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一个月?”悼公迷糊:“一个月前太子在哪?”
  轩辕王后没好气地说:“在负夏!”
  “对对!”悼公一下就想起来了,随即摸着下巴:“他在负夏,这姑娘在濮阳,这孩子难道不是咱们太子的?”
  牛老太医犹犹豫豫。
  轩辕王后的脸色变幻莫测。
  悼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了,这个姑娘好像是成儿的未婚妻吧?”
  嘀咕:“这小子居然还喜欢人/妻?”
  牛老太医闭上眼,子曾经曰过,君子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
  轩辕王后受不了了他诋毁儿子,低喝道:“他们没成婚呢!”
  不论成没成婚,李时月都是慕容成的未婚妻,太子身为慕容成的堂兄,应该和未来堂弟媳妇避嫌才是。
  那么问题来了,李时月为什么会在太子宫?
  守门的赤金不约而同被三个老年人盯上,他咽了一口唾沫,决定坦白从宽:“李姑娘是……殿下抱回来的。”
  “抱回来的?”不靠谱的悼公比划了一下抱的姿势。
  赤金郑重地点头。
  三人都是看着慕容野长大的,尤其是牛老太医,一脸悲愤:“臣万万没想到,殿下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把没过门的堂弟媳妇抱回自己宫里,人家小姑娘怀着孕被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还弄得浑身都是伤!
  禽兽啊禽兽!
  悼公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寡人理解你,寡人也没想过太子居然能出息成这样的表情。
  轩辕王后却不信太子会做出这种事,她上前拍宫门,柔声道:“野儿?”
  然后,里面就传来慕容野的怒吼:“你再说一遍?”
  时月差点被吓哭,王后的拍门像天降甘霖,将她从慕容野的滔天怒火里拯救出来。
  慕容野脸色很差:“便全交给母后办吧!”
  既然她做母亲的都能这样狠心,二人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
  那他也没道理执着不放!
  想凭这个肚子嫁给慕容成也可以,他不在乎!
  轩辕王后莫名其妙受了大任,她挪进屋,轻声问时月:“孩子,你想要什么?”
  时月在陌生的环境里呆太久了,面前都是陌生的人,身上很痛,还被慕容野吼了半天,她觉得有些难过,嘟囔道:“我想……回家。”
  轩辕王后心一软,摸摸时月的头:“好,本宫让人去请你母亲过来。”
  慕容野想摔门离去,宫人忽然通传:“宁君及世子求见!”
  他这太子宫,一天之内来了三拨人,当真热闹非凡。
  公子宁拄着龙头拐,拐杖敲在石板上“笃笃”作响,慕容成扶着他半边身子,面无表情。
  公子宁苍老的声音传来:“为父听说,那孩子有身子了?”
  慕容成的表情裂开了,赶紧澄清:“不是儿子的!”
  “为父知道不是你的。”公子宁偏头看他:“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
  慕容成抬头,眼里有一瞬间的错愕。
  高大的太子宫近在咫尺,公子宁收回眼神,步伐矫健:“李定邦奉召,在暗中招兵买马,组建军队。”
  “太子对公族掌握兵权多有不满,你的位置迟早会被替掉。”公子宁的声音很快散在风里。
  父子二人步上最高一阶,赤金迎上来行礼:“拜见宁君。”
  “劳烦通禀。”悼公在的场合,公子宁总是礼数周全。
  很快,就有了五人齐聚一堂的场面。
  悼公和轩辕王后坐在主座,太子在右下,公子宁在左下,慕容成比公子宁押后一座。
  慕容野气还没消,挺拔的脊背绷得像一张弓,双手撑膝,眼神定格在斜对面的慕容成脸上。
  公子宁与悼公夫妻寒暄,没多久就把话题转到时月身上,他的拐杖一捅:“逆子,还不跪下!”
  慕容成迫于无奈,起身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悼公不解:“成儿犯什么错了?”
  公子宁的眼神飘过去,慕容成咬牙切齿:“李时月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恨啊。
  慕容成恨得牙都酸了。
  同时心里生出一丝丝懊悔,他早该知道李时月这种女人就是疯狗,居然为了嫁给他使出这种下贱的手段!
