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派侧福晋——枸杞黑乌龙
时间:2020-08-02 08:57:56

  四爷去正院陪福晋用了顿晚膳,全程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福晋等着四爷开口,可四爷却不知该怎么跟福晋说。
  明明是曾叫自己胃口大开的膳食,四爷却觉得怎么都难以下咽。
  “爷就没什么想跟臣妾说的吗”在四爷要走之前,乌拉那拉氏到底抬起头慢条斯理问道。
  四爷皱了皱眉“还有些事情没查明白,等查清楚了爷会告诉你的。”
  乌拉那拉氏脸上浮现出讽刺“那爷查清楚了什么可否告诉臣妾。”
  四爷沉默地站在屋里,没有开口。
  “还是说,查到了爷想保的人,弘晖便是白死了”乌拉那拉氏到底忍不住声音冷了下来。
  四爷皱眉“爷说过,会给你一个
  交代”
  “什么交代死几个奴才就算了还是爷在想着该如何敷衍我”乌拉那拉氏起身冷硬道。
  “乌拉那拉氏”四爷脸色难看地低喝一声,“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这几个月他怜惜福晋丧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心里的难过不比福晋少,所以不管是她从乌拉那拉府带了死士奴才回来,还是她总无声挑衅,他都忍下了。
  但这并不代表四爷能一直忍受下去,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福晋,这府里是姓爱新觉罗的,若是她记不清楚这一点,那四爷不介意叫她清醒清醒。
  乌拉那拉氏更尖锐的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可爷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爷还记得您是弘晖的阿玛吗您可知道他为何非要出府他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短剑被赐给了别人,他以为自己没做好,想要讨爷的欢心才出府的可爷呢他出事的时候您在哪里您那时在与李氏和其他的儿子一起共享天伦”
  四爷闻言楞了一下,对福晋顶撞的怒火都猛地消散了去,心头也升起一股尖锐的疼痛,那是他给了最多期望,几乎是手把手教导的儿子,就这般没了,他如何会不心痛
  可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从没有一刻,四爷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过,他的兄弟害死了他的儿子,他却不能杀了他们。
  他闭了闭眼睛,将眼神中的水汽逼回去“爷定会把弘晖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府里任何一个人,爷都不会包庇”
  至于府外的那些人他悲凉的心一点点冷硬下来,他会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替弘晖讨回公道
  乌拉那拉氏说完刚才那番话已经哭得站不稳,听完四爷的话,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只眼前一阵阵发晕。
  她躺在刘嬷嬷的怀里,闭着眼睛眼泪长流“希望爷说话算话,臣妾等不了太久,若是爷没办法给臣妾公道,臣妾就自己去取”
  四爷闻言直接黑了脸,可看着福晋这样子,他没说什么,只冷哼一声便拂袖出了门。
  扶香院内
  “格格,您再吃几口吧”玉霜苦着脸劝钮祜禄氏,可她这话一如往常,说了也是白说。
  钮祜禄氏只是神色淡淡地放下了玉著,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向博古架后头。
  她在西厢房的外间博古架内侧摆了一尊小佛台,佛台前还有一个已经被跪出痕迹的垫子。
  她从佛台上把佛米端下来,低着头开始捡佛米。
  玉霜和玉霜面面相觑后,也只能叹着气将不见一丝荤腥的膳食给收拾了。
  “格格既然如此难受,为何还要”玉梅年纪小些,出了门在抱厦里,没忍住低声问。
  “闭嘴你想死别连累我”玉霜赶紧捂住她的嘴。
  她也想不明白,可那又怎样
  格格眼下看着是慈悲,可不管是大阿哥出事的日子,还是琉璎园的信件,亦或是福晋的生产,都是格格算计的,她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到现在为止,除了她们几个和正院那位,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死了个干净。
  即便格格心下不落忍又如何即便再是慈悲心肠,那也是沾了满手鲜血后,她们这些伺候的,只需要把眼睛和嘴巴给扔了,安静做事便可。
  玉梅小心翼翼伸头看了眼西厢房,这才苍白着脸冲玉霜讨饶地屈了屈膝。
  厢房内正忍着肩颈酸痛一颗颗捡着佛米的钮祜禄氏,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心里如何想,她只知道自己后悔了。
  曾经弘晖被害死,她夜夜流泪到天明,后来她成了钮祜禄氏,因为不甘心就此成为一个地位卑微的格格,她做了曾经她最痛恨的事情。
  她原来想的很好,动手前她是说服了自己的。
