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睡美人——慕吱
时间:2020-08-06 09:46:01

  许尘墨问她:“怎么了?”
  思考了一会儿,岑岁吞吞吐吐地说,“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学校了。”
  许尘墨:“你有事要忙吗?”
  岑岁点头:“嗯,我有点事,得先回家。”
  许尘墨:“回你自己住的那边?”
  “不是,就……”岑岁心虚地撒着谎,欲盖弥彰地解释,“回舅舅家,工作上临时有点事要我回去处理。”
  许尘墨也没多想:“那先回去吧。”
  好在许家住在楼下,到了那一层之后许尘墨回家去了,临走前他突然提到他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于是二人又互加了微信。
  到了楼上,岑岁敲响陆宴迟家的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岑岁拿出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你是在家暴吗?】
  陆宴迟:【?】
  岑岁:【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岑岁:【我的函数它还活着吗!!!】
  很快,房间里响起脚步声,门随之被人从里拉开。
  陆宴迟的身影隐在光弱之处,室内晦涩的光影给他的脸上增添一分隐晦难辨,他挑了挑眉,似乎很惊讶她的出现:“不是陪许尘墨逛学校吗?”
  岑岁往他的身后探去,看到函数懒洋洋地趴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像是想要确认函数是不是还活着。
  陆宴迟看到她这个举动,眉心一跳,好笑又无奈地说:“没打。”
  岑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函数吃了吗?”
  陆宴迟侧过身,让她进屋:“没。”
  岑岁:“猫粮呢?”
  陆宴迟的视线落在函数的身上,冷淡地嗤了声,“被你惯坏了,不愿意吃猫粮。”
  岑岁倒是很开心,蹲在函数的面前,笑的眉眼弯弯,声音也显得细软:“函数呀,姐姐给你做饭吃。”
  背后,陆宴迟的眉梢一扬,似乎并不赞同她的叫法:“姐姐?”
  岑岁:“对啊。”
  他在沙发上坐下。
  岑岁起身,视线扫过去,就看到他微微扬起的眉眼,脸上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对视几秒之后,就听到他声调懒洋洋的,说:“是阿姨。”
  岑岁:“……”
  -
  岑岁给函数做猫饭的时候脱了大衣,手机也放在餐桌上。
  她套上围裙进了厨房,看到厨房流理台上摆满了处理好的食材,岑岁探出头来,笑眼弯着:“你都处理好了呀?”
  陆宴迟:“嗯。”
  岑岁回到厨房,边分离着鸡蛋边和他说,“鸡蛋放两个,只要蛋黄不要蛋清,蛋清你不要扔了,可以做舒芙蕾或者是饼干,或者你想吃双皮奶吗,我可以用蛋清给你做个双皮奶。”
  陆宴迟把笔电放在餐桌上,边备课边心不在焉地回她:“你想吃哪个?”
  “我想吃双皮奶哎。”
  “那就做双皮奶。”
  就在岑岁忙碌着做猫饭的时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岑岁:“是我手机响还是你手机响?”
  陆宴迟:“你的。”
  岑岁挪不开手:“你帮我看看是谁给我发消息。”
  陆宴迟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看到发消息的人的时候,他嘴角挑起寡淡的笑意。
  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他说话,岑岁催他:“谁给我发消息了啊?”
  陆宴迟淡声说:“许尘墨。”
  岑岁“哦”了下,又问:“他给我发了什么?”
  她的手机没有设置过,因此不解锁也能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内容。
  陆宴迟的声线平缓在一条线上,不咸不淡地复述着屏幕里显示的消息内容:“你忘了拿肉松小贝了。”声音一顿,他问,“肉松小贝?”
  岑岁:“就外面甜品店的,还挺好吃的。”
  陆宴迟笑了下:“是吗?”
  “嗯,”岑岁懒的回消息,和陆宴迟说:“你和他说,我不要了。”
  陆宴迟挑了挑眉:“我回?”
  岑岁:“你回。”
  他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语气还挺勉强地:“拿我手机回?不太好吧。”
  岑岁愣了下,无语:“当然是拿我手机回啊。”
  “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岑岁报了个数字。
  因为是学数学的,陆宴迟对于数字方面分外敏感,这六位数字似乎是年月日,但想起她之前说过,她只比他小三岁,可这里的年份明显小了十来岁。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她:“出生年月日?”
