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室没有及时出图,宣传不到位。。
经纪人被宋粉声讨。
粉丝提诉求倒也理智,都不是会被偏激的人带离的未成年。
整理总结后,个个都化作事业粉,直接屠了工作室的官博评论。
【重视宣发和粉运!别家早早就有官图了!如果不是姐姐生图扛打,今晚就等着被群嘲?】
【有没有会做事的人啊?等着小宋亲自P图给你们发?】
【工作室什么时候招聘?我可以无偿入职给你们当宣发?】
挨骂之后,死了一样的工作室还真的就改了。
放了官方合照里的图片。
粉丝看工作室还算听得进去意见肯改正错误,也就算了。
下次若是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她们也是绝不姑息的。
宋连枝拿了个新锐偶像奖,就离场了。
从地下室上了傅越的车。
提着裙摆,肩上还裹着傅越的黑色西装外套。
傅越现在出行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前后都跟着保镖车。
宋连枝的背往后仰了仰,疲倦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绵无力,慵懒缠绵,“我又累又困。”
男人交叠长腿,正经坐在她身侧,声音舒缓,“靠着我的肩睡一会儿。”
车窗外浅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下颌线条清冷,侧过半张脸,眼睛珠子透着一股说不透的深沉。
他又说:“到了我叫你。”
宋连枝实在太困。
赶了一天的通告,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的发疼,在席卷而来的困意下也不算什么。
她轻点了点头,“行,那我先睡了。”
傅越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那间的公寓,车程不算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他没舍得把车上的人叫醒,抱着她上了楼。
既然确定了关系,傅越也就没打算当一个和尚。
他先进浴室冲了个澡。
宋连枝是被吻醒的,被压的喘不过气。
睫毛颤颤,半梦半醒的抬起眼,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压在背后,说:“我继续了。”
他补充道:“带套了。”
宋连枝脸火速红了起来,烧的厉害。
卧室里灯还没关,宋连枝抬眼看着他的脸,五官备受偏爱,凤眸狭长,睫毛又浓又密,乌黑平直,落下小片青影。
他的脸很白,干干净净。
气息逼近,她的脸也烧的越发的红。
宋连枝小声说:“我今天真的好累啊,想睡觉。”
只想好好休息,睡一觉。
而且,她还没做好准备。
傅越说停也就这真的停下,自制力强大到恐怖,男人松开她的手,神色正经盯着她的眼睛看,说:“我想做完再睡。”
“.......”
这下子,宋连枝连耳朵都红透了。
傅越等了这多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片刻。
“睡吧,我不动你。”
他如此善解人意。
宋连枝反而不好意思,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作了?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是,就又重新闭上了嘴巴。
傅越关了壁灯,房间陷入一阵黑暗。
宋连枝被他抱着怀里,胡思乱想着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直接睡到天亮。
枕边已冷。
傅越还在清理公司内部人员,大刀阔斧整治,立足了威信。
清早去公司之前,还给宋连枝准备了早餐,叮嘱她一定要记得吃。
傅越厨艺不错,宋连枝填饱了肚子,从公寓离开。
她录制的那个综艺,定好了下一期的录制地点和时间。
在西南的一个小城。
离这期的录制时间还有几天,汪格兰被父母催婚,逼她去参加某名流晚宴。
她不肯一个人去。
问了宋连枝的时间,把她也拽过去,应付名流场里的相亲对象。
汪格兰在二十八岁之前绝对不会结婚,目睹宋连枝上一段婚姻的惨状,她都要恐婚了。
奈何父母耳提面命她早日钓一个比她家还要显贵的金龟婿,成婚生子。
她不肯,就需要搞黄一个又一个的相亲对象。
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父母也不是傻子。
看透她的把戏,就会停掉她的生活费。
宋连枝以前也时常来参加名流晚宴,请柬成沓往她居住的别墅里送,用词恭敬,说的都是请她赏脸参加。
后来她和江榭离婚了。
上等名流圈变脸比翻书都快,别说邀请函,连大门都不对她打开。
没趁机投掷几块石头奚落几声,都是她们仁慈。
宋连枝以前在这种晚宴上,就是视线最中央的人。
穿戴都是最好的。
几百万的裙子,几千万的珠宝,还有贵的咋舌的小玩意,对她来说都很平常。
所以,江榭也不是什么都没给她。
至少给了她足够的钱。
宋连枝离婚后,过的也不落魄。
她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化妆,穿的裙子档次不输之前,穿戴的珠宝也价值不菲。
名流场上,多得是以前是宋连枝的熟人。
假装关心一句好久不见。
心里想的都是,你怎么来了?
