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当然不会去争宠,而且他几次与失智之后的穆温烟“交手”,次次被对方堵的哑口无言。此刻一想,穆温烟当真极有可能是装的。
“我儿言之有理!就怕她将所有证据呈给皇上!此女是个大祸害啊!”
苏丞相想不明白,他驰骋大楚官场数年,就连镇国公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自从穆温烟嫁入皇宫,一切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甚至对方深居后宫,也在不知不觉中查到了他的暗部。
“父亲,看来只有想法子将穆温烟掳出宫去,否则咱们无法断定她手上究竟掌控了苏家那些证据。”苏烨焦头烂额。
一个穆长风就够让人讨厌了,没想到穆温烟也是个狠角色。
苏家父子两人交换了眼神,几乎将穆家兄妹视作了湖水猛兽。
***
同一时间,穆温烟绝对想不到,她这样的娇.软.小美人,却是被苏家父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自她醒来已有些时候,但穆温烟仍旧蔫哒哒的趴在秋香色软枕上。
此事像一阵疾风很快传遍后宫---皇后娘娘因为侍.寝之故,又下不了榻了。
真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众妃嫔只能恨的咬牙切齿,却是毫无法子,谁让帝王就喜欢穆温烟那般骄纵又做作的呢!
萧昱谨过来时,穆温烟刚喝完“大补汤”不久,正当腹中温热,神情疲倦。
帝王一靠近,庄嬷嬷就对玳瑁使了眼色,两人悄然回避。
其实,穆温烟虽是一时间沉迷于.侍,寝,但仍在想着如何算计苏家与突厥四皇子,而萧昱谨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纵使失了心智,抱大腿、找靠山这种事,她还是很明白的。
帝王就在眼前,穆温烟抓住机会表明自己是如何尽心尽力的侍.寝.了,“嘤……皇上,我实在是身子无力,无法起身请安了,皇上莫要怪罪。”
萧昱谨唇角微微一抽,说得好像她几时敬重过他这个皇帝。
“皇后不舒服?”萧昱谨昨晚的确放纵了些,他一挨近了她就忍不住,何况她又主动.勾.人,他也难免稍显疯狂。
一想到昨夜掐着她的那把小.细.腰,萧昱谨突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禽.兽。
他知道,眼下的穆温烟甚是矫情,他特意过来一趟就是来哄她的。
然,下一刻,穆温烟又给了帝王一个意想不到的重创,“人家也没有不舒服,就是……皇上那里……忒骇人了。”
萧昱谨,“……”
帝王身子一僵,他不曾碰过旁的女子,与穆温烟的一切皆是他的第一次。
男人更是头一回被人评价那处,他俊美无俦的脸微不可见的烫了起来,哑声问,“那你喜欢么?”
穆温烟并不觉得羞涩,就像是幼时,萧昱谨教她凫水,他问她那样的动作,她喜不喜欢。
她也从不扯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至于昨夜的种种,穆温烟已经总结过数次,她并不排斥,但也没有太过享受,非常诚实道:“还行……一般般。”
萧昱谨,“……”
这个评价很中肯,帝王并不满意。
穆温烟又说,“若是皇上不要那般威猛,兴许我能舒坦些。”
帝王,“……”
所以,她是嫌他太过……威猛了?
帝王的眉眼罕见的弯了弯,穆温烟的回答取.悦了他,男人突然附耳,哄道:“烟儿乖,给朕立一份字据好么?就将你方才所言都写下来。”
穆温烟蹙着小眉头,“可我手疼。”
萧昱谨将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朕伺.候你写。”
帝王说到做到,当真亲自伺候皇后笔墨,甚至直接抓着她的手写字。
穆温烟莫名其妙又多立下了一份字据,和前几次有所不同的是,她感觉这是一个坑啊。
但……是为了长久的舒坦,她还是愿意和萧昱谨友好相处的呢。
“嗯……皇上为何总让我立字据?”眼下的穆温烟已经明显比一开始失智时聪慧多了。
萧昱谨看似很坦荡,“留给你以后看。”
穆温烟,“……”她以后为甚么要看自己立的字据?
