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微微甜——茶捏
时间:2020-08-11 09:59:28

  谢涔眉眼敛下来。
  长长的羽睫扫下了一片阴影。
  “以上种种,他有尊重过向微一点儿吗?”
  “他的喜欢,就像是对宠物的喜欢,高兴的时候,买个手机,送点儿糖,”赖以乐语气都在抖,“不高兴的时候,冷漠距离千里之外,把向微当成什么了?”
  何和泽:“……”
  他好像是嘴笨,又好像是因为底气不足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然了,这么廉价的喜欢,你以为还有人会在乎?”
  “所以,希望你以后,自重。不要随随便便继续发信息给向微;其次,希望你的朋友,谢涔,也自重一点,不要再发生类似于上次餐厅的事情!”
  何和泽:“我,不是……”
  “当然,你可能听起来,觉得这些事甚至不足挂齿,”赖以乐忽然声音慢了起来,“但是向微喜欢了谢涔十几年啊,能被这样对待,你说他渣不渣?”
  听到这句话。
  他蓦地抬头。
  谢涔忽然抬起了眼,手的骨节开始泛起了白。
  甚至忍不住又重新调了下语音的进度,把这句话又听了一遍。
  接着,反复。
  “向微喜欢了谢涔十几年啊……”
  “向微喜欢了谢涔十几年啊……”
  ——
  谢涔似乎难以压制住情绪,眼底里净是波涛汹涌。
  呼吸也深重了些许。
  落地窗下面是万家灯火,他的心情却如蚂蚁在吞噬撕咬一般,浓厚的复杂感随着四面八方喷涌进来的情绪,让他心底产生折磨。
  有几千只小虫子在撕碎心脏。
  不断回忆起刚才从录音里传来的话
  ……
  “自己骑车去偷偷看他,骑一个半小时!”
  “替他冒雨爬山求考运!”
  “熬了几个夜给他做那串手链!”
  谢涔心底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浓烈而波涛汹涌的懊悔和悔意犹如烈火在猛烈的灼烧一般,将他的心脏狠狠的刺穿了一刀。
  是对自己这几年来所作所为的困惑、质疑、懊悔。
  自我否定。
  自我懊悔。
  他的瞳色蕴着情绪不明,夹杂着浓烈的悔意,回想起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原来这种喜欢,是可以像对小猫小狗一样,呼之则去的喜欢,太廉价了吧。”
  谢涔如在水深火热之中。
  手指被攥的泛白,忍不住胃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脸色也开始慢慢的发白,顿时变色许多。
  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说的最多的两句话。
  “你脾气怎么越来越大?”
  “能不能别闹性子了。”
  像是对宠物的喜欢,高兴的时候,买个手机,送点儿糖……
  他又回忆起刚才从语音里。
  那一遍遍听了一遍又一遍的话。
  “向微喜欢了谢涔十几年啊……”
  谢涔没有了以前一丝的不适和反感。
  反而。
  是一股浓浓的惊慌和愧疚。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就是有病。胃里猛地一阵一阵的抽疼让他的脸色变了,翻江倒海的痛感从胃中翻涌着,抽痛了起来。
  他脸色剧变。
  白惧色从脸上浮现,甚至在冒着细密的冷汗,谢涔忍受着这股撕扯感,心却麻木的浑然不觉,整个人都在微微的犯抖。
  有刀子在一点一点,割胃一样的痛觉。
  盯着语音看了会儿。
  他关掉。
  良久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何和泽,“出来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拿出了八百米长大刀。
  对
  来,往自己身上捅。
  ——
  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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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谢!