这场晚会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天之娇女天之骄子,瞧不上宋家是暴发户。
瞧不起宋连枝靠男人上位。
眼神轻蔑,仰着下巴,相当的高贵。
回过身去,和自己的好友聊起宋连枝,都皱着眉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带进来的。”
好友端着高脚杯,抿唇轻笑:“汪家的二小姐吧,她们俩关系一向都好,应该是宋连枝知道江榭今晚也会出入这里,来碰运气求和了。”
“宋连枝就爱拿乔犯作,离婚后发现没有谁捧着她,长了教训,吃了苦头,就开始怀念以前呼风唤雨的生活。我看她也不爱傅越,知道自己嫁不进傅家,还不如回头找江榭。”
“江榭才不会搭理这么个丢人的前妻。”
宋连枝在答应赴宴时,就想过会遇见江榭。
但是不要紧。
也不差这么个倒胃口的人来坏她的心情了。
宋连枝和女人关系不睦,但在男人面前倒也还吃得开。
长得漂亮的女人,总会多得些青睐。
青年才俊中也不乏对她有意思,想和她谈场恋爱的男人。
她拿捏好距离,礼貌拒绝。
对方也有风度,不多纠缠,只留微信。
刚走出校门的男孩子风趣幽默,讲了几个笑话给她听。
宋连枝反应平淡,心里想的是,傅越那么正经古板的人,肯定不会说笑话。
“宋小姐,是名花有主了吗?”
“嗯,我和我的男朋友感情非常好。”
这是一句打发追求者的理由。
但是宋连枝觉得她是有努力重新爱上傅越,为他怦然心动。
江榭推了要紧工作,只为碰运气见她一次,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
她满眼星辰,微微笑着,自豪的同别人提起她的男友,很幸福地说感情好。
江榭沉默。
迈不开往前走的脚步。
麻木的心不断坠落。
第68章
年近三十, 江榭才明白面子不重要,浸淫在一次次自我折磨后,承认了他爱宋连枝。
不是无足轻重的喜欢。
是离了她就受不了的爱。
江榭没有打扰宋连枝和别人的对话, 他知道自己在宋连枝面前嘴脸可憎。
大概过了几分钟。
他们聊完了。
宋连枝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榭, 端着高脚杯被迫当起全场交际花,她就是要让她们都看看, 她过得很好。
有大把的钱花,也依然穿戴得起漂亮的衣服和名贵的首饰。
谁都别想看宋大小姐落魄的日子。
宋连枝的耳坠是绿玛瑙制成的,色泽明亮, 晶莹剔透, 两个珠子成色纯净,大小一致。‘
摇摇欲坠之。
明亮的绿色将她的耳垂点缀的更加嫩白,喝过酒后,透着细细的粉。
宋连枝以前在学校就是经常被人讲闲话说三道四的漂亮校花。
经常被人嚼舌根。
一般长得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不太好,但是宋连枝不一样。
她在学校里, 成绩也还不算差。
中等偏上,要不然也不能被丢进和傅越同一个班。
脑子灵活又聪明,作文尤其好。
高二模拟考的作文还被当成范文传阅,老师夸她,生来就要吃作家这碗饭的。
好看又会学, 别人也就只有眼红嫉恨的份了。
斡旋在女人堆里,名流千金小姐们比演员还要会演戏。
恨的眼睛里冒烟了, 嘴角的笑容都不带动的。
“宋宋, 你和傅越谈了多久啊?是认真的吗?”
宋连枝哪儿听不出画外音,拐着弯打听她和傅越什么时候会崩。
宋连枝有点气人本事:“很久,当然是认真的啦,下个月就给你发结婚请柬也不一定,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呸!