完全想不明白呢。
穆温烟回想了一下字据,发现萧昱谨让她所写的,都是他如何威猛,以及她如何喜欢侍.寝……
“皇上,我明白了。”穆温烟勾住了男人的脖颈,道:“皇上一定是想改进房中术,所以这才让我立字据,其实……嗯……”
她似乎很为难,可又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忍不住道:“我这里好多风.月.话本和避.火.图呢,皇上若是不精通,咱们一起钻研嘛。”
任何事情都得多多学习才能有所进益啊。
萧昱谨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回答。
小妖精轻咬红唇,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他,每个眼波都在无声.勾.引。
萧昱谨呼吸加重,哑声问她,“你身子还行么?”
穆温烟抿唇笑,“一会轻一点呀。”
萧昱谨再也忍不住,抱着怀中妖精,立刻大步迈入内殿……
作者有话要说:字据君:再也纯洁不了了,嘤嘤嘤……
突厥四皇子:心慌慌,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苏烨:原来,穆温烟才是我的终极对手。
苏相:本相不会输的,不可能输的!
烟烟:立了那么多字据,以后想毁灭还来得及么?(咬帕子)
国库:回娘娘,您想要硬闯,只怕有点难度。
烟烟:这太悲伤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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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穆温烟胸口小鹿直跳。
才将将晌午, 外头烈阳高照。
即便幔帐垂落, 也能看清彼此脸上一切微妙的悸动与变化。
穆温烟的身子骨是真的软极了, 单单是被萧昱谨凝视着, 她就有种古怪的飘飘然, 揪着帝王的衣襟, 想要占据上风时,穆温烟想起一桩十分重要的事, “话本子!还有避火图!我要照着那上面学!”
萧昱谨当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小妖精想要使坏, 他当然也要全力配合, 顺着穆温烟所指的方向, 萧昱谨抬起长臂,直接打开了千工床上的暗格, 里面当真“藏”了几本书册。
萧昱谨唇角一抽, 取了书册,立刻又俯身去啄.吻.小妖精的红.唇。
穆温烟也等不及了。
被萧昱谨亲了几回之后,眼下她已经完全掌握.亲.吻.要领, 而且十分喜欢和萧昱谨玩这一出.唇.舌.间的把戏。
她灵活狡猾,即便萧昱谨在力道上完胜了她, 但独属于女子的柔软丝滑,令得帝王险些崩了。
萧昱谨将她摁住,他不是一个.贪.欢.的人,此前便有.美.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但穆温烟不一样, 单是看见她,挨近了她,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眼神撩拨,萧昱谨姬就恢复了男子本能.欲.念,只想与她荒唐到底。
“皇后打算怎么教朕?”萧昱谨哑着嗓音,对穆温烟接下来的动作甚是期待。
穆温烟眨了眨潋滟的美眸,显然方才的亲.吻.意犹未尽。
不过,她对话本与避火图也甚是感兴趣,简直迫不及待想与萧昱谨一道钻研一二。
就像是幼时,她总缠着他一块钻研武学招数。
穆温烟直接选了避.火.图,她没甚耐心,满脑子只想贪.欢,避.火.图来的更是直观。
穆温烟窝在萧昱谨怀里,翻开了册子,就在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又寻到了新乐子,却见一封信笺从册子里掉了下来。
粉润的小脸显然怔了一怔,她时常翻阅避.火.图,怎么从未见过这信笺。
刚要纳罕一句,信笺已经被帝王拿起,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萧昱谨剑眉倏然蹙起,方才染上.情.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即便是以穆温烟眼下的心智,也一眼看出萧昱谨不高兴了。
而且是异常不高兴。
甚至还带有几丝愠怒。
“怎么了呀?”穆温烟不满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萧昱谨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紧接着他放开了那封信笺,帝王一目十行,片刻后,他的眼神恢复了往常冷硬无温之态。
对上穆温烟一双懵懂却又狡黠的眼,帝王忽然捏住了她的细腕,低哑道:“傅恒泽的信怎么会藏在这里面?穆温烟,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朕?嗯?”
傅恒泽?冠军侯府的世子么?
穆温烟没有听明白,但萧昱谨的态度让她甚是不喜,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谁让她不痛快,她就不喜欢谁。
就像是在西南那会,萧昱谨总是冷着脸,也总制止她溜出去玩,次数多了,她也开始对他冷漠。
“皇上,你弄疼我了!”
穆温烟试图挣脱开帝王的束缚。
萧昱谨的动作比昨晚更是蛮横。
帝王眼眸隐有淡淡的红,穆温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就闻帝王再度问道:“告诉朕,你和傅恒泽几时开始通信的?!”
