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女配跑路了[九零]——堰桥
时间:2020-08-03 09:46:08

  黄聆站在那里,聂修谨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我跟你谈恋爱,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你看我干的事儿,我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和你在一起。可面对彭紫菱,她那个二世主老公,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要想和她在一起,她那个老公不可能有机会。可他们就是在一起了,还搞大了肚子。虽然我脑抽想要娶她,但是我一直怀疑,这是不是我的本性。上辈子面对她的时候,我会感觉,哦!我喜欢她,所以要为她做什么。可一离开,我压根脑子里就没她。反正给她钱,给她礼物就行了。我说这些,不是想为上辈子推托,只是这辈子真的跟你在一起之后的感悟,上辈子压根不像是把她放在心里。”
  好吧,他说的有道理,这是被剧情影响了,他只是在充当他剧情里该充当的角色。
  “你还记得上辈子,我跟小蒋来欧洲吗?”
  黄聆哪里记得他什么时候来欧洲?那时候他们在这里有公司,跑欧洲不是很正常?
  “那一次,我给彭紫菱买了两个包,三十多万。给你买了一块腕表不过两万块钱。你还开开心心地戴在手上,我在茶水间还听见公司里的那些女人在议论你,说你拿了人家个零头都不到,就开心地飞起来。其实,听到那个我很难过。我来你办公室里,要开除那几个女人。你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这种话听听就好了,这块表你很喜欢。”
  那块表,她满喜欢的,之前在国内的杂志上看到,国内没买到。就想来欧洲买,没想到各家店都没有,问题还不是个大牌子,大牌子还能让人家给留货了送过来,小牌子没这种服务。没买到有些遗憾,他出来给她买了回来,只说了看见顺手买了。她喜欢当然戴在手上,下面的人嘴碎,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她也从来不在意这种。
  “我出来前就扯了那一页的杂志,跑了七家店,火车转了三个国家,才买到的。”聂修谨擦眼泪,“对彭紫菱我不用脑子,反正给钱就好。对你我真的想要你开心,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明明那么喜欢你,就是没跟你说起。等我想说的时候,我看到了体检报告。问医生,我已经时日无多,我还说什么?跟你说了,让你更伤心吗?唯一能给你的就是那点钱了。”
  “人都没了,我要钱干嘛?”黄聆呼出一口气。
  聂修谨伸手把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你看,你可以不要我的钱,但是你想要我的人。”
  “呸,谁要你的人!”
  听黄聆这么说,聂修谨心里宽松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张掉在屎上的一百块钱。捡起来嫌恶心,不捡吧,又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聂修谨拿了纸巾给黄聆要擦眼泪,黄聆一把抢过,自己擦。
  他又抽了一张,擦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转头抽开抽屉,拿出咖啡杯的杯碟,两个杯碟,倒扣了放在地上。
  西装脱了,脱背心,背心脱了解开领带,他低头解开皮带,把皮带递给黄聆,黄聆接在手里,有些发愣。这个憨憨要干什么?
  开始解开衬衫扣子,脱下衬衫扔床上,又开始脱长裤。
  黄聆没想到他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些,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你犯什么浑!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梦都不要做。你敢不二不三,哪怕是晚上,我也回去!”
  聂修谨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杯碟,看了她一眼,往上面一跪,黄聆看着都疼,他皱着眉头:“上辈子是我不好,这辈子我瞒你是怕你不给我机会,我现在任你打,任你罚!只要你出气了就行!跪蚂蚁的话,这里不好抓,咱们回去跪。这里没有搓衣板,键盘还要出去买,咱就用杯碟凑合了?”
  他干的什么混账事?黄聆已经没法子伤心了,想要发脾气,也没法子发脾气,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铁憨憨,捂着额头叫:“你给我起来!”
  这货还不起来,伸出胳膊给黄聆:“老婆,其实我没沾上屎了,我是干净的,你闻闻。你不知道,上辈子夜里做梦,梦里都是你。我真的对小笼包没兴趣,我还是喜欢大馒头。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区别,上辈子做梦,脸是模糊的,这辈子做梦脸是明明白白的。声音都像是你昨晚叫我的声音。又酥又软,我听得骨头都能酥了。”
  还说!想想自己昨天晚上被这个老东西哄地叫他老公,还叫什么好哥哥。现在想死的心都有。黄聆伸手要打他,他还在那里叫:“老婆,用皮带抽就好了!手会打疼。”
  “谁是你老婆?”黄聆没好气,他脱成这样还怎么打?这都成什么了?
  恨得牙痒痒:“你要不要脸啊?”