  他更恨父亲公子宁对李家的青眼,还恨他对自己的漠视。
  慕容成完全相信,若有婚约的是驳弟,公子宁肯定不会答应李时月这个破鞋进门!
  “你的?”慕容野嘲讽出声。
  悼公夫妻一齐朝他望去。
  ——有好久没见他们的太子生这么大气了!
  慕容成敢忍下这等奇耻大辱,立地成爹,是含着一股气,认定李时月进门后怎么搓揉都随他。
  被太子这么一问,他觉得更难堪了。
  难堪就算了,还不得不更难堪:“是,我的。”
  “这……”悼公看向王后。
  轩辕王后不得不开口:“当真?”
  慕容成艰难地像受刑∶“……当、真。”
  轩辕王后一顿,随即皱眉∶“你二人还没成婚,怎么就把人家姑娘的名节给……成儿,不是伯母说你,你这行为确实不好!”
  慕容成像吞了苍蝇一样:“是,成儿知错。”
  轩辕王后边说,边看向慕容野∶“太子有话问吗?”
  慕容野视线放在他身上∶“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慕容成抬头,不解。
  “你与她,什么时候……的事?”
  慕容成纠结了,他刚从边关回来,上次见李时月还是宁大人从鲁国回来那次,约莫……两个多月前吧。
  于是他答∶“两个多月前,宁大人回朝的洗尘宴上。”
  悼公舒了一口气,哦——两个多月,孩子不是慕容成的,他们太子没有祸害堂弟的媳妇和孩子。
  慕容野冷笑∶“她腹中孩儿远没有两个月,成弟是在睁眼说瞎话?”
  公子宁狠狠咳嗽了一声∶“咳!”
  慕容成低头∶“那就是我记错了,一个月前吧。”
  “一个月前你远在东明。”慕容野不再绷紧身子,转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还是你擅离职守,千里迢迢回来……忙?”
  一个“忙”字,悼公突然笑出声,被轩辕王后狠狠瞪了一眼,他只好拿起杯子,装作喝水掩饰。
  公子宁像老牛犁地一样咳了一声∶“咳——咳——”
  慕容成一咬牙∶“成儿原本不想说的,只想认下这孩子,只当是我的。”
  轩辕王后惊讶∶“成儿,你把话说清楚!”
  “那孩子……的确不是我的。”
  “但成儿心悦李姑娘已久,出了这种事她心中肯定难受,孩子是谁的成儿并不在意,只想要用余生陪她,爱她!”
  话一脱口,慕容成如释重负,余光看见父亲公子宁的手动了几次,像要举起拐杖打他,但忍下去了。
  娶李时月,可以。
  要他给野男人养儿子?做梦!
  轩辕王后先被他一番话打动,接着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些说呢?”
  慕容成说谎已经麻木了∶“姑娘的名节重于一切,成儿也是不想外面流言伤害她,就当是我年少不识事,毁了她名节,让外人都责骂我吧!”
  “所以,还请君上赐我和李姑娘,尽快成婚!”
  公子宁也说∶“丞相的女儿温柔贤淑,贤惠大方,臣也喜欢这个儿媳妇,请君上赐婚。”
  “这……”悼公求助的眼神望向王后,又看向太子∶“太子,你觉得呢?”
  “一切由君父定夺。”慕容野硬邦邦地说。
  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也知道他这句话出去,就等于认输了,等于把李时月母子推远了。
  心尖忽然被扎了一下,慕容野低声补了一句:“还是请丞相过来再议。”
  悼公点头∶“也是,对了,丞相和丞相夫人怎么还没到?”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有女方父母?
  事实上,林氏一听到消息就往太子宫赶了,李丞相则被公子嘉绊住了,公子嘉将美人左拥右抱,喝得烂醉。
  “丞相……李丞相去哪啊?”公子嘉醉眼朦胧。
  “臣有些私事要去办,您在这多喝几杯。”李绰起身要走,公子嘉拽住不让他走∶“卫公让你把我陪好,你怎么就走了?不行,不能走……!”
