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女配跑路了[九零]——堰桥
时间:2020-08-03 09:46:08

  束飞扬拿起衣服就要出门,一个电话被他爸爸给叫上了楼去。Amy过来出席婚礼是一回事,还有当然是为了做生意, 束总不认为束飞扬能接手生意,可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二三十岁,一个个能掌控大局, 自己这个成天不干正事儿的儿子, 待在身边让他多听听。
  束飞扬心不在焉, 彭紫菱跟他这么久, 他对她当然有感情。这时候在医院里他怎么能放心。可老头子这里也不肯放他走, 他也只能无奈地听着。
  晚上还让他一起跟Amy应酬, 三点多,他总算是找了个空档, 一脚油门去了中心医院,找到了妇科病房,进了那个八个人的大病房。彭紫菱正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挂水。
  从凌晨手术室里推出来, 到现在她没有出过一声。就是这样,这么个大病房,她是宫外孕,而且从早上到现在,边上的人都在观察她。男人一直没有出现,已经让人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俊朗帅气的束飞扬从外面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走到彭紫菱的床边,彭星海把座位让给他,束飞扬坐下伸手压在她不挂水的手上。
  彭紫菱抽回了手,侧过头去。束飞扬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叫:“在生我的气啊?昨天不是那个聂修谨的婚礼吗?我爸和他认识,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去了。多喝了两杯,脑子有点糊涂。今天睡得晚了点,被我爸爸给叫上去开会,刚刚有时间过来。别生气了,是不是很疼?”
  彭紫菱被他这么一说眼泪掉下来,昨夜她是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最后没想到是聂修谨开车送她去的医院,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没了命。
  彭星海陪着她,时不时出去打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中午的时候兴奋地过来说:“紫菱,已经打通了,飞扬说马上过来。”
  最后到这个时候才来,都已经四点多了,看着彭紫菱的样子,束飞扬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硬下心肠:“紫菱,想吃点什么吗?”
  彭星海拍了拍束飞扬的肩膀:“飞扬,昨天是让隔壁的聂修谨送过来的,押金和付掉的费用一共一千一。还有紫菱的营养费,她手里就三百多了。”
  彭星海要钱的话,让束飞扬沉浸在对彭紫菱愧疚中拉了出来,从认识彭紫菱开始,他就负担了彭紫菱的全部开销。束飞扬打开自己随身的皮包,拿出一叠百元钞,塞给彭星海说:“手里就这些,大概有两三千。”
  “那行!那行!”彭星海收了钱。
  束飞扬的大哥大响起来他拿起电话说:“好!你们直接去饭店,我来饭店汇合!”
  他低头亲了亲彭紫菱的额头,说:“我晚上还有个应酬,让叔叔陪着你!明天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他拿着包,对着彭星海点头离开,彭星海还送他出了门。
  束飞扬给了彭星海钱,彭星海整个腰杆子就挺起来了:“我女婿是大老板,他平时太忙,所以没空过来!”
  这话一说,他等着病房间里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他,边上的人哪里看不清楚状况,如果真是女婿,这么可能现在才出现?
  边上一个人说:“跟淳味的束总做亲家,这个真是厉害的!刚才那个是淳味的小束总,束总原本是国营罐头厂的厂长……”
  这人把淳味的底细给扒拉了个干净,说:“老束总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淳味不给儿子还能给谁啊!三十二床,你厉害的!”
  彭星海在那里呵呵笑说:“这个肯定的。不给儿子,难道还给别人啊?”
  彭紫菱叫了一声:“爸,别胡说八道好吗?”
  听见她这么说,边上的挤眉弄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飞扬不是你未婚夫?”
  提起未婚夫,彭紫菱想起昨晚撞见的那个场面,束飞扬已经有了那个女人,想想眼泪开始落下来,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结果。护士进来给彭紫菱拔掉了针头,跟她说:“可以下床走两步了哦!”
  彭星海扶着她下来走了两步,彭紫菱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往前挪了两步。
  一个晚上束飞扬也没有过来,第二天过了九点,也没有见他过来。
  早上有人出院,有人入院,彭紫菱继续挂点滴,她的手柔若无骨,加上昨天晚上的晚饭不合胃口,早饭也不合胃口,没有吃,静脉找了很久才找到,已经扎错了了两针。彭紫菱眼睛里包着泪水。躺靠在那里,看着一滴一滴的水落下。
  不一会儿入院的进来:“你慢点走,不着急啊!”
  “真的没那么严重。”前面的年轻女子往里走。
  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说:“医生说的话要听,让你保胎就保胎。”
  无巧不成书,进来的人居然是齐乐,显然齐乐也发现了她,看了一眼之后,他当成不认识她,扶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坐在床上:“姐,听医生的话,让你保胎就保胎,你能不能让姐夫安心点?”
