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总想逃出宫——瑾木木
时间:2020-08-04 11:37:32

  这人一身衣裳也是按着宫中女官规制,极致的朴素淡雅,但宫绫璟这蓦然瞧去,只觉得那倩影立于那大殿之上,竟莫名显出几分温婉怡人的姿态。
  御前女官本便是在皇帝跟前侍候的,此情此景并无不妥。
  何况那帝王显然只一心专注于练字,而那宫女更是俯首垂眉地在一旁侍候着磨着墨罢了。
  但宫绫璟却愣是看出一丝红袖添香,佳人常伴君侧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昨晚失眠 把剧情捋到了大结局
  我自己觉得实在是太精彩了,所有古言你们不会想到的情节
  我这里!都有!
  请大家和我一起见证男主的改变和女主的成长!
  (如果写不到大结局,你们当我什么也没说过hhh狗头jpg.)
  求收藏么么~
 
 
第19章 
  她来不及多想,案桌后的帝王已经先抬起了头,唤了她一声:“皇后。”
  那侍候皇帝身旁的女官自是也忙把手上的墨锭放好,俯身朝着宫绫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宫绫璟这才把不知为何就落在那辛柔女官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迎上焰溟。
  她正欲朝他下跪行礼,便被焰溟直接唤起。
  “皇后免礼。”
  宫绫璟刚直起腰,就瞧着焰溟直直地朝自己走了过来,而那女官不知何时已识相地悄然退下,不见踪影。
  焰溟大步走到宫绫璟身侧,牵起她的手,直接把她带到御案前。
  宫绫璟一时有些懵,她微微垂眸,视线之下却正好对上焰溟刚刚写好的几个苍劲大字。
  那白宣纸上笔墨还未干透,字迹却依旧气势如虹,纵横挥洒,刚劲而有力。
  都说字如其人,焰溟这字的笔法气势当真与他本人的气度无异,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
  刚柔并济,不燥不润。
  他字写得极好宫绫璟并无异议,但这位皇上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做,专程叫她来欣赏他的字的吧。
  “皇上叫臣妾过来有什么事吗?”
  焰溟右手正重新执起毛笔往那砚台里沾了墨水,似是听得宫绫璟这话,才淡淡开口道:“北冥州过几日会来人,朕到时会与你一同出席宫宴。”
  鉴于刚刚晚七已与自己说过,宫绫璟不觉意外。
  “臣妾已略有耳闻,听闻此次来人是凤家少主,凤天凌。”
  这消息焰溟也没想着瞒着宫绫璟,自是一早就散到宫里宫外去了。
  他只微微颔首,手下挥舞毛笔的动作却不停。
  宫绫璟瞧着焰溟写字写得极其投入,不再多言,她也就闭上嘴,安静地站在他的身侧。
  眼观鼻,鼻观心。
  她以前时常在这宣政殿中陪着他,也是这般,他不理她,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所以宫绫璟也是颇习惯的。
  可往常总是她自己巴巴跑来的,今日可不同,今日是他让她来的。
  难道是觉得身边缺了个乖巧捧场的还不习惯了?
  ……宫绫璟撇撇嘴,忍不住揣摩起男人的心思。
  总不能真的就是专程叫她从宸沁宫特意过来看他写字的吧?
  若只是为了告知她北冥来人,要她一同参加宫宴,也不过是派李德喜前来与她说上一声便是了。
  何必专程让她坐上凤辇来到这宣政殿?
  宫绫璟是聪慧的,稍稍想了想,就料定焰溟必然是想让自己说些关于北冥州近来对云苍大陆的谋划亦或是凤天凌这个远道而来使者的品行习惯。
  焰溟是知晓宫绫璟不时便会与北冥州上书信来往的。
  他不拦她,也从不派人检查她书信内容。当然,这朔国的机密政要焰溟也从未给她知道的机会就是了。
  但是焰溟也许也不知道,宫绫璟一门心思也决然不会在两国之间的政事上。
  她既不会对朔国的机要有丝毫兴趣,也就不会对那北冥州的谋划有半分去了解的心思。
  那些书信上,当真全是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思乡情切罢了。
  所以关于北冥州是否对云苍大陆有谋划,她就算有心告知焰溟也无从说起。
  但倒是凤天凌这个人,她还是可以说上几句的。
  于是宫绫璟想了想,便直接问出了口:“皇上可是想问臣妾,凤天凌这人如何?”
