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0-08-09 09:46:33

  作为古时靠胭脂水粉谋生的村庄,红蓝村的村名来源亦与胭脂相关。
  胭脂,又称作燕脂、焉支或者燕支,起源自商纣时期,是面脂与口脂的统称,在古代,胭脂与妆粉相配便是古代女子一整套的化妆品。是燕国女子用红蓝花叶汁凝结为脂制作而成,因而得名。
  红蓝村盛产红蓝花,几百年来,这里的女子将胭脂水粉的制作工艺代代相传,经过不断的工艺改良,在清晚期及近代达到了巅峰。
  在当时的中国,一度有“国中胭脂看东南,东南胭脂看红蓝”一说,可见当日红蓝村胭脂产业的发达了。
  岁月流逝,时代发展,现今,日化品牌早有了完整的产业链。新事物取代旧事物,古法胭脂变得无人问津。同样,它的制作工艺也与岛上其他几项传统技艺如竹编、调香、锻剑等一般,逐渐成了历史书上的一页。
  至于说现代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赋予了它新的生命,让它以文创用品的形式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那便是另一段佳话故事了。
  飞机停在村内小学的操场,才出操场,便有古法胭脂的传承人——年逾七旬的一位老奶奶迎接了凌婳二人。老人家头裹着宝蓝的粗布头巾,穿的是当地特色服饰,虽然岁数已高,但整个人拾掇得非常清爽干净,脸上皱纹横生亦不难看出清秀骨相,年轻时应当也是名动十里八乡的美人。
  打过了招呼,视线触及凌婳身侧男人,老奶奶蓦地出声:“小伙子真俊呐。”
  傅司南:“……”
  凌婳:“……”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奶奶再年轻几十岁也是颜粉无疑了2333”
  老人家又偏首看了看凌婳,点头:“很配。”
  凌婳:“……”
  弹幕又哈到裂开。
  “奶奶:我可了”
  “hhh这二位第一次上热搜我就觉得很般配了”
  “……”
  这般后,老人家引着一行人到自己家中,节目也切入到了正题。
  胭脂的制作。
  红蓝花是事先采集好并单独存放在仓库的,以干净器具将足量的花瓣舂成厚浆,再用细纱过滤,而后将本年份新缫蚕丝裁剪并放入红蓝花汁浸泡,浸泡一段时间取出晾干,这便是最简单的手作胭脂。
  老人家的房子是农村常见的独门独院,二层楼。才回了屋,老人便叫出了声,“小豆,把东西拿过来。”
  里间响起小男孩儿清亮的回答声,“哦——”
  不多时便见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儿趿拉着双拖鞋走出,手里端着个大瓷钵子,全程低着头看着脚尖,到老奶奶跟前时才抬了头,“奶奶……”
  这么一开口,便如同磁带被卡在了老式录音机,他的话也就此突然卡在了这里。
  当视线触及来人的瞬间。
  抬手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曾看错后,被称作小豆的男孩儿惊讶地瞪大了眼,张嘴磕磕绊绊:“仙,仙女姐姐。”
  弹幕:“宛如第一次看见婳婳的我╮(╯▽╰)╭”
  凌婳微弯了腰,对小豆笑了笑:“你好,我叫凌婳。”
  “……哦。”于是小豆纠正:“我,我叫江小豆。”
  江小豆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地偷偷地向上望去。
  好漂亮的姐姐……像仙女一样。
  简直像是电视里的大明星——他想着,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对,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要漂亮。
  这么想着,江小豆再无意识地抬头,猝然撞入了镜片后一道幽深视线,“……”
  有如阴风刮过,江小豆双肩抖了抖。
  这个,这个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像,像他没做作业的时候,班主任看他的眼神。
  想到这里,江小豆吞了口口水,转身把大瓷钵子很快地摆上桌,便逃也似地奔向了屋里。
  老奶奶一头雾水:“小豆,你急啥子哟,跑那么快?”
