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铺子主要做午膳和早膳, 菜品和翡翠楼还能不重样,他们习惯了他们家的口味再想吃到更多的美味就得往翡翠楼去。
翡翠楼只趁着春闱就狠狠的赚了一笔, 如今虽然落榜的举子有的已经归乡, 但只京城的人就足够让酒楼客盈满座。
只是京城大,翡翠楼就这么一间,住的远些的人就有些不满了, 有不少人找李达反应该在京城多开两家分店。
姜靖怡却有些犹豫, 主要此次离京她要将李达放在这边管理恐怕看管不过来,于是思前想后决定不开了,只此一家,想吃就多走点路吧。
至于去地方上, 姜靖怡让人回乡接陆良家人时便捎信让孙掌柜和布庄的李掌柜过来了, 两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呆在清水县实在屈才了, 合该跟着她到更偏远的地方去建设大周,为大周的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
姜靖怡今日出来也是去翡翠楼瞧瞧情况, 顺便看看季德鸿学的如何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 酒楼里三三两两的食客并不算忙碌。
季德鸿就站在酒楼门口,瞧着她来了,嘿嘿笑了笑,“二婶。”
姜靖怡笑了笑, “适应的如何?”
“还行?”季德鸿摸摸头,笑道,“李师傅说我学的挺快的。”
姜靖怡点头,“进去吧。”
过了一会儿李达过来,与她说了些酒楼的情况,自然而然说到去肃州的事情。
李达道,“这边不如让孙掌柜管着,小的跟您去肃州吧。”
李达是最初跟着她的几人里最稳重脑子也是最活的,人品又不错,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让阿桃嫁给他。况且贺凛也在京城,还有蔡家这座大山在,所以留他在京城她也放心。
“你和阿桃留在京城,让阿杏跟着我去肃州,至于孙掌柜他们也是要跟着去的,这边厨子的培训不能马虎,配方也要掌控好,明白吗?”姜靖怡看向李达,“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只要好好干,跟着我准没错。”
李达笑了笑,“自打跟着东家,小的就再也没有二心,这辈子都跟着东家。”
“这样最好。”姜靖怡并不怕李达会反水,这年头有手艺的人多的事,但是没钱没权没势想要自己做起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如今季秋阳已经做官,又有贺凛在翰林院,而且大长公主都对外说过这酒楼是她的,旁人想要招惹也得掂量掂量。
另外如今翡翠楼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再过上几年满大周可能都有他们家的铺子,到时候再出来其他的铺子哪怕是一样的口味也定会被人说成不正宗的。
到时候翡翠楼代表的是面子是形象,如何选择没人会傻。
既然姜靖怡已经决定,李达也不好再推拒,只保证定会看好铺子。
随后又对季德鸿道,“我已经捎信给你爹娘,如果他们答应我们就带你一起去肃州,若是他们舍不得那你可以留在京城或者回清河县管铺子去。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跟着二叔二婶去。”季德鸿笑道,“我给二婶跑腿儿,只要二婶别嫌弃我笨就成。”
姜靖怡笑,“你不笨,多努力,趁着没走多跟李掌柜学习,明白吗?”
“我明白的。”季德鸿连忙严肃回答。
姜靖怡喜欢季冬阳一家,两个孩子养的也好,季德鸿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脑子活泛,是块做生意的料。往后季秋阳做官自然不可能处理生意上的事,小反派肯定也是读书的,自然也不能沾生意。但铺面多了她自己难免管不过来,还是得有信得过的人帮忙跑腿。
现成的劳动力在跟前她怎么可能不用。
她虽然捎信回去,不过也几乎可以确定,以云氏和季冬阳的想法,定会答应让季德鸿跟着他们夫妻的。毕竟季秋阳做官到了地方上虽然不是最大的官但有靠山,等闲不会吃亏,跟着他们只要学到一丁半点那都是好事。
而且姜靖怡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他,状元郎的侄子,等过几年季秋阳做出政绩,想嫁给季德鸿的人多的是。
从酒楼回去,姜靖怡跟季秋阳说起来路上看见赵曼一家的事,季秋阳表情并无波动,甚至在心里都觉得赵曼根本就活不到流放之地。
果不其然,到了四月十七陆良的家人和孙掌柜等人到京城时也有消息传回京城,说是赵曼母女在路上偶感风寒,人没了。
已经是四月,而且越往南天气越暖和,这时候得风寒而死?