  “反正在老婆面前,脸这种东西最没用,你给我脸,我就有,你不想给,那就不要了。”聂修谨跪在那里,反正老婆心软。
  黄聆看他跪在杯碟上,想想就疼。算了,眼不见心为静。黄聆拿出自己的衣服,打算进入浴室洗澡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人问:“今天都听我的?”
  “嗯!”
  “好!”
  聂修谨看她盯着自己的双膝看了一会儿,以为她会让自己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心硬成这样,进去洗澡了?
  聂修谨听着老婆在浴室里的声音,偷偷地站了起来,跪久了膝盖疼地要死。蹲在边上歇歇,听见里面吹风机的声音传来,再等声音停了,继续跪杯碟上,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第一次跪是没有概念,跪了就跪了。第二次跪上去那个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黄聆穿了昨天那件睡衣,经过了一整天,他昨天在她身上的印记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让人不可说!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聂修谨,掀开了被子躺在被子里看电视,换了个英文台,正在放欧美经典大片的不可描述片段。黄聆的手枕着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调整心态。大家都是老东西了,别装嫩了。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
  电视里,男人和女人正在进行时,聂修谨扒拉在床沿,膝盖实在受不了略微蹲一蹲,缓一缓?
  “老婆,我能起来了吗?”聂修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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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聆不理睬他,聂修谨又问了一句:“黄聆,我能起来了吗?”
  黄聆看都不看一眼:“我让你跪过吗?”
  卧槽!叫老婆不搭理,叫名字才回,这是不认他这个老公喽?聂修谨撑着起来,揉着膝盖,一脸委屈。
  黄聆看着他这张脸,想着去岛上的时候,也是委屈巴巴的,让她一退再退!最后被他登堂入室,喊了爸妈!
  他进去洗澡,黄聆去柜子里,看到上面有备用的被褥,拿了下来,扔了一个枕头在边上沙发上。
  聂修谨出来,看见沙发上被子和枕头都有了。他看着黄聆:“老婆,你让我睡沙发?”
  “你说呢?”
  他揉着自己膝盖,上面一道红痕,委屈巴巴地说:“昨晚说得好好的,说好了今天晚上在一起,你让我睡沙发……”
  “昨天晚上我以为你是叫聂修谨的小鲜肉,不是你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你这块老腊肉,我不想啃!”
  老腊肉?聂修谨心头一闷,大家都是重生的。谁能嫌弃谁啊?这个时候跟她去讲道理,这不是找抽吗?他躺到了沙发上,沙发不够长,一大截的小腿露在外边,侧过头看向正在看动作片的那个狠心的女人:“老婆,沙发太短了。”
  黄聆看着电视:“十二平方的家里能住四个人,你别告诉我,在那里你腿能伸直了睡?都习惯了的事情,拿来装可怜?”
  聂修谨咬着唇:“你看这个片子,看得就不心浮气躁?”
  “我不躁,你躁就好!”黄聆看了他一眼,“我睡了!”
  黄聆关了电视,关了灯。
  聂修谨躺在狭窄的双人沙发上,腿又没地方搁,这可怎么睡啊?
 
 
第59章 
  那个傻子翻来转去, 不肯好好睡。到了半夜起来,站在床边,黄聆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 脑子还没清醒, 床前站着一个男人,差点被吓傻了!回过神来,才想起这是聂修谨那个混蛋。连忙伸手打开了灯。
  他坐在床沿, 声音透着委屈:“老婆, 我个头太高,沙发实在没办法睡!”
  黄聆撑着手, 坐了起来,看着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身边。哦!想要睡她边上!反正一点点地磨吗?磨到她心软, 上了床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不是吗?
  黄聆托着腮, 指了一指边上的椅子:“把椅子拼上去不就能行了?这么大个儿人了,不会想办法?”
  聂修谨看着椅子:“我……”
  “我什么我?”黄聆看着椅子。
  聂修谨气结, 气呼呼地去搬了椅子, 坐在沙发上, 看着黄聆, 黄聆不理睬他, 关了灯。为了免得跟刚才一样被他给吓着了, 她留了一盏夜灯。
  借着微弱的光线,黄聆看他躺在沙发上, 还屁股对着她,搞得好似小娘们似的,别告诉她, 他正在咬着被角啜泣。
  黄聆睁开眼已经八点,从被子里爬起来。看见某个老男人,身上的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一条腿挂在地下,膝盖上的青紫很瘆人。张着嘴,此刻睡得正香。黄聆摇了摇头,进去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无奈,这个傻憨憨,自己真的拿他没办法。
  黄聆洗漱之后,去拍了拍他的脸,聂修谨睁开了眼,看见黄聆在那里,抓住她的手:“老婆,是不是不生气了?”
