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嗯。”
靳习言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不要紧张。”
他说话间神情十分严肃,给人一种明天要上考场的是他一样。
向晚晚接过袋子:“放心哥哥,我不紧张。”
给完东西靳习言并没有离开,也没说话,那种想进去坐坐的意图就差写在脸上了。
前两天晚上都会出现这么一出,靳习言不厌其烦的来问她有没有不会解的题,他给她讲。
每次向晚晚回绝他后,他都站在门口用那种想进去坐坐的眼神看着她。
向晚晚都以自己要休息了为由。
虽然走得不情不愿,好在靳习言也不为难她。
只是今天,两人对着站了一会儿后,没等到向晚晚的邀请,靳习言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坐会儿?”
向晚晚:“哥哥,我要睡觉了啊,明天考试,今天想早点睡。”
靳习言:“……”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向晚晚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靳习言忽然道:“明天我送你去考场。”
向晚晚摇了摇头:“不用啦哥哥,妈妈说这两天考试她会陪我去的。”
对于她的话,靳习言似乎很不满,皱了皱眉,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手中的口袋有些沉,向晚晚撇了一眼,袋子里不仅装了考试会用的工具,还装了一些零食。大概是给她减压用的。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有些动摇,见他不情不愿的表情越来越浓,向晚晚小心的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哥哥,我没问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
靳习言的脸色依旧沉重以及不悦。
向晚晚露出一抹笑意语气轻松道:“哥哥,你别担心我考试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要是我不小心考了一个状元,作为状元的缔造者,你接受采访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才会显得逼格特别高。”
听她这样自大的话,靳习言难得没有嘲讽她,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将她抱进怀里。
向晚晚被他抱住也不挣扎。
男人的怀抱十分温暖,然而几秒后就松开了她。
“我在a大等你。”
靳习言摸了下她的头,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会儿后转身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眼见着他越走越远,向晚晚吸了下鼻子,忽然就想哭。
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见到了。
“哥哥。”
她朝着他喊道。
靳习言回过头。
可等了半响,她都没开口
靳习言:“怎么了?”
向晚晚笑了笑语气明媚:“没什么,哥哥早点休息。”
总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心事重重的。
靳习言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向晚晚朝着房间内退了一步,整个身子站到卧室内后,她将脑袋伸了出去,俏皮道:“前天就想给哥哥说声对不起了。因为我,哥哥淋了那么久的雨,还生病了。”
听着她的话,靳习言皱了皱眉,感觉小姑娘要说的好像不是这个。
迎着她脸上少有真诚的微笑他心底越发奇怪:“还有呢”
向晚晚摇头笑道:“没有了。”
“嗯。”
靳习言半信半疑的又打量了她一会儿,半响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不是困了么,门关上回去睡吧。”
“好,哥哥你回房间了我就关门回去睡觉。”
“嗯。”
靳习言转身继续朝着房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向晚晚心里越发不舍。
“哥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开口将他叫住了。
靳习言停住脚步,耐心的回过头看着她。
向晚晚松开门把朝着他跑了过去。
一跳,抱住了他的脖子。男人下意识的搂住了她。
嘴边是男人白净性感的锁骨,向晚晚不假思索,一口咬了下去。
对于她忽如其来的行为,男人丝毫没有防备,疼的咝了一声,却还是将她搂得稳稳的,没有下意识的丢掉。
“怎么了?”
向晚晚松开嘴,没有回答他的话,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撒腿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靳习言摸着自己锁骨上渗血的地方,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他难得发呆的站在原地,仿佛是在思考着向晚晚忽如其来的亲近是个什么意思。
很想找她问清楚,可一想到她明天就要高考了……
很多事情并不适合现在说。
靳习言站了许久,直到小姑娘门缝里看不见光后,他才压制住那股不安回房间。
只是两天时间的考试而已。
再忍耐两天而已。
……
回到房间的向晚晚抱着腿靠着房间门坐在地上。
感受着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她忽然低笑出声,轻轻动了动唇。
“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喜欢得丢失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变得敏感自卑。
哥哥再见。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下章节开始大学之旅。容许光光休息一天吧~~~今天爆更得体无完肤啦~~·
那个那个,光光有二百五十瓶营养液,可不可以来个小可爱给光光浇一瓶变成251……那个二百五好不吉利……大哭……
留言吧,这章节为了纪念一下高中,留言都送红包
第37章
向晚晚不见了。
因为马瑶要亲自送考的原因, 高考当天靳习言没去读书,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小吧台里看报纸。
九点整开始考试,他七点钟就坐在那里。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隐隐不安的心, 好像要看见小家伙才静得下来似的。
只是手里拿着报纸, 思绪万千怎么看都看不进去, 还时不时就拿出手机看时间。
八点钟的时候也没见向晚晚出门。
往常小姑娘起床都很晚, 读书踩点去,倒也不至于高考也这样。
靳习言走到向晚晚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门内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情况。
七点之前他虽然在房间里, 可一直都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正是因为一直没听到动静他才到小吧台处等着的。就怕自己不小心错过小姑娘起床。
心里带着疑惑, 靳习言下楼到一楼,想找人问一下。
马瑶正在调配中药,见他下楼来,顺手递了一个小瓶子给他。
“习言,今天早上的药。”
靳习言接过药, 在看到马瑶的一瞬间, 奇怪了一下,却还是淡定的问道:“今天高考, 马医生不送向晚晚去?”