  不待焰溟回答,宫绫璟又继续道:“凤天凌与臣妾自小相识,臣妾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凤世家掌管北冥州上一概商贸事务,凤天凌是凤家年轻一辈中最为杰出的才俊。
  他很小的时候便协助凤伯伯掌管商权,协管北冥经济,外表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认真踏实。臣妾与他接触以来,只觉得他是极靠谱又极聪颖的一男子……”
  宫绫璟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突然冷声打断了。
  “朕的皇后倒是对别的男人甚为了解,还评价颇高?”
  男人清冷的语气中透出几丝暗讽的味道。
  宫绫璟听得真切,她猛地一抬头,这才发现皇帝的脸色已有些沉了下来。
  他正抬着头看着她,眸里的情绪难辨喜怒。
  宫绫璟一双纤手不自觉就拽紧了袖中的帕子,支吾道:“不是的,凤天凌于臣妾而言便像是臣妾的亲哥哥一般。臣妾自认为比较了解其人,想着多说些他的习性,也有助于皇上日后决断。这才多言了几句。”
  焰溟看了宫绫璟一会,眼瞧着面前一张白嫩俏丽的脸蛋上硬生生染上了几抹紧张无措的情绪,他心中微叹,重新含下眼睑。
  “朕唤你前来不是要与你说这些的。北冥州意欲如何,凤使臣为人如何,朕自会让那班朝臣调查清楚后前来禀告。否则朕养他们何用?”
  他说罢,便把笔重新置于那砚台之上。清冷的眸光在触及白宣纸末端几个被他稍稍用过了劲,显得有些生硬了的字时,剑眉微微蹙了蹙。
  宫绫璟默了默,内心悱恻,那你到底让我来干嘛?
  她正胡思乱想时,自己仍不知不觉紧抓着帕子的手却被人一把握住了。
  察觉到她一手心的湿意,焰溟眉心微拧,直接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心摊开到他俩的跟前。
  果不其然,一手的汗啧。
  “在朕身旁,你很紧张?”
  他看着她,声线低哑。
  宫绫璟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他这一问,显然让她更紧张了些。
  ……实际上宫绫璟心里也很郁闷,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对上焰溟就能这么心跳如雷,愣生生把自己紧张得跟个北冥埋伏到朔国的细作一般。
  可她明明一心一意只想着对他好。
  在不触及北冥州利益的前提下,她当真是极其愿意看到朔国在他的带领和统治下,走向那繁华盛世。
  宫绫璟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但男人却瞧出她的心思一般,只把她细嫩的四指握得更紧了些。
  她怔怔地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嘴唇微张,却始终没能再说出些什么。
  “嗯?”他倒是出奇地耐心。
  宫绫璟犹豫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再度想开口,却见得焰溟忽地勾唇淡笑了一下。
  “真拿你没办法,嫁给朕这么多年,在朕的面前却还是这般容易紧张害羞。”
  他嘴角噙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另一只手拿过她柔软的帕子,在她的掌心上细细地擦拭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不疾不徐,娇软的手心被他擦得有些麻,宫绫璟想收回手却被人握得更紧了些。
  她越躲,他便抓得越紧。
  宫绫璟气馁地一抬头,却意外见得男人一双锐眸里此刻竟多出了几分少见的柔色,她微微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时,柔软的帕子已被他重新放回她的掌心。
  宫绫璟垂眸便看着那温厚有力的手掌裹住她青葱细嫩的五指,稍稍有力,把她握得紧实。
  “阿璟,你说——”
  耳畔是男人微微的一叹。
  “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预收文【穿成开国皇帝的女儿之后】
  沈鸣玉打算在古代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然而穿越的第一天,她就因为说了古代人听不懂的普通话,被送到寺庙驱邪。
  至此,全剧终。
  ……提要都是我发文之前随便找两个词扔上去的
  不一定和章节贴切
  吧唧一个~
 
 
第20章 
  当面前男人棱角分明的薄唇对着她,柔情似水地微叹出“该拿你怎么办?”这六个字时,宫绫璟的大脑很成功地短路了一分钟。
  待她回过神时,手一缩就从男人手里收了回来。
  柔软的帕子被她胡乱地揉成一团抓在掌心里,她垂下眼眸,不敢去与男人对视。
  焰溟把宫绫璟的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里,面前女人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红晕,身子像只绒毛兔子一般缩着。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心情莫名就愉悦起来。
  心低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绪,他突然就很把她拥入怀中,真实地感受她是属于他的。
  心里这样想着,手却已经伸了出去。
  修长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就揽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宫绫璟身子轻盈,焰溟没用上多大的劲,便把她的人圈了过来。
  宫绫璟一惊,心脏突然快速跳动起来。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一双纤手不自觉地推拒在焰溟的胸膛上,抵着他的靠近。
  身子只顾着向后缩去,远离这个男人,后背却一不小心就靠上了那御案的边沿。
  那桌子边沿上雕刻有龙腾花纹,坑坑洼洼的,抵得她娇软的后背并不舒服。
  然而焰溟似乎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只这样揽着她,上身还有继续向她逼近的趋势。
  她心里“嗷”叫一声,那桌子边沿实在磨得她后背生疼,可宫绫璟身子却依旧不敢乱动。
  磨磨蹭蹭地她最终也只敢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指盼着男人良心发现,赶紧松开她。
  却不料,她刚抬眸,就对上了焰溟那墨黑的眼眸。
  那剑目惯来深邃,只是此刻却还染上了幽幽的火光,显得有些晦涩不明。
  她一紧张,那抵在他胸膛的玉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十指紧抓着男人衣襟的模样。
  宫绫璟正欲别开头,耳畔就听得男人低低地笑。
  “皇后非得在这御书房内与朕这般姿势?”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宫绫璟听得耳根都红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这样的姿势到底是谁造成的啊!
