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第三年我终于拿到了女主剧本——的卢
时间:2020-08-11 10:16:59

  面对他就像在面对一个死人。
  江榭伸手还没碰到她,女人瑟缩了一下,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她眼中。
  他是洪水猛兽。
  是应该要避讳的存在。
  厌恶的神情毫无遮掩。
  似乎想用眼神告诉他,我有多讨厌你。
  江榭的心抽了一下,他说:“宋连枝,我们复婚吧。”
  轻松明快的八个字。
  那么轻易就从他口里说了出来。
  宋连枝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了,说:“江榭,我是你的狗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榭说不是,不必用这么刻薄的字眼伤害自己。
  宋连枝观察他的脸色,确认他说复婚是无比认真考虑后做出的决定,笑了一声:“这场婚姻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对待过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宠物。”
  江总猜到了依宋连枝的性子。
  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没关系。
  江榭不是正人君子。
  心黑手段也脏
  属实不是什么好人。
  江榭正在考虑用什么语言,能让宋连枝更好的接受她没法子反抗的事实。
  她平平淡淡道:“复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榭的面部表情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拇指弯曲,攥白了指甲。
  宋连枝不在乎自己的话,会把江榭戳伤到什么程度。
  她的心肝脾脏已经被江榭煎炸浇煮了一遍,不会痛。
  她说:“江榭,你想强迫我跟你回去,是吗?”
  江总只手遮天,当然有这种本事。
  论心机,宋连枝玩不过他。
  体力更没什么好比的。
  “你觉得是强迫?”江榭此刻又气又痛,他不客气拽着宋连枝的手腕,大力把她丢进自己的车里,单手撑着车门,俯下身,一双幽静森冷的双眸镇定盯着她的脸,笑了声,“宋连枝,你真的认为你或者是宋家能有和我抗衡的本事吗?”
  宋家在江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堪一击。
  他动一动手指头,宋家立刻就要麻烦缠身。
  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能压死宋连枝头顶的一片天空。
  江榭胸闷的透不过气,捏着她尖尖瘦弱的下巴,目光逼近她的水眸,“我真想做点什么,你还有反抗的余地?”
  “这不是强迫,这只是告知你一声,你躲不掉我。”
  “我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你别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求我的。”
  江榭冷不丁说完几句严厉的话,她的眼神似乎变了。
  她说:“是,你说的没错。”
  他赢了。
  却并不高兴。
  也不轻松。
  胸口压迫的大石头,毫无缝隙,他苟延残喘,呼吸困难。
  宋连枝表情安宁,“江榭,你说的都对,就像你今天大张旗鼓破费周章拦下我,威胁逼迫我回到江家,乖乖待在你身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爱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总: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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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江榭温声提醒她不要忘记当年是怎么求她的。
  宋连枝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光就是在那两周, 求门无路,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哪怕面对等着看笑话的死对头, 也得强撑着笑脸,低三下四说好话, 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她奔走多日,不知道吃了多少次的闭门羹。
  当时即便是家里出了事,在外也不想露怯, 出门在外也要精心打扮, 不能让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让别人看了去。
  低头求人吃了很多的苦头。