“她呀?她不让我送。”马瑶笑了笑:“而且她之前就报名了学校里组织的高考统一管理队,这两天都有老师全程带队, 吃住也在学校里,昨天晚上就去学校了。”
靳习言拿着药的手下意识松了一下,小瓶子从他的手上滚到了地面, 发出一声响动。
好在瓶子是塑料的,倒也没摔坏。
看着停在沙发边上的瓶子,他弯腰捡了起来, 抓着瓶子的手指隐隐发白,瓶身甚至都变形了。
“昨天晚上就去了?”
马瑶点头:“对啊。”
“哦。”
靳习言拿着药就走了,只是转身间,神情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漠,带着些许的低落。
这几天小姑娘有意回避着他,他隐隐感觉到了,只是自己不太愿意去相信这件事。
本来就莫名不安,此刻听了马瑶的话,那股子不安越发加大了。
小姑娘以前调皮归调皮却是一个眼睛围着他转,什么都会给他讲的人。
突然这样……大概是考试太紧张忘了吧。
靳习言用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安慰着自己。
*
两天考试时间于靳习言来说,第一次有了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像极了担忧考场女儿的老母亲,做什么都没有兴致,整天不是开着车去考场附近晃悠就是在小吧台里盯着小姑娘平时爱搞弄的甜品工具发呆。
考最后一科理综的时候,原本以为马瑶要去接考,为了让自己的行为不那么冲突,靳习言打算到时候开车跟着她去。
仿佛只要远远看一眼小姑娘,那种不安才能淡下来似的。
只是离考试结束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马瑶依旧充满闲情逸致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点要去接向晚晚的样子。
靳习言直接开车去了考场门外。
他赶到考场的时候,离理综考试结束还有差不多十分钟。
四处安安静静的。
他走到校门口找了一处能看到所有出校门的考生的位置静静等待。
他的旁边,两名带着记者工作证的女人窃窃私语着。
“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厉害啊,理综都能提前交卷这么久。”
“也有可能是不会做才提前交卷的。”
“怎么会,人家接受采访谈吐一看就是学习很好的孩子,而且a中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不会做题提前交卷。”
“这倒也是,长的好看,学习还这么好,这小孩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无意间听着她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靳习言有一种她们说的对象是向晚晚的感觉。
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荒唐,可靳习言沉默了片刻,走到了两名记者面前。
“可以看一下你们刚才采访的学生吗?”
两名记者原本低头说着话,听见声音,视线落到靳习言的脸上,两人都是一幅吃惊的样子,甚至没反应过来。
被目不转睛的盯着,靳习言皱了皱眉重复道:“可以吗?”
“可,可以的。”拿着摄像机的女人愣了愣立马在摄像机上按了几下,画面定格在某处后递了过去。
靳习言接过摄像机。
画面中的女孩穿着一件绿色连帽卫衣,脸上带着往日里那种隐隐不可一世的笑意。
一看就知道考的很好,并且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是他家小孩,又是谁。
自己反常的胡思乱想了几天,小孩却是一脸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模样,靳习言脸沉了下来。
女记者被他浑身的冷意吓得吞了吞口水。
好看得难得一见的人,惹人心动,可是……一幅要甩摄像机的模样……
女记者小心翼翼道:“这位帅哥,你也是来接考生的吗?”
靳习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手中的摄像机还给了她,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后,靳习言直接到西楼一层的客厅坐着。
平时他基本上不会在那里坐,这两天出现的频率却有些高。
康芳佩路过两次客厅,都看见他坐在那里翻报纸,好奇道:“习言,你这两天没课吗?”
“嗯。”
“是因为高考吗?许多学校都停课了,没想到你们a大也会停课啊。”
“不是。”
“不是啊?我还以为是因为高考放假呢。”康芳佩笑道:“话说晚晚应该也考完试了,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想到小姑娘采访视频里的那个笑容,靳习言嗤笑一声:“谁知道。”
“不过应该是考得不错的。”康芳佩说:“不然也不会心情很好的去毕业旅行了。”
靳习言:“毕业旅行?”
康芳佩:“我刚才听到马医生和她通电话了,晚晚好像都上飞机了。”
靳习言不敢置信:“上飞机了?”
“对啊。好像是和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去玩了。马医生道也是真的放心。”康芳佩说着笑了笑:“不过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孩子很独立,而且好像还有个家长跟着的。”
“……”
这一瞬间,靳习言有一种自己被负心汉抛弃了的感觉。
小姑娘丝毫没有和他说过报名了封闭式考试管理的事情不说,还没有和他讲过要去毕业旅行的事情……
靳习言的脸色有些难看。
康芳佩担心道:“习言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
靳习言回到二楼后直接到了向晚晚住的房间门外。
冷着一张脸在那里站了许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找出了备用钥匙。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情景的时候,脸上多了一抹慌乱。
向晚晚到靳家住的时候就没有带多少东西,此刻她的房间里,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整个房间被打理得很干净,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有的生活痕迹都被抹杀得干干净净的。
唯一一样不属于房间原本的东西,便是茶几上放着的钱。
五叠崭新的一百人民币,一叠差不多一万元。
总的五万元,是他给向晚晚转过的钱。
靳习言拿出手机,按下向晚晚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了机械的女音:“您拨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又将微信调出来,点开被他置顶的小姑娘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在哪里?”
然而发出去的消息显示了一个红色的叹号。
下面还配了一句话——消息已发送,但被对方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