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0-08-09 09:46:33

  晚间活动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到结束时,烟花寂寞,夜色阑珊。
  与游轮方的外籍CEO Stephan交谈着到末尾,方正听适时上前耳语了几句,傅司南微敛了眸色,简短道过失陪,他折身离开。
  目送着笔直身影离去,Stephan身边合伙人模样的人开了口,说的是一口瑞士德语,“据我所知,盛世国际的继承人工作很勤奋。”
  Stephan闻言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看得那合伙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得不对吗,Stephan?”
  Stephan摇摇头,慢悠悠地否定了:“看那副着急的样子……”
  顿了顿,他道:“比起急于去工作,急着去见心爱的女人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
  步伐笔直向前,到金属质感的建筑外围,见了来人,值班的保安微微躬身,“先生。”
  傅司南未言,视线往里扫了扫,那两名保安见机识意,“凌小姐就在里面。”
  没有犹豫,男人抬腿走了进去。
  这是“亚星号”的天文台,在全世界的游轮中数一不数二。内置多镜面天文望远镜,由六块巨大镜面组成,与传统天文台的圆顶结构迥然有别。
  建筑空间空旷,因而他一眼便捕捉到了观星镜后的影子。对比起偌大的天文望远镜,她的身影显得小巧的,不值一提。
  步伐加快,鞋底落地亦是有声,眼前的人却如没有听见般的,眼睛对准了观星镜,一瞬也不瞬。甚至他到了她身边,她也没有察觉。
  嘴里糯糯有声的,“……星星。”
  “……”
  傅司南弯下腰,低声哄劝她,“婳婳。”
  触及空气游离的酒香,他眸色微深:方正听说,出场结束后,她一人喝了一瓶的红酒。……然后来了这里。
  没有到明光岛开放日,游轮上的天文台也并未正式对外开放,仍在调试中——因而也看不到星星。
  观星镜后的人后知后觉地挪开眼,看见他,反应比平常慢了半拍,“傅傅。”
  然后她打了个酒嗝。
  “……”
  酒到微醺,凌婳的两腮泛着些红,她指着手边的观星镜,对他抱怨着:“傅傅,我看不到星星。”
  她刚才和方星出来逛,看见有天文台所以进来了,可是对着观星镜看了很久,眼前一直都是黑的。
  他温温淡淡地答她:“仪器没开。”又道:“……想看的话,我现在找人过来。”
  眨了眨眼睫,她哦了一声。
  仪器没开啊。
  那她白白看这么久了。
  对他的后一句话没有表态,怔了怔,凌婳站起身来,脚步有些发虚——傅司南将她扶住,手臂将她捞起在怀。
  她很轻,躺在他的怀抱里,露出一节白皙泛红的颈,浑身萦绕着红酒的香气。
  触到那酒气,男人眉目稍颦,没有出声,抱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感受着她调整成枕靠他胸膛的姿势,傅司南开腔低语,“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她却不语,他望过去,见她眼睛阖着,安静的模样像是睡着了。
  傅司南遂不再言语,只是继续向前走去,察觉攀在脊背的小手紧了紧,怀里的人出了声,“……傅傅。”
  他低眸,见她眼睫闪动着,眨了几下后睁开来,仰起对上他的,透着些水润的意味。几缕鬓发散落在她的鬓边,傅司南腾出一只手,没有出声,徐徐将她的发理到耳后。
  凌婳凝着他的脸,蓦然开口。
  “我们以前就认识了,是吗?”