  李丞相急得不行,头一回对别人动了手,狠狠推开烂醉的公子嘉,整理官服,随宦人离开。
  “哎……我治,治你大不敬!”公子嘉大着舌头喊。
  就在李丞相踏出大殿的时候,场中又换了个新节目。
  李燕玉身穿红色舞裙,翩翩然上来,声音又轻又柔∶“为公子献舞。”
  她的身段窈窕,美丽的脸庞如梦似幻。
  公子嘉注意力被拉回来,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好……舞跳得好!人更好!”
  “来人、啊,赏,赏……”
  .
  李绰一进太子宫,就急得滑了一跤,紧接着,他看到跪在正中间的慕容成。
  林氏到得比他早,得了王后恩典进里面陪女儿去了。
  李丞相未听话,先下跪:“老臣家门不幸啊!”
  “女儿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请君上允许,让小女堕去腹中孩儿,臣会将她送去庄子上,青灯古佛一生!”
  悼公一愣:“卿家,这就……不必了吧?”
  慕容野皱眉:“丞相还未问是非,张口就定罪?”李绰老儿平时古板就罢了,涉及儿女性命居然也这么冷血无情?
  李时月到底摊上了个什么破爹?
  慕容野在心里悄悄给他划了一笔账。
  隔断内,林氏搂着女儿悄悄抹着眼泪。
  牛老太医坐在一边,他的孙女正在为时月检查脉象,时月脸色有些苍白,在林氏怀里眼睛一张一合,很是疲倦。
  牛姑娘很快放下手,时月又问了一遍:“我真的怀上了吗?”
  牛姑娘点头:“您已经有孕一个月了,胎象不太平稳,有些见红了。”
  “不过您别担心,它很坚强,只是不要再受刺激了。”
  时月心如死灰。
  实际上,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突然改变的口味、呕吐,还有圆润起来的脸。
  只是她没有怀孕的经验,这些反应也不剧烈,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林氏眼泪掉得更凶了,有几滴掉在时月额头上,又溅到她唇边,有点咸。
  “月儿……”林氏哽咽地唤了一句,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她措手不及。
  分明刚才还在席上和夫人们说庶长女婚事,一转眼最疼爱的女儿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什么时候有的?孩子爹是谁?
  她还没出嫁啊!
  林氏头顶笼罩着乌云,绝望地认为,女儿这一辈子完了!全完了!
  牛老太医见状,和孙女退步出去了,留给林氏母女说话。
  林氏哭着问:“孩子的爹是谁?”
  是谁?
  时月也想知道是谁啊!
  林氏泣声不止:“一个月……该不会是那一晚……”她话没说完,哭声又拐了三个弯:“我儿啊,你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锦乐说过,隔日一早,大家要拔营回濮阳,李定邦发现妹妹一直没出现,就去她帐子找。
  一进去看见时月躺在地上,烧得不省人事。
  林氏原来以为是女儿半夜从床上摔下来冻着了,才会高烧不止。
  现在想来分明是那晚遭了不幸,被人夺去身子。
  林氏哭得更凶了,又碍于隔断外大人物们都在,那哭声像含在喉咙里,最后变得像发现幼崽受伤而哀嚎的母兽。
  时月好困又好累,还得反过来安慰她:“阿娘,你别哭了。”
  “我儿以后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林氏抱紧她,懊悔万分:“阿娘当时就不该让你跟锦乐去!这混小子,阿娘回去一定打断他的腿赔给你……”
  时月觉得好笑:“我要二哥腿干嘛啊?”
  其实时月都计划好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跟慕容成退婚!
  她想着,宁君府地位超然,怎么可能忍受一个有过贞洁污点的儿媳嫁进去?
  所以这婚一定能退掉!
  然后就打掉孩子,改头换面,远走高飞,重新生活。
  她想做的事还有很多,可不能让一个小跟头绊倒了!
  林氏抹着眼泪说:“你看得开最好了,没事,不行阿娘送你去郑国,去你外祖家,再过几年就没人记得了……回头再给你找个夫婿,人穷点没什么,对你好就行……”
  时月其实不想嫁,但看林氏哭得太伤心了,只好满口答应:“好好好……都听阿娘的,您说了算。”
  牛老太医在外面听到了两方的对话,捏着胡子叹气:“唉,可怜了好好一个姑娘啊。”
  他觉得自己已经堪破本质了——这姑娘意外**有孕,宁君世子听说以后,宁愿认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也要娶心上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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