  “你烦死了!”
  “阿乐,你去上班吧!”
  “好!”
  齐乐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彭紫菱。
  彭紫菱一下子心酸不已。
  “三十八床,这是你女儿和儿子?”
  “是啊!”
  “女婿呢?”
  “女婿在部队。”
  “你家姑娘是军嫂啊!”
  “是啊!叫她不要嫁给当兵的,偏不信,这会儿苦了吧?”
  “有什么苦的,总要有人当兵的,也总要有人跟当兵的结婚。”
  “你家儿子样子真是好,找好对象了?”病患家属问。
  “找好了!明年春节结婚。”
  “哦哦!”
  “妈。你怎么老是想要给人做介绍。”
  “这么好看的小伙子不多的。”
  整整一个礼拜,束飞扬出现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最后出院的那一天,束飞扬才开车来接她,嘴里说:“实在是公司里事情太多,走不开,没办法的!”
  “紫菱,你要学会谅解飞扬,他忙啊!再说你看看三十八床,人家老公在当兵的,根本没时间管老婆!”
  彭紫菱被彭星海的这句“老婆”给刺激到了,冷哼一声,不说话。
  车子开进小区,到了门口,看见聂修谨背着黄聆从后边走过来,刘秋凤在问:“怎么了这是?”
  “她一脚踏空,扭了脚了!”
  “进去擦药酒!”
  黄聆敲着聂修谨的背:“我这是给你机会,猪八戒背媳妇好吧!”
  “行行行,我是猪八戒,你是月宫里的嫦娥!好不好!”
  “才不是,我是高家庄的翠兰!”黄聆拧着他的背,聂修谨把她背进院子里。
  抱着黄聆上楼,到二楼阳台上,初冬的阳光温暖舒服,阳台上做了一个榻榻米,她坐在窗边,聂修谨拿了药酒出来,给她脱了袜子,抹药酒。
  黄聆的脚洁白细嫩,指甲圆润带着微微的粉色,就是脚指甲有点长了,聂修谨拍了拍黄聆的脚,站起来,要进去拿了指甲钳套装。
  “把我的公文包拿过来,我看会儿文件。”
  聂修谨拿了她的包过来,黄聆刚要打开包拿文件出来,聂修谨坐过来,抓了她的手:“先把你的手指甲给修一修!”
  “还好啊!不长,脚指甲剪剪么好了!”
  “我给你看看我背上的痕迹要不要?谁挠我的时候,跟猫爪子似的?”聂修谨侧过身,露出他的后背,一道道痕迹。
  黄聆在那里说:“啊呀,快把衣服放下来,前面的人家透过玻璃窗能看见的啦!”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昨天怎么下手那么重。聂修谨给她把手指甲修剪好,磨光了,这才去修她的脚指甲。
  黄聆一边看文件,一边说:“我想春节里,及家人一起去泰国度个假,这两天你有空带着爸妈他们一起去办护照?”
  “好的啊!带上你弟媳妇母女吧!”
  “可以!找旅行社可以做个小团了。”
  聂修谨进去洗了手,端了小茶桌出来放在榻榻米上,泡了一壶茶。夫妻俩一边喝茶,一边聊。
  他们结婚在西郊迎宾馆的宴席上,吃了自家的螃蟹。西郊迎宾馆的总厨见螃蟹个大,饱满,肚白,忙叫来宾馆采购人员。跟黄根兴那里联系,拿了螃蟹去进行检测,湖里的螃蟹本身就活力足,用药也少,所以药物残留极少。立刻跟采购了一大批,可惜今年是第一年,受到之前育种的影响,产量放在那里。明年就能扩大三倍,一半的量已经被西郊迎宾馆的上级集团公司给包了。
  “商标注册什么时候能下来?”
  “要明年年中吧!今年赚来的钱,除了往下分配之外,还要对岛上的育种基地进行投资,还有这里的养殖围网继续做投入。”
  聂修谨看着阳光里的黄聆,粉嫩的脸颊泛着光,一时间难以自控,一把搂上去,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被她嫌弃:“干什么?大早上的!”
  “你以为我大早上的想什么呢?”
  聂修谨索性贴着她的唇,吻了起来,两人吻得正难分难舍,听见外头传来:“你们不要太欺负人了!”
