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等了半天,发现儿子已经神游天外,只得悻悻而去。
阿德里安失魂落魄的,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天哪我恨她我竟然恨她
泪水涌出眼眶,打湿了床单。
母亲结婚的时候比阿比盖尔还小,生下他之后没几天便因产褥热过世,她短短的人生还没有活到17岁,他现在17岁,母亲还没有活到他这个年龄就已经死了他想着阿比盖尔也这么年轻,她怀孕了,天哪她会不会也会因为生孩子而死去
他泪如泉涌,为了可能的可怕未来感到难过害怕乃至恐惧。
母亲留下一副不太相像的画像,挂在家里城堡的家族画像室里,她结婚的时候父亲还不是侯爵,只是个小小的子爵,祖父成为公爵后,父亲才成了侯爵;母亲一直就是“子爵夫人”,那么年轻的子爵夫人,在画像室里除了一些早夭的孩子之外,她的年龄最小。
姨妈是多大嫁过来的外祖父让姨妈过了20岁才嫁过来,姨妈比母亲小6岁,那一年他10岁。姨妈身体还不错,一连生了3个妹妹,妹妹们都活下来了。
但父亲呵,他很小就知道父亲有情妇,还不止一个,他有好几个异母弟弟,听说还有两个比他大几岁的异母哥哥,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这辈子都别想跟他有什么来往。
瞧,这就是现实
菲利普脱下礼服外套,随手扔给仆人,“快拿酒来”
另一名仆人立即倒酒,放在银托盘里呈给他。
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王兄呢”
“陛下在寝宫里。”
他点点头,扔下酒杯,飞奔上楼。
路易正在小候见厅里,坐在摆放在候见厅中央的国王座椅上,摆出造型,让宫廷画师为他画像。
“王兄。”
“你回来了。怎么样,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他们按时出发。”王弟殿下欢送西班牙使节团回程。
“终于走了。”路易发自内心的表示欣喜。
“协议签了吗”
“没有,只是一个草案,主教还要在草案的基础上继续磋商。”
“真麻烦。”菲利普表示这太烦人了,“我就不愿意处理这些问题,烦都烦死了。阿比盖尔呢”
“在楼上。那个荷兰画师在给她画像。”
“我也要画一幅画像。”他忙说。
路易挥挥手,“随便你。”反正都是他付账,王室成员每年画一两张官方画像是常规,就是“暂居”十几年的英国王太后和公主都是如此。
菲利普上楼了。
阿比盖尔也正坐在她的专属座椅上,摆了个造型,那个荷兰画师正在为她做画,刚打了炭笔底稿。
菲利普不懂绘画,但王宫里有这么多历代画家作品,欣赏水平还是很高的,至少能看出伦勃朗的绘画技巧很高明。
“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阿比盖尔见他来了,便站了起来。
伦勃朗收了画笔,“是,夫人。”
一个123岁的少年低着脑袋,从墙壁边走过来,收了画板画架。是伦勃朗找的学徒。
“克莱尔,拿一碟点心给小查理。”
少年迅速脸红了,“谢谢夫人。”
“我也要吃点心。”等伦勃朗走了,菲利普笑嘻嘻的说。
“你今天做什么了”
“去送使节团离开巴黎。”
“终于走了。”
“终于走了。”菲利普坐到她的座椅上,“这张椅子真不错。你累了吗要睡觉吗”
阿比盖尔瞥他一眼,“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想干你。”
“路易就在楼下。”
“那又怎么样我们可以小声一点。”
“我现在很容易累。”双胞胎的问题就是腹围增加的太快了,现在已经是揣着半个西瓜的程度,等到快要生产,那就会是怀揣一整个西瓜啦。
想想就害怕。
“你可以躺着,你别动,我来动就好了。”
这也是个狗男人。
“走开。”
“唉你还是快点生下他们吧。”他闷闷的说“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了。”
他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问“要是亨利埃塔怀了我的孩子,也会像你这样吗”
“她还太小,再说,路易还没有决定你们的婚事,你现在别碰她。”
“我知道。查尔斯为什么还没有回到伦敦”
“这种事情我可不知道,去问路易。”也没什么啦,菲利普的性子就是这样,如果要他在几个可能的人选里选择,他肯定会选比较熟悉的那个,亨利埃塔一直都是最适合他的人选。他俩属于“两小无猜”,亨利埃塔渐渐长大,俩人之间其实现在和恋人有点接近,会偷偷亲吻,只是还不敢当着玛丽娅王太后的面亲吻。