  “起来,等下阎易文就要来了,总不能让人家等吧?”
  聂修谨立刻爬起来,等他出来,黄聆正在收两人换下来的衣服,他在那里说:“等下叫酒店的洗衣服务。”
  “你真当自己已经是亿万富豪了啊?创业阶段要省着点,能不乱花的就不要乱花,我等下带回去给你洗。”
  聂修谨听她这么说,一下子心里开了花儿,老婆终究是自己老婆,也感叹自己昨天的精明,一跪还真跪对了。过来弯腰抱住她:“老婆,你真好!”
  “滚一边儿去!”黄聆气自己,永远对他硬不起心肠来。
  让他滚,他就越发抱得紧,听黄聆说:“为什么你要回来?你回来就回来了,为什么不能骗我一辈子?”
  聂修谨亲着她耳后:“我倒是想要骗你一辈子,可不是还被你识破了吗?识破了也好,让我有机会跟你说,上辈子我心里的人就是你。你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是我,不是吗?”
  “不是,我喜欢小鲜肉!”黄聆直起身,推开了他。
  “小鲜肉是不完整的聂修谨,现在的聂修谨才是性价比最高的,有年轻的身体,成熟的心态,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滚得了大床。你想想,好处可是一大堆,肯定是给你赚了,别想那么多了。”
  黄聆真是啼笑皆非:“拉倒吧?你会做菜?某些技术会因为年龄增加而自动加成吗?老处男到了五十岁还是老处男。”
  “我回去好好练烧饭,等你回来,我一定能买汰烧一条龙服务。那个事情,错过了昨晚,不是还有今晚可以证实吗?”
  “想多了,一想起你是上辈子那条老狗,我就倒胃口!”
  “老狗小狗都是你的狗!”马甲一脱,没了心理负担,伸出舌头在黄聆的脸上添了一口,“你看这下我是你的舔狗了吧?”。
  黄聆伸手擦了一把:“你烦不烦?我都洗好脸了!”黄聆没好气地进去重新洗了脸。
  吃过早饭,等了一会儿,阎易文就到了。黄聆坐在后排,聂修谨坐在了副驾驶,没了马甲,老狗的腔调更浓了,阎易文在他面前就是个孩子,黄聆听他循循善诱,句句说进阎易文的心里,阎易文跟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低了气势。
  到了家,聂修谨下去帮着阎易文拿菜,进门看见何小妹更是一口一个阿姨,叫的亲热。何小妹知道儿子心里喜欢黄聆,可人家黄聆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小伙子脾气好,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她也喜欢。
  聂修谨跟着阎易文一起去他们家后院,坐在庭院里聊天。黄聆和何小妹在一起洗菜做饭,高波楼上楼下打扫。
  这个家里热热闹闹的,何小妹感觉从未有过的舒心。
  黄聆做菜,何小妹打下手,何小妹问黄聆:“小黄,听易文说,你家小聂想请他回国发展?”
  “是啊!阿姨想回国吗?”
  “能回去当然最好了!你们要是一走,我又变成一块木头,在这里没事可干。”
  “你们回去,可以先跟我爸爸妈妈一起住。他们也从岛上出来了,在石湫湖包了水面养螃蟹。最近房子在装修,等装好了,你和易文就住那里。我爸妈很好相处,修谨的妈妈以后也会搬过去,她是个没脾气的老实人。以后你们也可以作伴。”
  “这样就好了!”
  何小妹把黄聆做好的菜端上桌,等菜差不多齐了,黄聆去后院叫两人:“吃饭了!”
  “要不要喝杯酒?”
  “你等下还要开车送我们回去,不要喝酒了。要习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毕竟酒精能让人反应度降低。”
  “那就喝饮料。”
  “昨天的晚饭哪怕价格再高,也没有这一桌家常菜好吃。”阎易文给大家倒上饮料。
  “易文,这个事情就定下来了,这半年,你负责把QY的技术进行转移,等QY技术转移完成,你回江城,咱们就一起干!”聂修谨跟他碰杯。
  聂修谨对着黄聆说:“明天易文跟我们一起去QY,再见见Marco。我们需要把接下去几个月的工作细分了。”
  阎易文看向何小妹:“妈,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好!我们回家!”何小妹红了眼。
  黄聆站起来:“为了我们早日回家,大家一起碰个杯!”
  “早日回家!”
  下午黄聆把两人的衣服洗了。聂修谨和阎易文在书房里聊一些阎易文对摩托车的细节的理解。
  黄聆洗完了衣服,放在烘干机里烘干,何小妹出来叫:“小黄,叫他们都下来,我蒸了糕,做了红豆汤。大冬天的,来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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