她和傅恒泽通信了?!
穆温烟彻底怔住了。
她贵为皇后,如何能与臣子通信?
难道她在失去记忆之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而且,傅恒泽的确甚是俊美。
穆温烟不敢保证在失去记忆之前,她没有干过这桩事,毕竟傅恒泽当真是好看啊。
她给皇上戴过绿.帽.子?
这个认知让穆温烟产生了一丁点的愧疚。
“我……我不记得了呢。”穆温烟尝试替自己辩解,“我哪里会知道傅世子的书信怎会在我这里?!人家不是失忆了么?嘤嘤嘤……我太冤枉,太委屈了。”
穆温烟这一招一惯很管用,只要她哭,萧昱谨一定会服软。
然,穆温烟万万没有想到,美人泪也有失效的一天。
萧昱谨忽然压了过来,握着她的双腕,将她绑在了床柱上,男人的眼神又冷又狠,像凛冬化不开的寒冰。
穆温烟怕了,“我不喜欢这样!”
她的双腕被绑,身子扭捏了几下,可随即腿也被压住。
萧昱谨没有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他不指望从小骗子嘴里问出什么,更怕问出任何自己不想听到的事。
“可朕喜欢!”
穆温烟眨了眨眼,这一刻竟然忘却了如何如哭了,她亲眼看着萧昱谨当着她的面,扯开了玄色帝王常服。
更确切的说,他几乎是发泄一样的撕开了龙袍,穆温烟还听见了布料撕碎的声音。
“穆温烟,你是朕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的身边!”
穆温烟看着萧昱谨的脸在眼前晃动。
她怕极了。
她并非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她怕痛,怕苦,也怕无人疼爱。
此时此刻,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穆温烟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美妙的日子说没就没了……
她眼中噙泪,半点美好的感受也没了,哽咽着骂了一句,“你真是个坏东西!”
这话很耳熟。
穆温烟曾经养的八只八哥,也时常说出这句话。
萧昱谨直至此刻才明白,那只八哥极有可能骂的就是他。
穆温烟果然一直很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他……
帝王眼中的欢......愉与落.....寞交.织,他无.法.控.制自己,一声不吭,只是一切顺.应.他此刻的心情,没完没了,周而复始,恨不能就此天荒地老……
***
穆温烟不知过去了多久,这漫长的苦熬过程中,她.抽.空寻思了一些事。
比方说,对萧昱.谨,对.侍.寝.一事……
最终她心里有了一个确定的总结:不原谅萧昱谨!
帝王眼眶微红,俊脸布满薄汗,见穆温烟微微睁了睁眼,他这才察觉到自己所做一切,松开穆温烟双手之时,上面已经.红.肿了,萧昱谨动了动唇,但并未说话,将人一把搂入怀中,然后翻了个身,让穆温烟趴在上面。
穆温烟没有一丝力气,蔫哒着眼皮子,怒嗔了萧昱谨一眼, “你太坏了,嘤……”
萧昱谨没说话,在穆温烟眼里,难道他一直都是坏的么?
片刻后,帝王才哑声问,“那他呢?他好么?”
穆温烟不晓得萧昱谨指的是谁,此刻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谁都比你好!”
萧昱谨怔住,垂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他又让她哭了。
记得在西南的那晚,她也哭了。而他只是站在院外,不知如何安抚,然后他亲眼看着傅恒泽走了进去……
方才是萧昱谨与穆温烟的第三次.同.房.,也是最激烈的一次,但男人胸口像被人堵了一团棉花,欢.愉.过后,只剩下无边的苍凉与堵闷。
“烟儿,你乖些,待在朕的身边,好么?”帝王放缓了语气,不似大半个时辰之前那般可怖了。
但穆温烟还在生气,她更是身子骨难受,枉她一门心思盼着与萧昱谨分享她的藏书。
她真真是太后悔了。
穆温烟索性闭着眼不吭声。
她太累了,帝王的胸膛起伏,健硕结实,还异常的细滑、有弹性,她趴了一会就忍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下了。
萧昱谨,“……”
帝王轻叹了口气,此刻也知是他冲动了,以穆温烟的性子,不可能知道书里面夹着信笺,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让他,亦或是她看见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