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0-08-09 09:46:33

  一则,以凌婳如今的发展势头,确实需要全心服务的经纪人做后勤保障;
  二则,她若是不再顾及沈宁与孟云樱,也可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为凌婳筹谋。
  是时夜色已深,家中只有余年年在,洛苑不欲在公司久留,动手关了电脑正准备走,却闻高跟鞋步伐杂沓细密,门倏而被人推开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沈宁走到办公桌前来,大抵一路走得急,她气喘吁吁的,黑色贝雷帽下,妆容浮艳的一张脸涨了不自然的红。与洛苑视线对上,她劈头盖脸一句话便撂下:“……你不带我了?”
  没有否认,洛苑应了声。
  没料想她这么干脆地承认了,沈宁一时微怔,继而发问:“为什么?”她边问了,边便直勾勾地盯着洛苑,戴着咖色美瞳的双眼睁大了有种瞪视的意味。不待洛苑回答,沈宁一径地问:“是因为凌婳吗?”
  在空而静的办公室内,沈宁的逼问尖锐至于刺耳:
  “因为她发展得比我和云樱好,所以你不肯带我们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老是在一起你们会不会觉得烦啊【。
  下章傅傅婳婳一起吃饭
 
 
第66章 薄荷
  洛苑:“……”
  话是这个话, 理是这个理,但凡事若讲得太清辨得太明,未免伤人又伤己。
  因而洛苑只是未置可否, “这是公司的安排, 沈宁。”
  沈宁直视着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洛苑抬了抬眸:“如果你有意见,可以直接找蒋总沟通。”她说着,便从座位上起身,挽起挎包,从沈宁身边走过时,步伐略微放缓了:“时间不早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
  有两秒钟, 沈宁极安静, 等洛苑走到了门边上, 她才陡然出声, 声线微颤抖的:“大学毕业你签我的时候……你说我会红……”倏而地,沈宁转过身来, 向着洛苑的背影:“你说你会带着我红的……洛苑。”
  洛苑站定了,未走,如能闻针落的室内,她静静出言:“沈宁,你还记得,从你签约到现在, 换了几个助理吗?”
  沈宁失言。
  像是根本也没指望她回答出这个问题般的,洛苑自问自答了, 语气很淡:“七个。”她说:“你换的每一个助理都是我找的,有一个助理手臂被你泼的咖啡烫伤了,为了让对方放弃起诉, 我跟着人家身后求爷爷拜奶奶,几乎说尽了好话……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你啊,没有大红的命,偏偏得了大红的病。”洛苑似叹非叹的:“凌婳没有大红的病,可人家是天生大红的命。”
  言及此,洛苑回过眸来:“如果你是我,你会选谁?如果你是公司,又会选谁?”
  沈宁咬了下唇,容色渗透出几分难堪来。
  终是哑然。
  洛苑望向她,目光淡静的:“我本来不打算说得这么直白。沈宁,是你问了,所以我今天一次性跟你说明白。”
  “公司不是福利院,我也不是慈善家。”洛苑说:“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随时付违约金走人。”
  ……
  深夜,Whisper吧。
  冷调的光与影交织错落,中央舞台有重金属乐队在演奏,经音响放大了数倍充斥在晦暗空间内,音调是偏重而沉的质感,音符流淌,也如是鼓槌径直地敲打在人的心上,重而有声的。如雾光影里人影摇晃,边缘卡座上亦不少人落座,多是与三五人结队一起,酒液冰块混合在杯,于手中轻轻摇晃。
  夜色渐深,如同婴儿安睡在摇篮,整座云何市也陷落在甜梦中。
  而在这里,夜晚才刚刚开始。
  三角杯里自下而上是美丽的七色如彩虹,沈宁端起杯一饮而尽。
  彩虹鸡尾酒,因为酒液层次分多色,色调宛如彩虹而得名。入口极甜,后劲极大。
  她在喝着酒,孟云樱在旁边看着,一边便劝了:“哎沈宁,你今晚喝得够多了,最后一杯啊。”
  沈宁没答,再要去按CALL,孟云樱便把她的手强行按住了,目光中流露出几许的不忍出来,良久化作轻轻的一叹,如要说些什么,却被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接了电话,孟云樱面上不自觉展露了笑颜,对那头应了几声,末了挂断,不由分说将沈宁扶起,“我男朋友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宁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孟云樱便搀着她的手。酒醉后人的身体是格外沉重,孟云樱搀扶略显吃力,脚步一深一浅的,沈宁猝而踉跄了一下,二人同时是歪歪倒倒,过半秒才站定。
  忽而,如瞥见什么,沈宁视线定在了一个方向,而后慢慢地开了口:“云樱……你看那边。”
  孟云樱只当她是就喝多了,伸手便要去架她的胳膊:“我不看,我们走吧。”
  “……不是,”沈宁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转头向孟云樱,手一指,音量抬高几分:“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洛苑的老公?”