  小男孩儿的声遥遥地传过来:“我……急着写作业。”
  老奶奶:“……”
  摇了摇头,老奶奶嘀咕着道:“信他个鬼,每次作业都拖到礼拜天晚上才写。”
  东西送到,老人家便把所需的物品与原料一并地取出布置好,凌婳亦跟着动起手来。
  而后老人一转头,又看向傅司南:“小伙子,能麻烦你看下子小豆不?”她撇撇嘴:“他爸妈在外头打工,又没人管,每次作业都拖到最后才写,回房间就锁门,整天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啥子哟。”
  凌婳闻声也回眸,不偏不倚,正与身后的男人视线相接。
  对视了一眼,傅司南转身往里走去。
  ……
  江小豆撒开腿跑回房间,回到书桌前,从书包里取出了一本……《全职猎人》。
  遂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富坚义博赛高,嘿嘿。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江小豆有些不耐烦,还是站起身,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一边往门边上走去,手拉开门把,“奶奶你又……”
  目光瞥见来人的瞬间,江小豆闭了麦。
  傅司南眸黑黢黢地往他面上一转,“在写作业?”
  江小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江小豆小朋友喜提“被全中国最富有的男人监督写作业”奖项。
  傅娇娇:老婆,我很擅长带小孩哒【疯狂暗示】
  我惊呆了,我日七的收益竟然比日三还低……这是晋江在给我什么暗示吗【bushi】
 
 
第55章 薄荷
  其实傅司南声线很平, 脸容亦淡静,听不出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然而常年上位者的经历让气场无形聚集,站定在一处, 威压也紧随其后而来。
  一句话, 铺天盖地。
  况且,江小豆,他只是一个孩子。
  面对此情此景,江小豆不由得紧张地连连吞咽了几口口水,“……嗯嗯。”
  眼风自他面上扫过,没说什么, 傅司南抬腿走了进去, 江小豆亦快步向前试图抢救那本书。然而成年人脚程到底就是快, 三两步到书桌前, 那本漫画便映入了眼帘。
  傅司南拿了书, 转眸向江小豆,反问不疾不徐:“这是作业?”
  江小豆:“……”
  随着两位主角的分开, 摄像也自然分开成了两边,直播间亦然。
  此时凌婳随着老奶奶做着胭脂,气氛岁月静好;而那一边江小豆已临大敌,紧张得眼睛滴溜溜地直转。
  观众的注意力也跟着更多转移到了江小豆这边。
  “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豆啊,别看了,你小学看是这么多话, 你大学看还是这么多话”
  “欢迎小豆小朋友加入‘我跟富坚比命长’群聊”
  将那本《全职猎人》放回桌面,随意落座, 交叠了双腿,男人温温淡淡开腔,“把作业拿出来。”
  江小豆:“好。”
  说着, 江小豆乖乖坐回座位,又乖乖地从书包拿出作业来。
  这时摄像走近,聚焦到江小豆手上语文作业的一页。
  第一题、小朋友,你认为,在《龟兔赛跑》的故事中,兔子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
  答:它shui觉之前要先定个nao钟。
  摄像:“……”
  被宛如班主任般的魔鬼哥哥盯着,江小豆写起作业也如流水般的快。很快一本语文结束,又到了数学,选择题和填空题做过,前几道大题也都写完了,到最后一题,江小豆视线停住。
  江小豆把题目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又扫了第二遍。
  再扫了第三遍。
  江小豆:“……”
  这道题他不会。
  然而一支笔却蓦然被人捉去了,笔杆提起,笔尖落墨,流畅书写,没两三笔便再搁下。
  寥寥几笔,写出来的步骤却很容易理解。江小豆看一眼便明白了,按技巧算出答案,他有些喜悦,想了想,又偏过头:“……谢谢哥哥。”
  傅司南不深不浅地回答:“不客气。”
  结束了数学作业,江小豆很自觉地拿出英语作业来写。
  思绪有些漂移。
  这个哥哥好像也不是很魔鬼。他想。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过去。在胭脂做好的同时,江小豆的作业也写完了,便随着傅司南一并回到了客厅。
  做成,凌婳低眉去看:指腹已经被红蓝花的花汁彻底染透,颜色是艳丽鲜妍。
  新制的胭脂要晾干,一时半会不能制成。因而,凌婳试的是先前已经做好的那部分。对着面小圆镜,她将染透胭脂的缫丝布置于唇上,动作很轻地抿了一口。
  因为是参加综艺,她的妆并不浓,打底妆容随意而通透,唇色也是接近于裸色的浅粉。而此时按了胭脂在唇,轻轻三两下,渐现出漂亮的绛红色调来。
  有些近似草莓色调,是很活泼漂亮的颜色。
  前后对比,胭脂晕染色调如云霞,天成美丽。
  弹幕又是想买想买想买。
  此时门外传来狗叫声,有凶吠也有呜咽,江小豆一听就惊觉了:“奶奶,是隔壁阿黄又来打旺财了!”