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当然最大的嫌疑人是二皇子和皇后,毕竟二皇子被染上花柳病几乎绝了二皇子夺太子之路,母子俩不收拾赵曼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有人说赵家倒霉就是因为这事儿,这事儿让皇后和二皇子颜面无存,私下里找国舅一家调查了赵家。
像这些大家族哪家没有腌臜事,稍微一调查不就都有了?甚至有的没的都可以扣上,毕竟自己儿子被染上花柳病圣上也是颜面无存,自然要找回场子了。
更有甚者说是季秋阳找人干的。
但随即就被否决了,毕竟季秋阳如今刚做官不会那么傻干这种事,再有季秋阳如今住在蔡府在蔡家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蔡如海也不会答应他这么做。
姜靖怡等人听说的时候不过是一笑置之。
赵曼得到这样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如今得了这下场也是她作的太多的结果。
姜靖怡忍不住跟季秋阳嘀咕:“好像我们的敌人还没等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都倒霉了。”
闻言季秋阳一愣,不过随即一想似乎真的如此。
当初马氏母女处处找麻烦,如今马氏还在牢里呆着,等着秋后问斩,如今季秋阳做了官,县里也不会徇私。而姜靖珊因为失了名节据说如今被姜大川嫁给一个路过清河县的富商做了小妾如今被带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当初险些害死他的汪承泽却阴差阳错因为自己的色心和私心死在赵曼手上。
至于赵曼就不用说了,没等他们强大起来对抗呢,她就自己作死招惹了皇后母子,现在也死了。
“说的还真是。”季秋阳笑了笑,“不过他们的死活与咱们没关系,咱们还是尽快准备启程的事比较好。”
姜靖怡应了一声,“陆家人也到了,孙掌柜他们也来了,还把在老家培训的一干厨子伙计都带过来了,咱们大队人马随时都准备着。不过走之前咱们是不是得在宴请蔡家人一次?还有你的同窗同年都该宴请。”
这样一算下来时间也还来得及,不过也要赶紧准备起来了。
宴请蔡家到不着急,在走之前宴请就好,其他的同年同窗则要安排起来。
而蔡荣得知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京城顿时不舍得了,在大长公主那里就哭开了,“婶母,你带我一起走吧,我给你当儿子……”
卢氏在一旁面露无奈,她和丈夫的事到底在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尤其如今他们夫妻不怎么和睦,孩子都看在眼中,两个大的还好些,知道心疼她。但小的又太小,正因为懂事才更令人心疼。
而大长公主笑着将他抱起来道,“那可不成,云轩是你婶母的长子,你去给她当儿子是想给她们当长子?”
蔡荣眨眨眼,“我、我,那我当老二好了。”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蔡荣叹气道,“要不婶母你把云轩给我家让老祖宗养着您和季叔父再去生一个吧。”
姜靖怡忍不住道,“那可不成,你舍不得云轩我和你叔父也不舍得啊。你放心等你长大了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在一起玩一起读书好不好?”
蔡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又转头去看季云轩,“季云轩你可别忘了我。常回来瞧瞧我啊。”
季云轩懒得理他,就咧开嘴露出牙床做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宝宝。等他们长大了,他就不记得蔡荣了,到时候就各找各娘,各玩各的了。
“唉,我忘了,你太小了,不记事儿呢。”蔡荣小大人一样叹气,“等我学会写字就给你写信,到时候你就让季叔父帮我回信好不好?”
季云轩一脚丫子糊他脸上,老子听不懂!
两个小的感情更纯粹,但季云轩毕竟太小,等日后他们回来真不一定能够记住。但此时谁也不忍心提醒蔡荣这事。
从年初到现在,他们在蔡府住了四个多月,长时间的相处感情也处了出来。他们要走,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舍不得。
大长公主每日都招姜靖怡母子过来聊天说话,一直到了四月底的时候。
临行前两日,姜靖怡他们在翡翠楼宴请蔡家人,因为是临别的践行,所以大家也没拘着礼仪都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说笑中带着不舍,可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五月初一,姜靖怡等人起床用了早膳,然后与蔡家人告别准备离京前往肃州去了。
就连蔡如海都特意告了假过来与他们践行,一行人送出城门一直送到城外十里处送别的凉亭才停下。
蔡如海对季秋阳和陆良做了最后的教导后马车终于离的他们远了。
马车上季云轩四仰八叉睡的毫无心事,姜靖怡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看着后头的人影越来越远。
姜靖怡将头靠在季秋阳的肩上,感慨道,“终于离京了。”
曾经她以为离开京城会很轻松,但直到离开京城才发现心里居然有了不舍。
季秋阳揽着她的肩膀道,“我们会再回来的。”
他相信不需要很久,大周的山水百姓他会看,京城的朝堂他也会归来。只是那时候回来,他就再也不是如今地位低微任人宰割的季秋阳了。
行路漫漫,前程不止。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会写几章小反派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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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幼君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
到了嫁人的年纪覃幼君随手指了指帅的惨绝人寰的殷序: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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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覃幼君知道,她这个夫君上朝堂能舌战群儒,下朝堂能洗衣带孩子。
此等优质男儿绝世无双,再适合她不过。
然而旁人不知道的地方,殷序可怜又无助抱紧怀里的覃幼君,穿到这种书里,只能靠软饭硬吃抱紧大腿维持生活这样子。
大腿覃幼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