  为了见一位能帮得上忙的叔叔,硬是等了一整个雪夜,后半夜佣人风轻云淡地说:“宋小姐,我们先生累了,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寒冬腊月, 她的四肢被低温冻的冰冷,脸颊被冷冷的冰碴打的微微泛红,饿了一天肚子,浑身都实在没有力气。
  随便一个佣人都能给她脸色看。
  宋连枝还不能有怨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体面转身, 绝对不能给宋家丢仅剩的脸面。
  她要保全最后一点尊严。
  哪怕脚后跟已经被高跟鞋磨的通红,疼的快要没知觉, 也要挪着沉沉的双腿往前走。
  行至半路。
  她看见她死活进不去的院门里, 佣人毕恭毕敬的把尊贵的客人送到门口。
  江榭那天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坐上汽车,司机开到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车窗缓慢降落, 江榭侧过脸,对她说:“宋小姐,我送你一程吧。”
  如非必要,宋连枝本来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纠葛。
  但那一刻,她上了车。
  因为知道江家背后代表的权势地位,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开口求江榭抬手帮帮忙。
  到了家门口,她都还没有说出来。
  宋连枝撑了很久,直到律师告诉她父母在狱中的情况不是很好,案子也没那么好解决,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宋连枝才决定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不要为了那么点自尊心,失去一个机会。
  她去找了江榭。
  很打脸。
  从酒店离开那天,宋连枝自信满满说想清楚了,不需要他负责。
  才过了多久啊,就回过头去求他帮帮忙。
  那时宋连枝还很脆弱,经不起吓,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可爱,她忍着要哭的冲动,请江先生帮这个小忙。
  江榭和她说:“宋小姐,我是个商人,不做无本生意。”
  所以他们结了婚。
  到了今天,宋连枝都能描绘起当时的每分每秒,包括她的心境。
  一种释然的、解脱的、随便的心态。
  嫁谁不是嫁呢?江榭英俊又有钱,脾气又好像还不错,她不亏的。
  宋连枝说完不爱了几个字,她面前的男人一种被雷劈的表情,脸色极其的白,手指头都要被自己给掐断了。
  得有多疼啊。
  江榭是疼。
  说不出口的剧烈疼痛,折磨着他的身躯。
  宋连枝和他说话都没了脾气,“江榭,你当时说你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生意,我们的婚姻,对你而言是一桩生意而已。”
  对那时候的宋连枝而言,也是一段等价交换的生意。
  江榭错不在该说爱她。
  不该说会一辈子对她好。
  不该用对付小女孩的手段对付她,哄骗了她的真心,厌倦之后弃之如履。
  江榭不和她谈爱情。
  她也不会傻傻付出同等的爱情。
  不会把最多的、最浓烈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只给他一个人。
  明明是你先说爱。
  却也是你先离开。
  小女孩的爱情,难道真的一文不值呢?江榭践踏的毫不留情。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
  她到今天依然可以是那个可以和丈夫过各自不打扰的豪门夫妻生活,不会过问他的任何事,只管好自己的分内事。
  可她爱过。
  还是江榭精心设计的爱情。
  江榭脖子上的青筋很明显,整个人都紧绷着,“我那时候为什么那么说,你不清楚吗?”
  宋连枝点头:“我清楚的,真心话嘛。”
  江榭说不是。
  宋连枝只笑笑不说话。
  没意思。
  真没意思。
  做夫妻做成他们这样,已经是丢人现眼。
  离婚后还成了这幅样子,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江榭轻微颤抖的手用力合上车门,巨响震耳,他冷着张脸,命令司机开车。
  宋连枝就这么看着他,“你带我回去,是要干什么呢?”
  江榭做事一贯狠绝,当年对付她家没有手软,见她四处求人也没有心软,为了达到目的,狠心的事,做的不难。
  “我说了,复婚。”
  “我也说了,我不爱你。”
  “你在骗你自己。”他言之凿凿,仿佛比宋连枝本人还要了解她。
  江榭被她冷淡的眼神刺激的脑仁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忍耐克制的时长太久。
  人总会失控。
  江榭抬起她的脸,嗓子非常的沙哑,“来,说你爱我。”
  宋连枝的唇瓣柔软湿润,仿佛上面刚过湿润的雨季,湿湿透透,颜色正好,很想轻薄一口。
  此刻却抿成了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
  江榭耐心低声诱哄着她,好像听见这句话,才能安心。
  “宋宋,说一句,就说一句,好吗?”