  孟云樱闻言才偏首,循着沈宁食指所指的方向望,入目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手挽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只是裙极短,腰细胸大,一看便是欢场中人。
  看着看着,孟云樱纤眉微蹙了。
  多年的工作关系,孟云樱固然也是见过洛苑的老公余时鸿的,虽然次数不多,但长什么样总归是认识。
  此时见那男人侧面,五官,轮廓,气质,外形……
  确实是与余时鸿肖似。
  孟云樱仔细看着,还望再瞧细瞧准些的时候,却如冥冥天助般,中年男人转向她们所在的方向,不偏不倚。
  于是她看清了那张脸:是余时鸿无疑。
  孟云樱心中一时骇然。
  共事数年,洛苑的情况她多少了解,晚婚,一女,洛苑事业很拼,亦爱重家庭,经常去幼儿园接了女儿回家再回来加班。老实说,孟云樱也觉得洛苑与丈夫的关系不对。旁的不说,男人家哪有天天在外头应酬的?怎么就真忙到这个地步了?就是再有钱总也有钱不过盛世傅家了,然而傅哲还隔三差五被拍到去超市买菜呢。
  再者说,女人当中,洛苑在事业上算得上是佼佼者,又非全职太太,但凡男人稍微对她上点心、心疼她一点,都断不会让她辛苦到今天这个地步。
  固然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更是如此。是以,孟云樱虽确是如此想,当着洛苑的面却从不曾提。
  只是如今……
  大概是没有看见她们,余时鸿很快又转了身去,手里再自然不过地搂着那欢场女孩。此时手机铃再响,孟云樱方如梦初醒地转首,又拉了拉仍然在往那边看的沈宁,轻言了:“走吧沈宁……我男朋友在催了。”
  出轨与否均是他人家务事,何况孟云樱与洛苑不过是普通工作关系,今天又得知以后洛苑更不会带她与沈宁——那么,如今连普通工作关系都不是了。
  人家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
  被拽了手腕,沈宁脚步微动,脸却仍向着余时鸿的方向,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虽然睡得晚,但是起得早。
  定的是六点的闹铃,因为一夜间都是浅眠,几乎闹铃才响,凌婳就立刻醒来了。
  起床,洗漱,换衣服。
  这次带的衣服不多,她从其中挑了最亮眼的一条桔梗裙,偏紫的小碎花款式,下摆有褶皱轻收如鱼尾,整体是轻熟的风格。
  对着镜子比对了下,看起来并不幼稚。
  可以。
  然后是头发……是该放下去,还是该扎起来呢?
  想起是要吃早饭,如果头发动不动滑下去反而不好,所以她还是拿发绳绾起来了。
  裙子没带几条,发绳倒是带了不少。现在绑的这一条是深色的酒红,以手作梳绑成松散的发辫,束的位置稍高,大概是吃饭的时候她低着头,他就能看见她发顶蝴蝶的高度。
  好的。
  最后是彩妆。
  是最后,也是压轴。
  粉底液、唇釉、口红、眉粉、眼影、高光……都属于最为基础的部分,当然是必须的。虽然她的头发其实很浓密,但是为了今天的早饭,她甚至连发际粉都拿出来了,对准发际边缘查漏补缺。
  做完这一切,凌婳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06:59:59。
  07:00:00。
  七点整。
  有门敲响的声音,很克制的两下,以为是人来了,凌婳很快地起身,几步走到玄关,开门。
  入目却不是男人。
  是客房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了,此时见门开便惯性地抬起头来:“您好,这是您预订的早……早饭。”
  语句间显然的停顿,在触及那张脸的瞬间,女服务生竟是微微地愣住。
  碎花紫的桔梗裙,风格轻熟优雅,茶棕的发挽起在脑后。迎面便是一张巴掌大的脸,本就是天生妩媚的骨相,此时上了细致的妆,更衬托整个人美丽而不可方物。
  橘彩的眼影纤长的睫,猫睛石的一双明眸望来,璀璨如在珠宝橱窗的直射灯下一般。
  美人如画。
  然而毕竟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服务生,只多看一眼旋即反应过来,而后将餐车推进房间,如常地履行了服务,她才退出了房间。
  响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凌婳推开门,张开手抱住了来人,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她叫他,“傅傅。”
  她的嗓音软软的,带着刚起床的味道,听起来像是微熟的草莓,甜美得能咬出汁液的味道。心微动,傅司南抬手顺了顺她束在一起的发,直接把她小心机的蝴蝶结给弄歪了。
  没有注意到她的蝴蝶结歪了,此刻她很专心地抱着他,因为害怕脸上的粉底沾到他深色的西装外套上,她抱他抱得不是很紧,脸也并没有挨到他的外衣,只是用手臂把男人的腰箍得牢牢的。
  他低声地开腔:“去吃饭?”