  凭什么她的孩子早早就死了,这个乌拉那拉氏却能够母慈子孝,到时候说不得还能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凭什么这个四爷对她敬重有加,还愿意再给她一个孩子
  既然都曾是四爷的福晋,那她受过的罪,这个乌拉那拉氏也当然要受一遍
  如此想着,她一步步看着弘晖走向死亡,得知弘晖死掉的那一刻,她心痛得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一刀。
  她错了,那是她曾经向佛祖求了千万次,只盼着能再续一次母子缘分的孩子那是她无数年里都悔恨不曾好好保护的儿子啊
  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她如何能叫他成了自己的踏脚石
  这种后悔日夜折磨着她,即便她活得
  跟苦行僧一样,也依然解不了她内心的折磨。
  可就算是如此,又能怎样
  该作下的恶已经作了,弘晖不能白死,她付出如此多的代价,这条路已经是一路荆棘和黑暗,她,没有后悔的权利。
  如此想着,两行清泪慢慢顺着她瘦削了许多的脸庞落下,可她盯着佛米的眼神却坚定了许多。
 
 
第72章 
  琉璎园内, 半夏和杜若在门口守着, 屋里三面窗户都敞开,木莲和茯苓并着许福都安静地垂手站在宋琉璃面前。
  “我叫你盯着钮祜禄氏, 她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宋琉璃脸色特别淡,可眸子里却有几分抹不去的恼怒。
  千防万防都防不住古代这些史密斯选手们, 她们陷害人的法子真是层出不穷, 若是没有画符的本事, 她怕是一集都活不下去。
  许福躬身轻声道“回主子的话,钮祜禄格格平日里除了请安, 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打大阿哥去世后, 她在扶香院设了小佛台,每日里就是吃斋念佛捡捡佛米, 瞧着是向正院示好呢。”
  宋琉璃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讥硝, 钮祜禄氏在还没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之前,惯会是装模作样的, 不管是影视剧还是小说都分析了个透彻。
  “前头您叫奴才盯着钮祜禄府里,奴才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赵久忠曾去过钮祜禄府里, 那位大人在赵久忠走后,没过几日便跟乌拉那拉府的二爷在茶楼喝过几次茶, 瞧着是有些相见甚欢的意思。”许福继续回禀。
  宋琉璃挑了挑眉,心里微动,她一直以为这钮祜禄氏是穿越的,可不管是她给弘晖吃斋念佛还是叫人捧乌拉那拉府的臭脚, 这走向都有些不大对啊。
  她心里突然蹦出了个有些荒唐的想法,思忖了一下才问出口“你瞧着钮祜禄氏跟正院里的奴才可有交集”
  “这奴才倒是没看出来。”许福搓了搓手,好好想了想才回话。
  木莲突然插话“主子,奴婢伺候您去请安的时候,有次出门钮祜禄格格没站稳,见邱公公主动扶过钮祜禄格格,因为您走在前头,奴婢也没看见他们说什么。”
  当时她也不觉得这是个大事儿,毕竟邱顺是正院的大太监,还是在正院里,他也不用讨好一个格格。
  可现在想来,木莲想起当时钮祜禄格格和邱顺对视的时候,总是有几分不对劲的,要不她也不能记得这事儿。
  宋琉璃脸色有些不好看,若真是如她想的那样这钮祜禄氏可真是要上天了,起码府里和正院对她来说就没什么秘密。
  可她还是
  觉得有些不对,如果钮祜禄氏真是福晋重生怎么会对弘晖下手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瞧着福晋也不像是心那么狠的人啊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可这事儿眼下也并非是最主要的。
  她皱着眉冲许福吩咐“你去宋府一趟,给我阿玛带个信儿,记得要单独跟他说,叫他仔细查查扶香院或者钮祜禄府里跟正院里在府外的亲眷可有来往。”
  许福恭敬地应声后才问“主子,奴才可要避着人出府”
  宋琉璃摇头“不用,我大嫂不是生了个女儿吗你拿几件大宝和小宝的衣服去宋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去送百家衣便是。”
  四爷没跟她叮嘱,便是没有拦着她不许她告诉宋逸之的意思。
  到底宋府不能叫人平白算计,只是这事儿不能叫府里的女眷知道就是了。
  许福躬身“喳”
  许福带着一包小衣服光明正大大的出了府,他这头一出府,四爷那边就知道了。
  “让人盯紧了。”四爷淡淡地吩咐。
  苏培盛了然,这便是不用管的意思了,他看着主子爷那带着血雨腥风气息的大字,悄悄躬身退了出去。
  许福到宋府后,宋逸之正好在府里,很快便带着家人接见了他。
  宋夫人看见许福带来的小衣服,脸上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欢喜。这福气双姝的衣服,上头可还带着福呢,若真是叫小孙女沾上一点半点,带个弟弟出来才好。
  宋逸之笑眯眯地给许福塞了个荷包“请公公喝茶,不知道侧福晋和小格格们在府里一切可都好”
  许福也不推辞,躬身把姿态放得很低“主子们一切安好,出来前还吩咐奴才,请宋夫人和索绰罗夫人八月里去参加三格格和四格格的抓周礼呢。”
