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宅子,还得留一些钱,家里买小猪仔,盖房子都需要钱。
也许还能在村里盖一套院子,以后回去也能住。
唉,钱不经花啊。
等罗掌柜吃过面条,昭君移动椅子,坐在罗掌柜的身边,悄声的问,“罗叔,我想问问,您有认识的中学校长没有?”
“咋的了,小丫头。”罗掌柜望了一眼背着手去到后院看牛的楚父,问道。
“罗叔,这不是要买齐爷爷的宅子,还要迁户口吗,我想着,以后还是要读书的。
可我不想天天坐在教室里读书,就想着每期交学费,然后领书回家读。我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城里。
我想着您要是认识人,告诉我哪家中学的校长好说话。”
她没有请罗掌柜帮忙引见。
“小丫头,你不进教室不坐在教室里,怎么学习。交的学费不是打了水漂吗?”
“不会的,我自学。每期有两次大考,我能参加,保证考的不会差。”
接连保证,就是不想坐在教室里上课。
“认识,等你迁好户口以后,来找罗叔。你下半年读书还是这期就读?”
“最好是这期,读完这半期,下期直接读初三最好。我想明年下半年都高中。早点把书读完,也好早点找工作上班,挣钱。”
“行,我帮你问问。”
“谢谢罗叔,等忙完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小丫头,我只说帮你问问。不进教室上课一事,我可不打保票。”
“嗯,谢谢罗叔。”
上午九点,齐泉过来,带着父女俩去看房子。
坐着黄包车,去到市中心边缘的一座单独的小楼,一个小院落,小楼上下两层,但每层的面积不大九十平米,楼下两房两厅,一厨一厕,楼上三房两厅,上下五间房。二楼顶是盖了板子的,再盖了那种厚实的红瓦片。
楼上没有厨房,但多了一个小房间,可以做杂物房也可以做一个小卧房。
齐泉用钥匙打开小院子的大门,给昭君父女俩介绍道,“楚哥,小君,这套小楼附近有学校,有工厂,离市中心不远,生活很方便。
以前这里是平房,后来我父亲让人推倒重建。给我妹妹(表妹)一家住了几年,里面很方便。后来他们夫妻离开了,房子就一直空着。
但是,我们家请的下人,每个月都会来这里打扫三次,保养不错,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和老房子里面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金手指是粗的太过分了。
可山山就是想金手指巨粗,现实已经很憋屈了,还不让我在小说中撒撒欢。不喜勿喷……
此时,分配的农田,地,都是属于农民的。
允许自由买卖,商人,资本家的生意依然自己经营,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不触犯法律。
第59章 59、五零
父女俩跟着参观, 屋内还有暖气,不只是有铝合金做的暖气片还有铸铁火炉,铸铁火炉是万一暖气出故障时备用的。
楚父也知道认识暖气, 他去过齐家大宅,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抿着嘴,不说话, 只是盘算着小洋楼多少钱。手中的钱是不是买的起。
二楼,楚父还站在原地思考。楼下,昭君找到机会问, “齐叔叔, 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儿?”
齐泉得到老爷子的嘱咐, 也认识楚父, 态度不错,“你说,什么事还要求?”
