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雏耳
时间:2020-08-08 09:09:21

   《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作者:雏耳
  文案:
  秦婳是红楼丫鬟,封楼那日被傅时珣救回府。
  她心生爱慕,欲留在傅时珣身侧报恩,却被带着目的送去政敌身旁。
  出府前,秦婳神情晦涩:“王爷可曾心悦过奴婢?”
  傅时珣眉眼松动,并未作答。
  秦婳坠崖昏迷,再醒来已然忘却所有。
  宰相为寻回幼女大办宴席,傅时珣受邀前来,看见秦婳在桃林间翩翩起舞。
  傅时珣神情恍惚,握住她的手:“婳儿。”
  秦婳却吓得花容失色:“登徒子!”
  见她眉目如画,望向别人时笑意缱绻,她哪里都好,唯独失去了记忆,也忘了他。
  -
  失而复得的傅时珣尝尽苦楚,终于将秦婳诱回府做王妃。
  某日,秦婳惊醒:“王爷,我梦到她们说我是狐狸精。”
  傅时珣敷衍,趁机凑过去嘬了一口安抚道:“狐狸也分品种,她们是没人要的野狐狸,你是好看的小狐狸。”
  秦婳一脸迷茫:“王爷……”
  “嗯,再给本王亲一口。”
  -[我只想给你一份坦坦荡荡的爱
  [阅读指南
  /HE,狗血失忆梗,完全架空勿考究
  /文明看文,感谢陪伴
  /文案始于2020.1.9
  内容标签: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婳×傅时珣 ┃ 配角:求作收,下本《长公主宠夫日常》《芙蓉醉满枝》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给她一份坦荡的爱
  立意:努力生活,珍惜眼前人
  ————
  预收《长公主宠夫日常》,甜文奥~
  【雷厉风行大将军×国色天香长公主
  大宋有位战神名容铖,骁勇善战,权势滔天。
  他近来整夜入梦,梦里看见宋时矜爱慕他一生,西凉战役宋时矜被首领挟持,为保他颜面自尽身亡。
  大梦惊醒,容铖果决娶她为妻。
  宋时矜眉眼弯弯拒绝:“我有倾慕之人……”
  容铖眼皮一跳,挥挥手一时头疼:“别说了,我都明白。”
  和亲事宜已定,他风尘仆仆入宫,未等皇帝开口,容铖双手将那首领人头奉上。
  皇帝默默将圣旨收回。
  阻碍已了,容铖喜不自胜,可看清眼前对着胞弟红了脸的宋时矜。
  容铖:???
  说好的相思成瘾呢,妈的,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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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亲作废后,宋时矜就一天比一天惆怅。
  那个曾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男人似乎开了窍,整日往她跟前凑。
  一日容铖得来些小玩意儿,献宝似的带去长公主府。
  已经没有存物之处的宋时矜:“其实你……不用这样,我都不明白自己……”喜欢什么。
  容铖捂住她的嘴:“我明白的。”
  宋时矜无语凝噎:“……”
  那好吧,只好宠就完事儿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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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
 
 
第2020章 .6.10/雏耳
  嘉裕二年,十月初七。
  上京城的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已有足足五日,雨水滴打在窗沿上,吧嗒吧嗒惹人厌烦。
  眼下还未到戌时,长街上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撑着油伞,步履匆忙往回走的男人。
  而长街尽头的红楼里,今夜格外热闹。
  若说缘由,自然得说一说红楼里,那位被秦妈妈养在手心的锦绣姑娘。七岁那年入了红楼门,后由秦妈妈亲自教养,谁不知道红楼有位天仙似的头牌,一口好嗓宛若黄鹂,身量纤纤,可惜只卖艺不卖身。
  今日定远侯次子一掷千金,为锦绣赎身,待五日后迎她入府。
  暖阁里,秦妈妈一袭绣花短袄,气急败坏的掀翻了手边的茶杯。
  她拧着描绘精致的眉,压下怒火问:“还是不松口?”
