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微微甜——茶捏
时间:2020-08-11 09:59:28

  谢涔冷嗤了声。
  担心谢涔误会,向微自然跌落情绪,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吐了下。
  然后,向微慢吞吞开口:“其实,你别看他这张纸条……其实它,它……”
  “嗯?”谢涔耐着性子应了一个音。
  “它可能是别人拿给我开玩笑的,”向微思索片刻,微怔几秒后,“而且这个人你也知道的!”
  “就是胡原,你见过的!”向微说到这,莫名有了几分底气,没那么紧张,“我和你偷玉米那次!”
  她勉强松了口气,“所以你别怀疑了吧。”
  “哦?”谢涔语气沉着,似乎回忆起了这个人,轻嘲道:“三年了,他这对你还挺至死不渝?”
  “……”向微脸顿时皱成一团。
  至、至死不渝?
  她害怕的僵住脸,一声不吭。
  刚刚瘪下去的气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又警惕地升了上去。
  没想到误会更深了,“不是……不是,谢涔,你听我解释。”
  她忽然开始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欲逃脱罪名却无可抵赖。
  谢涔想起纸条上那不要脸的话,盯着向微看了几秒,莫名漆黑的的瞳孔沉了下去。
  “哥哥初一的时候,”他垂下眼眸,声音也半搭着冰凉的腔调,似乎有点委屈,“都没收到这么多过。”
  “你倒风流啊……”他凉凉道,不动声色地掀起略耸的眼皮,眉眼敛起。
  “……”
  向微震惊了。
  像被冠上了一个比窦娥还冤的名头,而且仿佛还遭受了斥责。
  谢涔还特别委屈。
  他还委屈?
  “你那封情书还是我帮你拆的!”向微难以置信的抬眼,意难平的睁圆眼睛。
  她回忆起那封粉色的情书。
  心里酝酿起酸涩的感觉,就像梅子和冬枣,脆而让人眼睛疼。
  “我那是初三。”他收起那副伪装的可怜的表情,懒懒道:“你这初一。”
  谢涔凉凉的带着丝敷衍说:“你这等到初三,岂不是,几百封都有了?”
  然后,缓缓抬了抬眼,盯着她看了片刻。
  又过了几秒。
  实现依旧凝住,在她这里徘徊。
  “……”
  “随便,我年纪小,说不过你。”向微扯开话题,有点闷闷的说。
  “我说得对?”他抿了下唇角,蓦然扯了下眼皮,淡淡道。
  “你说的没道理,”向微反驳,“但架不住你脸皮厚。”
  勉强的盯着他一会后,她平复心情,“我就认为你有点道理吧。”
  “……”
  谢涔恍然有种失真感,他不太明白,怎么就脸皮厚了?
  那个奥利奥,扭一扭,舔一舔的,还有什么越害羞越兴奋的,都没听她吐槽一句脸皮厚。
  //
  没想到谢涔突发回来。
  向微和他一起回家,马路上,她疑惑,“你今天放假吗?”
  “嗯。”
  “那你,”向微停顿了下,小声翼翼说:“你回来几天走?”
  没看出她的意图,谢涔停下来,垂下眼,“你想做什么?”
  向微瓮声瓮气,“就是,你一回来,爸爸肯定让我带着她去拜访你。”
  接下来,她没说话,就是伸脚踢了踢下面的碎石子。
  答案显然易见。
  就是不想,一提起这件事,她满心的抗拒如筛子一样,只留下了难受。
  谢涔凉凉道:“嗯?”