  男人的动作倏而停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还是没写完呜呜呜
 
 
第85章 薄荷
  没有等他回答, 凌婳从手包里抽了张照片出来,递到男人眼前去了。
  傅司南往上瞟了眼,“……”
  整整几秒钟的安静。
  感觉到他的反应似乎不太对, 她往照片上看过去:背景是2018年度世界经济峰会上的深蓝底图, 摄影灯光交织,他笔直的身材玉立在镜头的前列,气质斯文而矜贵。
  下方是她手写的字。
  “我的男人傅傅子【心】”
  凌婳:“……”
  拿错照片了。
  她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几天的时间都在网上到处搜索他的名字——然后误打误撞地找到了这张照片。
  照片里他的扮相很好看,她很喜欢,所以就冲了好几份, 家里放了一份, 每一个手包和钱包里也都有一份。
  拿错了照片, 凌婳把那张放了回去, 然后重新找了照片出来——是他们在六年前的合照, 她摆到他眼前来,嘴里振振有词, “证据确凿。”
  “……”
  是时到了房间,傅司南腾出手去刷卡,回答了她的话,“是。”
  他说着,往床沿的方向走去,一边膝盖压上床褥, 而他将她放下来,彼此的视线直接地相对, 男人的嗓音若抵着她的肌肤,低低沉沉的:“我们以前认识,婳婳。”他道:“只是你忘记了。”
  出乎她的意料, 他不只没有否认,反而还很干脆地承认了。他的坦率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凌婳的眼睛转了下,继续问:“是我在薄爷爷家的时候吗?”
  毕竟他家就在隔壁。只是别墅区之间每一户都间距得很远,所以之前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傅司南应声。
  想起什么,她说:“……我们还在一起了。”
  那张合影上,她在他怀里,姿势亲密——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眸稍收敛,他墨眸里浮出意味,“我们的确早恋过。”
  凌婳:“……”
  她举起手臂放到他的胸膛,将他推搡出一定的距离,四目相对着,语气干巴巴地,“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
  这样想着,她觉得有点委屈。
  她忘记了,他又没有忘记。
  她明明初中毕业就遇见了他,也跟他在一起了,结果之后她失忆了,他就不来找她了,之后大学快毕业,她才误打误撞地又在云集艺术中心遇见他——那如果那一次没有见到,他们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想到这一点,她有些生气。
  而他沉默着一直没有给她想要的解释——于是她自顾自地猜测起来。
  “你移情别恋了。”
  “你见异思迁了。”
  她说着,眼睛变得酸涩:“……你不爱我了。”
  一颗的眼泪从眼眶滚出,凌婳觉得自己很委屈。
  明明以前就在一起了,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找过她,意外地遇见之后,他又跟她在一起,对着她口口声声地说喜欢。
  男人的心,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傅司南俯身,将薄唇印在她眼角,浅啜过那一颗的泪珠,他在她下唇轻咬着否定:“不是。”
  他这是用两个字回答她三个问题。
  随着他的轻吻,她的眼睫颤了颤,“……那是什么?”
  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坐直,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虔诚地亲吻着,低语喃喃地唤她:“婳婳。”他说:“那个时候……你生病了。”
  凌婳有些茫然地听着,“生病?”
  金边的镜片后,傅司南眉目微颦,仍是一五一十地阐述着:“2012年,凌叔叔和周阿姨失踪了两个月,当时你情绪低落,被医院确诊抑郁倾向。再后来,你出了车祸。”
  他停顿在此。而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她出车祸了,她忘记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她的父母回来了——
  像海啸过后波平如镜的大海,她的生活恢复到了最平静最正常的状态。甚至,因为这件事情,父母觉得对她有亏欠,此后几年退居到二线,从高中开始陪伴着她,对她的弥补也到了极致。
  那段时光里,所有人都得到了属于他们的圆满。
  唯独他被她忘记,无声无息。
  言及此,男人抬眸,镜片后的视线是如墨,一字一句:“我们和医生都认为,忘掉那些对你有益。”
  凌婳:“……”
  她抿抿唇,控诉变得小声,“……你后来也没有来找我。”
  “嗯,”傅司南唇际微展:“未来岳父不太支持早恋。”
  凌婳:“……”
  这的确是爸爸的行事风格。
  但她还是闷闷的,“那我有很多人追的。”她说:“要是被人追走了怎么办。”
  想了想,凌婳道:“要不是他们后来都出国或者转学了,我有可能会被别人追走的。”
  说起来很巧,那些男生只要跟她表白了,过阵子就会传来要出国或是转学的消息,然后就一走了之了。
  不过她事先都拒绝了就是了。
  体会到胸腔传来震动,凌婳抬了眼皮,看见他俊美的脸庞罕见地渗出笑意,对着她的眼睛,傅司南唇轻启,“你觉得,是谁让他们出国转学的?”