  丫鬟立在一旁,也是满面愁容:“可不是,今儿瞧着三爷的模样,怕是真真气狠了。”
  秦妈妈揪着帕子,恨铁不成钢的直叹息。
  傍晚定远侯次子那一出,叫外头人都说,秦妈妈卖了个好价钱,赚了一大笔。可偏生没人知道,今儿一道前来的礼部尚书三公子,一眼瞧上了锦绣身边的丫鬟秦婳。
  那人风流成性,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却也不知怎么的,那会子拉着秦婳的胳膊就将人拽进厢房,刚扯下她的面纱,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秦婳就抬脚狠狠踹上了三公子的肚子。
  十三四岁的姑娘有什么力气,偏巧三公子喝了点酒,秦婳那一下,把人直接蹬翻在地。
  这一下闹出事儿来,秦婳躲在锦绣后头直打哆嗦,这事儿最后没了法子,还是由定北侯次子出面,才将人带走。
  生出这么大的事,秦妈妈自然饶不了她。
  可正要出声,锦绣就截断她的话:“妈妈您别气,这丫头今儿犯了这么大的错,就叫她去小屋子里跪着罢。”
  那时锦绣既这般说了,秦妈妈自是不好打她的脸。
  于是秦婳便从傍晚,一直跪到现在。
  知道秦婳那姑娘脾气倔,偏生又是秦锦绣跟前极为得脸的。
  秦妈妈叹口气,摆摆手:“你去叫她起来,锦绣向来护着她,锦绣将来可是要入侯府的,若是真跪出事儿来,日后还怎么跟她往来。”
  -
  屋子里黑灯瞎火,窗户紧闭。
  风雨声交错着,杂乱无章的从窗缝里窜进来。
  从门口进去左手边,有座小佛/像,供奉神像的台子下铺着蒲团。
  秦婳双腿打颤,却仍旧挺着细瘦的腰肢。
  秦妈妈身边的丫鬟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心中虽钦佩这么多年来秦婳的坚守,可说到底,在红楼里长大的丫鬟,临了到最后,谁不落的个卖/身的结果。怕是也只有秦锦绣,模样好性子柔,叫勋贵子弟一眼倾心,愿意为她重金赎身。
  而丫鬟身份的秦婳,等锦绣出阁,她怕是没法子再继续保全自个儿。
  轻轻叹口气,丫鬟柔声说:“婳儿,起来吧。”
  秦婳紧抿着嘴角,藏在面纱下的脸泛着冷白,轻轻开口:“多谢姐姐。”
  待丫鬟走后,秦婳才稍稍弓了点腰,伸手撑着台面,慢慢直起僵硬的双腿。
  二楼最里是秦锦绣的屋子,秦婳慢悠悠地避开人,抄近道进了门。
  刚反手合上,身后就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
  秦婳闭了闭眼,转身走到碎瓷渣旁边,小心跪下:“锦绣姐姐。”
  “回来了。”铜镜前的女子正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抹着珍珠膏,嗓音婉转。
  秦婳低低应声:“是。”
  秦锦绣放下瓷瓶,拢了拢单薄的纱裙领口,缓缓转了身子面向她:“知道今儿个,我为何要你罚跪吗?”
  “婳儿知道。”秦婳细瘦的肩膀颤抖着,面纱挡住下半张脸,却还是能看到挺翘的鼻梁弧线,“方才若不是姐姐相护,妈妈的惩罚只怕是比罚跪更重。”
  秦锦绣往桌沿边靠去,单手支着精巧的下巴:“还算是聪明。可你怎么就想不明白,非得跟着那三公子去作对。”
  秦婳抬起眼,眼里含着泪:“姐姐知道,我不愿的。”
  被这一眼看得心软。
  秦锦绣心中生叹,抬手将秦婳扶起来。
  “罢了。”
  秦锦绣拉着她坐在床畔边,弯腰将她的裤腿卷起,看向泛着血红的膝头,将桌边的膏子拿来,侧身坐在秦婳腿边,挑了一些细细给她抹上去。
  “都说姑娘家难,咱们生在红楼里的姑娘更难。”
  “婳儿,你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一直教你,若想活,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秦婳低垂着眼睑,轻轻点头。
  她忽然仰起脸,看着秦锦绣艳丽的面,询问道:“锦绣姐姐,能与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开心的吧。”秦锦绣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淡声道:“毕竟我明白,比起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定北侯府的这位,已是我最好的归宿。”
  秦婳没料到她会看的这般通透,只得讷讷安慰:“既能重金为姐姐赎身,想必那位也是心中有姐姐的。”
  “呵。”秦锦绣轻笑,指尖一勾,她的裤腿便滑了下来,“你到底还是不明白,勋贵人家何来真心。纵然是半分情意,我都是不敢奢望的。”
  将药膏子放下,秦锦绣懒散的打了呵欠:“我也乏了,你且回去吧。”
  秦婳乖巧的行个礼,颤着腿从隔间小门出去,绕回她自己的屋子。
  -
  秦妈妈的性子虽说向来说一不二,但对她们这几个从小就养在膝边的姑娘,物质上到底是不一样的。
  譬如这屋子,秦婳在红楼里,从云端跌入污泥,都始终有自己的地方。
  秦婳轻轻掩住门。
  屋里没有旁人,她坐在铜镜跟前,伸手将面纱摘下。