  心里十分愤懑,可她意欲指责男人的话说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强硬。
  “……皇上,明明是您压着臣妾。”她支吾了半天,也只敢这般嗫喏道。
  然而,说完也不见这男人的手有松动一下或是身子有起来的迹象,宫绫璟那后背实在经不住了,硌得生疼。
  她青葱一般的纤手松开了男人的衣襟,转而揽住焰溟的后颈,语气不自觉的娇糯起来,开始撒娇。
  “臣妾这样不舒服……很疼。”
  焰溟的眸光暗了暗,大婚之夜,他掐着她挤进时,女子也是这般泫然欲泪地对着他,声音娇软。
  “哪疼?”他的声音哑上了几分。
  宫绫璟仰着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眸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雾,期期艾艾的好不可怜。
  “后背疼。”
  她咬了咬唇瓣,怕焰溟没会意,又忙不迭地补充道:“臣妾的后背倚在那桌子边沿,着实硌得——啊!”
  “慌”字还未出口,她那细腰又猛地被人一锁,一转。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的身子居然直接被焰溟放置在那御案后方的紫檀木椅上!
  俯在她身前的男人,若说刚刚还带着温和的笑意,此刻那冷硬的面部线条竟统统都紧绷了起来。
  男人一双锐眸凝着她,眼底里的冲动异常明显。
  那实木椅子宽大厚重,却衬得宫绫璟的身躯越发娇小起来。
  焰溟双手摁在那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身子俯在宫绫璟的上方。
  幽暗的目光扫过女子那张翘楚白皙的脸蛋,从她略显慌乱无措的明眸到那细小挺秀的鼻梁,最后落至那一张微微张开的粉嫩小嘴。
  所有的隐忍不知为何在此刻崩塌,他蓦地弯下腰,手扣上宫绫璟的后颈,重重地吻上她的粉唇。
  如预想之中一般,她果然很甜。
  他的动作如以往一般轻缓,温柔,宫绫璟只被人撩拨片刻就松动了。
  她紧闭的唇瓣微微张了开,任由着男人探了进来,逐渐在她的唇舌间放肆起来。
  那绛纱霞披不知何时被人扔在了地上,她贴身里衣的绑带也渐渐在男人的手下松了开……
  ……
  意乱情迷之际总是这般不凑巧。
  门外传来李德喜尖细的嗓音。
  “皇上,上官丞相与礼部尚书在殿外求见。”
  他喊了一声,不见皇上丝毫回应,更听不得里头一点动静声响。
  李德喜十分犹豫要不要再通传一声,刚一转头却对上一旁上官霆烨催促不耐的目光。
  得叻,您等会不要后悔……
  李德喜心里默念。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又硬着头皮通传了一声。
  “皇上,上官丞相和礼部尚书大人有要事启奏!”
  怎料,里头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皇上一直以来是勤政之人,从未耽误过任何朝政。即便是深夜之际,但凡外头有急事,皇上都命人可直接进宫上报。
  可现在正值中午,烈日高照的,皇上明明在这宣政殿御书房内处理朝政。却大门紧闭,臣子有要事启奏都不做反应,这般怪异景象只令那礼部尚书十分摸不着头脑。
  上官霆烨一时也有些不解,一撇头,却蓦地瞧见了低眉垂首候在一旁的晚七……
  他回过头来,对上李德喜。
  “敢问德喜公公,皇后娘娘可是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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