紧不?一会儿你去送块钱和二十个鸡蛋看看,队长对咱们家可多帮衬呢。”
  林盈盈往嘴里塞了两片黄瓜,看着霍青花,“选队长?”
  霍青花点点头,也往嘴里塞了两片,然后脑子一抽没忍住也往自己脑门上贴了两片,贴完以后又意识到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赶紧塞嘴里咔嚓吃掉。
  林盈盈淡淡道:“好了,你去参加竞选吧。”
  给离婚的大姑姐找点正事儿干干,免得她整天在家里盯着自己。
  霍青花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我滴娘哎,你说你可真敢想。你让我去当生产队长,你咋不上天呢?”
  林盈盈白了她一眼,“你比人家少个嘴还是少个耳朵?怎么不能当?”
  向来风风火火的霍青花这会儿忸怩起来,“你可拉倒吧。我又没文化,又……”
  “你不会种地?不会安排活儿?我看你在家里小嘴叭叭的,给一家子安排得可好了。”林盈盈把脸上的黄瓜片拿下来,丢到一旁的鸡盆里喂鸡。
  霍母向来是无条件支持林盈盈,她说啥就是啥,不就是竞选三队队长么,又不是大队长,怕啥?
  霍青湖和谢云知道以后,也无条件支持霍青花试试,“我看行。”
  谢三叔过来吃饭的时候也笑道:“从前青花在家里的时候,那些难缠的媳妇儿们就听她的,这个妇女队长就像给她准备的。”
  各队都有那么几个难产的妇女,干活儿不好分配,男队长们跟她们掰扯不清,嘴不够使的,一个个颇为头疼。
  大队长就和书记商量,不如专门弄个妇女队长,让一个泼辣能干的妇女管她们,这一次一起选队长。
  霍青花看他们众口一词推自己去竞选,紧张得晚饭都没吃几口,第二天一早顶着俩大黑眼圈。她长叹一口气,“娘哎,你们可别折腾我了,我离婚也没这么害怕,做了一晚上噩梦啊。”
  尽管她没那个想法和勇气,可等晌午下工大家伙儿去大队场院投红豆绿豆的时候,霍青花赫然是竞选人之一――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报的名!
  然后,她还当选了妇女队长,简直要命了。
  虽然没当的时候她紧张得要命,可一旦当上了,她赶鸭子上架倒是有模有样,那些妇女们意外的很服她。
  对她们来说,敢于反抗男人和婆婆,这女人就厉害得不行。
  更何况霍青花还敢离婚回娘家,娘家还敞开大门欢迎,那就是真厉害了。
  有林盈盈做后盾,大地干部支持,还有霍青花当年做闺女时候的威名,妇女们自然服气她。
  晚上林盈盈望着天上的明月,淡淡道:“明天应该去割肉包饺子了吧?”
  霍青花:“包,你想吃啥馅儿的就包啥馅儿的,我去割肉,叫弟弟妹妹们回来一起热闹。”
  正好明天他们也休假了。
  林盈盈却幽幽道:“你说这么好看的月亮,霍青山那木头会不会看啊?要是这会儿他也抬头看月亮,是不是就能和我有心灵感应了啊?”
  霍青花:“你放心,他看啥都是你。”那老实憨厚的弟弟会看月亮?霍青花觉得不可能,他可没那个心思和浪漫。
  林盈盈开心道:“你瞎说啥实话呢。”
  她去洗澡换上白裙子睡觉,回房间找内衣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套呢,在那周围翻了翻也没看到,难道是东西太小掉到耗子洞里去了?
  然后她一来气就爬到炕上开始给霍青山写信:“霍青山,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都给你写好几封信了,怎么一封回信也没收到?哼,你欺负我,你走了以后连老鼠都欺负我,偷我内衣!”
  北方农场。
  霍青山带人忙碌了一天,晚饭就露天解决,吃完直接往身下的荒草地上一躺就地歇息。
  他想闭眼快速迷瞪一觉恢复体力,等会儿还要带人去伐木。
  他们一边伐木清理到处可见的林子和荒草,一边快速地盖房子,以便早一些住进去。
  他盘算着晚上和明天的工作,如何才能进展迅速不浪费时间和劳力。
  然后他就想到了林盈盈。她水溶溶的双眼会说话一样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
  他走了以后,她是不是睡不好?肯定嫌天热,没人给她当抱枕,没人给她打蒲扇。娘肯定不会让她下地,那她在家里肯定闲得无聊。
  想着弟弟妹妹们如果去公社培训,就林盈盈和霍母在家里,她那么年轻轻的守着个老太太,估计会嫌弃枯燥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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