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摁头让我和他HE[穿书]——一只甜兔
时间:2020-08-03 09:51:36

  商昼把蛋糕递给她:“樱樱, 我做的蛋糕,你也给我做过蛋糕。”
  楚樱一愣,看向商昼手里的蛋糕。
  是个很简单的四寸小蛋糕,上面画了樱花的图案, 洁白的奶油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巧克力做成的数字十八竖立在正中央。
  商昼是一个连饭都不喜欢吃的人。
  却愿意进厨房帮她的忙,愿意亲手为她做蛋糕。
  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却在她身边为她做着最简单却也最难得的事。楚樱弯起眉眼,凑到商昼耳边,轻声道:“我很喜欢我的礼物,蛋糕晚上吃。”
  楚樱想出了一个别样的吃“蛋糕”的方法。
  而此时的商昼完全不知道他即将面临什么。
  晚餐送上来的时候是楚樱去开的门,那黑色的蝴蝶结还在商昼的脖子上缠着,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商昼那副模样。
  直到两人吃完晚饭商昼都没有拿掉脖子的蝴蝶结。
  毕竟礼物就该由主人亲手去拆才对。
  这个夜晚很静谧。
  楚樱和商昼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商昼半抱着楚樱,眸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星光似乎和他一般喜欢楚樱,点点浅淡的光在她眸间跳跃。
  这两天楚樱心情低落,商昼能感受到。
  他提起两天前的话题:“樱樱,你说会告诉我你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闻言楚樱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商昼,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些事她从没有对别人说过,也不想对他人说这些无异于天方夜谭般的事。
  商昼的话让那些属于她的回忆涌上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是她哥哥回来后的一周,她彻底从公司繁杂的事里脱身出来,睡了一天一夜,呆在床上哪儿都不想去,直到哥哥打电话过来让她出门吃饭。
  楚樱低声道:“那天下了雨,我开车速度比平时慢一点。才开出路口边上就冲出来一辆车,我马上踩了刹车...”
  往后楚樱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努力地回忆:“我好像撞到头了,再醒来就躺在病床上。”
  楚樱抿唇:“病房里空荡荡的,我脑袋里记忆也乱糟糟,过了两天我才知道那是别人的身体。五三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嗯...它看起来像是一本书,想让我帮他完成一些任务,完成后就送我回去。”
  商昼问:“和沈晏清他们有关?”
  楚樱叹了口气:“本来是这样的,它想让沈晏清和谢南枝在一起。”
  商昼几乎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那晚的事?”
  楚樱点头:“我不想做这个任务了,回不去也没关系。”
  商昼垂眸,轻声问:“为什么愿意留在这里?”
  楚樱瞅他一眼,这男人明知故问。
  但她今天心情好,愿意多说几句:“哥哥会有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他过得好就好,他也是一样。所以我和那本书商量,给我一周时间去和哥哥道个别,让他也知道我过得好,他会理解我的。哥哥最希望的就是我快乐,旦旦,你能让我快乐。”
  商昼轻托着她的下巴,微微低头,语气像夜风一样轻:“你为了我留在这里。”
  楚樱弯唇:“对,因为你。”
  于是两人看星星看着看着就又搂到一块儿。
  楚樱攀着商昼的肩,动作间手指触到他颈间的蝴蝶结,不由含糊道:“旦旦,我们去卧室,我想吃蛋糕了,都是我的。”
  商昼咬着唇间的柔软,气息微乱:“去卧室吃?”
  楚樱拉开和他的距离,眨了眨眼:“嗯,去卧室吃。”
  半小时后,商昼从浴室出来。
  他听楚樱的话去洗了澡,然后没穿上衣躺在床上,眼神犹疑。
  他迟疑着问:“樱樱,不是吃蛋糕吗?”
  吃蛋糕需要他脱衣服吗?
  楚樱拿着蛋糕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吃蛋糕顺便拆我的礼物。”
  商昼:“.......”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樱眨巴眨巴眼,视线流连在商昼劲瘦的腰间。
  白皙的指尖沾了柔软的奶油,一点儿没犹豫地朝他的腹肌上抹去。
  商昼:“...樱樱?”
  楚樱:“你别说话。”
  商昼:“......”
  ...
