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们又开始狂欢。
双方的电话都被打爆,宋连枝一概不回应。
傅越没什么架子,微博娱乐拿到一手回应,影帝的回答简洁明了:【是我主动 ,不希望女方被攻击被打扰。】
用白话文翻译就是:在追求中,你们别害我。
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提醒圈内其他对宋连枝有意思的人掂量着点,有没有资格和他争和他抢,条件有没有他优越。
傅越及时大方承认后,粉丝反而镇定冷静,女友粉失落难过,但心里并非半点准备都没有。
二十多岁的男人,有喜欢的女孩子很正常。
有想要追求的人也很正常。
“好的吧,祝福哥哥,希望哥哥谈一场开心的恋爱。”
“以前说宋连枝被很多人追我还不信,现在信了,想想因戏生情好像也很浪漫,真的在一起了他们一定要好好谢谢导演制片人啊。”
“傅越这就是承认了对宋连枝有好感吧,果然好看的人都喜欢好看的人。”
绯闻被爆,可能是两人的剧在播,竟然是祝福党比较多,觉得这两人实在太般配,《一江春水》还蹭了个热度,在无更新的日子,播放量涨了小三千万。
双方路人缘都没受到影响,反倒是提升了热度。
高中群里的消息99+
曾经目睹过宋连枝和傅越在体育课时,一起回教室不知道干什么的人,说了句:“我怀疑他们高中就开始早恋了。”
这句话被淹没在群聊消息里。
他不仅看见过这两人在单独待在教室里,还见过傅越和宋连枝牵手的背影。
当时抓心挠腮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终于知道了。
而拍照的狗仔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照片是谁放出去的,究竟是那个刁民在害他!
宋连枝从始至终都没有对绯闻澄清,不解释也不回答。
她的休息日只有一天,明天就要飞回横店继续拍戏。
宋母亲自下厨烧了她喜欢的麻辣鱼,饭桌上宋母问:“宋宋,你昨晚怎么去警局了?”
宋母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
饭桌上,宋燃表情变了变,用力给他姐姐使眼色,祈求姐姐不要卖了他。
宋连枝随便扯了个借口:“包被偷了,我去报案。”
宋母说:“没什么事就好。”父母又回归到正题上,“你这段时间没和江榭联系吧?”
“没有。”她摇头。
该拉黑的联系方式早就拉黑了。
宋父听见江榭的名字都要皱眉,“你提那个晦气玩意干什么?狼心狗肺的黑心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傻逼玩意。”
宋燃对骂江榭这件事很有热情,“爸爸骂得好,江榭还想和我姐复合呢,也不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
宋父放下碗筷,呸了一声:“他给脸不要脸。”
宋连枝听着他们用优美的中国话怒骂江榭,她心情舒适的多吃了一碗饭。
不过可能是玄学。
说什么就来什么。
宋连枝躺在床上消食,手机震个不停。
低头一看是陌生号码。
她接了起来。
“宋连枝,你来找我。”
江榭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看了眼号码,确实是个没见过的号。
她说:“滚。”
江榭喝了很多酒,醉后失态,用季承行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拨通之后,内心茫然,他怎么会背下宋连枝的号码呢?
一个他以为不重要的人,娶回家的摆设,联姻的最佳人选。
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
江榭被挂了电话。
季承行的脸色变了又变,整个晚上,江榭都在说宋连枝。
把他的前妻挂在嘴边。
而他今晚带在身边的女伴,被彻底忽视。
宁姝忍着眼泪看他给宋连枝打电话,她大着胆子坐在男人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泫然欲泣似娇花,“江先生,我难道还不够让您满意吗?”
“您忘记了吗?您以前说过会养着我一辈子的。”
江榭盯着她的脸,真真儿是连怜爱都没有了,索然无味兴趣全无。
他拍了拍宁姝的脸,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讽刺一笑:“男人说的一辈子,你也信?”
宁姝苦笑中带着泪,“您不会是喜欢上宋连枝了吧?”