仔细斟酌言语,才说出口,“齐叔叔,我不知道这套房子多少钱,但是麻烦您等下说房子价格时砍掉三分之二。
但是您放心,另外三分之二, 我会补上。”
“哦,你个小姑娘咋补?”齐泉有了一些兴趣,随即问了一声。本来老爷子就说,这套宅子半买半送给老楚。
以前楚家的老爷子救过自家亲爹的命。
老爷子的意思是价格意思意思就行, 就说自家马上要走了,为了快些出手,价格肯定要低一些。
他们都断定老楚不懂市内房屋的价格,小洋楼的就更不会懂。
“齐叔叔,我其实不只是挖到了人参,还有灵芝,当然人参也不只有三支。
我有两个哥哥进了部队,我让我爹留了一支。
我手中还有三支人参,还有两株百年灵芝。我想都卖了,留着钱,我还想帮我爹娘在村里盖几间砖瓦房。
还有现在的土坯茅草顶换新木梁,瓦顶……”
很快的就交代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听着小姑娘的言语,齐泉酸了,多好的孩子啊。有孝心,还愿意为父母分忧解难。
不像自家的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只知道享受,一点也不为家里着想。
“好,我答应你。屋子里的家具,都归你。”
“谢谢齐叔叔。”
等楚父下来时,两人已经谈妥,只等出去过户办房契。
在居委会开了证明,办完过户,还要去公安局办理迁户口证明。
一切办完,楚父还晕晕乎乎,怎么就那么便宜买了一栋小洋楼。
院子不大,但有前后院,还有高高的围墙围着。
价格便宜的离谱,重要的是,老闺女还求齐大少买好了家里盖房子的砖头,瓦片,还有玻璃。
说是新房子都要装上玻璃窗户。
真是奢侈。
过了半辈子,他想都没有想过,还能住上敞亮的砖瓦房。
买了一些米粮,油盐酱醋,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家里三嫂已经回家做晚饭。
地里还有人在做事。
夜间,昭君不管爹娘和兄嫂们说什么,吃过晚饭,她洗洗刷刷以后,就回房睡觉。
空间里,一茬茬的收割一茬茬的种植,加工,售卖。
累的要死,但着实锻炼神识,她的神识已经能外放。如果她愿意,家里每一个人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神识。
金币一直飞涨,每天都涨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昭君就是觉得要存钱,存很多的钱,至于为什么,她还没有搞明白,总之内心有种紧迫感,逼着她在空间内屏幕上存钱。
每一天收获的粮食,她都留一些,还加工一些,其余的全部卖。
堂屋内,楚父楚母正召开家庭会议。包括出嫁的二闺女都带着男人孩子一起回来开会,这会开的还是很民主的。
至少人人都知会到,但不管什么,他们又都做不了主。
孩子们早已被带去别的房间疯玩。
楚父面对家里的儿子闺女儿媳女婿们,咳咳咳,几声,清清嗓子,小抿一口水以后,才说话,“昨天我和君君进城,老大他们三都知道。
但其余的人不知道。我简单说一下,都听好喽。
别以后怨怪我和你们娘偏心,我们可没有偏心。
昨儿,你们小妹一早上上山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她运气好……本来只有你小妹的户口转出去,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公安同志也说了,我和你娘的户口也能转出去。
我们想了想,既然可以,干脆就转出去。
但是暂时,我们还是会住在村里。君君会进城读书。小娟,援东也去村小一起去读书。孩子大了,都要读书识字。
不能做睁眼瞎,君君赚了钱没有忘记家里。说了,要拿出来一笔钱,给我和你们娘盖三间大瓦房,还有一间厨房一间茅房,说是什么新式样的。
咱家的老房子的屋顶也给全换成瓦顶。
趁盖房子的机会,老房子的屋梁不能用的,全部换下来,木材钱君君出。
只于老二,你是嫁出去的闺女。让你和有田回来开会,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不是我和你娘偏心,给你老妹儿置办了宅子,你结婚时,却没有给你什么嫁妆。
今儿,君君说了,要是有田能回去说服你们家的爹娘分家。
她出钱给你们买木材买瓦片,你们盖房子只需要自己出土坯。
如果没有现成的土坯,就满村子借。等盖好房,我让老大老三老四他们几个帮你们做土坯。
机会给你俩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们自己。
君君是代替我们两老的给老二你补嫁妆。
有田,你要明白,对于你们什么最重要。君君给她二姐补嫁妆,其实可以给钱。只是钱是死物,不可能给很多。
因为是找了关系,量还算多,买的瓦片,木材都比我们自己去买要便宜不老少。
君君的意思是,你们夫妻俩最好与我们一起盖房子。她的意思是让你们盖在咱家对面。
那块小荒地上,前后左右都有地方。到时能相互照顾。愿意的话,回去商量商量。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二女婿石有田是老实人,但不傻,肯定是要抓住机会的。
心里明白,不盖房子以后他会后悔的。
给钱能给几个,顶天了几床被子的钱,加一个大炕柜的钱。与盖房子的瓦以及木材比起来,才几个钱。
回去得和爹娘商量,相信爹娘是愿意的。
想到这里,感激的对楚父楚母说,“爹,娘,代我和小慧谢谢小妹。此事关系我家分家,我要回去和爹娘先商量。
我明白爹娘的意思,小妹这是发财了不忘兄姐,以后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都站在小妹身后,别的干不了,但是跑跑腿,给小妹做做事还是能成的。”
女婿是个明白人,楚父老怀安慰,欣慰不已,“你是个懂事的。回去好好和你爹娘商量。别急。老二,你也是,别急,别嚷嚷。”
“知道了,爹。”夫妻俩异口同声。
楚昭慧更加明白父母,小妹的意思,趁给她补嫁妆的机会帮助她分家。
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到分家。
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双面标准,自家的儿子娶了人家的闺女,死活不愿意分家。
可只要自家的闺女嫁出去,恨不得刚结婚就分家。免得受婆婆磋磨,妯娌欺负。
她也想分家,在农村盖房子,都是自己整土坯,花钱的就只有门,窗,屋梁,屋顶的盖的都不用花钱。
乡下可没有几户人家是瓦顶的,她要是能盖上瓦顶,那也是顶顶好的。
小妹心里有她这个二姐,她也疼小妹。以后一定要告诉孩子们,记住他们小姨的好。
屋里的人,有人有其他的小心思,心里不忿到极点。公婆怎么就那么偏心,小妹挖的人参也是家里的,她男人天天地里干活,挣的钱不也是家里的吗?