  能从江榭口中听见好吗这种询问句,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连枝与他的眼睛平视,乌黑的眼珠,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海,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他所愿,开口了:“嗯,我爱你。”
  语气词。
  形容词。
  表达词。
  听不出丁点的感情。
  从她的眼睛里也看不见一丁点的爱意。
  三个字,说的稀疏平常,无关紧要。
  平淡里的平淡。
  绝情里的绝情。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说的这句话还要没有感情的话了。
  和说“睡觉吧”“我困了”“我饿了”之类的话,没有任何的区别。
  车子往他们之前常住的别墅开去,中途改了好几个道。
  宋连枝继续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满意了?”
  江榭扯着胸腔里令他发疼的气儿在笑,笑容惨淡,他手上的力气逐渐散去,“别说了。”
  宋连枝目光跃向远方,“是你非要听。”
  常年打扫别墅、照顾主人起居的阿姨还没下班。
  院子里汽车的灯开了又关。
  宋连枝下车,江榭紧随其后。
  江榭让她睡主卧,“早点睡,明早九点去复婚。”
  宋连枝:“你是聋子吗?是不是要我说一百遍的不可能你才听得懂人话?”
  江榭置之不理,当着她的面脱衣要进去梳洗,“我就逼你这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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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他像怎样就怎样。
  人生十之□□都不如意,为什么江榭就想事事顺心。
  宋连枝一夜的隐忍,到此刻爆发。
  她抬手狠狠地给了江榭一个耳光。
  早就想打了。
  总算付诸行动。
  江榭被打偏了脸,迅速浮现出五个巴掌印。
  宋连枝打完之后,不后悔。
  脑子里跳出一个硕.大的字:爽。
  江榭浑不在意扯扯嘴角,“打完也还是要去复婚的。”
  宋连枝抱着手臂,冷冷一笑,“好啊,婚姻对您江总来说是生意,是绝对不能吃亏的,你要复婚,就提前把婚前协议列的清清楚楚,一笔笔账都算的明明白白,你想清楚,花多少钱买我这个老婆,才划算。”
  “对了,做牲口买卖生意。就要按斤两算,这样吧,你给个价格,多少亲一斤。”
  宋连枝刻薄的恰如其分。
  每一笔都是扎在他心头的利刃。
  江榭咬着牙齿狠声道:“我没有把你当成牲口。”
  宋连枝嗤的笑了声,只管自己继续说下去:“做买卖之前,也要打听好之前的主顾,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前男友短暂死灰复燃了一段时间,亲过了抱过了,床也上过了,江总不介意吧?”
  江榭脸色都不能用铁青来说,过了好久,好像才恢复重新说话的力气,一字一停顿,非常的吃力:“你说什么?”
  宋连枝反问:“很奇怪吗?我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啊,单身成年人,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江总你很难相信吗?”
  江榭真的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哪怕是假话,都像烈火足够灼烧他的心。
  灰飞烟灭也不过如此。
  这是他的女人。
  吃穿用度都是他,一手包办。
  想到有人在她身上做过和自己同样的事情,江榭的怒火噼里啪啦烧的旺盛,他杀红了眼睛似的,看着非常恐怖,“宋宋,你最好不要拿这种事,来和我开玩笑。”
  宋连枝说没开玩笑。
  她就是和别人睡了。
  离婚还要当活寡妇吗?没这个道理。
  她说完扎心的话,决绝不留就要走。
  江榭强行扣着她的手腕,“你还想去哪儿?”
  嗓子深处冒出的嘶哑的声音,低吼的悲鸣。
  江榭衬衫的褶皱都乱了,镇定从容的风姿不再,滴血的双眼,出格的举动。
  宋连枝的手腕落入他的掌中,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悬殊,她没能成功挣开。
  忽然之间。
  宋连枝笑了。
  她将江榭拉到一面镜子前。
  在这面镜子里,她曾经被迫直面自己最丑陋最失态的泼妇模样。
  尊严扫地,自尊全无,沦为笑柄。
  宋连枝原封不动把他的话一字一字还了回去:“江榭,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有多难看。”
  怎么每个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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