“有好事我一定会去。”
宋连枝像个高傲得意的小公主,其他人瞧着都咬牙切齿。
好戏没看着,还惹了一身腥。
她前脚离开。
女人就变脸。
“我就说高中这个小贱.人就和傅越不清不白了,不然她现在能这么快和傅越搞起来?真小看了她。”
“我好气,我哪点不如她,没有一回风头能压过她。”
“不行,她千万不能和傅越结婚,想到那种日子,我真的呼吸不上来。”
“傅家怎么可能让她进门。”
门第落差好比疑似黄河三千尺那么长。
“傅家现在傅越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人插不上嘴。”
宋连枝忙完自己的事,终于想起来汪格兰不愿意接触的相亲对象。
她扯着汪格兰的胳膊,非要她带着自己去看一眼。
男人长得一表人才。
和满身铜臭味的商务人士不太一样,听说这位是个留学归来的年轻副教授,在学校很受学生的喜欢。
宋连枝欣赏对方的美貌,津津有味:“这相貌,你不喜欢?”
汪格兰对一个颜狗无话可说:“你懂什么?我妈的意思是我最好今年就和他结婚,明年就生个孩子,后年生二胎。”
“也挺好啊。”
“你愿意?”
“我愿意啊。”
“滚。”
看完汪格兰的相亲对象。
两个人就完成了汪格兰母亲交代的任务,可以顺利回去交差。
无债一身轻,喝的就有点多。
两人决定走回附近的酒店。
勾肩搭背摇摇晃晃。
宋连枝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穷途巷道的尽头,面容英俊的男人安静抽着烟,似乎等候已久。
汪格兰见了江榭就跟老鼠遇见猫,每次都拔腿就跑。
酒醒了大半,卖队友卖的非常娴熟。
“再见!”
宋连枝眯了眯眼睛,勉强看出江榭的轮廓。
眼珠浓黑如墨,冷白透薄的皮肤,掐着烟的手指修长漂亮,西装衬衫被他用拇指轻轻扯开。
没什么声音。
他兴师动众,在她离开的路上等候已久。
江榭现在也想明白了。
高傲不管用。
以前对付她的那些金钱手段,也使不上劲了。
以真心才能换到真心。
他明白他死缠烂打时的嘴脸一定很难看,也想象得到宋连枝除了滚字肯定没有别的话要对他说。
江榭扯起嘴角,“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宋连枝没耐心,“滚,别烦我。”
江榭当没听见,点点头:“行,我跟在你后面,把你送到了再回去。”
不要脸三个字,他也发扬光大。
宋连枝面无表情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江榭双手插兜,一本正经反问:“怎么说?”
宋连枝春风得意的大好心情被败光 ,她说:“我讨厌你,我都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和你有纠缠,你死缠烂打我没意思。”
江榭轻挑眉尖:“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不能追求前妻吗?”
宋连枝登时连话都不想说。
江榭的追求,她无福消受。
紧随其后的脚步声惹她心浮气躁,她停下来,用力转过身望着江榭,冷笑着发问:“追求?你的追求值钱吗?说点好话做点好事,我就会被你哄得心花怒放?十八岁的我是个恋爱脑的蠢货,现在不是了。”
“我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江榭任她说,当她在发泄不满。
他心情没多好,嘴角平直,面无表情。
江榭慢慢跟着她的影子,满目苍白,他缓缓出声:“我不会再和人逢场作戏,孩子你想要就要。”
宋连枝冷淡回复:“我不在乎了。”
江榭像个冥顽不灵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你觉得孤独,那我们就搬回老宅住,你不喜欢我插手你家里的事情,从此我也可以都不再管。”
宋连枝越走越快,袖子里的拳头也越来越紧。
“我不在乎。”
江榭语气一顿,迟疑也仅仅就着半秒钟,继续说:“你想养猫就养,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再拦。”
宋连枝忽然停了下来,手里的包狠狠砸到他脸上,不怎么圆润的边角割伤了他的额头,血迹顺着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