 
 
第54章 喝酒
  酒吧。
  偶尔有几个服务员穿梭而过, 黄头发的摇滚歌手正在舞台上甩头哼唱,周围有各式的调酒师在五花八门的甩酒瓶子。
  又能稳稳地接住。
  灯光打在周围, 似乎为这份暗晦又平添了一分神秘。
  何和泽给谢涔倒了杯酒,“涔哥,你……你确定没事吧?我看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谢涔胃抽搐了的疼痛。
  他眉眼轻抬了点,一句话也没吭声,只是像一台机器一样,不停地喝酒。稍稍把酒杯放下后, 他似乎意识清醒了些。
  按了按太阳穴。
  巨大的抽搐感,犹如成百上千的刀子在自己胃里如割一般,难受的似乎出血了一样。翻涌滚烫,暖烘烘的, 似乎有东西磨。
  他眼神垂下来,捏着酒杯的手指都微微泛白, “没事。”
  酒精麻痹神经。
  他滚动了两下脖颈,酒珠顺着流下去,原本犯着胃病的胃此刻更加疼起来, 他额头边的青筋都隐约的躁动了起来。
  何和泽有点害怕, “你……你没事吧,涔哥。”
  谢涔的眼底猩红一片。
  只是此刻正在酒吧, 如果不注意看, 丝毫看不出来已经充血的瞳孔, 此刻含着疲倦和不为人知的狼狈。
  “别喝了。”
  “不是你的错, 涔哥。”
  何和泽盯着他, 紧张道:“我觉得你做的都还挺正常的,就那女人在发疯而已。您别再喝了,还有……”
  他僵住了会儿, 说:“这根本看不出来象崽喜欢你,她怎么会喜欢你……”
  一喜欢,还、还喜欢了、喜欢了十几年。
  这总共才多大的一小孩。
  结果一出口就说出喜欢十几年这种话。
  站在他的立场上,非常的难以想象。这在这种纸醉金迷情能可贵的时代,谁能承受的了一份十几年的暗恋。
  简直难以置信。
  荒谬。
  何和泽安慰他,“赖以乐肯定是故作玩笑,想让你后悔,才说象崽喜欢你的。而且你看象崽那无所谓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喜欢你……”
  “闭嘴。”
  谢涔又灌下了一杯酒,整个脸色青的骇人。他掀起凉淡的眼尾,朝何和泽的方向瞥了一眼,瞳仁间蕴含着难以看穿的深意。
  他又灌了口酒。
  接着,阔步离开去了厕所。
  何和泽坐在沙发上,冷不丁被谢涔盯了下,心里越来越慌,立刻追了上去。
  一到厕所。
  就看到谢涔正趴在水池边狂吐,水流刷刷的凝聚声猛烈的被冲洗下去。他狂吐不止,胃里似乎翻涌的厉害。
  一抽一抽的痛,酸水不断地往外面泛。
  如有烈火在胃里燃烧一样,喝了点酒,就像往里面加了喷噬的酒精,此刻越烧越旺,整个胃都滚烫的开始疼。
  何和泽拍着他的背,“卧槽!涔哥!你他妈没事吧!”
  “别喝了!”何和泽觉得谢涔刚刚一进酒吧的表情也不太对,此刻心中的恐惧感立刻升腾了许多,“你别喝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谢涔瞳仁间微醺,眉眼凉淡,“找象崽。”
  何和泽以为他疯了,“你他妈醉了吧!你找谁!?我耳背吗我,草!你别吓我!”
  谢涔凉凉地,“我要象崽。”
  语气虽然是一贯的冷,又平淡,还带着丝慵懒。但明显已经是自己灌得醉了,语腔都带着一股浓厚的醉意。
  “……”何和泽脸上诧然顿惊,“我去哪儿给你找象崽啊!哥,我们去医院吧。人家就一小姑娘,来了能干嘛?”
  谢涔垂下眼皮,“象崽……”
  何和泽:“……”
  何和泽:“???”
  大崩溃。
  “人家不想理你了,哥。”何和泽都快扶额了,“她肯定不回来的。我们快……”
  谢涔直接弹开人。
  又开始悬在水池边吐,水流哗哗的声音往下流,他胃里现在已经比刚才灼烧的感觉更猛了些,难受的开始冒着冷汗。
  胃火辣辣的厉害,此刻头夜晕,吐出来全是酒。
  何和泽看着蹙着眉着急。
  又不知道怎么办。
  盯着他,干站在原地就剩打转儿。他没办法,从谢涔的裤子里拿出来之前的一部自己的手机,开了屏幕。
  还好。
  密码没换。
  用的还是他以前用的密码。
  何和泽拨了个电话给向微,“象崽啊。”
  “嗯?”那边大概响了快三秒,就接了起来。
  “你谢涔哥哥现在在酒吧……”
  “我有事,挂了。和泽哥哥再见。”向微说的干净脆快。
  何和泽:“……”
  没办法,接下来是已经被挂断的铃声。他忍不住轻蹙了下眉,接着,忽然一个巨大的力道把自己的手机夺了过去。
  谢涔啪的一下关上水闸。
  靠着墙,胃里的灼烧让他阖上了眼,他声音从冷淡开始变得透着一股温柔,谢涔轻轻地说:“象崽……”
  电话里依旧传来被挂断后‘叮——’的声音。
  何和泽:“……”
  何和泽又抢不来手机,只能劝他,“涔哥,电话已经被断了。”
  “象崽,”谢涔嗓音低沉,“……你看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又漂亮了。这头发,你,怎么还染成绿色了,但是还是这么漂亮。”
  何和泽:“……”
  你他妈打的还是个视频电话?