凭啥到了小妹身上,就不同了呢。
越想越气,越气脸上的表情就越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在自家的无限臆想下,已经抵达了临界点,马上一触即发。
老四媳妇儿魏山杏的表情已经在扭曲,楚父楚母瞧的一清二楚。
二老默默的在小黑本本上,记上了一笔,老四媳妇儿真是个棒槌。
持续愤怒的老四媳妇儿魏山杏一直瞧不起女人,哪怕她自己是女人,一直对公婆宠溺小姑子很不满,此时已经达到顶点:
双眼含怨,不自觉的把心里的话给嚷嚷了出来,“爹,娘,小妹儿挖人参的钱也是家里的钱。买房子能只落她的名字。
姑娘都是要出嫁的,以后城里的房子不得给带去男方。这怎么成?
小妹出嫁,房子到时归谁?”
一句句的话,惊的老四想掐死三嫂身边坐的那个蠢货(蠢媳妇儿)。
老四胆子小,他只想一辈子跟在爹娘身后老实做事,老实过日子,别的他都不愿意动脑子。
他不动脑子也晓得,小妹是爹娘的眼珠子心头肉,说不得更打不得。
此时反骨蠢媳妇儿不只是反驳质疑爹娘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老四急了,咻的站起来,一步冲到蠢货媳妇儿身边,一巴掌拍在她后背,怒吼,“住嘴,老妹儿挣的钱都是她的,以前二姐出嫁前挣的零碎,爹娘都没要。
再瞎咧咧,就给我回你娘家。”
老四内心惊恐,爹娘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蠢货继续这样,以后就是被休,不,被离婚的命。
听到回娘家,魏山杏忽然吓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不,不能回娘家。
娘家的大姐,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婆家送回娘家,没多久就被爹娘使唤着死命干活,又不给多少吃的,很快就瘦成了皮包骨。
再没有多久,大姐被爹娘嫁给一个喜欢狠命打女人的鳏夫,不到一年,大姐就被活活打死。
她怕啊,爹什么都听娘的话,娘又不喜欢女的,只要是女的,在魏家就是被剥削被压榨的份。
她不想回去,真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她是家里几个姐妹中,命最好的,嫁到楚家,虽然也干活,婆婆嗓门大,喜欢骂她们,可吃饭让她吃饱。
对几个儿媳,明面上还是一碗水端平,没有很明显的偏心。
一个人不知道臆想到什么,一个劲的抱着脑袋,闭着眼睛鬼喊,“不,不,我是楚家媳妇儿,打死也不回娘家。爹,娘,我不敢了,不说了,房子给小妹,我不嫉妒,真的真的真的不嫉妒。”
说话的时候,她有些语无伦次,有些胡言乱语的状态。
楚父楚母懒得计较,就是个没脑子的。
楚母瞅了一圈儿子儿媳闺女女婿们以后,说道,“你们怎么想的,也和这个蠢货想的一样吗?”
老三家的赵秀英虽然奸懒馋滑,但为人精明,也有数,贪心但有底线,知道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
而且她有眼力见,知道什么时候说鬼话,什么时候说人话。
她第一个表态,笑容灿烂的站起来,“爹,娘,小妹还没有成年,挣的钱当然归她自己。城里买的房子肯定是小妹的。
以后怎么处理,都是小妹的事。我和老三都只有一个态度,小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有人要是敢欺负小妹,我们是不允许的。”
才两天的功夫,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小妹才是老楚家最最有出息的人,老五老六再有出息没多大用,隔家远,也照顾不到。
楚父听着老三家的表态,没说话,眼皮子都没有掀。闭着眼睛听。
老三也连忙表态,“爹,娘,我和秀英一个意思。小妹还小呢,她挣的钱归她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