  商昼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瓷窑里,被反复烧制。
  明明楚樱的手那样软,动作那样轻,却像星火落在他的身上。
  楚樱抹完了蛋糕后欣赏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去拆她的礼物。白皙的指尖绕住那黑色的绸缎,轻轻一拉蝴蝶结便散开来。
  商昼喘着气看着楚樱,黑眸暗不见底,耳根泛着红。
  她在灯下笑得像诱人的精怪:“旦旦,我开始吃蛋糕了。”
  商昼:“......”
  他应该逃走的。
  .
  禾城给楚樱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第二天她神清气爽地起床了,昨晚商昼没和她一起睡,两个人差点玩过火。不得不说,商昼的克制力之强令人侧目。
  楚樱没去吵商昼,她估摸着那家伙昨晚压根没睡。
  她笑眯眯的,好心情地发了条朋友圈——
  【最好的生日礼物。】
  配图是她的早餐,一个水汪汪的荷包蛋入境。
  他们下午出发去黎城,商昼小时候住在黎城乡下。
  住两天他们再转道回明城,之后楚樱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高考上。除此之外她操心的事便只剩下一件,四月份商昼的手术。
  这两个月商昼都会按时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他想躲都躲不了,几乎人人都盯着他。只楚樱一个人心态轻松,时不时根据专家的意见调整一些细节。
  近十点的时候楚樱溜达去了套房自带的小厨房。
  她心情这样好,想着做三个菜。
  商昼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楚樱刚摆完餐具,听到动静抬眸向商昼看去,弯起唇角:“醒啦,过来吃饭旦旦。”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注视她片刻后忽然道:“樱樱,我过生日的时候也要这样吃蛋糕。”
  楚樱:“......”
  她挑了挑眉:“行,只要你这段时间乖一点,乖乖听医生的话。”
  商昼:“我只听你的话。”
  楚樱:“...那我听医生的,你听我的。”
  商昼:“嗯。”
  楚樱无奈:“去洗手,洗完来吃饭。”
  水流漫过指缝。
  商昼想,他想一辈子都这样和楚樱在一起。
  楚樱吃了七分饱就放下筷子。
  她托腮观察着商昼,他是个不爱吃饭的人,多数时候她放下筷子他就会跟着放下。但这两次不一样,似乎只要是她做的菜,商昼都会吃完。
  思考片刻后楚樱问他:“旦旦,好吃吗?”
  商昼应:“好吃。”
  等商昼再想吃第三碗饭的时候楚樱拦了下来,瞪他:“好了,一会儿还要上飞机。”
  商昼只好乖乖地放下了筷子。
  .
  黎城靠近北方,离明城有段距离。
  商昼母亲把孩子丢这么远,也那怪当时没人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小家伙。
  楚樱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北方的风,抬手护住商昼的脑袋推着他往外走,嘀咕道:“小宋是不是过来了?过去要多久?”
  商昼回忆了一瞬:“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小宋先过去了,那里许多年没人去了。”
  楚樱对那个地方还挺好奇的:“是小村庄吗?叫什么?”
  商昼低声应:“清水村。”
  楚樱眨眨眼:“名字还挺好听的,是不是很漂亮?”
  商昼牵住她的手:“我带你去看。”
  楚樱忍不住笑起来:“我们旦旦学聪明了,以前都会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知道说情话了,过来我亲一下。”
  还不等楚樱低头商昼就仰起脸等亲亲了。
  她笑着在他唇角边留下一个轻吻。
  商昼像是吃了世界上最甜的糖。
  又像是变成了鱼缸里的金鱼,探着脑袋在水面上咕噜咕噜吐泡泡。
  去清水村的路没有楚樱想象的难走。
  没有坑洼的水泥路,没有崎岖的山道,一路都算平坦。
  楚樱探头看了一会儿,回头问商昼:“旦旦,这里是不是修过路?”
  商昼“嗯”了一声:“前几年阿城办的事。”
  楚樱点头:“他对你很好。”
  商昼注视着她,许久才道:“我知道。”
  楚樱瞅他一眼,心想你这傻子还知道别人对你好。
  她好奇道:“旦旦,你和顾临城是怎么回事?”
  顾临城年纪也不大,只比商昼大两岁。
  按理说他那个年纪他爸忽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可怜,还是那么一个脾气古怪的小可怜,两人的感情能好成这样也是不常见。
  商昼:“他笨,我给他写作业。”
  楚樱:“......”
  在你眼里就没有不笨的人。
  楚樱托腮瞧着商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想看看小时候的你会是什么模样。旦旦,以后你想要孩子吗?”
