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杠精[快穿]——从南而生
时间:2020-08-11 10:17:36

  “妹妹先前跟我抱怨,听说你身旁有了红袖添香的美人,我正打算等你乡试结束,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不许你纳妾,却没想到已经有人想对你动手了。”邵瑜说道。
  陈琛闻言,心下却越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但还是细致的向邵瑜解释道:“我家中除了亲眷,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再无其他女子。”
  邵瑜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妹妹年纪小,恐怕是被人哄骗了。”
  陈琛摇了摇头,他如今也歇了和邵如玉见面的心思,直接说道:“劳烦世子转告大小姐,请她放心,等乡试过后,我会亲自登门,退还名帖,到时候我与大小姐的婚事,就此作罢。”
  邵瑜欣赏陈琛的干脆,也知道他这样说,便是决定不计较今日的事情,但也不想继续和邵如玉有所牵扯。
  “我虽然知道今日的事情惹得你不快,但如何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往日里,妹妹可从来没说过要退婚。”邵瑜说道。
  陈琛自嘲一笑,问道:“大小姐虽然没说过要退婚,但却说了不少我的坏话,对吗?”
  邵瑜顿时沉默下来,无论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原身,邵如玉可没少说陈琛的坏话,那些坏话大多都是邵如玉胡编乱造的,目的就是鼓动暴躁的哥哥替自己出头,解决掉这门婚事。
  “世子不必再劝,这门婚事本就不甚匹配,全是家中长辈一意孤行,自来齐大非偶,还是早日解除,方才能让事情各归正轨。”陈琛说完这些话,立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到了如今这地步,邵如玉如何,陈琛再也不想管了。
  邵瑜便没有继续劝阻他,只说道:“此事你也要回去和家中长辈禀告一声。”
  “自该如此。”陈琛对着邵瑜依旧十分客气。
  “我先送你回家,不管这桩婚事如何,明日的乡试,才是你如今的头等大事。”邵瑜说道。
  陈琛点头,心下却越发冰凉,就连邵瑜都知道,如今他的头等大事是乡试,偏偏他的未婚妻,为了退婚却一心要他的右手。
  想到那些打手话中满是攀扯邵瑜的意思,陈琛一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侯府内部的暗流涌动。
  陈琛尚且不知道苏夫人离开京城的事情,但他也知道苏夫人和邵瑜不是亲生母子,想到今天这样明显让邵瑜背黑锅的行为,便开口说道:“今日之事,目的虽然是我,但那些人却一直攀扯世子,可见幕后之人是打算让世子背上这个污名。”
  “幕后之人用心险恶,世子平日里也要多加注意。”陈琛劝道,他倒是不敢指名道姓的说出苏夫人的名字。
  邵瑜点点头,说道:“多写陈兄弟提醒。”
  陈琛见邵瑜这样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又多嘴说了一句:“世子若是想不明白幕后真凶是谁,不妨从如果事情做成,到底谁会得利这个方向去想。”
  陈琛早就听闻苏夫人和邵瑜母子情深,有道是疏不间亲,因而陈琛也不敢直接说苏夫人是幕后之人这样的话。
  将人送到了陈家门外之后,邵瑜方才叮嘱道:“明日乡试,陈兄弟也不能放松警惕,让家中多派一些人护送你去考场。”
  陈琛点点头,便道:“世子,等到乡试结束,我下帖子请你喝酒,还请世子务必赏光。”
  陈琛这样说,一来是答谢邵瑜,二来也想着到时候再就好好劝劝邵瑜,希望他能对苏夫人提高警惕。
  邵瑜闻言点点头,又道:“那我把苏先生也接了过来,今日为了你,多半要让苏先生久等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向他赔礼道歉。”
  陈琛闻言,眼中一亮,赶忙说道:“能够结交苏先生,倒是陈某的荣幸。”
  眼见着邵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也确定是去往城外的方向,陈琛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家门。
  他一进家门,刚刚坐下喝了口水,身子病弱的陈母便在老婆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陈母满面愁苦,望着儿子的眼神中似有埋怨,说道:“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明日就是乡试,是你的大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你在这样的日子就往外跑,也不知道是接了谁的信,立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你要记得,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能对不起如玉。”
  陈琛没有多解释,只是温声说道:“母亲放心,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
  家中屋子小,听到陈母的问话,其他几个长辈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陈家败落之前,也是世家大族,如今却是一屋子的孤儿寡母,他竟然成了家中唯一成年的男丁,亦是未来整个家族的希望。
  陈琛此时满是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人打断手抬回来,这一屋子的亲人会作何感想,他心中就越发感激起邵瑜来。
 
 
第125章 杠精继子(二十)
  邵瑜今日在城中耽误了许久,等他的车马到了城外竹屋时,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一见到他到来,书童立时将他引了进去。
  “世子爷您可算是来了,中午先生发了好大的火,愣是气得饭都没吃。”小童抱怨道。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邵瑜说道。
  小童吐了吐舌头,说道:“说起来,您还是第一个敢让先生等的人。”
  小童刚刚说完这话,屋内便传来苏荏用力咳嗽的声音。
  小童怕承受自家先生的怒火,将邵瑜送到门口之后,立时急匆匆的跑了。
  苏荏听见邵瑜进屋的声音,立时将身子转向一旁,没好气的说道:“君子重信守诺,你倒好,约了我吃午饭,我巴巴的让人去抓了新鲜的河鱼,又亲自去钓了一篓子虾,偏生你让我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个人影。”
  邵瑜见着苏荏四十多岁的人了,此时却是满身的孩子气,颇有些无奈,说道:“三个时辰前,我就派了人过来,道有事,可能会迟,让你无须等我。”
  苏荏冷哼一声,说道:“爽约便是爽约,就算派人来说了,不也还是爽约吗?”