阿比盖尔想着要是将来亨利埃塔跟路易也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他们4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太亲密了。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亨利埃塔确实很美丽,她现在年龄还小,再过几年长大了,又天天见到路易,路易会被她吸引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一直比较喜欢路易,路易又没什么节操,睡了弟媳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亨利埃塔很喜欢你,将来我和她结婚后,她也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这样多好啊”菲利普已经在做美梦了。“你说,她会不会同意我们三个人一起”
呃,这狗男人
“你行吗”
“我当然行”菲利普骄傲的挺了挺胸,“我都让你怀孕了”
呸
路易上楼了。
阿比盖尔正在午睡,菲利普胡乱睡在床尾,两条腿搁在床尾的换衣凳上。
他头疼的摇摇头。
弟弟是个谁都管不住的崽,就连他的话也不怎么听,他总不能每次都跟弟弟互殴一顿吧
他想着必须得让菲利普暂时离开巴黎,最好不等阿比盖尔生下孩子就让他走。
对了,要不,让他去奥尔良,到他们的好叔父府上待个半年
好主意加斯东不可能现在还搞出个婚生儿子来了,将来的继承人必定是菲利普,他现在也没了谋反的心思,对菲利普好一点,菲利普的性子温和,肯定会善待他的妻子和女儿们,将来也不会少了堂妹们的嫁妆。
不然的话,菲利普大可以只给堂妹们少得可怜的嫁妆,也没人给她们撑腰。公爵夫人只能带走自己的钱和嫁妆,大部分家产都是菲利普的,钱的话对了,这确实是个问题,菲利普得去弄清楚加斯东有多少现金,加斯东少说该有几千万现金呢。
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也是极好的理由,他不是前几天还在喊穷吗
他悄悄弄醒菲利普,示意他出去。
菲利普不太高兴,嘀咕着“我又没做什么,就是陪她睡一会。”
路易关上卧室门。“我刚才想起来,你该去看望我们的好叔父。”
“嗯”菲利普发愣,“他怎么了病了吗”
“没有。”路易失笑,“但你不能到他病得快死了才去查账。也不是查账,就是看看他的年收入有多少,计算一下他应该有多少现金存款,别给公爵夫人全拿走了,到时候你只得到封地,却没有钱。”
“啊对你说的对极了”菲利普一下子就领会精神了,“可我该怎么去什么时候去就说去看望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伦勃朗要价1000里弗尔,就是1000法郎,法郎的购买力当时很强,而绘画作品在19世纪末之前的价格都不高,印象派在19世纪末能卖1张2000法郎的油画就算是当时的高价了。伦勃朗也挺高产的,高产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价格便宜,他必须要堆数量才能赚更多的钱。,,
第120章
傻弟弟上钩了
“密探汇报说, 公爵在好几家银行都有存款, 还有大量金币金块,但他不知道藏在哪里。”路易望着壁炉里燃烧的木炭, “他肯定不会交出所有的现金, 大概会把银行里的那些交给你, 但其他的肯定会给他的妻子。”
“给公爵夫人不是应该的吗”菲利普懵懵懂懂。
“不。他的一切都应该交给我,由我来决定给公爵夫人多少财产。”
菲利普继续懵懂,“你得把应该给我的东西给我。”
“得了,我还会不给你吗”
好吧,哥哥虽然有时候会骂他, 还会揍他,但该给他的东西从来没少过, 就是可能会有条件而已, 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菲利普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阿比盖尔还没醒。
路易坐在床边, 伸手摸了摸她脸蛋。
她翻了个身。
“阿比。”他轻轻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醒。
他躺下, 轻轻抱住她。