  过了两秒,瞬间领略到向微的意思,他似有似无的笑了一下,嗤声道:“象崽,小心思长的这么多啊。”
  “……”向微温吞吞说:“我就是不想。”
  “为什么呢?”他弯下腰。
  尽管明白她排斥的心理,但是拜访这种事,倒没引起他的多虑。
  反而有点无法和她共情起来。
  他试图琢磨和探究象崽的心情了。
  “我会嫉妒。”向微直言不忌,然后垂下眼眸,忍不住心里跳了一下。
  “象崽还会嫉妒?”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
  会的。
  她心底有个声音直接第一时间冒了出来。
  她无法不计较。
  如果是再添上谢涔,那也许不止计较这种心态,她会被一股劲儿和感受彻底席卷。
  她说不清楚。
  //
  回到家。
  向茂雇回来了一个阿姨,有保姆经验,长直的头发被扎在后面,笑起来眼尾纹很深。
  她一时分不清两个姊妹。
  向微回到家,看到阿姨正在厨房做菜,家里也顿时干净许多,增添了一些家居用品,比如抽纸、水果什么的。
  她放好书包,和阿姨打完招呼。
  “象崽,先生吩咐我的花都摆放好了。”她意识到这个应该是向微,客气了几分道。
  “谢谢阿姨。”
  便换好鞋子,用一贯储水的小漏勺蓄了点儿水,噔噔噔迈开小腿快速跑到了阳台。
  阳台上格外宽阔。
  摆了一处秋千椅,皮绳和木头是主材料,人两倍大,里面还垫着鹅绒软蒲。
  因为格外大,弧度包围广,平时不注意,不会发现里面待着坐人,拥有极高的隐私权。
  温暖和阳光顿时铺泄一地。
  满室春光。
  一大片的多肉、仙人掌、狐尾百合等摆的参差错落,隔着透明的阳台大落地窗,在浅层的镜面儿倒映出息影。
  和之前的摆束一模一样。
  甚至连角落里曾经放着的一盆小多肉的品种也完全一致。
  这让她感受到了重视。
  她心里轻松几分。
  向微弯起了眉,小脸也鼓起来,一副心情尚佳的样子。
  “吱嘎——”,忽然不远处,几乎几米远的距离,传来一声声音。
  紧接着。
  秋千忽然转了过来,从方面截然转了180°的样子,秋千荡了两下。
  “……”向微眼皮一跳,朝秋千看过去。
  上面坐着向梨。
  她似乎今天回来早,穿着一贯熟稔的碎花小睡衣,脚上也是居家式的棉拖。
  正安稳而有情调的坐在吊椅内,手上还有本书。
  “向微。”她把书放下来,沉下嗓音。
  似乎盯到了向微正在种花浇水,而且她第一次观赏的这么大的植物群。
  在阳台上,颇为壮观。
  她漫不经心的敛起瞳孔,拧起了眉,却又在两人视线相对时舒展了起来。
  停顿了片刻。
  向微应了一声,然后转了过去,继续弯腰,自然的给自己的花花草草浇着水。
  向梨等了半天,见她没半点反应,主动开口道:“微微,我之前,好像,有听说你生日是后天吗?”
  提起生日。
  向微就想起徐爽跟她苦口婆心讲的一番话,浇着水的手随之一顿。
  向微:“……”
  向微敛起眉眼,声音冷下来,“有关你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完毕,嫌短吗?
  明天再肥点
 
 
第23章 生日
  向梨蓦然低下嘴角, “我想准备份礼物给你。”
  紧接着,看了眼正在侍弄花草的向微, 视线定格在了阳台上铺成了几米的植物,笑容渐渐敛去。
  从她到家之后,向茂除了给予她基本的生活开支、学习安排,几乎没有额外的东西。而上次只是被弄坏了几个花盆,他竟然直接给向微换了一阳台花。
  她依稀记得,昨天, 新来的保姆搬花吃劲的样子。
  且从窗沿往下看,一巨大卡车猛地停在了单元楼下,后面装满了各色植物,有些是多肉宝石花, 也有几米大的高档花盆。
  轰隆隆巨响,停下来后。
  颇为壮观。
  她瞬间就被这些给吓到了, 但心也沉了下去。
  凭什么,她丧失了十几年的父爱。如今,还要被夺走关注。向微在这个小区是家喻户晓的小宝贝, 万星捧月的象崽, 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只能天天待在这一方角落,装修华丽, 但冰冷极了。
  但这一切本该就应该有她的一份。
  这个阳台, 也应该有一半属于她。
  这个小区的朋友和熟人, 亲密度也应该有她一半的融入。
  向微拥有的一切, 都是夺走了她的那一半。她唇角抿起来, 自己比她大两岁,这世界上总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凭什么向微拥有的比她多?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向梨盯着她, 莞尔道。
  “不喜欢玩什么。”
  见向微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向梨忽然半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想让你妈妈回来对不对?”