  明显注意到她背对着自己的脊背一僵,很快,就听到她开口,声线微微绷着:“就是一乱想的数字,没什么含义,别多想。”
  陆宴迟淡笑着,“没多想。”
  打开和许尘墨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有一行清晰的黑色字体,“你已添加了许,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陆宴迟挑了挑眉,今天刚加的。
  陆宴迟帮岑岁回:【不要了。】
  许尘墨:【好。】
  回完消息之后,陆宴迟非常尊重她的隐私,直接把手机给按灭了,连聊天界面都没有退出去过。
  没过多久,岑岁就把猫饭给做好了。
  她做的有点多,多余的部分装入分装袋放进冰箱冷冻,提醒陆宴迟,函数要吃的时候提早三个小时拿出来解冻,解冻完之后放在电饭煲上蒸熟,或者隔水蒸熟就行。
  她中途又用蛋清做了两份双皮奶。
  双皮奶上铺上干桂花和蜂蜜,分外清甜。
  岑岁舀了口双皮奶往嘴里送,边吃边看向在一边备课的陆宴迟,桌子上“高等数学”的课本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不是尘墨哥说,我真不知道我当初借的笔记本是你的。”
  陆宴迟正在写着解题步骤,听到她的话,唇角往上扬起弧度,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我还记得他当时说给妹妹借的,没想到是你。”
  岑岁笑着:“好神奇啊。”
  “嗯?”他抬眸看了过来,隔着眼镜,目光清冷却带着笑。
  岑岁说:“就觉得很神奇啊,我大一的时候借的笔记本竟然是你的笔记本,对了,那本笔记本还在吗?”
  他表情闲散:“不知道。”
  “你知道吗,当时那本笔记本被我们赋予了一个爱称。”
  “什么?”
  岑岁想起那个名字就觉得好笑,刻意拖腔带调地说:“《征服万千少男少女的心》。”
  这个称呼说出来之后,她很明显地看到陆宴迟的眉心一跳,唰唰唰写题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午后阳光微醺,染的他眼眸璀璨带笑。
  他往后懒懒地一靠,转着笔,闲闲地说:“那你呢?”
  岑岁没理解他的意思:“我什么?”
  陆宴迟:“也被征服了?”
  “……”
  岑岁的面色一僵,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余光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笑的斯文又从容,似乎非常笃定,她也是被征服的那一个。
  为了说明自己是不一样的妖艳贱货,岑岁一口否定:“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被这么一本笔记本征服。”
  陆宴迟挑了挑眉,“真没有?”
  岑岁眼皮都没抬一下,为了加强可信度,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轻蔑地说,“不过就是一本高数笔记本罢了,它在我这里的重要程度和我幼儿园日记本差不多吧。”
  陆宴迟轻笑着:“幼儿园日记本?”
  岑岁:“对啊。”
  “你幼儿园有日记本吗?”
  “没有啊,”岑岁眨了眨眼,“所以啊,它在我这里的地位就是这样的。”
  安静片刻。
  陆宴迟忽然摘下眼镜,隔着不远的距离,岑岁看到他眼梢勾起轻佻的笑意,恍然大悟道:“原来我的笔记本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高?”
  岑岁拿着勺子的手一抖,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高?”
  “是啊。”
  岑岁没搞明白,“怎么就高了?”
  “和幼儿园日记本一样?”看到她点头的姿势之后,他轻敲了下桌面,语调稍扬,慢条斯理地说,“那不就是因为没有拥有它而遗憾终生——的意思吗?”
  “……”
  岑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而他说完这话之后,低头接着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午后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立体的五官轮廓,脖颈线条被拉的极其流畅。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懒懒地往她这里看了眼,挑了挑眉,笑的斯文又从容。
  岑岁想起之前孟微雨形容陆宴迟的词。
  斯文败类。
  她在这瞬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斯文败类,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第13章 第十三吻
  初冬午后阳光温柔,岑岁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陆宴迟则在一旁备课,房间里只能听到滴答响起的键盘声。
  过了没多久,岑岁揉了揉眼,起身要走:“我回去睡个午觉。”
  她这段时间的睡眠渐有好转,白天能睡个十几分钟的午觉。
  陆宴迟眼皮掀起:“回对面?”