  邵瑜忽然觉得他这话说的也颇有些道理,立时便端正了自己的态度,道:“今日是我来迟了,先生有何吩咐,尽管直言,瑜绝不推辞。”
  苏荏闻言立时双眼发亮,微微抬了抬下巴,说道:“往常下帖子请你,你总是不来,说要上门拜访,你也总是说有事,如今既然让我逮着了,那这个月,你还得再赴两次我的约,你不能推辞,也不准迟到。”
  苏荏很喜欢和邵瑜论道,就算两人之间说话并没有一个明确的主旨,只是随意的闲聊,也经常会给苏荏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邵瑜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都十分新奇,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苏荏不少新的启发。
  苏荏本就是当朝名士,满腹经纶博观古今,他常年居住竹屋,对于身外之事,早就没有了多大的需求,如今他活到四十多岁,最大的追求,便是能够学习更多的知识,对这个世界拥有更多的了解。
  邵瑜这样一个行走的知识库,让苏荏遇到了,便一心抓着不想放手了。
  先前邵瑜不应苏荏的邀约,倒也不是厌烦了苏荏这才故意拒绝,只不过苏荏前几次下帖,正好全都赶上了侯府的多事之秋,邵瑜处理内务都忙不过来,自然也没时间陪着苏荏论道。
  邵瑜今日应下邀约,其实也有些许借着苏荏的名声为自己背书的意思,他这段时间长期窝在侯府,压根不曾外出,贸然外出,定然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苏荏的邀约,对于邵瑜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外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十分让人信服的理由。
  借了苏荏的名头,又害得苏荏多等了,因而此时邵瑜对苏荏也颇觉得有些理亏,他本以为苏荏会提出一些让人为难的要求,但没想到这样一位名士,提出来的要求竟然会如此卑微。
  “两次,这可是你应下的。”苏荏见邵瑜同意,面上立时露出喜色来。
  看着他这样子,邵瑜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苏荏这个人对于旁人的私事一向漠不关心,今日对于邵瑜的私事却难得起了好奇之心,便问道:“你今日到底是被什么耽搁了?”
  苏荏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比自己的邀约,更加吸引邵瑜的注意力。
  “遇上有人打着我的名头,在外面对人行凶。”
  邵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输了一遍,待听到那些凶徒打算废掉陈琛的双手之时,苏荏面上立时满是愤慨。
  苏荏如今虽然活的通透,不再在乎名利,但他依旧还是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右手对于读书人的重要性,越发觉得这幕后之人当真是杀人诛心。
  “那书生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等到乡试之后,他约了我吃酒,正好介绍给你们认识。”邵瑜说道。
  苏荏如今交朋友极为严格,若是旁人这样说话,他立时就要说需要对方回答问题才能见面,但邵瑜说的,他立马就应了下来,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这次吃酒,可不算那两次邀约。”
  邵瑜无奈的点点头,又问道:“东西呢?”
  “一来就要东西,你把我当苦力?”苏荏不高兴的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邵瑜接过那一份画卷,摊开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多谢。”
  邵瑜最终还是敌不过苏荏的邀请,留在竹屋住了一晚上,算是满足了苏荏想要抵足而卧的愿望。
  这一晚上,苏荏嘴巴就没停过,似是恨不得将好于脑海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才肯罢休一般,无论他说起什么,都要朝着邵瑜问一句:“你有没有什么别的看法?”