  “好看,”谢涔掀了下眼,“这不,我看得你眼睛不都直了。当然好看。”
  何和泽:“……”
  对不起。
  他已经不忍直视了。
  何和泽把电话小心翼翼的拿过来,又拨了个电话给温蓉,“阿姨?我是何和泽,对谢涔在我这儿。我们都喝了酒,您方便找人送涔哥去医院吗?”
  温蓉立刻紧张说:“医院?要去医院??”
  何和泽不放心说了句,“好像涔哥胃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胃病犯了,又喝了点酒,我不太放心。”
  温蓉:“啊……那没大事吧。你等等啊。”
  听到这句,她舒了口气。
  立刻灵机一动,把电话打给了向微。
  “象崽。”
  “蓉姨?”
  “欸!是我呵呵呵。你现在在家是吗?有没有空呀?”
  “有的。”
  “那就好。谢涔哥哥胃不好,已经病了,你帮我把他送医院里去吧,噢,对了,我现在不在南苏,只能拜托你了!”
  “……谢叔呢?”
  “他也不在家!你是不是要拒绝蓉姨呀?其实你要是不想也没什么……”
  “不是,那麻烦蓉姨把地址发过来了。”
  “嗯嗯好,象崽真乖。”
  收到了地址后。
  向微忍不住扯唇笑了下。
  元风街xxx号酒吧。
  年底,还在酒吧喝出了毛病,找人送去医院。她和赖以乐说了一声,就拿着车钥匙把车开了出来,出了小区。
  驾照是大一下的时候考得。
  向茂是个汽车狂热分子,在南苏买的车就有十几辆,她开了辆保时捷就直接去了地址所在。
  一进去。
  里面几乎是酒气熏天。
  里面有几个男人,看到向微进来,容貌极好。
  几乎是看到了猎物一般紧盯着。
  但一看到向微手上有点像保时捷的钥匙,一时不敢乱动。
  她极少来这样的酒吧,就算去,也只是去过几次T市的清吧,比较安静。此刻灯打下来,照的人眼睛疼。
  然后,就在沙发处看到了挺拔慵懒的男人。
  气质清冷,又收敛了几分嚣张。
  像只睡着的冷狮一般窝在沙发边。
  向微将钥匙在手指上扣住,跑到旁边,盯了会儿正阖着眼的谢涔,忍不住用冰冷的钥匙扣摩挲过他的脸颊。
  谢涔瞬间醒过来,眼里恢复了一丝清醒。
  何和泽和赖以乐打了声招呼。
  就抱着谢涔出去,“好了,祖宗,涔哥,我们现在肯走了吧。象崽也过来了。”
  听到象崽两个字。
  头微微垂着的谢涔猛地轻抬,低垂下的眼也敛开,盯着旁边的向微看了半晌,“象崽……”
  然后,猛地朝何和泽瞥开了眼神,眉眼冰凉道:“你敢摸我?”
  何和泽搭着他背的手猛地一僵。
  立刻松开。
  他疯狂解释:“涔哥!!!我不是摸你!我在馋你啊!!!不是,是搀你!!!”
  他甚至刚才被他给说的失了神。
  连口音都发错了。
  谢涔声音寡淡:“你谁?离我远点。”
  “……”
  谢涔整个人瞬间凑着向微靠过去,和何和泽拉开了一大截距离,他嗓音凉淡,眉眼垂下来,解释着:“这个陌生男的,他没蹭上我,我和他距离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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