还是夫妻,四处留情。
离婚后,反而深情不倦。
江榭靠着沙发,推开她缠上来的手:“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挺喜欢她的。”
只不过不是独一无二为她守身如玉的喜欢。
江榭不太想看见宁姝,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她的住处,然后跟季承行说:“下次不要叫她来了。”
季承行抽了口烟,“我以为你喜欢这一款。”
怎么是对宋连枝念念不忘?她离婚后就迎来第二春,早就不知道把江榭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江榭没言语,专心喝酒。
他自诩理性克制,这晚不知不觉给自己灌了很多酒,喊着宋连枝的名字,头疼的闭上眼睛,想起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欢喜望着自己。
睁开眼,又回到了灯红酒绿的世界。
他拿起车钥匙,抬脚就走。
季承行问:“你去哪儿?”
江榭说:“回家。”
醉酒驾驶,车子超速,飙到八十码,莫名其妙开到了宋连枝的家门口。
宋连枝不来找他,他就自己上门。
宋家,他来的次数不多。
宋父宋母都没什么心机,她弟弟也不太聪明,一家子都是过一天好日子是一天的洒脱性子。
江榭站在路灯下连着抽了好几根的烟,望着宋连枝的房间窗户发呆,换了手机号一遍遍给她打电话。
他说:“你下来吧。”
江榭下三滥起来完全没有正人君子的影子,“这个点你爸妈应该睡了吧,我不想打扰伯父伯母。”
宋连枝穿着睡袍,下楼之前,从宋燃房间里拿了把匕首,用来防狼。
月光莹白,照在她赤.裸在外的肌肤也是莹白的。
她就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不是梦。
江榭掐灭了烟,求原谅的话,他说不出口。
低声下气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有的是对付宋连枝的手段,一个都没舍得用出来。
如果不是他,宋连枝能坐的起私人飞机,能眼睛都不眨就花几千万买珠宝首饰吗?那些人会恭维讨好她的父母吗?
宋连枝责怪他的变心,却从没看见她得到了什么。
江榭想复婚,但还没想好怎么说出口。
“现在见你一面,怎么这么难。”
要威胁,还要恐吓。
宋连枝说:“以前我要见你一面也很难。”
以前傻乎乎的宋连枝也曾在雨夜里去找半夜不归家的他,被公馆的人拒之门外,说江先生不在。
她看着院子里属于她丈夫的汽车,固执的枯坐长等。
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傻白甜宋连枝已经一去不复返。
沉默无言里,江榭瞥见她手里攥着的匕首时,七分心痛三分讥笑。
笑也是笑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江榭这种渣男
醒悟和心态上的转变都是有过程的
反正他被虐的命 不是男主
提刀宋上线!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男性角色还没出现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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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宋连枝爱过江榭, 所以他出轨她崩溃。
这辈子最多的眼泪都是为了江榭而流。
离婚时为了体面,她言辞温和只是说了句不合适,真实的原因, 她以为江榭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看得出来。
“江榭, 这话我没对你说过,我以为你清楚。”夜风微冷, 宋连枝的表情很平淡,和他说话的语气亦然,“我恨你。”
她望着男人的脸, 情绪平静, “恨不得你去死这种话也不是气话。”
撕破脸皮,恨不得把他的心肺都撕裂,弄成和她曾经那样的鲜血淋漓才会觉得解气。
江榭弯了弯唇角,发现自己此刻真的笑不出来。
垂落的双手发着抖,也不知是酒精刺激, 还是被她尖酸的言辞刺激,太阳穴跟针刺了一样的难受。
他今晚来的冲动,想提复婚的念头被她的话浇了一通凉水,血液冷却,四肢冰冷。
江榭发觉自己承受不了宋连枝的恨意。
圆圆灵动的眼睛里, 不知何时从期待变成了厌恶。
他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就像是这几个月他受不了宋连枝的离开。
“你恨我?”他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表情难看, 漂亮的脸严肃的表情竟显得扭曲,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江榭控制不住暴躁的心情,躁动、烦闷。
肺像是被浸泡在水中,无法呼吸。
他失态又失礼, 失去了正人君子该有的体面,和年近三十岁成年人的妥帖。
她的话就是套在他脖颈上的麻绳,勒的他呼吸不过来。
江榭烦闷解开衬衫外的领带,喘上气,“我打过你吗?我骂过你吗?我虐待过你吗?你还要恨我?你凭什么恨我。”
他低着头似癫狂,喃喃自语,“你不能恨我,不能恨。”
小女孩的心思他真的理解不了。
在他看来不是事情的事,到了宋连枝的眼里比天还大。
宋连枝已经不会为他难过,可是眼睛还是酸了那么一下,毕竟是真心爱过很久的人啊。
往恶毒了说,她看见江榭现在这幅失态的模样,是想笑的。
你看,我曾经因为你也被伤的体无完肤,凭什么你还能好好地、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呢?