  岑岁懒懒地抬起手挥了挥:“嗯。”
  岑岁的午觉和之前差不多,睡了不到二十分钟。醒来之后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觉得有些渴了,于是起床去客厅里接杯水喝。
  意外的,在客厅茶几上发现了一盒肉松小贝。
  岑岁拿着肉松小贝走到孟微雨的房间,孟微雨正在打游戏,瞅了眼过来:“姐,你醒了啊。”
  岑岁拿了个肉松小贝塞进她嘴里,自己也咬了一个:“尘墨哥来过啊?”
  她想当然地以为这是许尘墨拿过来的。
  孟微雨迷茫:“没有啊。”
  岑岁示意了下手里的肉松小贝:“那这是谁拿来的,你买的吗?”
  孟微雨说:“这是陆教授拿过来的。”
  “他怎么突然拿一盒肉松小贝过来啊?”岑岁觉得奇怪,但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理由来,左思右想之后,她问,“陆宴迟还说了什么吗?”
  正好一局游戏结束,孟微雨回忆了下:“他说,买多了一份,拿给我们吃。”
  岑岁不觉有他,低头接着吃着肉松小贝。
  隔天是周一,陆宴迟的课在早上十点。
  岑岁六点多就醒了,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世界昏暗,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亮着昏蒙的光。初雪来的异常突然,地面上、建筑物上以及枯朽的树枝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雪。
  原本还不知道中午吃什么的岑岁脑海里灵光乍现,拿出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中午吃寿喜锅怎么样?】
  时间还早,估计他还没起床。
  岑岁发了消息之后便洗漱去了,等她洗漱完,又进了厨房。
  昨晚她把桃胶和木瓜放进炖锅里,现在可以吃了,她又倒了一杯牛奶进去,牛奶放进去再开高档炖几分钟。这期间,她又拿了两片吐司,中间夹着无菌蛋,在外面涂上一层厚厚的番茄酱之后放进微波炉里高火一分钟。
  夹心土司配一碗木瓜桃胶炖牛奶,就是她的早餐了。
  吃完早餐之后,岑岁回房捞起手机,看到陆宴迟发过来的消息:【可以,需要什么食材,我现在买。】
  岑岁:【你买点你想吃的菜就行,萝卜豆腐菌菇之类的,其他的东西我家都有,我带过来。】
  陆宴迟:【嗯。】
  没几分钟,陆宴迟又发了个截图过来,上面显示着他下单的菜。
  岑岁:【把那些丸子给取消了,我家有我手打的丸子,保准比外面的好吃。】
  陆宴迟:【好。】
  岑岁问他:【你早上一二节有课吗?】
  陆宴迟:【今天满课,你直接来家里就行。】
  岑岁:【好。】
  陆宴迟课多,因此他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岑岁,方便她进出。
  回完消息之后,岑岁看着二人的对话。
  莫名有种温馨的感觉。
  谁能想到呢,这温馨的背后隐藏着极其恐怖的五千字检讨:)
  -
  岑岁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径直驱车开往南大教职工宿舍。
  她在陆宴迟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才慢吞吞地背上包出门。初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楼道里滋啦啦地渗着冷风。
  冷风吹得她牙床都在抖,岑岁拿出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你就不能选个太阳明媚的日子上课吗?】
  她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你排课的时候都不看一下黄历的吗?】
  天气太冷,岑岁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回兜里。
  直到进了教室,被迎面而来的暖气包裹住,她才拿出手机。
  陆宴迟:【?】
  岑岁:【你知不知道发问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陆宴迟换了种方式:【为什么】
  岑岁莫名:【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很不礼貌。】
  陆宴迟:【我问的是,你刚刚说的那两句话。】
  岑岁:“……”
  她发了这条消息,就听到教室里一片惊叹声。她茫然地抬起头,恰好看到了正对面站在讲台上的陆宴迟。
  岑岁眼前一亮。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室内暖气太足,他把呢子大衣脱了,露出一身西装革履。挺阔的西装显示出他轮廓落拓的宽肩窄腰,讲台附近的窗帘拉着,他整个人浸在暗沉沉的光线中,像是在拍禁欲大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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