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菲利普路易。”
他低声说“你要是认不出我, 我就要生气了。”
“他只听你的话,还是你有办法对付他。”
“如果你是决定他年金的人,那么他也会听你的话。”
“说的对。”她微笑。
“起来吧,别睡太多。”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打着呵欠,“下午要去哪儿玩”
“想出去散步吗”
“好, 但别走的太久了,我会脚疼。”
林荫路上寂静无人,不知道是哪条街道。
圣诞节之前下了一场大雪,雪还没有化完,又下了两场相对来说较小的雪,现在,街道两边新雪覆盖在旧雪上,沾了泥浆,不那么洁白了。
阿比盖尔紧紧的挽着路易的手臂,“你最近是不是很空闲。”
“是很空闲,怎么”
“我想我们去凡尔赛吧。”
“我叫人去安排,邦当。”他马上喊过邦当,“去准备马车,安排侍卫,晚上去凡尔赛。”
邦当立即叫来随从,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大堆。要先派人去城堡,让城堡的管家收拾若干房间,在客厅点上壁炉,房间里也要点上火盆,这样等主人们到达的时候,房间里就会很暖和,可以立即进入房间休息,而不用等着房间变热。
“凡尔赛的雪应该还没有化,我们去森林里玩,穿厚一点。你在冬天去森林里玩过吗”
“玩过,但邦当总会担心我被冻伤,不让我多玩。”
“你现在是成年人了。”
“你说的没错。你在乡下冬天都玩些什么”
“滑雪。”
“滑雪怎么玩”
“从小山坡上往下滑,用那种特制的雪橇。最后有个人在后面推你一下,克劳德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带我玩,母亲不放心别人带我出门。”
“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女人”
“很聪明,但也很奇怪,她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见人。”
“关在家里”路易吃惊。
“噢,不是那种锁起来的关住,就是不让我离开庄园,只有克劳德回家的时候,他才能带我出去玩。”
路易十分同情的说“你真可怜。不过我倒是很理解她的做法,她这是保护你。”
“王太后陛下跟你说过我母亲吗”
“没有,她只是提了一下你母亲曾是她最喜欢的侍从女伴。”
“母亲确实跟王太后关系很亲密,她们一起到了巴黎,又同岁,一直很亲密。”
“瞧,我们的母亲是好姐妹,她们的孩子现在是情人,这样多好啊”
“是很好。路易”她欲言又止。
“怎么”
她笑嘻嘻的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真是个乖宝贝。”
“你也是我的乖宝贝。”他也同样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凡尔赛城堡掩映在森林和积雪中。
“你瞧,城堡是不是很美”阿比盖尔指着城堡的尖顶。
路易在路边的树下撒尿,“是很美。”
他拉好裤子,走回来,“你怎么下车了快上车,很冷。”
“你真烦人,就不能等到城堡再撒尿吗”
“不能憋着,会憋坏的。”
“啊,是吗”
他刚要伸手摸她的脸,她赶紧后退两步,嫌弃的说“脏死了莉莉,拿水壶过来给陛下洗手。”
他嘟囔“怎么脏了”
阿比盖尔嫌弃得都不想跟他说话了,转身上了马车。
嘴里这么嘟囔,他还是乖乖洗干净手,用干净手巾擦了手,这才上了马车。
这次,没有菲利普,也没有凡妮莎之类的,就他们俩。
他洗干净手才能摸她的脸。
“居然嫌我脏,我哪里脏了”不服好吗。
“你刚撒过尿。”
“啊,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不懂吗”她冷笑了一下,手按在他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你想干什么”
“随便摸摸。”
“你知道不能随便乱摸”
“啊是吗为什么”
“你想在马车里”
“不行吗”
他笑,“你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被关在家里长大的女孩。”
“我也觉得不像。你喜欢吗”
“很喜欢。”他在她唇上不停的啄吻,“但现在最好不要喔女人,你可真是够坏的。我总会有一天跟你在马车里来一次,但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