  商昼几乎没有思考:“不要。”
  他和楚樱之间不需要第三个人。
  楚樱笑眯眯地应:“那我们真是般配。”
  对于做母亲这件事楚樱不但没有信心也没有兴趣。
  闻言商昼还挺高兴。
  毕竟这事是楚樱说了算,她要是喜欢他就喜欢。
  当车开进山区的时候天空变得辽阔。
  楚樱开了窗,趴在窗口朝外看去,起伏的山川在天空下不显渺小,沉默地矗立在大地,呼啸的风并不能撼动它们分毫。
  往路边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青葱的狗尾巴草。
  这是商昼幼时记忆中很特殊的一个点。
  风吹乱了楚樱的发,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商昼伸手将那弯如月牙一般的发都拢在掌心,任由她趴在窗边看这山河。
  进山后的路也不难开,平整很少有颠簸。
  低矮的平房绕着河流生成村落,路边偶尔可见几条小土狗,摇着尾巴蹭蹭蹭往前跑。
  楚樱见着小狗一时间还挺想楚楚。
  看了一会儿楚樱侧身往商昼身前靠,问:“旦旦,你回国之后来这里住过吗?”
  商昼顺着楚樱的动作将她抱进怀里,应道:“没有,那晚发现和以前不一样我就走了。”
  楚樱:“...连夜走的?”
  商昼:“嗯。”
  楚樱无奈:“他们就由着你任性,夜里山路不好走。”
  商昼的眸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低声道:“以后你管我,我听你的话。”
  楚樱哼哼:“你最好是。”
  商昼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就觉得欢喜,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到清水村的时候天色已暗。
  村口坐着几个老人家似乎在聊天,见到车开进来不由多看了一眼。直到下了车楚樱都感受到他们的视线,等商昼下车的时候这视线更甚。
  楚樱推着商昼往里走,低声问:“他们认得你?”
  商昼应:“可能。”
  也是,商昼也不在乎别人记不记得他。
  楚樱没来过这里,不等商昼告诉她怎么走小宋就出来了,带着他们往里走,顺便叨叨着准备了些什么,连晚餐都准备好了。
  顾临城把村里的石子路都修了,商昼坐着轮椅去哪儿都行。
  只村里路灯不多,越往里走越暗,直到转过两条小巷楚樱才看见了位于道路尽头的那栋瓦片房,两层楼,门前亮着灯。
  小宋在一边轻声道:“多是以前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动。”
  楚樱顿了顿,问:“那浴室?”
  小宋:“...也没改,先生不让。”
  之前不论是风栖还是庄园或是他们出门住的套房,浴室里都装有特制的扶手,方便商昼使用。但现在来了乡下,商昼为了让这小屋子维持原样,一点儿都没改动。
  商昼看了小宋一眼,对楚樱道:“没事,我习惯了。以前在母亲那里的时候浴室里也没那些。”
  楚樱想了想,道:“晚上我给你洗头吧,你躺着。”
  商昼:“......”
  他最近对这种可能不穿衣服的活动都很敏感。
  商昼:“...樱樱。”
  男人清澈微低的声音竟夹杂了一丝委屈。
  楚樱忍着笑摸摸他的脑袋:“就洗头,不做别的。你自己洗澡。”
  商昼:“你不能进来。”
  楚樱哄他:“不进。”
  小宋:“......”
  这都什么,他都听到了什么。
  他的老板是不是不行?
  ...
  晚饭准备的是普通的农家菜,蔬菜和鱼都很新鲜。
  楚樱坐在陈旧的屋子里,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瓦片房。两间屋子,水泥墙重新上了漆,窗户是木头做的,能忘两边推开,顶上横着几道木梁,老旧的电风扇看起来摇摇欲坠。
  这是邻居奶奶的家。
  至于隔壁的屋子,早就破败了,无人居住。
  这一片只有这栋小房子还完好无损。
  不但好好的,甚至外面还种了小南瓜。
  吃完饭楚樱上下走了一圈,这里的楼梯很狭窄,商昼也上不去。她只粗粗看了两眼便下来了,心想商昼只能住一楼。
  一楼有间小客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楚樱不想一个人住在二楼,这房子后头就是山,夜风像呜咽声在她耳边徘徊。她一琢磨今晚就得和商昼一块儿睡,不管他愿不愿意,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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