  她抬起头静静望着里头的自己,瓜子脸,柳叶眉细长,一双干净的鹿眼黑白分明,鼻梁高挺,鼻头圆润小巧,一张樱桃小口唇色极深。
  秦婳从记事起,就是被秦妈妈亲手□□的,可后来,怎么就成了秦锦绣的贴身丫鬟呢。
  源头还得追溯到十一岁那年,她的身子刚开始抽条,幼年时圆润的下颚也渐渐变的清丽。那夜练过古琴,从秦妈妈的暖阁回屋,却被醉酒的富贵男子瞧上,当即便去了秦妈妈面前,说她清纯可人,要重金买下。
  她才十一岁。
  从那一天之后,秦婳就无比厌恶这里的一切,她清醒的想要证明,自己与那些卖身的姑娘们是不一样的。也不是没有跑过,只是仅有的两次都被抓回来,打的半死,第二次在床榻上躺了整整小半个月。
  秦妈妈素日待她好,不过是为着她能卖个好价钱,但处罚起来,心比谁都很。
  也正是那次重伤,秦婳不想再继续了。
  借着风寒之由,在某个傍晚,她被小厮带着前去梧星街的药房号脉。
  抓过药,秦婳前去花房买了两株豫竹花苗,带回寝阁仔细的养着。她曾听说过,豫竹开花极其艳丽,但花汁轻易碰不得。
  一直到半个月后,她的身子大好,花也开了,秦妈妈又要继续教她那些本事时,秦婳面无表情的将那花摘下,捣出花汁抹在脖子下。
  秦婳记忆犹新,那天夜里,她被抹了花汁的地方开始溃烂发疼。
  秦妈妈勃然大怒,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能当她是被人暗算。
  要做头牌,不仅得脸好本事好,身上的每一处,都不能有一丁点伤。
  医治过后,那伤疤便宛若烙印,永远跟着她。
  秦妈妈难掩失望,却也明白不能强求。不再□□她的同时,将目光落在了秦锦绣的身上,秦婳就这么被秦妈妈丢给了秦锦绣做丫鬟。
  而她自己也才得以保全。
  秦锦绣待她很好,她是秦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秦婳只能向秦锦绣求助,她不愿如那些姑娘卖身,哪怕是做个粗使丫头她都愿意。
  见她这样,秦锦绣也心疼,便叫她日日戴着面纱挡住脸,红楼里的姑娘们都知道她被毁了脸,倒也无人起疑。
  于是这面纱一戴便是数年。
  指甲刮伤脸,秦婳忽然回过神。
  她轻轻嘶了一声,凑近铜镜,秦婳看清自己的侧脸上,划伤细细的一道口子,上头还泛着血丝。
  抿了抿唇,秦婳伸手用帕子摁住,将血珠子一点一点蹭掉。
  极快的收拾一番后,屋子里熄了灯,秦婳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秦婳就听见外间的屋子传来阵阵轻呼,她抬手按了按眉骨,挣扎片刻坐起身。
  换好衣裳出门,她看见走廊里围了一堆人。
  秦婳偏着脑袋瞧了两眼,只见一楼站着秦妈妈,纵使距离远,她脸上殷勤的笑意秦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站在秦婳前面的姑娘瞧见她,忽然笑了一下,问道:“婳儿,你可好些了?”
  她平日里乖巧,红楼里的姑娘都与她关系不错。秦婳弯了弯眉眼:“好多了,多谢姐姐关心。”
  秦婳踮起脚尖又看了两眼,发现前头什么人也没有,想了想问:“姐姐,妈妈在门口等谁呢?”
  “摄政王知道吗?”那姑娘看她长得小,估计也看不到,伸手将秦婳往自己前面扯了一把,低声在她耳边道:“当今傅皇后的胞弟,他爹爹是当年的威武大将军。今儿也不知吹的什么风,一早便传来消息,把几位爷都给吹来了。”
  她话音刚落,秦婳就听见身边一堆姑娘压低的尖叫声。
  秦婳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只见走在最前头的玄色锦衣男子,面冠如玉,剑眉星目,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进的寒气,就连秦妈妈跟在身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方才那姑娘凑到秦婳耳边,用气音道:“摄政王便是这位了。”
  她声音里头带着雀跃,秦婳也跟着笑了起来。
  垂眸看下去,摄政王后头跟着两个同龄男子,与他走的最近的那一个,抬手按住摄政王的肩膀道:“阿珣,瞧瞧这地儿如何?”
  男人面色冷淡,轻轻一挑肩便抖落他的手:“嗯。”
  秦婳的目光紧紧盯着摄政王的侧脸,不由得感慨,在这烟花之地生长十四载,从未见过竟有男子长得这般貌美。他就像神明一般,浑身带着耀眼的光走来。
  也不知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还是身旁这群姑娘们动静太大,秦婳看见,摄政王微微抬起下颚,朝她们上面扫视而来。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明知不是在看自己,秦婳还是忍不住屏住气息。
  男人的眼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不过一瞬,摄政王便收回眼,抬步进了一楼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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