宋连枝又天真也聪明,可能是因为白月光蚊子血定律,她看得出离婚后江榭貌似对她愧疚,又舍不得。
她要利用这点不值钱的、后知后觉的喜欢。
宋连枝说:“你在外养的小三找上门挑衅我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的朋友贬低欺负我的时候,你看得见吗?我去找你被人赶出来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戒指是别人挑的,婚房是别人布置的,你的心也是属于别人的,只有伤害是我的。”
“江榭,我为你流的眼泪,太多太多了。”
剧组待多了,宋连枝的演技渐长。
江榭被问的回不了话,头疼欲裂。
宋连枝望着他逐渐湿润的眼眶,心道今晚这场戏没白演,如果江榭每次来找她都能这么痛苦,她不介意他多来几次。
她把手里的匕首塞进他怀中,望着男人如泣血的眼珠,说:“你用这把刀子捅进自己的心口,才能感同身受我当年有多痛。”
你觉得痛苦吗?唉,可是还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日子还长,江榭可以慢慢品位。
这一晚。
宋连枝是大获全胜的那一个。
宋燃躲在暗处观察,本来是想冲出去暴揍江榭撒气,然而被他姐拦下,说自己能解决。
宋燃不信,她姐细胳膊细腿,揍人肯定不疼。
直到看见江榭被逼的失控,五官都狰狞起来的时候,他都要忍不住要大吼一句我姐超牛逼。
江榭那只狗眼睛通红,痛不欲生的表情真呀真好看。
宋燃说:“姐,我还是想打他。”
宋连枝边走边回:“你去吧,然后他就把你逮进局子里,拿你威胁我。”
宋燃卧槽,“这确实是江榭能干出来的事。”
老男人心机深不择手段,阴险狡诈。
宋连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弟,你要知道,有时候身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如扎心来的痛。”
宋燃问:“你扎他的心了吗?”
是的。
她扎了。
她用自己已经愈合的陈年伤口,当作利器,狠狠地、一刀刀的往江榭的心上扎。
一刀比一刀重,一次比一次狠。
她都想给自己自封一个插刀达人的昵称。
江榭依然是醉酒驾驶,超速行驶回了家。
半道被交警鸣笛拦车,打了通电话才解决麻烦。
江榭一处无名怒火无法宣泄,他绷着冷脸,表情骇人,从自己的书房抽屉里找出剩下为数不多的他和宋连枝的合照。
是她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用拍立得拍下的照片。
她满面春风笑意,圆圆眼睛弯了又弯,靠在他的肩上,对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江榭从裤兜里哆哆嗦嗦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升起。
火光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江榭又忽然没了力气,心中一痛,他想灭了火,可惜为时已晚,照片上的人被火光浇灭。
江榭靠着柜子缓缓坐了下来,他仰着脸,眼眶越来越酸。
宋连枝的话字字泣血,像晚到的凌迟,刀片刮下他心头的软肉,缓慢折磨他。
江榭用手捂着眼睛,想起他的母亲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她太爱你,才会受不了你在外的糊涂账,你不该肆无忌惮的伤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
他也心知肚明。
人怎么在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就毫不手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