  求知欲旺盛的,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孩子。
  任是邵瑜自诩耐心十足,到了后来,也只恨不得将耳朵捂住,不想听苏荏的唐僧念经。
  邵瑜被吵了一整晚,第二日早晨醒来时,眼底都是乌青,心中满是后悔,觉得日后再也不听苏荏的规划,做什么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破事。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邵瑜拒绝了小童将苏荏喊起来的提议,如同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苏荏的竹屋。
  等回到了邵家,见到冯贞娘,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便倒头睡了下去,直到下午方才悠悠转醒。
  “你可算是醒了,妹妹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冯贞娘笑着说道。
  邵瑜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随口解释道:“苏兄就像是念经的老和尚一样,愣是缠着我说了一晚上的话。”
  冯贞娘听得好笑,说道:“苏先生学识渊博,偏偏脾气古怪不爱见人,他愿意跟你说话,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邵瑜笑了笑,很快又一扫之前缺觉引起的疲惫,从床上爬了起来。
  邵如玉在外头急的团团转,邵瑜一夜未归,尽早她又收到了一根外祖家送来的银簪。
  她和舅舅苏节早有商定,若是今日送过来的是耳坠,那便说明事情已经办成,若是送过来的东西是银簪,那就说明事情失败。
  因着苏夫人已经被发配离京,邵如玉获得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意味,侯府的人员变动,虽然波及到她身边,但她大部分的下人全都保全了下来。
  可如今侯府是外松内紧的状态,有专人负责在外跑腿,因而内宅的丫头婆子想要出去,都要经过层层通报,人出不去,东西倒是可以出去,不过一样要接受检查。
  故而邵如玉也不敢贸然传信出去,怕再半路上就被人发现不对劲,这才相处这样复杂的传信方法。
  早晨那送银簪子的苏府婆子,除了将东西送到,还说了一句在旁人看来十分寻常的话。
  “昨日我家大人,在醉香楼附近瞧见了世子爷,只是没来得及跟他说话。”婆子这般说道。
  对于今日的这份差使,这婆子也觉得有些没头脑,她只觉得侯府这样富贵的地方,明明什么都不缺,怎么自家姥爷还要巴巴的送一根银簪子过来,倒是显得苏府太过寒碜了。
  当时邵如玉听了婆子的话,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想到那跟银簪子,立马便明白,事情失败的原因,是和邵瑜有关,因而邵如玉才会在听见邵瑜回府之后,立马巴巴的跑过来打探情况。
  邵瑜一睡睡到下午,邵如玉甚至还跟冯贞娘蹭了个午饭,终于等到邵瑜起身,邵如玉如何能不着急。
  “哥哥昨日去了哪里?”邵如玉问道。
  邵瑜还未开口,一旁的冯贞娘就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哥哥中午直接睡了过去,还没有用膳,妹妹有事不妨等等,先让相公吃点东西再说。”
  邵如玉一愣,紧接着就见厨房里送了一碗鸡汤面,并几碟子脆爽的小菜。
  邵瑜坐下来,挑了挑筷子,他吃饭也不需要别人在一旁伺候,很是条理斯文,看起来贵气十足。
  可邵瑜越是慢条斯理,一旁等着的冯如玉就越是着急,甚至恨不得冲上前来,将面条直接倒进邵瑜的嘴巴里。
  邵瑜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那碗鸡汤面,又十分细致的一口一口将小菜吃了个干净。
  那磨磨唧唧的样子,看得邵如玉想骂人。
  一旁的冯贞娘还关切的问道:“相公是习武之人,吃这么多可够?不如我吩咐厨房再下一碗面条。”
  邵瑜摇了摇头,冯贞娘这才喊人端了漱口的茶水过来。
  见邵瑜终于吃完饭,邵如玉便又问了一遍。
  邵瑜却一脸诧异问道:“昨日我干什么去了,你是知道的啊,我和苏先生约了论道,一时谈兴正浓,晚上便在城外住下了。”
  邵如玉额角抽了两下,她压根就不关心什么苏先生,她想知道的是陈琛的事,想知道事情没办成,邵瑜在其间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弥补的机会。
  邵如玉被邵瑜卡得焦急,忍不住直接追问道:除了苏先生处,哥哥还去了哪里?去了醉香楼吗?”
  邵瑜明知道邵如玉想打听什么,但还是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问道:“妹妹怎么知道我去了醉风楼附近?”
  邵如玉被质问,立时将今早婆子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因而邵如玉也不怕引来邵瑜的怀疑。
  邵如玉只觉得自己每次询问,似乎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越发觉得和邵瑜交流困难,又因为在嫂子的院子里等了这么久的缘故,她越发觉得心累。
  “哥哥去醉香楼做什么,难道又是借道去花街?”邵如玉一脸天真的问道,目光却忍不住看向冯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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