  她在他怀里认同地点了点头。
  餐桌是长方形的,是烛光晚餐用的那种桌子,椅子摆在长桌的两边。到餐桌边,傅司南落了座,凌婳也走向自己的座位,到椅子边,她没有急着坐下来,只是眼睛在桌子的两端转了一圈。
  ……有那么亿点点远。
  所以她直接把椅子搬到男人的身边去了,然后坐下来,偏首对着他露了个笑脸,“我跟你坐在一起,傅傅。”
  “……”
  无声息地,喉结在颈间微动。
  乖巧,想亲。
  早饭有中餐也有西餐,中餐是粤式的早茶,种类很多,份量却很小巧,很精致的样子。而且口味偏甜,很符合她的口味。恋爱后的第一餐饭,凌婳没太计较卡路里的问题,吃得很开心。
  她自己吃着,余光瞥见他那边几乎没怎么动筷,于是用公筷夹了流沙包递过去:“傅傅。”
  “……”
  脸颊透着微微的粉,细白素手执砖红箸,她夹过来的包子仍散发着腾腾的香气。对着他,一双明亮的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金丝边镶嵌的镜片后,男人如墨的眸沉沉,面无表情地咬下了流沙包。
  她服务周到地提醒他:“小心烫,傅傅。”
  “……”
  见他细嚼慢咽了,她恰到好时地问他:“好吃吗?”
  很甜,很腻。
  然对上那双期待的眼,傅司南眸微收敛,薄唇轻启了,言简意赅地回答她:“好吃。”
  他才吃完一只,她两手又执筷子夹来第二只,放到他唇边。
  在热切的注视下,傅司南吃掉了第二只流沙包。
  然后就见她夹来第三只。
  “……”
  傅司南的动作微滞。
  她却一手夹着流沙包,一手托着底,往他唇边再送了送,抬眸看了看他:“最后一个,傅傅。”对着他,凌婳信誓旦旦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也不知是被哪个字触动了,她话音刚落,傅司南便吃了最后一个包子。
  如了意,她也果然说到做到,不再拿着包子对他死缠烂打,笑眯眯地继续吃早饭了。
  饭桌上有几种果酱,其中蔓越莓果酱色泽是深粉,看起来很诱人——虽然知道一勺下去的卡路里不会比一餐的碳水少,但她还是尝了一勺……两勺,然后打住了,不再吃第三勺了。
  她在尝果酱,他在看她。
  尝过第二勺,有少许的果酱沾在了上唇,而红唇微张,齿关如贝般的洁白,舌尖伸出舔舐过了唇上的果酱,轻轻。
  无声无息,视线若雾浓密。
  低沉沉的一把男声撂下,若落玉般的温润,“甜吗?”
  凌婳闻声偏首,稍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果酱,于是另取了没有开盖的那瓶蔓越莓酱,伸手递给他,“很甜。”她说。
  黑眸觑视着她,傅司南抬手,却未接那一瓶果酱,只是轻按了她柔软的五指在瓶身,将她的手全部包裹在了掌中。
  彼此对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疑惑来。
  瞳仁倒映着山青竹般的挺直身形,如同最高精尖的毫秒摄像机,将最细微的变化也尽数地捕捉进去。
  清晰可窥,在她的视域。
  伴着薄荷叶子的香气,男人俯身动作在眼帘内是分明。
  她却如被定格了,只剩下那一只拿着果酱的手被他握着,感知着他掌心的与她相贴的肤,温度是灼热的。
  相贴的唇却是微凉,很轻。
  没有深入和缠绵的吻,但也不是蜻蜓点水的亲亲。他并不进入她的唇,只是舌尖抵在她齿关,反复在她的软唇上辗转地印着,他品尝着她,也像在品尝着某道心仪的甜点,反复地品味缠绵。
  尝一口是不够的,男人轻轻地吮吻噬咬着怀中的人。
  她从睁大了眼睛,到红透了表情。
  他……在亲她。
  黏黏腻腻地,他亲吻着她,然后不疾不徐地,唇分开了。
  一道的男声落在她耳边,沙沙哑哑的,如有轻而不可觉的笑意浮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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