  他话音才落,便见一只通体洁白的小土狗阿呜阿呜地跑回室内,抱着江小豆的小腿便不撒手,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江小豆显然很疼那小白狗,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了:“阿黄坏狗,看旺财个子小就打它。我都已经把旺财放院子里了,它竟然还跟着跑进来。”说着,江小豆攥了拳头:“我要去把它骂走。”
  老奶奶看他一眼:“狗是畜生,你骂它它又听不懂,有什么用?”
  说着老奶奶就拎了扫帚出去了。
  江小豆:“……”
  反应过来,江小豆也跟着撒腿跑了出去。
  祖孙二人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外走,一个摄像也跟着走了出去。
  察觉胭脂还被捏在指尖,凌婳将它放下,而后站起身来,回眸不偏不倚,直直便撞进了男人幽幽深深的瞳。
  人间三月天,中国的大部地区还都如蛰伏在冬季里尚未苏醒。东南省却已是芳菲草长,清风一线入室穿堂,一并也袭来了不知名的花与草的香。
  香风涌动。
  “啪!”
  亦随着那一阵的香风,不知何地的窗被不知何处的风阖上。
  那一声的响动猝然而无防备,也如一只温柔无声的手,就这么将逃逸的神识收押回笼。
  在他的注视前,凌婳微侧开了眼睛。
  他……在看她。
  却听温润的男声落在耳畔,温温浅浅,“下巴沾到了。”
  她抬起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司南望着她,“左边。”
  “……”意识到他说的是胭脂印,凌婳拿过一张纸巾,在下颌偏左的位置擦了擦,再去问他:“好了吗?”
  “没有。”
  “……”于是她从桌上取出先前涂胭脂时用的小圆镜,然而换了几个角度也没有发现胭脂印的所在。
  小圆镜毕竟角度受限,但直播间的网友却看得清清楚楚,便在弹幕里你一言我一语地隔空提醒。
  “婳婳,是在靠脖子的左边”
  “左下巴那里,镜子里看不见的”
  “你们都是当代列文虎克吗……太猛了吧,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看这个直播间,也没看出什么啊”
  然而那毕竟是隔空提醒,凌婳并不能看见,于是转过身向身后,“……我没有找到。”
  此时此刻,说着话,她仰脸向着他,亦问他:“在哪里?”
  傅司南看着她。
  室内并未开灯,散漫光线将她侧颜映照成柔和。那一把如云雾的发被丝绸绑起,而光落在裸露在外的五官与形容,临水照花般的姣好,胭脂点唇后,原本浅朱的唇晕染了几层红,如山茶花新开初开三两瓣,姿容楚楚。
  淡妆浓抹总相宜。
  打量着的目光是无声而又无息的,喉却在颈间稍动。
  微胧的光落,如薄翳般地覆落了他轮廓身形,镜片折过了光,亦将其后的眼神藏匿。彼此四目相对,凌婳无法窥见他看她时的眼色。
  但是,却能察觉到,肉眼可见地。
  与薄荷叶子的味道一起,他上半身下俯——
  向她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虽然两章一起也就四千字】
 
 
第56章 薄荷
  在那瞬间, 直播间的弹幕瞬时成次方倍地爆炸式增长。
  “……?”
  “???”
  “!!!”
  “亲鸭!”
  ……
  在那微辛的香气洒落时,瞳仁也放大了,无声息。
  如一面镜, 最真实也最诚实地倒映出相对的影子。
  金丝的眼镜, 如墨的眼眸,漆黑的视线。
  像被显微镜放大了无数倍的一幅画,颜料被还原成了粒子,一颗颗的。
  纤毫毕现。
  有温柔的触感从她下颌骨一侧轻轻擦拭而过,如同带着男人的温度与清淡却浓烈的香气,在那瞬时将她包围与环绕。
  却也如同蜻蜓点水般的、
  一触即离。
  时间尺度上的短短几秒, 甚或是半秒, 却在感官丧失与心脏停跳的时刻冗长宛如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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