  “……”哦。
  全部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但是她的心还是有点塞塞的。
  他温润地开腔了,“还有问题?”
  凌婳摇了摇头。
  “那洗澡睡觉。”
  她点了点头。
  男人便伸臂要将她放下,但她的手抱他抱得很紧,眼睛看着他,“你抱我去洗澡。”
  “……”没有任何意见,手臂圈揽着她,他长腿三两步地走入浴室,再要放她下来在浴缸。她的人坐进去了,可是手仍然抱得很牢靠,又叫他,“傅傅。”
  傅司南垂眸,视线沉静。
  她眼睛却撇开了,“……一起。”
  “……”
  裙子,西装,领带,发卡,慢慢地在浴室光洁的地面散落了。从星空蓝到宝石蓝,再到银灰与深灰,清一色的冷色调。那一堆的衣料中,只有胸衣的樱桃红格外明丽而惹目。
  衣衫尽褪。
  看着他走了进来,少许的水漫出。凌婳挪了挪位置,让他坐到她身边来,然后再自然不过地,她坐进他的怀抱,他的手顺势托住了她的腰。
  柔软可欺。
  傅司南如墨泼洒的眸稍沉。
  大概是热水蒸腾的缘故,怀中的人肌肤涌动着诱人的粉色,茶棕的卷发散乱着,披在秀丽的肩与背,也逸出几缕零落在身前。艳丽摇曳,她在他怀抱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继而软软地叫着情侣间的昵称,“傅傅。”
  没有洗澡的动作,她只是搂着他的脖颈,身体贴过来,红唇亦徐徐地贴上了他的唇,香软的小舌主动地喂了进去。一个动作像是一枚诱饵,发出的钩被男人咬住,彼此更深入地纠缠起来。
  吻在深喉。
  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在他怀里忍不住地扭动,感受到来自于某些变化,整个身体自上而下地沸腾起来。
  但她也没有逃避,仍然很老实地坐在那里。
  黏腻的亲吻分开,他微凉的唇挨着她的脖颈,啄吻如羽毛般轻刷。惩罚性地轻咬她秀丽的颈,男人一把的嗓音沙沙哑哑地洒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凌婳睁了眼,对上他如墨的瞳,翻涌着让她脸红心跳的欲色。她不觉轻抿住下唇,配合地回答他,“……我在点火。”
  “……”
  对于曾分开了六年的人而言,这一晚注定难眠。
  ……
  夜如幕降落,而缺月渐隐在云层。空气中欢爱的气味仍然不散,身侧的人在枕头上睡熟,脸颊焕发着红润的光彩。
  没有开灯,傅司南坐直了身体,赤着上身,他解锁手机,打开到相册的页面。
  滑动照片,直至一页病历出现。
  姓名:凌婳
  性别:女
  年龄:15
  测试结果:
  总粗分:68
  标准总分:84.75
  参考诊断:重度抑郁发作
  闭了闭眸,浮现的是她眼睛通红,小声地哭泣着埋进他怀抱的样子。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傅哥哥。”
  ……
  对着那张照片,男人眸微暗。
  她的病症远比他对她的描述要严重。事实上,即使她忘记了,在后来的六年里,也仍然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抑郁症的复发率极高,所以她忘记,他也不打算让她想起。
  只是,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放她走。
  翻动的声音传来,是她醒来了,睡眼惺忪的,“傅傅。”
  锁了手机,他自然地拥抱着她过来了,然只这一个动作,凌婳已经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
  原本都是他一个人独乐乐,她以为,今天会是她和他一起众乐乐的。
  结果是他乐乐,她不乐乐。
  瞧见她不对,傅司南俯身与她低语,“不舒服?”
  她点点头,嘀嘀咕咕,“……你太大了。”
  “……”
  触及男人唇边弧度,她登时抬了眼睛,“我不是在夸你。”
  “……”他轻抚过她的额角,好心情地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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