  宋逸之笑着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许福瞧着宋府这一大家子脸上都没有忧色,心里就清楚,怕是满府的成算都集中到主子身上了。
  都叫人算计了还一点都不知道,也是主子没有坏心思,否则这宋府就是拖后腿的存在。
  “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笑得略收敛,只用微妙地眼神恭敬地看了宋逸之一眼,“临行前,主子有几句话托奴才跟宋大人说。”
  宋逸之有点
  惊讶和忐忑“公公这边请,咱们书房说。”
  天呐,他闺女不是要对府里谁动手,希望宋府助她一臂之力了吧宋逸之心里有点害怕,这枕头风的甜头宋府果然不能白受着,也是得付出代价才行。
  可话又说回来,左右他闺女都是封号侧福晋了,四爷府里又没了嫡子,只要宋府得力,但凡她生个儿子,以后哎哟哟,不敢想不敢想。
  带着这种微妙的激动,宋逸之听许福说完信件的事儿,脸都绿了。
  “此事绝非我和夫人所为”宋逸之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这会子好了,不用激动心都要跳出来了。
  许福还算是安稳,他替宋逸之满了杯茶叫他压压惊“宋大人且放心,主子爷知道是有人陷害大人,也没误会主子。只是这信的事儿,到底是大人想要写的,还是有人也得查查清楚,您说是不是”
  宋逸之有些惊魂未定地坐下来“你说的对,琉侧福晋还有别的吩咐吗”
  喝了口茶,他脸色就沉了下来,写信是他一时兴起不假,可若是没人在他耳边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想起这茬。
  而说了什么的人说是老家有长辈去世,回乡给长辈守孝去了,现在看来,不是逃跑就是被人给逮了去。
  许福点点头“主子说这事儿牵扯甚多,叫宋大人不管如何探查,都别漏了行踪,若是您这边有得信的人,不妨从四福晋院子里奴才的家眷身上查起,只怕钮祜禄府也有所牵扯。”
  宋逸之脸色越来越慎重,虽然许福说的不清明,可他当了那么些年的官儿,也不是个笨的。他听出来了,只怕闺女和宋府是叫正院和那位钮祜禄格格给算计了。
  “公公放心,我宋府虽然庙小,可破船也有三分钉,劳烦公公给侧福晋带句话,以后宋府定看牢了奴才,绝不会再给侧福晋添麻烦,这事儿宋府也定叫人查出个一二来。”
  许福躬身笑了笑“奴才一定把话给带到,奴才还急着回去伺候,这便不耽搁宋大人忙着,先行告辞。”
  “公公慢走。”宋逸之脸色不太好看的起身,叫人把许福送出了府。
  等许福一走,他立刻把宋夫人和两个嫡子给叫到了书房。
  “阿玛,
  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妹妹那里出什么事儿了吗”宋逸之的二儿子宋富诚见他脸色不好看,与大哥对视了一眼后率先开口问。
  宋夫人和宋家老大宋富鑫也都一脸不安看着宋逸之。
  “呸别乌鸦嘴她没什么,是咱们宋府有什么”宋逸之把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胆战心惊的。
  等听宋逸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完后,宋夫人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我当时就说写信过去不稳妥,这后宅女子过问春闱的事儿本就不合规矩,你也不看看咱们家这两个到底是什么货色后来琉璃一直没给回信,我就总是担忧着”她一边抹眼泪,还忍不住在大儿子身上拍了一巴掌。
  宋富鑫“”不擅长做学问怪他吗
  “阿玛,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好歹没有名落孙山的宋富诚不动声色离自家额娘远了点,矜持又慎重地问。
  宋逸之脸上浮现出几分跟以往不同的狠色“咱们虽然都不是什么胆大的人,可到底是侧福晋的家人,也少不了被人算计,与其坐等被人鱼肉,不如主动为刀俎”
  宋夫人听得更害怕了,这是要对谁动手吗宋府可是没什么狠人啊
  “阿玛您就说点咱们能听懂的,反正咱都听你的。”宋富鑫嘴角抽了抽,说这么些没用的干啥
  从不了心,那就是干,直说得了呗
  宋逸之气得瞪了他一眼,摸着自己刚蓄起来一点的胡子“夫人你带着老大媳妇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给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别人的钉子,记得叫所有人嘴巴都闭紧一点,若是听见有人议论,一律从重处罚,或者割了舌头扔出府去”
  宋夫人吸了口气,镇定下来“我知道了”
  她到底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嫡女,即便从心多年,该有的手段和心计捡捡也能捡起来。现在这都有人拿她们脖子上的物件动刀了,开玩笑,现在不厉害起来,集体扎脖子等死吗
  “老大你带着几个得信的人去给我把钮祜禄府这一年来的动向查个底朝天,记得不能叫人发现老二你带着人去查查看四福晋院子里奴才是不是在府外还有家眷”宋逸之思忖之后,开始有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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