  “有点好笑,”向微凉凉抬起眼皮,盯着她说:“你说出来,企图捉摸我的意思;不过这是一回事,你提出来的事你能做到吗,把我妈妈请回来?”
  向梨顿时开不了口。
  她没想到向微小小的人,看上去无辜又没心眼,刚才幽幽飘过来的眼神竟让自己瞬间心里凉气来,猛然抖了下。
  说出来的话又这么犀利,毫不留面。
  这是她吗?
  向梨见招拆招,欲用人情反将一军,“微微,你这太小人之心了吧,我是好心问你想要礼物的事,没有有意想戳你痛点。”
  她不假思索,唇角弯起了些许。
  话中之意尽是向微不懂事。
  “何况,”向梨遗憾道:“我也是就事论事,我也知道不可能啊。”
  “可真会扯,”向微把枯枝败叶剪下来,凉凉毫不犹豫地戳破向梨一直妄图修补地纸糊窗,思考片刻,“做不到还说,那你就是不真诚了。”
  “……”向梨立刻反驳,“我……”
  向梨懒得理她,“这种情况下,故意揣摩我的想法,你安的什么心?”
  向梨被她的话震到。
  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即便想到向微感受到,但以为她还是可爱的小孩,没想到她话这么犀利,让自己完全没办法反驳。
  想起向茂也快回来,她更不敢一直说向微母亲的事。
  “好,你就当我没提起你妈妈,我说话不够得体,”向梨只能周转说:“你这也太夹抢带棍了,我妈妈和我说,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是不礼貌的。”
  “但我妈妈和我讲过,”向梨沉默三秒,“三思而后行。”
  “至于我言语是不是夹抢带棍,”她睇了向梨一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
  门那边忽然传来声音。
  两个人都听到新的保姆恭敬地声音,“先生回来了,象崽和向梨都在阳台,饭马上能好。”
  放完公文包后,两人便听到拖鞋踩地平稳地脚步传来。
  向梨正处于不甘心,听有人过来,立刻拉下了脸,视线也从刚才盯着向梨的那边飘过来,抿下唇角,“爸。”
  她刚开口,语气中的抱怨和无奈拿捏的三分刚刚好。
  等见到人之后,她过去挽住了向茂的手臂,“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惹微微她不高兴……”
  说到一半。
  忽然就看到向微放下了浇花的水,转了过来,小脸僵硬的皱成了一团,嘟起了嘴。
  向梨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爸爸!”
  向微喊了一声,脚上都没穿鞋子,然后她踩着脚丫,直接朝向茂的方向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然后,两只眼睛深而漆黑,抬起小脸,忽然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向梨:“……”
  向梨木讷的挽着向茂的手臂,从她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向微蓄着泪光的小脸,仔细的看,似乎还能看见下颔挂着的水珠。
  她只是哭了一点而已。
  肯定不会有水珠落到自己下巴上,那么是哪儿的水珠?
  她头皮隐约开始发麻,手也慢慢的从向茂这抽出来,有点被惊摄住的感觉。心里有点懵,感觉被劈住了一般。
  那么……就应该是刚才浇花剩下的水了?
  “……”愣在了原地,心里全是震惊。
  向梨有点不知所措:“爸……”
  “象崽,怎么还哭鼻子了?”而向茂心疼的把向微抱起来,然后用手把她光溜溜的脚底擦了下,“脚上也不穿鞋,要感冒了。”
  “呜呜呜。”向微唧唧歪歪地哼了几声。
  “告诉爸爸,”向茂擦掉她的‘眼泪’,“姐姐和你发生什么了?都上初一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的。”
  语气满是心疼。
  向梨觉得简直是无赖。
  气的响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一团,蓦然感觉自己哑巴吃黄连。
  她总不能学向微,两眼一哭,往向茂身上一挂?但真的是震惊了,她嘴里颤了会儿,半句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握紧自己拳头,一时呛住。太无赖了,太不要脸了。
  “是这样的,”向梨见情势扭转,立刻先发制人,尽量让语气表现得温柔些,“刚才,我问她想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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