  这是彭星海的声音。聂修谨放开黄聆从趴在窗口往外看,见隔壁的彭星海冲出门口大声喊叫,外面一个女人烫着卷发,拿着一个皮包,聂修谨和黄聆都认识,那是彭紫菱上辈子的婆婆,束飞扬的亲妈,束太太。
 
 
第83章 
  上辈子彭紫菱怀孕之后, 彭星海找到束家要求他们负责。一开始就是这位束太太出来,语气轻蔑:“笑话了,怀了孩子就要进我们家?这条路要是这么好走, 这样的姑娘可以从我们家排到大马路上了。孩子去打掉!三万五万还是可以给的!”
  这种桥段在书里通常就是女主说:“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我是为了爱情!”
  上辈子确实是这样, 彭紫菱挺着脊梁带着球回家。聂修谨接到彭星海的电话,刚刚脑子还在线,还在讨论正事儿, 一下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会也不开了,正事儿也不管了, 急匆匆跑回家。去处理的彭紫菱的糟心事儿。
  此刻,黄聆趴在聂修谨背后,看着他浓密的发顶。伸手不禁想要薅几个毛下来, 聂修谨被黄聆在那里拔头发,他转头问:“老婆, 你干嘛?我有白头发吗?”
  “没有,我想起上辈子, 彭紫菱怀孕之后, 你回办公室无心工作, 不停地扒拉头发, 掉了好多毛, 跟没知觉似的, 我试试这辈子会不会这样了!”黄聆摸着他的头发说。
  聂修谨一把扣住她的手:“还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 聂总和黄总助在这件事情上是一对儿傻叉,谁也笑不了谁!”黄聆自认上辈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看向外边,彭星海拦住了束太太:“你这是什么话?我女儿现在一边输卵管切除了, 这样的身体还有谁会要?你说不要就不要?还有没有天理?我告诉你,我一辈子也就我女儿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不让她进你们束家的门,我去死在你们家门口,你信不信?”
  听见这种话,那个束太太倒是往后退了一步,边上陪着的人挡在她面前,束太太说:“你这种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结婚是两家人的事,父母还没同意,你让自家小姑娘住在男人家里,你自己家教不好。再说了小姑娘住过来了,连你都住过来了。由此可见,你这种人家出来的哦!就是不讲道理的。飞扬,你还要这样的女人?这种家庭出来的女人,要败家的啊!”
  “你说什么?到这个时候,你们家什么责任都不想负了?甩手就走了?我女儿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她以后怎么办?”
  哪怕小区入住率不高,人少。可到底这种事情吸引吃瓜群众,人渐渐多了起来。
  “什么怎么办?你要我们束家娶这种小姑娘?帮帮忙,你是不是梦里想屁吃呢?”
  彭紫菱冲出来,她身上穿着厚睡衣,刚刚开过刀,踉踉跄跄地跪在地上:“爸,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不行吗?”
  她甩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眼泪如泉涌:“是我眼睛没有睁开,我眼睛瞎了看上了这样的人。”说着扑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闻者伤心,听着落泪的程度。
  黄聆捏着眉心,这个彭紫菱总是能把事情闹地不可收拾。她以为靠着让人同情就能解决事情?跟束家这种人家,靠几滴眼泪就能搞定?她上辈子给她擦了多少屁股?这对父女,不知道现在应该静悄悄地跟这个束太太谈谈可以拿多少赔偿,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吗?
  黄聆和聂修谨,对视一眼,无语至极。继续在楼上,居高临下,吃瓜看戏。
  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聂修谨的妈刘秋凤,过去抱起了彭紫菱:“紫菱,你身体不好,不能着凉,不能吹风,不要跪在地上!”
  聂修谨立马从楼上冲了下去,黄聆跟在他身后,两人拨拉开人群,听见彭紫菱抱住刘秋凤的腰哭叫:“妈,我错了,我错了!妈!”
  黄聆捂住额头,自己婆婆这个人,这个烂好人啊!算了,算了!就算是一只小狗从小养到大,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能改了就好!”刘秋凤摸着彭紫菱的头发,“别哭了,别哭坏了身体,快起来!”
  聂修谨看向束飞扬:“还不快把她抱进去?男人总该有担当,该怎么解决可以商量着办。”
  听见聂修谨指挥自己儿子,束太太侧过来说:“你这是……”一眼认出,这不是上个礼拜刚刚结婚的新郎官吗?
  立马改口:“聂总,聂太太!”
  聂修谨跟她点了点头,招手让束飞扬过来,束飞扬过来要抱彭紫菱,彭紫菱推开他,刘秋凤扶着彭紫菱进了屋。
  “聂总,聂太太!你们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彭星海立刻走过来说:“这是我儿子,儿媳妇!”
  “少攀扯关系。”聂修谨说,“我妈养了彭紫菱这么多年,舍不得她跪在地上,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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